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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班底主要是体制内的人,魏宏博眼下要算半个生意人了。若论生意场上的班底,那得叫上五伯、柳兆玉这些人,对了,还有梁巧,她可是面包屋的老板,呵呵。
如果一定要算社会势力的班底,那就是黑子了,方奎勉强算一个。不过这些,我是不会摆到台面上来的。
经常和体己的几个人聚会一下,交流一下心得,对于增进感情,加强凝聚力,是很有必要的。再好的朋友,三个月不往来也生疏了。
这次聚会,我特邀了一个人——梁国强。他是我师父,若论亲近,在江友信尚未成为我大姐夫之前,他是最亲近的。若论在我手头得到的好处,也要算他最多。看似保卫科长和公安局长行政级别一样,实权那是天差地远。程新建连升三级,实际所得也不如他多。
只是他生性沉默寡言,原则性又强,还兼着个师父的头衔,我对将他拉入我的“影子内阁”信心不足。这次特邀他参加,也有要试探一下的意思。
我以后若想在向阳县稳稳占据“衙内第一”的位置,这个公安局长对我态度如何至关重要。尽管师徒关系已经很亲近了,我倒抱着一分野心,还想再进一步。
孙有道喝了几杯酒,大声嚷嚷,江友信、程新建等人自然是见怪不怪,陈立有堂堂局长,前不久还这么嚷嚷过呢。
梁国强却有些诧异,他诧异的不是孙有道的言语,诧异的是我的态度,竟然稳坐钓鱼台,一副居之不疑的模样。
我偷眼斜乜,见师父并无不愉之色,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地来。原本也没指望他和陈立有、程新建和孙有道一般直截了当表忠心,师徒名分在呢。只要他接受我这个圈子,那就够了。往后有什么事,他首先想到的就会是我和这个圈子内的人。
这和官场站队的情形,也差相仿佛。
有了这么一个不为外人察觉的“影子内阁”,便是老爸和严玉成那边,若真有什么事情不好出面,关键时刻,这个班底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孙哥,你到了供销社,要做两件事。”
我喝了口茶,慢慢说道。
“两件什么事?你说你说,不要说两件,就是两百件,我都听你的……”
孙有道极是激动,话就说得有点满。
我笑道:“这两件事,可都是你自家的事情,跟我没啥关系。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对对,你瞧我,酒喝多了,胡说八道……”
孙有道毕竟暂时尚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姿态放得比较低。
“第一件事,你要利用现在供销社人心惶惶的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自己的班底,不听话的,不好使唤的,通通扒拉到一边去。省得他们老跟你捣蛋!”
我微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杀气腾腾。
陈立有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江友信不动声色。程新建因为有顶头上司在,倒是挺安静,除了按捺不住喝了几杯茅台,其余时刻都是规规矩矩的,不乱说话。
梁国强先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对对,小俊说得对……”
孙有道连连点头。
“tnn的谁要是不给我面子,我也就不给他面子……那第二件呢,是什么事?”
我又吃了一口红烧鱼,慢慢吐出鱼刺,端足了架子,这才说道:“第二件事当然是大棚蔬菜的流通了。这可是县里领导十分重视的一件事情,关系到许多社员群众的切身利益。我在家里,经常听严伯伯和我爸聊起这事。以前吴主任掌权的时候,这事干得不错。你接手之后,千万不能搞砸了。”
这句话的重点,在于“经常听严伯伯和我爸聊天”。表达出两个意思,其一是严玉成和老爸的关系,确如外间所猜测的那样,亲密无间;其二,我这个小屁孩是有资格旁听他们谈话的,那么偶尔插句嘴提个建议,也属正常。
在座的诸位,可都是我这种“特权”的直接受益者。没有我的参与,江友信、梁国强、程新建和孙有道,都没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陈立有虽然不是靠我推上去的,却也在严玉成和老爸面前很出彩,焉知今后不能更进一步?
