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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讨论。”
“是，廖省长！”
老爸一挺胸膛，以标准的军人姿态响亮地回答。
……
“小俊……”
孙有道本是兴冲冲的，满脸感激之色，一见了我地神情，顿时焉了，有点心虚地垂下头去。
这是在秀城饭店的包厢，除了本衙内之外，再无旁人。
“坐吧。”
我淡淡地道。
“哎……”
孙有道依言在我对面坐下，要多规矩就有多规矩，全不似往日的飞扬跳脱模样。
这个所谓“案子”，在核实了那块金表是西贝货之后，自然而然出现了重大逆转，但刘文举不甘心，要求纪委的同志继续深挖，查实举报信上的其他问题。
只不过刘文举这个动作，却稍微嫌迟了一些。汪文凯得了我的“密令”，连夜会见了孙有道，将“假金表”的秘密透露给他。孙有道自然心领神会，当即翻供，一口咬定那个费老板早就声明这金表是仿造的，最多也就值个一百来块钱。考虑到价值不大，自己也就留了下来，没有上缴。
细论起来，孙有道这一招大是冒险。因为我们谁也没见过那块金表，不知道真假，只是凭分析推理，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万一是真的，不但孙有道万劫不复，汪文凯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刘文举不是那么好糊弄地。
但事已至此，除了冒险一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我之所以要汪文凯连夜再次去见孙有道，就是担心他扛不住，怀着“坦白从宽”的心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都往外倒。
这种情形屡见不鲜，这人嘛，一旦觉得断了指望，立时便会产生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结果办案人员其实并未掌握多少真凭实据，“人犯”自己就把自己钉死了！
就算金表是假的，设或孙有道糊里糊涂招认了“”的事情，刘文举要置他于死地也是轻而易举，一个党纪政纪处分扣下来，然后摘掉“顶子”，打去闲散部门坐冷板凳，孙有道的政治前途算是毁了。
这个事情，严玉成出了大力气，亲自打电话去秀城区纪检委查问情况，话说得很重，说是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胡乱怀疑自己的同志，是要挫伤工作积极性地。
严玉成性子就是这样的，他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有多少顾忌，操起家伙往上冲！
严市长这个电话一打，秀城区纪委明显扛不住。
谁不知道严市长地脾气啊？
再说孙有道后面还杵着一个柳副市长呢。这位更是有名的“笑面虎”，你不惹他，什么事都没有，将他惹急了，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秀城区纪委不敢怠慢，立即拿那表去做了鉴定，果然是假地，只不过做工精细，仿造程度比较高而已。但是假的就是假地，与真品价值相差何止万里？眼见得一个“受贿数万元”的大案子，就此演变成为一出闹剧。等纪委的人奉了刘文举的指示“深挖细查”，孙有道的态度就全变了，硬气得不得了，口口声声要揪出“诬告的小人”，叫他反坐！
严玉成一不做二不休，不但亲自给秀城区纪委打招呼，而且在市委书记办公会上将此事提了出来，冷着脸数落了秀城区纪委一番：事先不好好调查，凭着一封举报信就捕风捉影，对一个工作成绩显著的同志采取强制措施，是很不负责任的作法。
这一通数落，打在水上落在泥上，搞得刘文举狼狈不堪。
对严玉成这般做法，本衙内大是钦佩！
要就不出手，出手就要战而胜之，没什么仁义道德可讲。
最后，精神不振的周培明淡淡表了态：“一块假表，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就此打住吧！”
孙有道因此逃出生天。
“孙哥，喝什么酒？”
我淡淡问道。
孙有道浑身一抖，说道：“小俊，你，你骂我吧……”
“我骂你干什么？你如今是堂堂招商办主任，我不过是个在大学生，焉敢骂你！”
