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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了得。
沈娆若是去从政,估计很有前途,已经具备官员的基本潜质了。
好在对于这样的“敲诈”柳书不在意。换了任何人,钱多到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时候。都不会为请客发愁,只会为没法花钱不爽。
“行啊,那叫她们快点吧。七点半歌,得抓紧些。”
沈娆她们今晚约好去歌的人,差不多有一二十位,都是平日里与沈娆交好的同学和校友,不过请吃饭,却只限于沈娆的几名室友。吃完饭再去歌厅会齐。
但是等女孩子梳妆打扮,原本就是世界上最考验耐心的事情,甚至被陪女朋友逛街的考验等级还要高。一直等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才总算是会齐了所有六个室友。好在有沈娆在一旁,唧唧嘎嘎讲个不停,倒也不虞寂寞。
长风车只有四座,女孩子们不管那么多,嘻嘻哈哈挤进车来,愣是塞了下去。反正已经过了下班时分,谅必交警也已经不在了,柳书记便明知故犯,违规操作了。
真被交警逮到也没关系,反正这车没有挂在他名下,而是挂在长城俱乐部名下的,就算交罚款,也是何梦莹去交,与柳书记无干。
小敏闲不住,在车里又问开了:“哎。沈娆,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娆便一本正经地介绍道:“柳俊!柳树的柳,英俊的俊!”
其他几个女孩子就咯咯地笑,似乎对于沈娆的“自吹自擂”很是不屑。
“在哪里高就啊?”
小敏继续发扬八卦天性,刨根究底。
“好像是在团中央吧?柳俊,是不是?”
沈娆就偏过脑袋来问道。
柳书记郁闷了一把,瞧这个“女朋友”做的,也太不够格了。自己老早向她介绍过工作单位,事到如今,还要说“好像”这样的话。还要问“是不是”?简直欺人太甚!
“团中央?柳俊?哈哈,真巧啊。我前几天在团报上看到一则新闻。是团中央的领导同志与首都大学的学生搞了个座谈会,团中央书记处书记,就有一位叫做柳俊的,不会就是你吧?柳书记?”
不待柳俊回答小敏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对,就是我!”
柳俊一边开车,一边毫不在意地答道。
几个女孩子就是一怔,随即车里爆发出哈哈的大笑声。连沈娆也笑得花枝招展,边笑边指着柳俊。断断续续说道:“敢”敢冒充团中央的书记,你胆子不小啊”
虽然她们都是在校学生,对体制内的级别不是很了解。但团中央书记处书记,绝对是一位大人物。这个还是知道的。这样的大人物,无不威严厚重,焉能和她们这些个,“乳臭未干”的小大学生混在一起,还开台长风车,亲自充当司机。
也太颠覆了吧!
亏得柳俊还一本正经,说得煞有介事。
柳俊微微一笑。
这个世界上,说真话一般都不会有人相信的。这种情形,柳书记也见得多了。
“咳咳,沈娆你发了,攀上高枝了,以后可不要忘记我们,要多关照啊,”
小敏笑了一阵,好不容易止住。一张口又调侃起来。看来整个宿舍里,就她和沈娆的性格最为开朗,估计两个人关系也不错。
“没问题。你不是说毕业之后要当空姐吗?愁着没关系呢,这下好了。哎”柳书记,能不能到时候麻烦你帮个忙,给民航总局的局长打个电话,让他破格录取小敏啊?”
