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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至于另外一位学生,更是垂拱九重。高居党鞭之位,海内仰慕。
做老师的,能到周逸飞先生这个份上,教出这样了得的学生来,也要算是功德圆满了。
柳俊哈哈笑着,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道:“走吧,伯伯,还不到吃饭时间,我们再去看看其他几个景点。这八百里大湖,今天既然来了,就要看个通透。”
周先生微笑点头。
他没有子嗣,退休之后,娱乐活动除了著书育人,便是游览风景名胜。全国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柳俊曾经建议他。将游览风景名胜的心得记述下来,出一本媲美。
周先生笑着摇头。不过兴之所至时,散文和短篇游记,倒真的写了不少,均在一些杂志上用笔名发表出来,功底十足。
大湖山环水秀,风光迷人;烟波浩渺,帆影迷离,山色湖光交相辉映;湖中央的岛屿上,建起了娱乐城和度假村,很值得一游。
师徒几人兴致勃勃,在湖中游览,笑语不断。
见到先生如此开心,柳俊也十分高兴。
小俊啊,你现在是省长了,我知道你工作忙,时间紧。但是学习还是不能落下
周先生一边游览湖光山色,一边说道。
“嗯,我每天还是会抽时间看看书的,不过,专业的书籍看得比较少了,杂书倒是看了不少。”
“呵呵,你这是学你岳父老子的吧?中纪委书记,案头常年放着”他其实是用这个换换脑子。我看,你从学校毕业也有十几年了,时代在进步,知识也在更新换代。你还是应该抽个时间,再进行系统的学习。
尤其是思想理论方面的学习,要加强。小
周先生郑重地说道。
柳俊点点头,说道:“伯伯,我正有这个想法,想要再在您的门下,好好聆听教诲。我看这个专业,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了,正是您现在带的专业
身为省长,攻马克思主义哲学博士学位,很是合适。周先生是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会的名誉主席,博士生导师,再次拜在他的门下,两全其美。
周先生微笑颌首,显得很是愉悦。
省长,明珠市那边发来邀请函柯启帆低声说道。
柳省长抬起头来。微笑道:”什么邀请函?”
这段时间,周先生在玉兰市,柳省长经常与先生聊天说话,聆听教诲,心情比较愉悦。
柯启帆将一个非常考究的邀请函和一份红头文件,轻轻放到柳俊面前,说道:“明珠市定于六月份举办今年的华东。邀请您前去参加
所谓华东,其实就是省长。是由明珠市长郑浩发起的。这个,带有比较明显的官方意味,以前华东数省,铁板一块,至少看上去是铁板一块。郑浩发起这个的本意,就是要和华东数省的行政首长一起会晤,“共商大计”。当然,也可以扩大影响。这个。也会邀请一些国外很有名气的企业家、总裁之类的人士参加,对于招商引资,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务年是刘飞鹏去参加了这个。
今年柳俊做了省长,照例,也要发个邀请函过来。至于郑浩内心。是否欢迎柳省长去明珠市做客。那就难说了。柳省长要是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另外委派一名副省长代劳,也是可以的。
柳俊拿起那个精致考究的邀请函看了一下,微笑说道:“好。你回复他们,我会去的
柯启帆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之色,点头应诺。
“另外,你打个电话,叫甘可慧到我这里来一下。”
柳俊又吩咐道。
“是!”
柯启帆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望着柯启帆的背影,柳俊若有所思。
甘可慧来的极快,一接到柯启帆的电话,正在企业视察的甘区长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走进省长办公室的时候,略微有些气喘。
应该说,甘可慧已经学会了很多官场上的手法,譬如领导召见,赶到的时候,要微微冒汗或者气喘,表示对领导的尊重。不过在柳俊面前,这一套用不上,甘可慧是真的赶得比较急。
所谓嫡系心腹,就是这个样子的。
“柳哥”。
在柳俊对面坐下。甘可慧笑着叫了一声。没有外人的时候。甘可慧三直都坚持这个称呼。
“可慧,区长干得还顺手吧?”
