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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过节,若说这种土特产,给领导秘书进贡的人未必便比给领导进贡的人少。不过江友信一直谨守规矩,怕是不会收得太多。但柳主任给的,自然不在顾忌之列。
大姐吃过中饭就拎了东西过去,直到两点钟之后才回家来,却不知在做些什么!呵呵!
既然老妈都不闻不问,我这个做兄弟的,自然更加不会多管闲事了。
家里年货太多,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的小房间里堆满了各类食品。好在大冬天的,蟑螂虫蚁绝迹,若是六月天气,本衙内指定要给一帮“小强”搞得无容身之地了。
嗯,那就……去梁巧的小房间里睡?嘻嘻……
春节期间,巧巧面包屋歇业七天,便本衙内有禽兽之意,亦无可施展手段。徒唤奈何!
见到严菲,我才意识到一种新的痛苦产生了:有钱没处花!
在此之前,本衙内跑遍了向阳镇的大街小巷,愣是买不到像样的礼物。只得买了两个粉红色的蝴蝶结,怪寒碜的。没奈何,现在也只能拿出来献宝了!
“菲菲,来,送你过年的礼物!”
我朝她招招手,拐带进了我的
老妈便会心一笑。
“喜欢吗?”
我扭扭捏捏地拿出了蝴蝶结,脸上一红——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啊!都是寒碜的!
“嗯!”
严菲重重点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还好,还好!人家小姑娘心地纯洁,尚未被铜臭沾染。呵呵,等她再长大几岁,不幸被铜臭沾染后,商品物资也极大地丰富了,小俊哥哥再给买钻戒啥的,将亏欠的都给补上。
“我给你系上。”
严菲便乖乖将小脑袋靠过来。
我小心地给她在小辫子上一边系上一个蝴蝶结,乌黑油亮的头发给粉红色的蝴蝶结一衬,严菲娇媚的容颜更犹似要滴出水来。
“真漂亮!”
我退后一步,细细打量,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严菲灿然一笑,当真是如花般娇艳。
这个锦上添花的细微变化,去严玉成家拜年时,倒还是严玉成先察觉到的。大年初一,严玉成也将满脸威严收了起来,换上了笑颜。
一大早,他家就已贺客盈门。
严玉成和客人们点头应酬,却是一眼就看出了小女儿的不同。
“菲菲,蝴蝶结谁送你的?”
“小俊送的。”
严菲甜滋滋地道。
“爸爸,漂亮吗?”
“漂亮,漂亮。”
严玉成瞅着手拉手的一对金童玉女,微笑着连连点头。
等解英过来一看,更是眼睛都笑得眯缝起来。年前她升了教委工会主席,一个光拿钱不用正经干活的职务,蛮合适她的性子。好歹也是个领导的身份了。这个事情,则完全是老爸亲自干预的结果。等严玉成知道,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也只有一笑置
道还能板下脸将老婆的这个破工会主席拿掉不成?我77聚会”那事,等于是挽救了严明的声誉,解英很承情。两家一贯交好,瞧她笑成那样,莫不是真在心里将我当成了未来的姑爷?