沈娆十足“可恶”竟然跟着小敏一起调侃柳俊。“这个小事一桩。不过小敏长的这么漂亮,如果想要做空姐的话。无论哪个民航公司,都会抢着要的。倒不必要走后门了。”
柳俊笑哈哈的,丝毫不以为忤。
“啧啧,嘴巴真甜。娆娆,你呀。以后要当心一点。这个凡是嘴巴太甜的男人,都靠不住。”
“就是啊,娆娆小敏说得对,你真的要小心啊。”
其他几个女孩子受了感染,也跟着起哄,一时之间,小车里莺莺燕燕,笑成一团,煞是热闹。
江日晚卜。柳书记正在龙山公园别野里蓝弄儿子。与严,和阳阳玩捉迷藏的游戏,严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柳俊,爸爸叫你过来一趟。有事要和你说。”
柳俊吃了一惊。
自从回京任职之后,两家之间经常互通来往,隔三差五的,他就要带着菲菲和阳阳去那边玩一阵。反正离得不远,就像以前住在向阳县革委会似的,串个门子很方便。严玉成的作息时间,比柳晋才规律,没有重大事情处理,一般都是按时回家。所以翁婿俩交流的次数和时间。都比父子之间的交流多得多。柳俊也不是不想和父亲说话,但是每次看到柳晋才回家的时候,都很疲惫,心里头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和老妈一样,一迭声催着老子赶紧休息。
柳俊与严玉成之间的沟通,内容很广泛,几乎无所不包。大到天下大势小到多年前向阳县的一些陈年旧事。都可以成为翁婿之间的话题。严玉成已经成为本派系公推的领袖人物,甚至成为了李治国副主席的代言人。两人沟通的话题,当然还是以派系内部事宜为多。
柳俊已经完全成长起来,派系内部的很多内情,严玉成也不瞒他,基本上毫无顾忌。
像今天这样,特意叫严明打电话过来,叫他过去的情况,还真是不妾见。
“菲菲,爸爸要毒过去一下,有事耍说。”柳俊放下电话,对严菲说道。
“好啊,一起过去。”
严菲立即笑着说道,抬手捋了捋眼前的刘海。刚刚和儿子玩了一阵捉迷藏的游戏,鼻尖上已经透出了几颗香汗。
柳俊犹豫了一下,说道:“待会阳阳就该睡觉了”
“我不睡觉,我要去外公家里玩,和严浩哥哥一起玩。”
阳阳立即将脑袋摇得和拨郎鼓相似。他马上就要满五岁了,在首都上幼儿园,严明的儿子严浩,比他大了五岁还多。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不过小哥俩还是蛮投缘的。
菲菲笑道:“没事,一起去吧,就睡在那边也没关系。反正幼儿园不用去那么早。
柳俊也不多言,笑着和阮碧秀打了招呼,带着老婆孩子出门而去。
严玉成没有在客厅里等候,而是在书房里。严明和柳俊一道,进了书房。严菲自去和母亲嫂子叙话。严浩见了阳阳,好生欢喜,立即丢下作业,拿出自己新买的玩具。一起玩耍起来。柳叶原本对儿子管教甚严,小侄儿到了。自要放松一回,也便由得小哥俩去。
严玉成大马金刀坐在红木沙发上,柳俊和严明进门,在他对面落座。严明刚一落座,二话不说,就开始沏茶。
以往在书房聊天说话,父子翁婿之间。都是抽烟。眼下严玉成年纪大了,身体要紧,严明就很自觉,不主动在老子面前抽烟,用功夫茶来代替香烟,也算是一种孝心。
“老爸。发生什么事了?”
柳俊笑着问道,神态轻松。一般情况下,无论严玉成要谈论的是何种话题,柳俊都会尽量创造一种轻松的谈话气氛。这个也是多年的积习。
“是不是六中全会的事情?”
