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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玫琳原本也是不想“招惹”的,也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因为谭国梓是如此骄傲的一个男人,连他都对柳俊这般忌惮,可不知柳俊到底是个怎样了得的家伙。
刚才柳俊站在一干领导人之中,除了年轻帅气一点之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离奇之处。这一近距离接触,那种压力便扑面而来。“柳书记,如果来首都开会,有空的话,请你一定要来做客「我和国梓都很渴盼呢……”江玫琳的诧异一闪即逝,马上便恢女了正常,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一定!”柳俊也是客客气气的。
转眼学校就该放完暑假,正式开学了。易寒在全市范围内选定的五个试点学校,也准备开始进行教育改莘的尝试。在此之前,易寒专程赶赴柳俊的办公室,向他进行了汇报。
照理,易寒应该先向分管教育的副市长汇报,之后再由副市长向柳俊汇报。不过易寒没有遵循这个惯例,柳俊似乎也并没有要求他去遵守。
柳俊遵守官场规则,是大方向上的。这些小规矩,或者说是柳俊嘴里的那种“繁文松节”却不必计较。整个玉兰市的官员,都知道教育局长易寒是柳书记的大学同学,柳书记专程从教育部要过来的专家。可见柳书记对教育改革的重视程度。当然也就无人去指责易寒的“跋扈”
何况易寒本来就有一个外号叫做“易老犟”分管教育的副市长要真“追究”易寒的僭越,只怕反倒会被他顶得下不来台。不如闷声大发财的好。
“书记,七中那个沈娆,还真是个人才!”
易寒坐在柳俊的对面,笑着说道。他的坐姿比较随意,神态也很轻松,显见得在市委书记面前,并没有多少心理压力。柯启帆暗暗纳罕。
柳俊在玉兰市的亲信心腹不少,但在柳俊面前如此放松的,易寒绝对是独一无二。便算是樊志伟,出了名的“刺头”在柳俊面前,也是正襟危坐。
这个易寒,还真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你再和柳书记是同学,身在官场,就该守官场的规矩。不过也是怪了,柳书记(8就能容忍他。不但容忍,而是还予以重用。如同财政局的周荣生一样。看来主要还是柳书记胸怀够宽广。再说,到了柳俊这个层次,官威官体,也不在这样的事情上体现出来。柳俊便微笑不语。“~';那个改革方案,就,非常的好,基本上可以作为玉兰市中小学内部管理改革的蓝本了。我看了三遍,爱不释手!”易寒啧啧称赞道。
他也知道沈娆是柳俊要他打过招呼的,只是不清楚沈娆与柳俊有些什么交情。或者双方的家庭,有某种交集吧。沈娆老家,可也是大宁市的。自然,易寒再耿直,也不会去刨根究底。同学归同学,朋友归朋友,一些底线,是不能突破的。柳俊芙道:“她那个方案,我看过,给提了点意见。”
易寒恍然大悟,说道:“难怪呢,我说一个小女孩子那么厉害,原来背后有高人指点,呵呵……”
柳俊也笑了,说道:“高人是高人,不过这个指点会不会给她带来好运,还真是难说。”
易寒便点了点头:“是啊,七中的领导们,反弹很厉害,听说我要采用沈娆的方案,几乎都要炸了,纷纷跑到教育局提意见,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如果按照沈娆的方案去改革,七中不但要乱套,还有可能停摆……他们这是威胁我呢!”
易寒说话,一贯是口直心快,便在柳俊面前,也丝毫都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连他堂堂教育局长,校长们该管的顶头上司,都被“威胁”此事的始作俑者沈娆老师,今后的处境,便可想而知了,很是不妙啊,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柳俊淡然说道:“这个不要紧。任何一项改革,总是伴随着巨大阻力的。
当然,沈娆只是一个普通老师,又年轻…,她不应该承担这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应该由我们这些干部耒承担。所以,你要注意,教育改革,是政府主导的。”
易寒忙即点头,说道:“是的是的,这个我会注意,不会让她去冲锋陷阵的。”
且不管柳俊与沈娆是何种关系,就算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教师,易寒也有责任保护她,不能令她因言获罪。
“易寒,教育改革,你也酝酿那么久了,可以开始试点。不用太担心阻力,只要坚定不移地按照正确的方式去进行,总是会成功的。柳俊给易寒打气。“是,我知道。“另外还有一个事,你的教育改革方案里没有提到,我认为有必要加上去,而且应该作为重点。”柳俊沉吟着说道。易寒连忙挺直了身子,神色凝重,说道:“请书记指示!”
