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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就算上帝他老人家真要和我开这个玩笑,那也没啥,至少我的实业还在,损失的只是流动资金。假以时日,我必能东山再起。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再说期指买卖有规则,亏损到一定时候,系统会自动交割平仓,不会让我亏得血本无归。期货交易,终究和股票买卖有一定的区别。在股市上一败涂地的人,总是那些固执地坚守到最后的人,直到上市公司破产倒闭,所持股票成为一堆废纸。
期指买卖利用杠杆式原理,以小搏大,只需以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地资金操作百分之百的合约金额,理论上风险更大。只要买进或沽空地合约下跌或上涨超过百分之五,就宣告爆仓。自然,有充足的后备资金注入,是可以守得住地。
但我以不足四千万美金的总资金,沽空两万手YM合约,资金利用率几乎达到了极限,再无后续资金注入,一旦道琼是指数上涨突破两千四百五十点,柳俊同志地金融投机行动便即宣告失败,趁机打劫米国佬的“如意算盘”立时落空,从此成为这一干经纪人永远的笑柄。
呵呵,叫你小子拽!
知道什么叫作国际金融市场了吧?
一个乳臭未干的内地小子,在这东方金融之都充什么大瓣蒜啊?
我来到隔壁的操作间,这些家伙瞧我的眼神,已经有这个意味了。
商界便是这么现实,数月之前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望”,业已摇摇欲坠。
“柳总,要不要设止损?”
一名经纪人问道。
小青狠狠盯了他一眼,低声道:“小俊……”
我微微一笑:“大家都饿了吧?小青,叫人去买宵夜来!”
又是跌落一地眼镜!
这小子,实在也太拽了吧?这都已经亏了两百多万美金了,眼见得再上涨百来点,就要触自动平仓的警戒线了,他居然要吃宵夜!
小青纤巧的小手悄悄在额头上抹过,扬声叫道:“阿良,去买宵夜。”
虽然尽力压抑,声音仍不免有点微微颤抖。
一个年轻小伙子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指数还在波动中缓慢上涨。
操作间的紧张气氛也越聚越浓。
阿良动作蛮快,不一刻便买来了十几个肠粉。
这种简单的食品,上辈子我在沿海打工的时候,倒是经常吃到,味道还不错。
阿良先就给我和小青奉上两盒。
我打开来,当着众人的面,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赞:“嗯,不错不错,味道挺好的。”
小青端着肠粉,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非但是她,所有人对面前的肠粉都视而不见。
“哎,大家都吃啊,怎么打算饿一个晚上啊?”
我还在没心没肺地叫唤。
“小青,你快吃,味道真地挺不错的!”
小青苦笑着摇摇头,身子有点软绵绵地望我身上靠。
忽然……
“跌了!”
黄妙琪“哇”地一声大叫。
随即像是引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操作间“跌了”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万里重洋之外的纽约股市,随着这一声声“跌了”地大喊,应声下挫,不到一个小时,便跌破了我们当初沽空地价位,还在继续下滑。
小青忽然大叫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哒”地亲了一口,毫不顾忌大伙的目光,本衙内“坚毅的脸庞”上顿时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其实这个时候,想要亲吻我地,远不止她一个人。
大伙一齐站起身来,热烈鼓
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就在旁边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掏出一支大中华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奶奶地,真舒服啊!
小青眉花眼笑,夹起已经冰凉的肠粉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大伙这才如梦初醒,感觉到饿了,一时之间,操作间又一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咀嚼食物的声音。
就在大家吃着冰冷的肠粉之际,道琼斯指数如同坐了过山车,从高高的顶点一直向着深渊滑落,再也没有回头地架势。
小青兴高采烈,忽然一眼瞥见我脸上的唇印,很是不好意思,掏出纸巾要为我抹拭。
我抬手挡住,笑着说道:“这是胜利地象征,就让它留在那里好了……”
操作间又是一阵惬意的大笑。
凌晨,纽约股市收盘,道琼斯指数收报二千二百四十六点,重挫!
一干经纪人纷纷走过来,向我伸出手。
“俊少,恭喜!”
黄妙琪更是兴奋难耐,叫道:“俊少,你真厉害,周一一早交割地话,我们最少要赚四百万美金以上……”
“四百万?别那么小家子气……”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
“这才刚开始呢!”
……
十月十九日,山姆大叔还在睡大觉的时候,香港股市率先开盘,小青和一干经纪人神情紧张地守在操作间,眼睛盯着显示屏都不带眨一下地。
我还是懒洋洋地靠在小青的大班椅里,一双大脚很随意地翘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班桌上,深棕色的范思哲皮鞋微微颤动着。
触手可及的地方是一杯柏图斯红酒。
我一点都不爱喝红酒,或说,我压根就不爱喝任何酒,这杯柏图斯是小青硬给我摆在那里的,说是装个样子。
在香港这个充斥着小资情调的地方,装模作样有时还真能唬住一些人。
“你都要成为股神了,总该摆摆谱吧?”
这是小青姐的原话。
呵呵,“股神”!
怎么听着就让人想起后世哥演的那个“赌神”呢?
三天前,道指重挫,事实证明,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大的历史走势不会生逆转,还是会按照固定的轨迹前进!
历来紧跟美股的港股,它就没理由坚挺!
因而我现在基本就是闭目养神,连显示屏都懒得看一眼。这种老式的十四黑白显示屏,看久了着实让人头晕目眩。
忽然之间,操作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我微微一笑,港股跟风了!
“跌了,跌了,开盘就跌了一百二十点,我们赚了六千万!”
小青急冲冲来到办公室,兴奋地朝我直嚷嚷。
难为她刹那之间,就算清了盈亏。
我笑了笑,端起柏图斯抿了一口呀呀呸,什么味道这是?
