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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几年不见,你的嘴巴也是越来越甜了。可惜啊,马屁拍错了地方……我家巧儿这么漂亮,有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美女吗?”
何梦洁这话却不是顺口讨欢喜。她一到,先就拉住巧儿地量不已。瞧得出来,对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小姑,何梦洁也是喜爱得紧。
巧儿温柔善良,又那么“本事”,小姑娘家挣下了数十万的家当,便是在何军长家里,也是拿得出手的一门亲戚!
当初何夫人私下还有点担心,怕梁家太穷,会拖累了梁经纬。
“嫂子,送给你地……”
对着这位英姿飒爽的嫂子,巧儿多少还有点害羞,期期艾艾地掏出了礼物。
“谢谢你。”
何梦洁笑吟吟地接过了小礼品盒。
“梦洁姐姐,听说你要来,这是巧儿花了整整一天在大福珠宝店给挑地,你不打开来看看?”
我笑着凑趣。
其实也没想到何梦洁会来,只不过既然到了南方市,这位嫂子总归是要去拜访的,巧儿也便和我商议,两个人手拉着
方市最繁华地解放大道逛了一个上午,这才挑到了这钻戒。
自然,巧儿地纤纤玉指上,也是由我亲手给戴了一枚的。
入学第二天,本衙内就公然跷课陪女朋友逛街,估计留不下什么好印象了。
不过那也没啥,大把银子流水价使出去,我就不信搞不定华大地老师。
这个“”是必得要做的,本衙内日后若想在官场上混,顶好能在学校入党,这样党龄就要长许多了。如果能捞个学生会干部啥地,那就再好不过。像华大这样的全国重点院校,学生干部的份量决不可忽视。将来的档案袋子里,乃是很“光辉灿烂”的一笔。
既不想好好上课,又要进步,除了孔方兄,谁还有这般威力?
以前大家手头都没钱地时候,钱反倒不那么受重视,如今手头的钱渐渐多了起来,孔方兄却越来越威力无穷了,倒也有趣。
何梦洁一听大福珠宝店,略略吃了一惊。这个珠宝店总店是在香港的,前两年才在南方市开了分店,售的都是精品,价格自然不菲。
待得打开一看,白金底座上镶嵌的钻戒光芒璀璨,耀眼生花。
何梦洁尚未出声,范青翎先就轻轻低呼了一句,眼里满是艳羡之色。
“哎呀,这个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何梦洁笑着合上盒子,递还给巧儿。
巧儿小脸涨得通红,说道:“嫂子,是我送的礼物,为什么不能收?”
“好巧儿,你的心意嫂子领啦。嫂子是现役军官,部队有规定……再说,这么贵重地戒指,我也好往外戴啊……”
何梦洁忙即笑着给巧儿解释。
“梦洁姐姐,部队的规矩,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不过这是巧儿送的,嫡亲姑嫂,不在受限制的范围内吧?”
我笑着挤兑道。
何梦洁嗔道:“小俊,就你能说。你们这是逼我犯错误呢,手指上戴着几千上万块的钻戒,我那些便装,哪里穿得出去?”
这倒也有理,凡事都讲究个配套。戴的戒指是正宗钻戒,总不能穿几十块钱的地摊服饰罢?她和梁经纬,工资可都不高。
“这个我不管,嫂子这么好看,就该戴这么好看的戒指……”
没想到巧儿居然也“撒赖”,硬生生将戒指塞到了何梦洁手里,微微撅起红艳艳的嘴唇,一副“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的架势。
梁经纬笑道:“巧儿一片心意,我们就领了吧。大不了到时我勒紧裤带,给你去买两套高档便装……”
何梦洁“噗嗤”一笑,也不再推辞,接过礼品盒,含笑嗔道:“瞧你说得那么可怜,是不是觉得娶了我养不起啊?”
大伙便都哈哈笑了起来。
不一刻酒菜上来,虽然点地大都是N省菜式,鲜少南方市的口味,但酒店大厨手艺了得,却也做得色香味俱全,吃得大家甚为满意。
一开始,大家都还谨守规矩,举起酒杯为我“祝寿”。本衙内如今酒量也还过得去了,三杯两盏“淡酒”,倒还难不住人。
只是我仰着脖子灌酒地时候,巧儿眼里仍然流露出些许的担忧之色。一杯酒才下肚,巧儿就忙着给我夹菜,低声提醒我压压酒气。
这一幕,被细心地何梦洁瞧在眼里,略略有些诧异。
我和巧儿之间的年龄差距,她是知道地。瞧这情形,巧儿对我已然情苗深种,再怎么掩饰,也是枉然。其实细想一想,我刚来南方市上学,巧儿就毫不犹豫结束了宝州的生意,相随而来,再见了这般情形,如何不是心头雪亮?