“放心,我绝对不会搞砸的……”
孙有道将胸口的几根排骨拍得“嘭嘭”作响。听在耳朵里怪碜人的。
“来,大家干一杯!”
名义上这次是孙有道做东,他自然要负责搞活气氛。
梁国强不多话,酒量却是极宏,几杯3°的茅台酒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轮酒喝下来,孙有道脸更红了,大着舌头道:“小俊,你……你大少爷还有啥要吩咐的……”
我笑道:“在座的,可都是领导,你还是向他们请教请教吧。师父,要不你再教孙主任一招?”
梁国强是个实诚人,连连摆手,笑道:“这些道道,我可不明白。”
我又对陈立有道:“陈局长必定有高见的了,孙哥不是外人,你可不许藏私!”
陈立有端着酒杯,神情有些矜持,笑道:“高见是谈不上,不过呢,小孙主任眼下是副主任,虽说主持工作吧,总难免会有人盯着上头那个正主任的位置……”
我笑道:“那怎么办呢?”
“关键就要看小孙主任怎么表现了。供销社说起来是个业务单位,只要小孙主任业务上有一套,比前任的老吴干得还出色,去掉那个副字不就顺理成章了?”
我鼓掌道:“姜还是老的辣,陈局长果然高见。”
陈立有倚老卖老,一口一个小孙主任,孙有道嘴里不说,心里头可不舒服。听了这个话,才算是回嗔作喜,心想果然是自己人,说话不藏着掖着。
说到干业务,孙有道乃是五交化公司的经理,自觉业务水平甚高。
见他颇为自得的样子,我决定再敲打他一下。五交化公司和供销社可不是一个层级的。五交化公司就是很单纯的一个企业,管着几个门市部而已。做好做坏无关大局。县供销社却管着全县的日用百货之类物资的流通,关系到千家万户的日常生活。整好了功劳很大,整坏了过失却也不小。简单举一个例子:比如煤油,眼下还是向阳县许多农村家户必须的照明物品,很多大队没有通电,一到晚上就靠煤油灯照明。这个煤油如果不能及时供应到各个公社的合作社和代销店,就意味着许多家庭晚上要摸黑。社员群众就要将这个责任怪到县领导也就是严玉成和老爸的头上,怪这两个家伙官僚主义,高高在上,不关心民生疾苦。
供销社管的就是这些玩意,一个小小的疏忽,可能会上升到政治层面来。孙有道若是得意忘形,捅出什么漏子来,他自己吃瘪尚在其次,却要连累本衙内背个“识人不明”的恶名,往后在老爸面前说话就不灵光了。
“孙哥,前任吴主任定下的规矩,不要轻易去更改。许多东西,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贸然去改动,怕会出漏子。要想业务上有所突破,还得另辟蹊径。”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坐在我旁边的江友信慢慢咀嚼着这句话里的含义。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我不免微微蹙起眉头。别看孙有道这家伙点头不迭,瞧模样就是在敷衍,并未当真将我说的话当回事。料来他说要跟着我混,一则看在我是衙内的份上,在严玉成和老爸面前说得上话,是他以后官场进步的助力;二则因为我年少多金,慷慨大方,每月给他不少好处。除此以外,未必当真信服。
这也难怪,要他一个三十出头的经理信服我这个小屁孩,不拿出点真东西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孙哥,对于大棚蔬菜,你有什么推广计划?”
“呃,这个……大棚菜不是冬天才搞的吗?眼下正是出蔬菜的季节……”
孙有道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糊涂!”
我很不客气地呵斥道。
满桌人就是一愣,孙有道更是神色尴尬,还略有点不服气。
“谁说大棚菜一定要冬天才能搞?当初我给唐海天书记提这个建议的时候,可是很明白地告诉他,大棚菜最大的卖点就是反季节,冬天能吃到夏天的蔬菜,春天能吃到秋天的蔬菜,一年四季都有足够种类的新鲜蔬菜供应……怎么到你那,就变成冬天才搞的东西了?照这么说起来,你要当好这个供销社主任,还真有点悬乎呢。”
我老气横秋一顿训斥,俨然就是孙有道的上级领导。同时在不经意间点了出来,这个主意是我给唐海天支的招,你别以为我仅仅只是个衙内那么简单。
这一回,连梁国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不住打量着我,仿佛才认识似的,浑不似他教了一年有余的小徒弟,俨然学问高深的有识之士。
孙有道被训得焉头巴脑的,有些丧气。不过他到底是个人精,马上摆正位置,露出虚心求教的神态,笑眯眯道:“那小俊你也给孙哥支一招?”