严明一边沏茶,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自从严明调任广电总局担任司长之后,也经常会参与这样的沟通。严明在基层历练多年,性格越来越沉稳,虽然表现还不如柳俊那么耀眼,却也颇为值得称道。严玉、成当初对儿子的那点偏见,早已经抛到爪哇国去了,一些大事,也不避开他。
今年的十五届六中全会,是十五届中央委员会的最后一次全体会议。明年就要召开**。这次中央全会,按照惯例,要商讨关于党建工作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审议《关于召开党的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决议》,为明年即将召开的全国党代会做准备。
严玉成壹夜召见柳俊,严明就认为应该是和六中全会的召开有关。
严玉成瞥了儿子一眼,不置可否,望着柳俊,缓缓说道:“敬秋仁同志今天找我沟通一个事情,关于省玉兰市的人事安排。”
柳俊顿时挺直了身子。严明泡茶的手势也顿了一下,两人都略带惊诧地望向严玉成。
所谓敬秋仁同志,指的正是中组部敬部长。
中组部管干部。敬秋仁关注玉兰市的人事安排,正在情理之中。但是和严玉成商议这个事情,就不是很正常了。严玉成并不分管干部工作,也和省没有瓜葛。如果一定耍说有瓜葛,那也是因为柳俊同志的关系。
“国务院督察组已经查清楚了玉兰市那个钢铁项的问题,基本卫是违救操作,没有发现特别严重的经漆”欺”
严玉成不理会两个晚辈的诧异。依旧不徐不疾地说道。
柳俊点了集头。
他估计也是这么个结果。汪国钊是阴一点,但绝非无能之辈。不然也不能将吴幕市的经济建设搞得那么好了。他投靠雀浩锦之后,出任玉兰市长,正是卖力表现的时候。估计也不会去向骆伟峰索要钱财。至于新开发区的干部们,也是汪国利一手提拔起来的,汪国利要是连这些干部都管不好的话,就白瞎了一个厉害的名声。
只要没有贪污**,权钱交易的现象被查出来,汪国钊的“罪名”就要轻松得多,也就是决策失误。当然。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责任肯定是要承担的。伟峰钢铁有限公司那个烂摊子,亦到了非收拾不可的时候。
汪国钊继续留在玉兰市长的位置上,既无法向中央交代,也无益于善后处理。故此他的去职,已成定局。越一天离开越好,继任者就能多一天的时间来处理伟峰钢铁有限公司烂晃的遗留问题。
不过汪国钊如此去职,要算是最好的结局。甚至于还能获得一部分人的同情。毕竟他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在引进伟峰钢铁,也是为了发展玉兰市的经济。至于碰到了国家的宏观调控,那叫无可奈何,最多只是眼光不够长远,个人操守还是比较靠的住的。尽管短时间内重获启用的可能性不大,假以时日,却未尝不能东山再起。
关键要看雀浩锦是否还信任他了。
除此之外,玉兰市和省,应该还会有其他的人事变更。出了这么严重的纸漏,所有责任都压在汪国钊一个人身上,也是不合适的。不能说其他的领导干部,就一点错误都没有。汪国利挨了最重的板子其余的板子,也要均摊,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不过柳俊暂时不关心省的问题,他关心的是敬部长为什么要和严玉成沟通此事。
“敬部长今天下午同您沟通的吗?”
柳俊小心地问道。
严玉成笑了一下,显然他猜到了柳俊的心思,说道:“对,今天下午。不过,他先跟你老子沟通的。”
严明说道:“这么说,又想要柳俊回去?”
因为玉兰市的左事安排,敬秋仁先后找柳晋才和严玉成这两位并不分管干部工作的政治局委员沟通,理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安排,和柳俊有关。
严玉成还是不回答儿子的问题。
父子翁婿之间进行这样的交流,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要讲透的,很多时候,需要严明自己去领悟。盖因自己领悟到的东西,远比别人教导的要记忆深刻得多。
柳俊笑了笑,忽然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他有没有在我爸那里碰钉子?”
严明就吃了一惊,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敬秋仁位高权重,又是当今最信任的心腹干将,纵算平日与柳晋才并无多少交集,彼此之间沟通。也该是客客气气的,怎么柳俊就说出“碰钉子”这样的话来?
严玉成又笑了一笑,眼里闪过一抹欣赏的神色,缓缓说道:“他要找钉子碰,也只能由他。”事实上,敬部长和柳晋才沟通此事的时候,就是摆明要让柳俊回玉、兰市去,多少还带有一点表示亲近的意思。无论如何,柳俊是柳晋才的儿子,刚刚从省调到团中央,将将不过半年时间,又要放回省去。总是要和人家老子打个招呼。
虽然从组织原则上来说,并无这个必要。
只是到了这个层面,何者是组织原则,何者是个人意志,还真是很难分得清楚。
对于严柳系将柳俊调回京师的用意,不要说敬部长,其他大佬也是心知肚明。每个大派系在培养接班人的时候,都是十分慎重的。培养一个出色的接班人,并不容易。必要的时候,自然要加以保护。
在玉兰市乃至省的局势,都动荡不安的时候,将柳俊再次放回省去,首先就要经过严柳的同意。而且,一般来说,这个任用是不大妥当的,有玄意针对的嫌疑。
用很下里巴人的话语来说,就是你干嘛非得和我对着干啊?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