酒桌之上,这话头不好提起。
却不知回去之后,她会如何与梁经纬去说?
唉,这事情,总是不能永远隐瞒下去的。
该来的,就让它来好了。
“祝寿”前戏一过,黑子便即转移目标,盯上了梁经纬。
黑子是初次与梁经纬谋面,两人均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都是英武之气四溢,只不过黑子身上多了几分草莽习气,而梁经纬身上却流露出战斗英雄的铁血气质。
这么两条虎彪彪的汉子在酒桌上碰了面,暗生较量之心,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两人相碰,隐然能听到铿锵的金属之声。
黑子是个好酒量的,五十三度的茅台一杯一杯灌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豪气惊人。谁知他强,梁经纬更强,酒到杯干,犹如喝白水相似,全无半点滞窒。
眼见得一瓶茅台很快见了底,先前还饶有兴趣瞧他俩拼酒的两位内当家,都收起笑容,在一旁踩起刹车来。
我却懒得理会,全神贯注对付一只大闸蟹。
俗话说“九月团脐十月尖”,如今正是吃蟹的最佳季节。螃蟹品类繁多,古人将天下螃蟹分为九等,以扬州的高邮湖、邵伯湖以及江南的太湖、阳澄湖所产湖蟹为第一。这只大闸蟹黄膏丰腴,肥嫩鲜美,口感极佳,吃得本衙内甚是惬意。
正吃得高兴,门外一拨客人走过。我以眼睛的余光瞥到其中有一个女子,身材妖娆曼妙,似乎竟有几分眼熟,一时之间,却记不起来。
反正世上相似之人在所多有,身材曼妙妖娆的女子也不止一个,貌似我们这个包厢里,就没有一个不曼妙妖娆的,呵呵!
两位内当家一踩刹车,我就知道这场拼酒该以和局收场了。黑子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石秀丽说的话,他基本没驳回过。梁经纬是不是惧内,这个不敢妄言,但是黑子一放下酒杯,他也找不到对手去啊!
“好了好了,别光顾喝酒,这么多菜,不多吃点真是可惜了……”
我笑着举起手头的螃蟹扬了扬,招呼大家吃菜。
巧儿便将螃蟹一只只分到个人面前的碟子里,笑吟吟的道:“大家吃螃蟹吧。”
苏建中站起身来往外走。
我问道:“去哪?”
“洗手间。”
当时酒店的包厢里,很少有安排卫生间的,这一点,南天酒店就不如秋水酒店了。毕竟南天酒店的设计,没有本衙内这样的先知先觉。
苏建中刚走到门口,忽然一声闷哼,双手抱头,趔趄着倒退回来,撞翻了一张椅子……
跟着苏建中冲进来的,是四个凶悍的打手,四人都心,为一个,手中高举一条短铁棍,后面三个有两人握着西瓜刀,另一人握的也是铁棍。
这一下变起俄顷,除了何梦洁,巧儿等三个女孩子都不约而同出一声尖叫。
梁经纬和黑子反应神速。梁经纬操起桌面上的空酒瓶就朝为头的打手甩过去,“砰”的一声,正中脑门,那人脑袋上顿时开了个大红染坊。黑子侧身坐着,迅即起身,一脚侧踹,将座下的椅子踢得飞了出去,也是正中为那人的腰肋,那打手一连吃了两下好的,被椅子一冲,顿时扑倒。
剩下三人却也凶悍,根本不去理会倒地的同伴,从旁边绕了过来,一人高举西瓜刀往我头上劈落。本衙内有了防备,这一刀力道虽足,却如何放在眼里?随即反手上扬,叼住了他的手腕,左脚上前半步,左肘已经重重撞在他的胸腹之间。这一下好不厉害,混合了我的肘锤和他自己前冲的力道,只听得一阵肋骨骨折的声音,那人嘴一张,就要喷吐秽物,我一锤建功,左拳迅即上扬,重重击中他的下颌,那人仰面便倒,大口鲜血混合着污秽之物全洒落在自家胸腹之间。
我放倒这人的同时,那边厢另一个持刀的家伙,被黑子一拳正中面门,牙齿打掉了七八个,身子飞了起来,将最后一个持铁棍地同伴硬生生撞倒了。
梁经纬坐在最里边,隔着一张桌子,竟然没有施展的机会。
最后那个家伙和领头地那个,挣扎着往起站。
“不许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这两人本待反抗,抬眼一看,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脑门之上,顿时浑身筛糠,乖乖丢掉铁棍,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你妈的,跪下!”