“小俊……我知道是我错了……”
孙有道头垂得更低了，直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相似，语气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我叹了口气，说道：“孙哥，我俩认识也快十年了吧？十年的交情不算浅了。我跟你说几句内心话，你要真喜欢钱，干脆辞职下海，我给你找一两个好项目，每年赚个十几二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觉得怎么样？”
孙有道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随即摇摇头，也很诚恳地道：“小俊，你这份情我记着呢。我还是……留在政府部门吧。
放心，吃一堑长一智，我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我点点头，也不再饶舌。
孙有道是聪明人，该当会记住这次教训。
“这也好。等下文凯局长就会过来了，你多敬他几杯。”
“哎……”孙有道瞧了瞧我的脸色，试探着问道：“小俊，你说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捅我的刀子？”
我淡淡一笑，说道：“这事不急，等一阵子再说吧。市里正式挂牌前，不要乱动。”
孙有道忙即应诺，点头不迭。
重生之衙内
第二百六十四章移民
南方市之前。我先去拜会了金富昌。
他和阿佳还是住在宝州宾馆的豪华套房里。因为资的特色商业街到了要紧关头。这两位经常会往返宝州市与江口市。性在宝州宾馆包了一个豪华套房。兼做办公场所。当然直接的管｜机构。还是设在商业街那块的。否则所有要买商铺的小商小贩都跑到宝州宾馆来吵吵嚷嚷。还叫不叫人活了？
金富昌对于我夜访。倒不意外。貌似他在宝
市。除了几个不远不近的本家亲戚。最亲近的朋友就是老柳家了。次一来宝州市。必定要去我家里拜访的。
我这时做个回访。也在情理之中。
“来来来。小俊。一喝茶。”
我进门的时候。富昌正坐在客厅里。优哉游哉的泡着“功夫茶”。心情甚佳。
我笑笑。在他面落座。也不客气。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金富昌笑道：“小俊。喝功茶不是这样子的。要品。你那叫作牛饮……”
大家交情不错。他话也便很随意。
我也笑道：“牛嚼牡丹。糟蹋了好东西。”
“正是！”
两人相对大笑。
尽管我们之间。年纪了二三十。金富昌可不敢小觑我。像我这样的学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阿佳呢？”
没见到他那位漂亮的女秘书。；随口问道。
“在冲凉。”
我点点头。当下也不隐开门见山说道：“金董事长。我这次来。有一事相求。”
见我说郑重。金富昌也便严起。说道：“不要说求。但请吩咐。只要是我办的到的。无不尽力。”
我微微一笑：“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是想金董事长给我办一个移民香港的手续。”
“你要移民去香港？”
金富昌吃了一惊。
“令尊对你期许很高。似乎不愿意看到你移民吧？”
当时内的官员的子女移民或出国留学的。逐渐多了起来。到的后世。更是涌现出汹涌的“移民大潮”。不过在金富昌来。我身为“衙内”又天生聪明敏。将来自然是要在政界展的。
“不是我。是小”
“秋水酒店的财务总监？”
金富昌果然好记性。一下子就想起了小青是何许人。
：“对！”
金富昌沉吟一下。说道：“这个事情倒不难。只要在那边投资六百五十万港币。就可以取的永久居住权。具体的手续我可以叫人去办。但是投资什么产业你想好了吗？”
“投资顾问公司。做金融业。”
我笃定的道。也没打算瞒他。
金富昌再吃一惊。禁不住上下打量起我来。
貌似这个小子。只是一个刚从大陆内的小城市走出去的大一新生罢了。居然一开口就是投金融业口气也未免大离了谱。
“小俊。你可要想楚了。投资金融业风险很大……香港有许多富豪。因为在金融股操作不慎。一夜之间破产的事情。比比皆是！”
金富昌沉声劝道。
这是事实。
我不由心下略怀感激觉的老金做人果然厚道。与一般“奸商”迥异。
