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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就笑着大声说道,言下之意,是在抗议老爷子记性不好「“冤枉”了柳省长。“呵呵,老了老了,不招你们年轻人待见了……”
老爷子哈哈笑着,虽然是玩笑话,言语之中,也略略有些落寞之意。其实这人工了年纪,不管曾经如何的威风显赫,到老来,心情都是差不多的。“爷爷,柳俊不是不想来看您,实在现在局势比较乱,很多人给他使绊子,他也是焦头烂额,一天到晚不得清闲。”何梦莹陪着这爷俩在院子里慢慢踱步,不时插上一句嘴。
何老爷子瞥了何梦莹一眼,微笑道:“大丫头,你又给爷爷下套啊?嘿嘿,现在局势乱是乱点,也未必难得住柳俊吧?这小子,不比你爷爷年轻时差,脑袋瓜子转得贼快,人家十个脑袋绑一起也未必管用。柳俊忙即说道:“爷爷,您这可是太夸奖了,我哪里敢当啊?
何老爷子笑道:“嗯,话呢,是要这么说,年轻人,要谦虚谨慎嘛。不过干事情的时候,就不必这样客气了,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爷爷这辈子,别的事情不说,仗打得不少。不管是和日本人打,还是和国民党打,要想打胜仗,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你要想人家不跟你捣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打趴下,打疼他了,他就服气了,再不敢跟你捣蛋了!”何梦莹便抿嘴一笑,瞥了柳俊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老爷子的“嫡系传人”貌似一贯以来,使用的均是老爷子这个“绝招”出手干净利落,从不瞻前顾后拖泥带水,不把敌人打趴下不放手。
闹得沸沸扬扬的锦官城案件,眼下就完全按照柳俊的“规划”在进行着,一切均在掌控之中。
不料何老爷子刚刚表扬过柳俊,马上又批评起来:“大丫头,你不用那么看着他。他这回,也就是耍个小花招,就像我们以前没粮食没子弹个伏击,拨掉小鬼子一个炮楼仆么的,弄点洋落。这个最多只是局部性的小胜利,对于改变大局,无足轻重。柳俊,你说说,你追回,捞了些什么好处?”
何老爷子体住脚步,望着柳俊,目光烁烁,宛如要看刹I他心里去。
柳俊也不隐瞒,径直说道:“嗯,也没什么好处,一个省长,一个玉兰市委书记,可能还有一个省委常委。另外还有一个银行的行长。
何老爷子笑了笑,说道:“也不多嘛,而且这些位置,也不能说就是你这回捞到的,很多事情,你们筹划了很久吧?现在就差最后一把劲,你最多就是加上了这把劲罢了。柳後,我告诉你,局部性的小战斗要打,而且要打好,这个没错。主席教导我们的,开战冷枪冷炮活动,一个一个的消灭敌人,积小胜为大胜。这是在相持阶段采取的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但是战争最终的胜负,还要取决于全局性的决战。没有三大战役,全国的解放还要推迟几年。冷枪冷炮的小胜,不能积累出全国解放的大胜利。这个道理,你如今应该好好领会了。”
柳俊悚然而惊,恭敬地说道:“是,爷爷!我记住了!”,嗯…';,
老爷子点点头,慢慎走到藤椅那边坐下,何梦莹忙即将小桌上的茶杯抵到他手头,柳俊便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面对老爷子。
“柳俊,你们A省现在的局势,我听延安说起过。她很为你担忧,说你是内忧外围,支撑下去不容易。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应对这个围局呢?”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问道。
柳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动之意。原来老爷子一直都在关注他的成长。何梦莹给柳俊沏了茶水过来,听老爷子说起A省的局势,也上了心,挨着柳俊身边坐下了,很专注地望着老爷子。
近百年的人生历程,数十年的斗争经验,老爷子的指点,不是谁都有资格聆听的。