黑子一声暴喝,那两人全身抖,双膝一软,当即跪了。
“建中,还好吧?”
眼见得梁经纬和何梦洁掏出了枪,局面已经完全控制,我便顾不得理会这些混账,先询问苏建中的情形。
苏建中退伍军人出身,身子骨极其壮实硬朗,脑袋上吃了一棍,好在他刚出门去,与打人是仓促相遇,那人下手时力道不足,只破了头皮,流出一偻鲜血,倒不是十分要紧。
“没事!”
苏建中抓起一张餐巾纸,抹了一把额头的血迹,摇摇头。
“说,怎么回事,谁叫你们来的?”
见苏建中没事,梁经纬喝问道。
这事真透着蹊跷,架是三两下就打完了,大获全胜,却不明白缘何而起。貌似这包厢里八个人,没有谁会在南方市招惹什么仇家啊。
我和巧儿还有苏建中是刚到几天,东南西北还没搞清楚呢。黑子夫妇从江口市来,对南方市的熟悉程度与我们三人也差相仿佛。范青翎倒是在南方市多呆了些日子,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华大附近守着几栋房子搞个出租,自己还不是老板,就算和人小有龌龊,也不该惹到人家持刀舞棍的杀上门来。
说起来,只有梁经纬和何梦洁是南方市地“坐地虎”,可这两位,身为驻军最高长的女儿女婿,梁经纬本人又是主力摩托化步兵团的营长,便是要结仇,仇家也不是这种档次地。
而且若真是梁经纬夫妇惹下的仇家,对方明知他是战斗英雄,身手极其了得,身上还带着枪,也不会派这么几个脓包家伙来出乖露丑!
莫非认错了人?
果真如此,却是晦气得紧。好好一桌生日酒,硬生生给搅了局,嗑瓜子愣给嗑出个臭虫来!
“是,是春哥叫我们来的……”
为头那人头顶的枪口虽然不见了,兀自吓得乱抖。估计心里也在纳闷,怎么碰上了这么硬扎的几个主?一个个神勇无敌还则罢了,竟然还带着枪,不是军人就是警察。
“春哥是谁?”
“春哥是……是我们大哥……”
***,这都叫什么话?能叫你们来砍人杀人的,当然是大哥了,难道是瘪三?
何梦洁收起枪,说道:“算了,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报警吧……这两个受伤的,也得去医院治疗了,耽搁下去情况有些糟糕……小俊的手真重!”
最后这句话,却是笑着说出来地,显见得她一点没料到我竟有这般好身手,一个照面之下,那打手伤得比黑子手头那个还重。瞧这家伙蜷缩成一团,全身抽搐,嘴角不住往外冒血沫子的惨状,估计内脏受伤不轻。
梁经纬笑道:“是我国强叔的徒弟,也是我的师弟呢,那能差得了……”
何梦洁哈哈一笑:“你就吹吧!”
这个时候,包厢外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客人,一个个神色吃惊。
黑子抓起包厢里的内线电话,要通了服务台,不一刻,一个三十几岁的西装男子急匆匆赶来,自称是酒店的行政经理,姓区。
区经理一迭声的鞠躬道歉,不住掏出手帕擦汗。
“区经理,你们酒店就是这么管理的?”
黑子虎着脸说道。
这位不愧是秋水酒店酒店地董事长,一上来就问“管理”。
“对不起对不起,诸位,都是我们管理不善,几位今天的单就由我们酒店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想这就是一个误会……”
区经理又是一迭声道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贵宾卡来派送。
“诸位女士们先生们,都怪我们管理不善,这是我们酒店地贵宾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