我吃了块肉,笑道:“支招可以,今天你付账。”
孙有道愕然道:“什么话?我请客当然是我付账了……”
“得了吧!”我一挥手,笑道:“你拿死工资,能有几个钱?可别一上任就贪污**,还是老规矩,我付账。朋友们凑一起,就图个痛快。”
孙有道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并不和我争抢付账的权利。
“这个大棚菜,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反季节。如今宝州市和其他兄弟县,也已经跟上来了,地区一推广,没啥技术秘密可言……你要想做出名堂来,就要在反季节上多下功夫。这个方面,陈局长他们农业局的‘向阳园’公司就做得很出色,人家都已经把蜂蜜卖到十一广场去了,你怎么就不能把蔬菜卖到省城去?我就给你提个醒,具体怎么操作,不用我再教你吧?除了大宁市,临近的洪阳市也可以考虑打进去……”
洪阳市是紧挨大宁市的一个地级市,在n省,也算是很知名的大城市。
孙有道是个聪明人,而且当了多年五交化公司的经理,该当知道抢占市场先机的重要性。他听了我一席话,停住酒杯,仔细想了一阵,露出钦佩的神情来。
p:真是忙啊,诸位。下班之后,抽一点时间洗了衣服,洗了澡(睡觉前洗澡最起码两个小时不能入睡),当然,还抽了一点点时间吃了个晚饭,呵呵!将昨晚上写的两千字和今天中午写的两千字凑到一起修改了一下,这就发上来了!还得赶紧准备明天的更新(晚上六千中午两千),诸位爷多担待!拜谢!
梁国强真是个老实人,明明有话要同我说,硬是憋了两个小时,直到我规规矩矩练完了他规定的所有晨练项目,包括跟肖武等几个成年师兄动手过招,被结结实实锁了两次喉,摔了一个大“背包”,整得七荤八素之后,才挥手叫其他人散了,单独将我留下来。
“慢来,师父!有什么话你再憋一会,等我换了衣服,吃过早餐再说。”
我一伸手拦住了他。
别看我年纪小,在衣着打扮方面很在意。练功是练功的衣服,出门是出门的衣服,睡觉是睡觉的衣服,一般情况下从不乱穿。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硬是有道理。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怕是有点哄人。周先生何等才学?诗书满腹,衣着打扮邋遢点,就被人叫成“周癫子”。如今回去做了教授,衣冠楚楚了,周先生还是原先那个周先生,谁敢再叫他一声“周癫子”试试?
梁国强一怔,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这个小徒弟,还真端出了衙内的架子。
自然,我对师父还是蛮尊重的,咱不是那种阔了就变脸的家伙。飞快的跑回家,飞快的换了一身行头,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抓了几个包子就急匆匆出了门。
衙内的架子是要端,不过将师父晾得太久也不是个事。
县革委大院与公安局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来回小跑,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虽是酷暑时节,早上太阳还不毒,一路小跑尚不至于汗流浃背。
梁国强背着手在公安局的操场上慢慢来回踱步,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之色。
我不由心里微微一惊。
梁国强的养气功夫,我是素知的。什么事情,令他如此难以决断?
“师父,吃包子。”
我递了两个包子过去。梁国成也不客气,接过就吃。师徒俩都是习武之人,饭量极大,四个包子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拍了拍肚子,笑道:“师父,走吧,去巧儿那里,再搞几个面包……有什么话,在她那里说也是一样。”
梁国强看了看手表,犹豫了一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