呵呵,还小着呢,大年初一的,不兴想这种“色色”的事情。
大姐要留在家里帮老妈招待客人,二姐带队,领着三姐、严菲和我,自唐海天家开始,挨个给县委常委和县革委副主任拜年。对这些人,二姐其实远不如我熟悉。进得门去,都是我和这些叔伯聊上几句,赚了红包利是,抓几颗糖,满载而去。
一直忙到中午时分,我才有空到梁国强家里拜年。这次是我一个人去的,没有带上严菲。好歹梁国强是梁巧的族叔,带严菲去总有些不大合适。
梁国强自是十分热情,夫妻俩忙着招呼我留下来吃中饭。我笑着摇头婉拒了。师父如今是公安局长了,家里面贺客也是一大堆,忙得晕头转向,咱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回到家里,却意外地发现梁国成和梁巧都来拜年了。梁国成坐在那里和老爸说话,梁巧却进了厨房,帮老妈打下手去了。
眼见梁国成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才想起,大年初一,是不通班车的。敢情他父女俩都是走着来的?二十几里地,可不容易。
我心里痛惜,有心要和梁巧说几句话,却不得其便。
正聊着,脚步声响动,五伯、七舅、七伯、大哥等人笑呵呵来了。如今腾飞厂有吉普车、嘎斯车、边三轮,阔气得很,五伯就抖了起来,大年初一开着车,呼啦啦带一帮子人来县革委拜年。
看到家里人,老爸觉得格外亲切,忙不迭的递烟。我则在一旁帮忙倒茶水。结果有点越帮越忙的意思。要知道我年纪虽小,身份却非同一般了,柳家山实业的幕后大老板,五伯固然是安之若素,其余人自七舅以下,见我端了茶水过来,无不赶紧起身,双手接过。
梁巧在厨房里听到我和人打招呼的声音,探出头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甜甜一笑,又缩回厨房去了。
“五伯,七舅、七伯、大哥,周师傅(吉普车司机),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枫林公社的梁国成梁叔叔,公安局长梁国强的堂哥,他儿子梁经纬可是自卫反击战的特等功臣,军区战斗英雄。”
眼见一屋子都是我家的熟人,梁国成有些拘谨,我便为他引见。
公安局长的堂哥,战斗英雄的老爸,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五伯等人连忙起身见礼,心道难怪可以坐在柳主任家里,果然有来头。
梁国成是老实人,嘿嘿地笑着,掏出大前门来给大家敬烟。梁家的日子和七伯家的日子一样,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梁国成养蜜蜂赚了不少钱,过年前,在我的一再坚持之下,梁巧拿回去两千块。这在当时,是笔巨款,梁国成如今也跟城里的干部一般,衣冠楚楚,从兜里掏出大前门来,就更不足为怪了。
打扮齐整的梁国成,精神焕发,依稀可见少年郎君时的英俊模样。
若非如此,也生不出那么俊朗漂亮的儿子女儿来不是?
相比以前在医院里差点“卖掉”女儿的凄惨场景来,简直便是天壤之别了。
见了梁国成和七伯的变化,我心下也自安慰,这一趟穿越回来,总算不是一事无成。
当下我特意将话头引到梁经纬身上,谈论起他的英雄事迹,听得大家眉飞色舞,啧啧称奇,看梁国成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敬重。
梁国成搓着手,憨厚地笑着,一脸的满足神情。
热热闹闹吃过中饭,梁国成便起身告辞。走回去还有二十几里地,太晚了不好。梁巧妙目流盼,只在我身上打转,恋恋不舍的神情当真让人心醉。
我笑了笑,对司机周厚群说道:“周师傅,麻烦你一下,送国成叔和巧儿回枫树大队好不?”
我是腾飞厂的大股东,这个话说来不算僭越。
梁国成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又不远,走回去很快的……”
五伯是个热心肠,马上说道:“梁师傅,你就不要客气了,枫树大队又不远,送一下有什么关系,大过年的,呵呵……”
老妈手忙脚乱的提了两瓶酒两条烟还有一些年货作为回礼,梁国成死命推辞,我笑道:“国成叔,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就不要客气了。”
梁国成见推辞不了,只得接了,神色间甚是不安。
甫才出门,严菲从家里走来,与梁巧在走廊上碰个正着。
“巧儿姐姐,你也来了?过年好!”
严菲眼睛一亮,跑过来拉住巧儿的手,很是亲热。
梁巧如今益发的丰满漂亮了,不再是往昔身材单薄的小姑娘,穿着时兴的大翻领女装,脖子上围了条丝巾,乌云般的秀发披洒在双肩上,脚下蹬一双粉红色的高跟女式皮鞋,外边披了件米黄色的风衣,要多时便有多时髦。
这套行头,还是我专程给梁经纬写了信,寄去梁巧的衣服尺码,请他在d省省会南方市给挑的,权当是我的新年礼物。梁巧一直舍不得穿,却原来留到今天才派上大用场。
两个丫头,一个青春靓丽,一个天真秀美,一时之间,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菲菲,过年好!”
