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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富昌笑着点点头,瞧来很开心的样子:“是啊是啊,特色商业街的开搞得不错,腾飞公司那边的小吃街,如今比商业街还热闹呢。共赢共赢……”
虽然我正在逐步退出腾飞总公司,五伯和兆玉哥有什么重大决策还是习惯要征询一下我的意见。柳家山正处于新老领导班子接替地阶段,五伯担心柳兆玉没见过大世面,书不多,经验不足,希望我能多关注一些,也是人情之常。
这个交接,可不是简单的村支书换届,关系到一两个亿的资产和数千人的衣食,决不可疏忽大意。
我给五伯的建议非常老套民主集中制。
这个民主集中制,其实是很好的制度,而民主集中制具体到柳家山的精髓就是总经理负责制,各个工厂都陆续成立了有限公司,原先的厂长变成总经理。倘若柳兆玉接班之后,真能做到集众人之智为我所用,不愁腾飞总公司不持续展壮大。
纵然其中一个公司决策失误,走了弯路,也不至于拖垮整个集团。
因而对于特色小吃街的建设进度,我基本上是很清楚地。
当下聊了些闲话,金富昌听说我在华南大学上学,便很高兴地说道:“那就太好了,小俊有时间一定要经常到江口市去,许多问题都可以一起探讨。”
在家里当着老爸的面,金富昌也便很亲切地叫我小俊。
我笑道:“承蒙金董事长看重,到时一定会去拜访的。”
“拜访不敢当,一起探讨一起探讨……”
金富昌连连谦逊。
“金董事长,有个问题想请教。”
我忽然想起一事。
金富昌笑道:“请讲。”
“对于劳力士金表,金董事长该当知之甚稔吧?”
我随口问道。
老爸的眉毛却轻轻一扬。他自是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劳力士金表的事情。我前天晚上说要管一管孙有道的事,不过两天时间,就直接查探核心问题了,动作蛮快的。
金富昌不知我何来此问,还以为我少年心性,喜欢上了这种奢侈的名表,当即笑着说道:“这你可问倒我了,对这个表,我所知也是不多,只知道是在瑞士注册的商标,最初是由一个德国人和一个英国人合伙经营的……”
金富昌口说所知不多,说起来却是滔滔不绝,对劳力士大大夸赞了一番。
劳力士原本便是成功男士显示身份地一种象征。
“我是想知道,通常情况下,一只劳力士金表价值若干?”
“这个价格相差就远了,同是金表,因为款式、生产年代和镶嵌钻石多少不同,在价格上会有很大的区别……”
金富昌说得兴起,捋起左手袖子,将手腕上一块金光闪闪地表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七年前购买的,劳力士1954年款万年历金表,当时价格是五万美金左右……”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八零年地五万美金换算成*人民的币该是多少,我对当时地外汇汇率不清楚,不过估计一二十万是要的。
区区一二十万元到不至于让本衙内撮牙花子,关键孙有道要是摊上了这么一块表,恐怕要将牢底坐穿了。
我拿起那块表来,想要观赏一下,入手沉甸甸的,有压手的感觉。
见我对那表有兴趣,金富昌便凑过头来,热心地指点给我看,告诉我何以这只手表是真版正品,例如表壳精细,表带、王冠商标、英文字等等十分清楚完整,尤其是表底、盖齿,十分精细清楚、洁亮而有立体感。
我笑道:“金董事长描述得如此细致,搞得我心里都痒痒的了,可惜啊,我没钱,不然也去买一只来戴戴,显摆一下……”
金富昌明知我是开玩笑,却认真道:“小俊不可妄自菲薄,你是我所见到的最杰出的少年天才,日后若是从政,也就罢了。要是经商,必定是亿万富豪,区区一只金表,何足挂齿!”
这话既是奉承也有一点事实,深得阿谀精髓,果然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
我笑着将金表交还,说道:“金董事长请收好,这么贵重的表,不要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金富昌哈哈一笑:“劳力士最大的特点是坚固耐用,你看这个表是18K金质地的,戴了七年,品质和颜色还和新的一样,没有太大的改变……假设是仿造品,颜色早就变了……”
“仿造品?”
一直微笑着瞧着我们说话的老爸忽然问道,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是啊,柳市长,劳力士金表有很多仿造品的,一些手工比较好的仿造品,看上去就和真的一摸一样。”
阿佳代替金富昌答道,却是不理解何以柳市长神色忽然变得凝重。
我紧着问了一句:“这种仿造品,在哪里可以买得到?”
“一般的地摊货,江口市很多地摊上都有买的。如果做工精致一些的,就要到专门的假表贩子手里去买。”
阿佳瞥了我一眼,还以为我动了心思,要去买一只假表来炫耀。
“价格怎么样?”
阿佳笑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没买过,总是在一两百块钱左右吧!”
我先是一怔,随即不顾礼貌,大笑起来。
金富昌和阿佳有些骇然地望着我,不知何故。
,孙有道的案子,八成有救。”
送走金富昌和阿佳,我对老爸说道,神态轻松。
老爸点点头。
显然他也是想到了那块劳力士金表可能有假。
“这个事情,你自己去操作,不必跟我细说。”
老爸这也是学严玉成的了,“难得糊涂”。
照组织原则来说,儿子干涉纪委的调查,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奈何我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学生,暂时还不归“组织”管辖。老爸便也开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官场上,太飞扬跋扈固然不妥,但太囿于规则显然也是行不通的。如何在这中间取得一个合适的度,就很考较各人的智慧了。
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明天,要去省城一趟,顺路把你三姐和菲菲带到学校去。”
老爸说道。
我诧道:“去省城?”