柳俊笑着问道,递了一支烟给他。
甘可慧已经在去年年底,正式提拔为花城区区长。这个提拔。是有点破格。不过他头顶上光环耀眼,又有柳俊关照。别人也无话可说。而且甘可慧出身政治世家,见识与一般基层干部迥然不同,大局观很强。不用柳俊教导,也能站在很高的高度看问题。
这是柳俊对甘可慧特别满意的地方,不然也不会那么快便将他放到区长的位置上去。
“嘿嘿,顺手。在玉兰市,能不顺手吗?”
甘可慧点起烟,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刚刚做了区长,主政一方。甘区长也是意气风发得很。柳俊双眼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么说,甘区长是不想在温室里呆着了,想要去艰苦地方历练历练?。
甘可慧吓了一跳,忙即说道:“省长。我可没这么说,全是您自己说的”
看他的神情,虽然是受了“惊吓”眼里却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虽说已经是区长了,仕途上也历练了好几年,毕竟是有二十六七岁,甘可慧本质上。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骨子里头有那么一点英雄情结。或者说是“青天情结”。
柳俊对于”青天。”很不感冒。他认为,正是因为制度不完善,对权力的监督不到位,才会出现所谓的“青天”。在民主制度比较发达的国家,就不知道“青天”为何物。
青天,实实在在是一种封建残留!
不过在甘可慧这种年轻干部心目中,还是存留着一个。“青天梦。”
“呵呵,你先看看这个”
柳俊笑了笑,将一份资料递给甘可慧。
甘可慧忙即双手接过。
“告状信?”
甘可慧有些诧异地说了一声,原以为柳俊给他看的,会是什么文件。没想到竟然是一封,“告状信。”不过是打印的,看上去比较工整。
柳俊不吭声,自顾自点起一支烟,往后靠在沙发里,慢慢抽着。
甘可慧很认真地看那封告状信。
这封告状信里说的是原南市周溪区的污染情况。周溪区是原南市三个市辖区之一,目前是原南市经济发展最快的区,颇为得了些表扬。前任区委书记因为政绩突出,升任了副市长。不过,周溪区的经济飞速发展,主要是得益于造纸厂的大量上马。
在全”小二辖区兰中,周溪区要算是辖区比较大的。人口也比较,南市本就是省人口最多的地级市。
周溪区境内,有很茂盛的针叶林,正是适宜造纸的木材。几年前,当地依照这个条件,大力招商引资,引进了数十家不同规模的造纸厂,开足马力生产,产生了很好的经济效益。但是,造纸业的污染也是极其严重的。周溪区引进的这些造纸厂,大部分没有环保意识,环保设备和投入,基本为零,造纸污水直接排放进河道。几年时间下来,对周溪区乃至整个原南市的河流,造成了巨大的污染。
告状信上说,眼下周溪区的主要河流。全部被严重污染。周溪的大河小溪,全都变成了黑河臭河,不要说鱼虾绝迹,一到夏天,气候炎热的时候,河水便发出阵阵恶臭,闻者无不作呕。尤其严重的是,这些乌黑的河水,已经污染了饮用水源。根据检测,周溪区的大部分饮用水,均是卫生要求不达标的”污染水。”群众的身体健康,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因为污染而引发的各种疾病,越来越严重地影响到了群众的健康。
这封署名“良心”的告状信里,径直向省长呼吁,不能再以群众的身体健康换经济效益了,希望柳省长”柳青天”能够管一管这个事情,让周溪区的老百姓,能够活得更健康一点,活得更长寿一点。
告状信很长,例举了大量的事实,还附有照片。
从照片上看,河水全都成了黑色,翻滚着令人恶心的白沫,足见告状信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
“有什么想法?”