柳俊知道,何延安并未在老爷子面前“危言耸听”。表面看来,他和刘飞鹏联手成功挤走邰惟清,一举登上了省长的宝座,算得是大获全胜。其实A省现在的局势,甚至比邰惟清在任时更加复杂。以前三足鼎立,邰惟清与刘飞鹏之间,不时有些小摩擦,柳俊作为“较弱”的一方,经常能够左右其手,从中获取一些利益。如今邰惟清去职,他和刘飞聃之间的矛盾,便上升为主要层面的矛盾,两强相对,没有了多少回旋的空间。刘飞鹏以省委书记之尊,比他更加能够争取到许宏玖、向晗和赵丹等省委常委的支持。而且在地市一级,刘飞鹏的实力明显比他更加雄厚。
在省级层面不能占据优势,在地市级层面更是处于劣势,柳俊这么椹,不是一般的难下。“爷爷,我下一步,打算先争取一下省级层面的整合,当然,经济建设这一块,也不能落下。”
柳俊知道老爷子有些耳背,大段大段的言辞,他听起来比较吃力,便简单做了一个说明。相信很多细节性的问题,无须他口述,老爷子也能想到。“那么,你认为在省级层面,你有多少胜算?老爷子不动声色地问道。L四成!”柳俊老老实实回答。
老爷子笑了笑,微微点头,说道:“嗯,能够有四成胜算,也要算是不错了。延安帮你分析的,还要小于四成的胜算。下面的实力「可能就更弱一些。”这是实情。
瞿浩锦五年省委书记,刘飞鹏一年多时间省长,不是白做的。在瞿浩锦主政A省的时候,柳俊只是一个地级市的负责人,基本谈不上对其他地市的掌控能力,如今刚刚正位省长,再如何了得,实力也还是有限的。柳俊已经算是做得最成功的了。“柳俊,你知道第五次反围剿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会失利吗?”老爷子谈起了历史典故。
柳俊自然不会再老爷子面前卖弄他的历史知识。这些知识,他是从课本上得来,老爷子却是亲历。当下恭谨地答道:“主要是战略指导思想不对,以劣势的兵力与优势的敌军硬碰硬,打阵地战,拼消耗,所以失利。”
“这就对了。那为什么前面四次反围剿,我们都能胜利呢?归根结底,就是战略指导思想的问题。基本上,主席采取的是一个策略「那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争取主动。柳俊,以少胜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啊。所以这个战略指导思想,一定要正确。既然对手的实力比你强大,你就不能老是见招拆招,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而是应该反其道而行之。人家怎么打,你不管他,你按照你的思路去打。最关键就是争取主动,让人家跟着你的走,你牵住他的鼻子。这个方面,四渡赤水也是最经典的战役。那个时候,很多人不理解,后来打赢了,总结一下,就知道主席的决策是何等的英明……争取主动,这个是最重要的。让人家被动防御,然后一点一点消耗他的实力,最终的胜利,就是你的。”
何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许是一口气说话太多,老爷子略略有些喘息,便往椅子里靠了靠,摆出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柳俊神…色凝重,细细地品味老爷子言中的深意。何梦莹似乎也在仔细琢磨老爷子的言f6o
“柳俊,你现在不是小干部了,一省之长,格局要高,要站在全局的角度考虑问题……”老爷子略事歇息,又缓缓说道:“譬如你岳父,他的格局就比你高。不管人家来路如何,他只管打自己的,严查**案,严惩**分子。主动出击,打乱别人的阵脚。等人家想出了应对之策,他已经大有收获了。砍几个脑袋,抓一批关起来,自然有人害怕了,对手的号令就不是那么灵光了……你很聪明,斗争的手腕也不错,会的方式方法不少。这个应付以前的局面绰绰有余,但现在,你必须站在更高的层面来看问题。这是帝王之术,你要好好领会。”老爷子望着柳俊,脸上瘩出殷切的期望。
柳俊站起身来,朝老爷子深深鞫了一躬。
一省之长,毕竟不能离开岗位太久,柳省长在京师呆了两三天径直回了玉兰市。严菲本想带着柳阳与他同行的,阮碧秀久已不见孙子,极力挽留,严菲无奈,只得和儿子再留两天,与蕃婆母亲说话。期间两位领袖夫人兴致大发,带着媳妇孙子,在一干卫士簇拥之下,好好逛了一回街,买的东西尽管不是很多,却着实领略了一番京师的新变化,很是尽兴。
柳省长没有这般好兴致,回到省政府,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召见下属各市市长,与他们沟通协商。依照顺序,柳俊应当先召见玉兰市长李焘。不过他现在还兼任着玉兰市委书记,市委那边的事情,也并未完全放下,尽管是李焘在暂时主持市委的日常工作,重大决策,必须经过柳省长点头才能施行,重要的市委审委合,依旧是柳俊亲自主持,与李焘每周一次的例行沟通亦未曾中断过,所以这次召见,李焘那边就免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柳省长第一个召见的市长,乃是宋都市市长苏杰。