“对。请社科院和宁清大学地几位专家。再来宝州调研。上次地专家路线。搞了两年多时间。效果显著。你严伯伯地意思。是想再请这些专家们来给宝州出谋划策。修正一下不足之处。提出新地展方向。”
“这个主意好。不过……”
“不过什么?”
“严伯伯自己为什么不去?上回那些专家就是他接待地。他去不是更熟门熟路?”我想了想。又说道:“是不是严伯伯地懒病又作了?”
老爸灿然一笑:“小孩子家,嘴下积德,你严伯伯对你可是非常好的。”
我也笑了。
“照说他是市长,亲自登门去请人家,更有面子嘛。”
“那些专家都是些实诚人,不讲究这些门面功夫。再说,廖省长的秘书下午打了电话来,说廖省长明天下午三点要和我谈话。”
老爸很随意地说道。
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廖省长召见?”
老爸点点头,淡淡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就是想问问我国营企业破产重组的大致思路。”
我稳了一下神,依旧难以抑制兴奋情绪,急急说道:“廖省长知道这回事了?”
老爸笑道:“上个月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了,那篇文章已经出去了,省报头版头条,加了编按。”
这个事情,老爸上个月下旬确实是和我说起过的。如今周先生做着省委宣传部长,老爸的文章只要够分量,上个省报的头版头条再加个编按,都只是等闲之事。
身为省长,本省地党报,廖庆开是必定要看的,看到老爸这篇文章不足为奇,奇的是他这么快便做出了反应,不等假期结束,便急匆匆要秘书打电话通知老爸去省里当面汇报。
瞧来老爸这篇文章着实搔到了廖庆开的痒处,不然不会这么急迫。
对于老爸来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毕竟是第一次单独向廖庆开汇报工作,谈的还是事关全局地大问题,应对好了,所获必定匪浅。
“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要赶路呢。要不,我和你一道去?”
老爸想了一下,说道:“算了,孙有道那个事情,也不能耽搁了。”
“明白。”
老爸听了我的劝,破例早早上床休息,老妈大为惊喜,以为树上结出了西瓜。细细一问,才知道是廖省长明日召见,惊喜之余又很是不满这样的大事,不和自己说,巴巴地等儿子回来才说。
所幸得宠的是自己的儿子,尚能忍受。
老爸一离开客厅,我立即便将电话拨给了汪文凯。
“文凯局长,你好,我是小俊,要辛苦你一下,连夜去见孙有道……对,你就这样跟他说……”
……
次日一早,严菲听说我不和她一道去大宁市,顿时大为不满,小嘴撅得老高。
我只得安慰道:“过两天我就去宁清大学,帮你们把房子的事情搞好再去南方市。”
许是见了人多,小菲菲也很是无奈,撅着嘴巴进了桑塔纳,赌气不理我。但是桑塔纳开动之后,又忍不住回头张望。
我又是好笑又是甜蜜,朝她扬了扬手。
送走老爸一行没多久,王博超急匆匆来找我。
见他神情有异,我便心里一惊,问道:“师兄,出什么事了?”
“小俊,汪局长一早被市纪委刘文举书记叫去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刘文举?什么事情知道吗?”
王博超左右四顾无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汪局长说,可能他去见孙有道地事情被刘文举知道了。他出门的时候,叫我赶紧来找你。”
我想了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王博超便即匆匆离去。
我一刻也不曾停留,直接找到了严玉成办公室。
严玉成的秘书也是识得我的,知道我是严市长的“乘龙快婿”,当即笑眯眯地起身接待。
“钟处长,我有点事想要向严市长汇报,麻烦你通报一下。”
国务院虽然已经批准宝州地区改为宝州市,但办公大楼前面的招牌写地还是“宝州地区行政公署”,要到十一月份才统一改过来。
不过大家无论公私场合,都已经改了口,不称专员称市长。
严玉成的这位秘书姓钟,为人也很沉稳,不过不是向阳县出来地人,我对他不摸底,到了宝州市之后,我行事低调许多,也没有刻意将他拉进我的小圈子,因而依足了官场地规矩,叫他钟处长。
其实严玉成任专员市长的时间不算太长,钟秘书暂时还是正科级干部。但一般来说,作为市委市政府一把手地秘书,只要不犯错误,得到领导信任,熬个三五年之后,通常都能外放个副处级实职。
“小俊快别这么叫,你这样叫就见外了,要是愿意的话,叫我一声钟哥吧。”
钟处长微微露出责怪的神情,程度恰到好处,显得亲热而不**份。
我在心里微微一点头,看来也是个懂事的人。
“好的,钟哥。”
我从善如流,笑着叫了一声。
钟秘书便笑容满面,说道:“你略等一下,我去通报。”
话音未落,严玉成已经在里头话了:“小钟,叫他进来。”
却原来严玉成办公室此刻没有客人,门是虚掩的,我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我进得办公室,钟秘书给我泡好茶,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说道:“市长,您今天九点半有个会。”
严玉成点点头。
钟秘书便带上了
“你胆子不小啊!”
我尚未开言,严玉成已经板起脸来训斥道。
我耸耸肩,做个无所谓地姿势:“当真事事都逃不脱严市长的法眼,果然了得。”
严玉成“哼”了一声:“少给我嬉皮笑脸。你干嘛叫汪文凯私下里去会见孙有道,这下子孙有道还没有结果,汪文凯又陷进去了!”
瞧来严大市长表面上不管这屁事,私底里却是明察秋毫。自然又是肖志雄告诉他的,不过那也没什么。我原本也没打算瞒他。若要瞒他,肖志雄我也就不会请了。
“陷不陷进去,现在可还说不准。”
我淡淡道。
严玉成眉毛一扬,冷冷盯着我。
“我估计孙有道收的那块金表,是假的。”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道。
“哦?”
严玉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我不禁又得意起来,嘿嘿,总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吧?别以为“臭小子”真地那么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