见甘可慧看完了告状信,抬起头来,柳俊便问道。
“嗯,这个。情况很严重。虽然是匿名信,但有照片,还有检测数据,反映的情况,应该是真实可信的。长此以往,原南市和周溪区的污染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周溪区的针叶林,不是速成林,是原生林。成材时间很长,如此无节制地砍伐,很难及时补充,对环境的破坏也是毁灭性的。当这些针叶林砍光之后,这些造纸厂,就成了无根之木,难以生存了。到时候,周溪区的经济发展,又没了支柱。这是很典型的短视行为!”
谈到正事,甘可慧便严肃起来,很认真地说道,而且所谈论的问题,明显超出了告状信反映的范畴,站的层次更高,看得更远,更深广”
柳俊微微领首,说道:“你能看到这些问题,很不错。考虑得比较全面了。省环保局检测的结果,基本上和这封告状信上反映的情况,是一致的。原南市的污染,已经很严重了。其中又以周溪区最为突出。原南市的五十七家造纸厂,有三十四家是在周溪区的辖区之内。这个问题,和安丰市的棚户区改造一样,很严重,不能再拖,必须要解决
“省长,要我看,周溪区的问题,远比安丰市的问题严重。安丰市的棚户区改造,涉及到十几万人的切身利益。但原南市的污染,却涉及到至少上百万人的身体健康。棚户区改造,只要干部得力,拨款到位,建好了安置区,便能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问题。但是原南的污染,远比这个复杂。安丰市给钱就能解决问题,原南市的话,恐怕给钱都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污染河流很容易,治污就难了。而且,如果把这些造纸厂全都关闭,周溪区甚至整个原南市的经济,都要遭受重创。所以,治理原南市的污染,遇到的阻力,会比安丰市棚户区改造工程大得多。”
甘可慧说道,双眉紧蹙,对柳俊的称呼也变得很正式。
柳俊目中精光一闪,带着赞赏的神情说道:“好,看来我没有选错人,你确实已经成熟起来了。”
甘可慧吃了一惊,说道:“柳哥?”
柳俊说道:“你的看法,和我的看法完全一致。原南市的污染问题,必须马上着手解决,不能再拖。我打算让你去周溪,担任区委书记。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甘可慧顿时挺直身子,语调铿锵地答道:“有!”
“嗯,有信心是好的。但是,你切不可低估这个工作的难度。原南市经济落后,干部队伍也很复杂,绝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弄的。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柳俊盯着甘可慧,沉声说道。
“省长,不用考虑了,我去!”
甘可慧迎着柳俊的目光,很坚定地答道,没有丝毫犹豫。,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柳俊,你怎么做大哥的。把可慧往火坑里推。”“放…
甘可慧尚未去原南市上任,何大小姐“兴师问罪”的电话就打到了柳省长的手机之上。语气甚是不善,气哼哼的。柳俊淡然说道:“当初小姑把我推进火坑,我现在是一报还一报。”
何大小姐顿时语塞。
貌似人家柳省长那会,优哉游哉的做县委书记,要多爽就有多爽。何延安一纸调令,将柳俊从安乐窝里硬要到了省这个四面楚歌的地方,血战了十来年,没过一天舒心日子。每日里无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便做到了省长,也还是毫不轻松。
“那个。可慧跟我说,原南市全是刘飞鹏的人,就是个虎狼窝,你把他放到那里去,一步不慎,就是满盘皆输。可慧太年轻了”
何大小姐知道柳俊是在开玩笑,很忧郁地说道。
“可慧今年二十七岁了吧?我二十六岁的时候,就是长河区工委书记。”
柳俊笑着说道。
“你以为谁都能跟你比的吗?东纪轻轻,老奸巨猾!”
何大小姐气哼哼地说道。在何梦莹眼里,甘可慧就是个毛头孩。至于她跟着柳俊的时候,柳俊不过是个在校大学生,二十岁而已,却觉得丝毫不奇怪。柳俊这人,就是这样的,很能给人安全感,与他的生理年龄毫不搭界。
柳俊笑道:“试试看吧。可慧现在正好历练一下。就算吃了亏,也不见得是坏事。他年轻,现在吃亏没什么。”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