苏杰这段时间一直处于焦虑不安之中。他是前任省委书记邰惟清一手提拔起来的,称得上是郇惟清的心腹干部。但是邰惟清忽然去职,而且并非正常调任,令得苏杰在宋都市的地位,一下子尴尬起来。原本宋都市便由市委书记柴绍基强力掌控,苏杰话语权并不是很足,以前仗着邰惟清撑腰,勉强还能支撑。如今邰惟清“倒台”苏杰的话语权无疑更加不足了。
苏杰很清楚,刘飞鹏与柳俊联手“夺权”之后,省级层面的人事布局一旦有了定论,下一步肯定就是调整地市一级的主要领导班子「邰系干部,乃是首要清理对象。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无法避免的。
尽管许宕玖、向晗和赵丹等人,依旧在省委占据一席之地,有三个常委名额,势力似乎仍然不小。不过大家都清楚,没有了邰惟清,许宕玖他们只是一盘散沙,无人领军“战斗力”是很葙…的。恐怕这个时候,许宏玖向晗等人,也在忧虑自己的前程,哪里顾得上苏杰等地市干部的“死活”?
当然,大家也清楚,刘飞饿与柳俊之间矛盾很深,而且隐约有大派系博弈的痕迹在屯,这种矛盾很难调和。也许,这是邰系干部在今后政治博弈中得以自保的唯一希望所在了。
换句话说,就是大伙必报头脑清醒,重新站队。
拥列还是捐柳,是摆在大伙面前最迫切需要考虑清楚的最大问题。
就感情而论,邰系干部对刘飞鹏与柳俊均没有特别的“偏好”这两位,都是倒邰的“罪魁祸首”谈不上谁更“阴狠”一些。就彼此的势力而论,也是难分轩骋。刘飞鹏是明珠系干将,深得高层大佬赏识,柳俊更是严柳系内定的接班人,背后杵着两位巨头。当然,柳俊远比刘飞鹏年轻,就长远的后势潜力来看,毫无疑问柳俊的前途比刘飞鹏更远大。只是,这个东西大伙不关注。他们现在考虑的是怎样保住目前在A省的权位。待得柳俊日后走上神坛,接受万国朝贺之时,他们早已经退休了。须知柳俊不但是全国最年轻的省长,就是放在A省的地市级党政一把手之中,也是最年轻的。a省所有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年龄,均在柳俊之上。
如何站队,抑或是否还有站队的机会,是苏杰等人最为忧心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苏杰接到Y启帆的通知,说柳省长要召见他,内心的紧张,可想而知。苏杰很清楚,此番召见,或许就将决定他的政治前程。
问题在于,柯启帆只说了召见的时间,敦促他按时赶到,召见内容一字未提。苏杰心怠。焚,不知道该如何做准备工作。一个应答不当,也许用不了多久,宋都市长就不姓苏了。
苏杰在内心将自己熟悉的柳系干将数了一遍,垠悲哀地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和自己关系比较来近的,想要打听一点“内幕”消息,也是无从下手。
眼见苏杰一碗饭没吃完,只是长吁短叹,焦虑不安的样子,他的妻子提醒了他一句,何不去请示一下柴书记?柴书记这个人,是公认的厚道人,尽管工作中有些矛吞,却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关键时刻,或许愿意向苏杰伸出援手。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杰犹如在满天阴霾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妻子说得没错,自己身边,不就有一个柳俊最看重的嫡系心腹?要向柳省长表忠心,第一步就走向柴书记靠拢!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自己居然不知道利用,简直是急糊涂了!柳省长召见的时间是明天上午,苏杰尽可以先拜访柴书记之后再连夜赶赴省城,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事不宜迟,苏杰立即抓起电话,给住在不远处市委一号楼的柴绍基拨了过去,很委婉地说有些工作上的问题,需要向柴书记请示,不知道柴书记有没有时间?柴绍基果然没有拒绝,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