“说是投资金融业。也只是先立起个框架。等小青过去。熟悉了环境和行情。再小打小闹的玩一下。估计问题不是很大。”
我稳稳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倒是可行。”
金富昌点点头。
“不过小俊你为｜么不把这么庞大的资金留在内的展呢？内的可能机会更大。”
这也是实情。
假设不是我拥有穿先知先觉的优势。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去香港投资金融业。在回归的联合声明签署之后香港部分市民心怀疑虑。一些资金偷偷转移。香港的经济形势。不是很好。反观内的。改革开放马上就要进入九个年头。济却是异常活跃。可说商机遍的。
我笑道：“主力资金。自然还是留在内的的。不过迟早要走出去。与世界接轨。先派人去打个前站。建一个落脚点。总比急用的时候再匆匆忙忙设法要好的多。你说呢？”
金富昌笑了。又给面前的茶杯斟满。
“果然是高瞻远瞩”
呵呵。这人到底不脱商人本色。逮着机会就高帽满天飞。
“那就拜托金董事了！”
“反正钱是你出。我不过叫人跑跑腿。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金富昌笑着开玩笑。
“正是。”
两人又相视大笑。
“什么事聊的这么开心？”
阿佳冲了凉出来。披着一件鹅黄色的浴袍。穿着拖鞋。侧着脑袋。用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头。边问边走过来。身材傲人。犹如出水芙蓉似的。煞是养眼。
我略略瞟了几眼。便即收回目光。
做朋友做朋友的规矩。
“哦。我在和金董事长聊天。看他有没有兴趣投资宝州市百货大楼的改造。”
我微笑着说道。
金富昌便露出一丝诧异。随然。我这是“投桃报李”来着。
要搁在以前。宝州市的百货大楼改制。对金富昌这种资产规模的港商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引力。但这几年宝州市展头极其猛烈。秀城的小商品批市场和农副产品贸易市场投入使用之后。前来经商的个体户多如过江之。秀城区的商业空前繁荣起来。人气激增。俨然已有了商业中心城市的雏形。这个时｜百货大楼改制自然成为了一块人人争抢的肥肉。
“市政府出台了相关政策吗？”
“暂时还没有。金董事长如果有趣。可以和我爸的秘书廖顺利多联系。或直接给我打电话也行。”
“那好那好。”
金富昌哈哈一笑。觉的这位柳公子做人有来有往。绝不空手套白狼。比起他所见过的许多“衙内”。光棍的多了。
……
“爸。明天我就回南方市了。”
回到家里推开书房门。见老爸在伏案疾书。我走过去。轻声说道。
老爸放下笔。活动了一下腕子。慈爱的望着我点了点头。
“写什么呢？”
我
爸杯子里的茶水了底。便提起旁边的开水瓶给他加了一茶叶。
“廖省长要我们市里搞一个国营企业破产重组的相关试点报告。周书记和严市长都已经肯了。我赶着搞一个大纲。”
“这个你可以叫办公室的那班笔杆子去写。何必亲自动手？”
“这个事情。如果实下来估计是要由我亲自去抓的。自己写个大纲。心里有底。”老爸淡淡道。见我一直站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坐。”
我坐下来。蹙眉道：“你工作那么多这个事情确实又不能推给别人。就怕精力上照顾不来。要不。调江哥过来给你助手？他在向阳县做乡镇企业局的局长也有些日子了。”
老爸想了想说：“乡镇企业的体制和国营企业不是一回事。”
“企业管理的理相同的。向｜县的乡镇企业展的很好。许多具体的做法可以照搬到国营企业去。这个不矛盾。再说这也是为江哥的前途着想。他当过秘书做过乡镇负责干部。现在又主管乡镇企业。如果再有国营企业改制的工作经历。这对于丰富他的资历是很重要的。”
江友信年轻。又有文凭。作能力极强。如果资历上面再加一分那么日后提拔起来就会有人说闲话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营企业的改关全局。说是试点。也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老爸身居常务副市长之位。无法做到事必躬亲。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