“嗯,就是那个教育附加费,尤其是针对外来工子女的扩编费,这个很不好,影响到一大批外来工的子女上学。就算是一般的小学,没什么名气,师资力量也不雄厚,外来工子女前来就,也要交一两千块。七中这样的名牌中学,就更加不用提了,扩编费一收就是几千上万块。我们玉兰市去年的人均职工收入,也才八千多一点,这个还不包括外来务工人员,估计他们的收入更低。这样,一个外来工工作一年,甚至还不够为子女交扩编费,很不对啊,这样子搞!”柳俊说着,眉头蹙了起来。
“没有钱交这笔费用,那怎么办呢?那就只能辍学了。沈娆有一个学生,叫邱婉,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父母就是外来工。她每个周六周日都要勤工俭学,为自己赚生活费。这个还算是好的,至少她的父母能够交得起那笔扩容费。还有很多孩子,年纪小小就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课堂,跟随父母打工。这样会影响他们一辈子。易寒,这是个问题,我们必须要解决!”
易寒神情便比较激动,说道:“是的,书记,这是个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我今天本来就想向你汇报这个事情的。
“。&0既然这个扩容费不合理,我们就把它取消掉!要给所有孩子,平等的受教育机会!我们国家要强盛,不能仅仅只依靠城市出身的孩子,或者进一步说,不能只依靠富裕人家的孩子。一个十二亿人口的国家,要强盛起来,依靠的,也必须是大多数人。精英路线,不合适我们的国情。”柳俊发了一点感慨。
随着柳俊的地位日渐提高,他已经很少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在下属面前发表这样的感慨了。很多时候,这样做会被人诟病为“不成熟”0也就在易寒面前,柳俊会无所顾虑。
易寒别看年纪比柳俊大,其实还保留着一颗纯真的心。这也是柳俊一直支持易寒的原因。易寒这样的人,是值得尊重的!“书记,你说得太对了,我完全赞成。不过……”易寒有些欲言又止。
柳俊笑道:“怎么啦,在我面前还有不能说的话啊?这可不倍是你易老犟的性格啊!”
听柳俊提起他的外号,易寒不由也笑了起来。除了张晓曼,柳俊是第二个当面叫他易老犟的人。
“这个扩容费,是有文件的,市政府发的文件,恐怕我没有那个权力去废除它。”
易寒说道,神情有些苦恼。照说,他面前坐着的是市委书记,玉兰市真正一言九鼎的无上存在,要废除或者说修改这个文件,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易寒知道,柳俊近来正在着手推进“依法行政”的进程。这个依法行政,可不仅仅是指法律法规,也包括市委市政府形成的各种文件。要“依法行政”首先就必须确保“法”的严肃性。如果“法”都被改来改去,那么再“依法行政”似乎也还是有些不对头。源头齿…了问题嘛!总不能你柳书记心血来潮,想改就改。
规则之所以会被大家遵守,首要一点,就是制定规则的人,要去遵守它!
柳俊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书桌上轻轻敲打着,陷入了沉思。易寒本来正准备端起杯子喝水的,见状忙即将杯子放了下来,屏息静气,不敢打扰柳俊的思绪。“这样吧,易寒,我们耍个小花招!”稍顷,柳俊停止了敲打,抬起头来说道,脸上带着一点狡黠的笑容。“小花招?”易寒不由有些晕。别人耍小花招也就罢了,怎么这个市委书记也要耍小花招了?
“对,就是小花招。你呀,组织一下,组织一些外来务工人员的代表,我和他们见见面,搞一个座谈会。让他们都来提意见,你觉得怎么样?”柳俊微笑着,征询易寒的意见。
其实身为市委书记,他既然这么说了,事实上就是决定。加上迳句“你觉得怎么样”无非是为了表示对易寒的尊重。
可见身居高位的人,不但有大智慧,也有小聪明。这个就是人情练达的表现。
易寒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我看这样好,这样能行!师出有名了!”