我顿时皱起眉头。
不防小青一把抢过酒杯,脖子一仰,一饮而尽。然后抱住我的脖子,娇艳的红唇雨点般落了下来,在我脸上留下无数“胜利的痕迹”!
我苦笑着,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对面的长沙上,索性躺了下来。
小青姐兴奋难以自已,紧跟着过来,蹲在我身边,叫嚷道:“小俊,你真神了,你怎么就知道它一定会跌的?天,沽空一万手……”
我笑道:“运气罢了!”
小青眉花眼笑:“你运气真是太好了……”
“俊少,俊少,柳总……要不要平仓?”
黄妙琪匆匆忙忙跑进来请示,兴奋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我微笑着说道:“你平得了吗?”
黄妙琪一拍脑袋,自失地一笑,脸露郝颜。
由于每手恒指期货的按金只需区区一万五千港币,交易所规定,期指上涨或下跌超过一百点就要停板。这个时候是没办法平仓的。
“那怎么办?”
“别急,还是那句话,这才刚刚开始呢。”
整整一天,没有一个人离开公司。中饭和晚饭都叫的外卖。整个盛业公司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截至当日收市,恒生指数重挫四百二十点,以三千三百六十二点报收。理论上,一万手期指盈利已经超过两亿港币!
吃晚饭的时候,公司所有员工自聚集到总裁办公室,呈半月形将我和小青围在中间,用长时间的鼓掌来表达他们对“股神”的敬佩之情。
我摆摆手道:“大家都累了吧?休息一会,晚上再战!”
小青当即宣布:“本月大家全部双薪,花红另计!”
总裁办公室再一次欢呼声大作,十几名经纪人勤杂工不分男女老幼,互相拥抱,跳起了迪斯科!
晚间纽约股市开盘,这个时候,全球股市已经引“雪崩”的连锁反应,港股率先跳水之后,由东向西,一路蔓延过去,各主要股市纷纷重挫,投资商一个个面如土色,一片愁云惨雾笼罩着世界各地的金融市场。
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纽约了。全世界的金融投资和投机,眼巴巴望着山姆大叔独撑危局,大奋神威,挽狂澜于即倒!
但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这种事情,老米历来是不大喜欢干的。
这个两百年前才刚刚成立的超级大国,因为年轻而充满活力,同样,因为年轻而沉稳不足,浮躁有余。
纽约股市未能成为溺水的救命稻草,相反,演出了一场“最后的疯狂”。
是日,道琼斯指数重挫五百零八点,收报一千七百三十八点,跌幅几达四分之一。
崩盘!
十月二十日上午,香港交易所历史性地宣布自十月二十日至二十三日停市四天,以便清理大量未完成交收。于是小青调整了盛业公司的作息时间,白天休息,晚上上班,继续紧盯美股不放。
美国东部时间十月二十日,纽约股市继续大跌,状极疯狂。
“小俊,我们已经赚了超过五千万美金了。”
深夜,小青依旧精神抖擞,伏在我肩膀上笑吟吟地道。
“平仓吧!”
我忽然平静地说道。
“平仓?这不是还在跌吗?”
小青指着显示屏吃惊地道。
“你可以小看香港的股市,但决不可小觑老美的经济实力,见好就收,平仓!”
我平静但是坚决地说道。
“哎!”
小青现在对我的崇拜已经是五体投地,答应一声,急匆匆去隔壁操作间下达指令去了。
小俊,你真神了,你怎么就知道纽约股市会反弹的?
这已是星期三晚上,纽约股市经历了两天暴跌之后,政府和金融大鳄、巨型基金纷纷出手救市,美股出现强力反弹。
小青现在和我说话,都是用的仰视。
“物极必反,这是常理!”
我微笑着,用云山雾罩的言语答复道。
“嗯……我刚才算了一下,两万手YM合约,刨去手续费,我们总共赚了五千六百八十万美金……”
小青以微微颤抖的声音报出了这个令人惊心动魄的数字。
五千六百万!
是美金而不是港币!
我深深吸了口气。
尽管我能预料到这个辉煌地战果。仍然免不了好一阵头晕目眩。
由千万富翁到亿万富翁。许多商界精英一辈子都完不成地跨越。我用区区数天时间就完成了。基本上。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
“小俊。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小青问道。
“你想怎么做?”
我反诘道。
“嗯,我们是不是,再买进一些?”
小青被巨大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亢奋之中。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对!”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要记住,不要在盛怒中做决定,更不要在兴奋中做决定。你的每一个决定,都要在完全平静的状态中,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作出!”
“嗯,我记住了!”
小青重重点头。
见她一副“好乖巧好听话”的神情,我心中涌动一股柔情,轻轻揽住她纤巧地小腰。
小青便温婉地伏在我怀里,甚是满足地叹了口气。
“嗯哼!”
一个人轻轻咳嗽一声。
“俊少,柳总……”
黄妙琪俏脸微红,站在我们身旁三米处,低声唤道。
“什么事?”
小青自我怀里抬起头来,问道。
“我们,我们想邀请两位,一起去酒吧好好庆祝一下!”
因为得了我的嘉奖,黄妙琪现在俨然已成为这一干经纪的代言人。
“好啊,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从明天起,大家放假五天,二十六号才正式上班……嗯,这个月地薪水提前至明天放,双薪和花红还是照老时间放。你去通知大家吧。”
我微笑答道。
“是,俊少!”
黄妙琪兴高采烈去了。
自然,操作间又是一片欢腾。
……
八七年的酒吧,纵算是在香港,与后世的酒吧也还是有不小区别地。最大的区别是没有碟机,镭射灯也不是那么刺眼。因为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