梁巧见到严菲,也很开心,微微弯腰,和她拉着手。
“菲菲,你好漂亮。”
“巧儿姐姐,你才漂亮呢……小俊,你说是不是?”
晕!
这个时候,我躲都来不及,这小丫头偏偏没心没肺地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嗯嗯,都漂亮都漂亮……”
饶是本衙内英明神武,睿智过人,这当儿也舌头打卷,讲不出一句利索话来。
梁巧水汪汪的大眼睛瞄了我两下,轻轻抿嘴一笑,让我真切感受到了啥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严菲也是巧笑嫣然。
只不知日后,相处还能这般融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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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一过,整个向阳县上上下下就忙碌开了。去年年t些面善,一时记不起来。
见了他俩,程新建先就重重“哼”了一声。
他知道康小刚得罪过我,还嚷嚷着要亲自动手收拾康小刚来着。程新建这人,果然铁杆得紧,爱憎分明!
“小俊啊……我是康伯昭,呵呵,小刚的爸爸……”
唔,原来这家伙就是工商局的局长康伯昭,康小刚那混蛋的老子。
过年的时候,来我家坐过一阵子,难怪瞧着面善。只不过春节那几天,来家里拜年的干部实在太多了,饶是本衙内聪慧过人,一时之间,哪里记得周全?
这家伙将儿子调教成那般嚣张跋扈,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德行,可见也不是啥好鸟。不过我还是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道:“康局长,你好。”
我对严玉成、唐海天这些比老爸年长的,都尊称为“伯伯”,至于康伯昭这样的,自然是称呼官衔。要我也尊称他“伯伯”,那是想都不用想。若非瞧在他是工商局长,日后不免要打交道,我理都懒得理他。
“呵呵,小俊啊,去年那事……呵呵,真是感谢你啊……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康伯昭果然一饮而尽,康小刚也随着他老子满饮一杯。
嗯,这个老康,四十几岁的正科级实权局长,能在我小小孩童面前放下身段,刻意结交,也算得颇有眼色。都说“花花轿子人抬人”,人家做出了姿态,我自然也不好摆谱。
我为人处事的原则很简单:如果确定某人是仇家,那就变着法子往死里整,顶好是打倒在地,踏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难道留下首尾,叫人家伺机报复不成?倘若只是小小过节,那便“冤家宜解不宜结”,揭过就算。做“衙内”也不能太过骄横霸道,树敌过多。须知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呵呵,康局长太客气了。”
我举起酒杯沾了沾唇,意思了一下。
我酒量本就欠佳,这些日子被程新建孙有道赶鸭子上架,长进了些许,亦不过二三两的量。和康伯昭这样“酒精考验”的干部硬碰硬,纯粹自找不痛快。
而且人家摆明以“下礼参见”,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
还是那句话:有些人,你把他当个人,他就把你当个鸟;你若把他当个鸟,他反倒把你当个人!
这就叫作“人之初,性本贱!”
“康局长,一起坐坐,喝两杯?”
我邀请道。
康伯昭瞧瞧桌上的残羹冷炙,笑道:“今天就不打扰了,我那边也还有几个客人,改日我一定请各位大醉一场。”
这人倒也有些眼色,知道不惹人厌,难怪能做到工商局长。
“老肖,往后咱们在喝酒,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包厢里面领,烦死人了!”
等康伯昭父子出去,程新建哼哼着,很是不爽地对肖庆安道。
肖庆安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当即连连点头。不过往后会不会听得进去,就只有天知道了。
孙有道办事利索,两天之后,果真将洪阳市搪瓷厂那位退休的唐工请到了向阳县。唐工大名唐元英,六十开外年纪,头顶谢了大半,剩下的头发也是稀稀疏疏的,尽皆花白了。不过精神健旺,微胖的身躯里似乎还蕴藏着无穷的精力。
见了唐元英,我甚感满意。
搞搪瓷厂是个辛苦活,假使孙有道给我弄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过来,尽自技术了得,身体怕也吃不消。我原意是要让他休息一晚,毕竟坐了四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