柳俊就笑了。
师出有名!
易寒说的没错,柳俊不愿意给班子里的其他成员带这个“坏头”随意更改政府文件。通过名义调查的方式,汇聚外来工代表的意见,说不定不等柳书记开口,市政府那边,就会主动提出来修改相关的一些文件。就算李焘矜持,钟永明肯定能领会他的意图。“好的,书记,我这就去组织。等时间瑜定下来之后,我再向你汇报。易寒兴奋地说道。
“释!”
易寒从柳俊办公室出来,便看到在外间等候的市委组织部长樊志伟。樊志伟显然来了有一段时间,摆放在茶几上的茶杯,已经空了一半的样子。
估计柳俊也约见了樊志伟,不过易寒在办公室呆的时间长了一点,樊志伟便只好坐等了。易寒忙即上前与樊志伟握手。
樊志伟笑道:“这个书记的同学就是不一样,一呆就是两个小时,叫我好等。”
易亲便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樊志伟能够说这样的话,还得是跟易寒说。若是别人说,或者易寒不是那种耿直的性格,只怕就要引起很大的误会。
当然,樊志纬与易寒的硗笑话,也是适可而止,与易寒道了再见,大步走进柳俊的办公室。
柳俊也并未给樊志伟更多的礼遇,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来了,坐吧!”
樊志伟早已习惯了柳俊的“冷淡”亦不客气,径直在柳俊对面的位置上落座,柯启帆再次给樊志伟奉上清茶,又给柳俊续满了茶水,这才退出去。柳俊此番对樊志伟的召见,可以说是例行公事。市委书记与组织部长之间,原本就该多做沟通。
樊志伟先从柳俊面前抓过黄熊猫,点了一支,然后将剩下的大半包烟,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全然无视柳书记“肉疼”的神情。像这样打秋风的事情,樊志伟可不止干过一回两回。以前还在财政厅干常务副的时候,柳书记上门拜访,樊厅长拿出来待客的,也是几块钱一包的香烟。
原本财政厅几位正副厅长,都有一定的接待烟供应,樊志伟就任财政厅常务副,毫不客气将这个接待烟砍掉了,令得时任财政厅长的向淮哭笑不得。碍着那个时候何延安在任,樊志伟是何延安的亲信,向淮也只好是敢怒不敢言。便算向淮敢怒又敢言,却也拿不出过硬的理由来。砍掉接待烟,亦可算是厉行节约,向淮身为厅长,理应支持。难道你向淮就那么想占公家的便宜。
柳书记在生活上,要求颇高,除了吃东西凑合点,有肉,管饱就行。其他方面可不含糊,衣服一般是名牌,抽烟也只抽好烟。去看樊志伟,对他几块钱一包的烟嗤之以鼻,总是拿出自己的大中华来“烛撑”樊志伟老实不客气,经常将柳书记的好烟没收。
如今做了柳俊的下属,还是“死性不改”每次到柳俊的办公室来,都要干顺手牵羊的勾当。这犹罢了,樊志伟拿了柳俊的烟,还要去向朋友们烛耀,请要好的伙伴们一起分享“战果”。
在多数干部眼里看来,樊志伟如此做派,实在是有些掉份。但樊志伟毫不为之所动,继续我行我素。他原本就是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其奈我何哉?
柳俊也只好由他。甚至于每每在召见樊志伟的时候,特意准备大半包香烟放在桌子上。不过整包或者整条的烟,柳俊不会给樊志伟。那时樊志伟是一种侮辱。柳俊敬重樊志伟的为人,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柳俊也曾想过,要规劝一下樊志伟,性格不要太犟。事实证明,樊志伟如此“怪异”在官场上是吃不开的。纵算何延安看重他,很多时候也是爱莫能助。这对樊志伟今后的提拔,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然而柳俊三思之后,放弃了这个动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樊志伟是这种性格,劝诫也没有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沽,强求不得。
见樊志伟抽得很“投入”柳俊也烟瘾大发,又从抽屉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