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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举语调铿锵有力。
“嗯……文举同志,我这里还有一份材料,是秀城区公安分局地一份审讯笔录,请你看一看。”
说着,严玉成将桌面上那份卷宗轻轻推到刘文举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讥讽。
刘文举满脸惑拿了过来,翻开看了不到一页,一双手便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额头冷汗澹澹而下。
……
关于恒安建筑公司地案子,不久之后宝州市委公布了处理结果:
市交通局副局长马成功,党内记过处分,撤销交通局副局长职务。
市汽车总站站长吴桂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市汽车总站站长职务由原调度室主任金石筠担任。
恒安建筑公司被依法查封,银行账户予以冻结,负责人姚哲文被秀城区检察院依法逮捕!
在此之前一日,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刘文举因身体不适,住院治疗,经市委批准并报省纪委备案,由专职副书记周志刚同志暂时主持市纪委的日常工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
回到南方市,巧儿亲自来接机,开的还是桑塔纳。我一样,养成了中庸随大流的调子,不张扬不显摆。
只不过巧儿本人,实在太耀眼了些。挽着我的手一路走过去,本衙内本能地感受到无数“利剑”般的眼神这小子何德何能,坐拥如此绝色佳人?
刚走出候机厅,我眼前就是一亮,有被晃了一下的感觉。
又是一个绝顶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面前!
诸位莫要误会,这个漂亮女子却不是真人,而是广告模特,秀飞扬,绝美中透出一股傲气与冷漠,细细看去,竟然还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虽然只是照片,也令人一见之下,怦然心动。
我顺眼瞥了一下广告牌的右下角,“凤凰广告公司制作”的标签赫然在目。
我在广告牌前稍稍驻足,瞧瞧巧儿又瞧瞧广告牌上的女孩,暗生比较之心。
巧儿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嫣然一笑,轻轻掐了我的后腰一把,咬着嘴唇说道:“怎么,又看上了?”
这个“又”字用得巧妙,一下子令本衙内深感惭愧。莫非我在巧儿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此毁灭掉了,成了一个见了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道的“大色狼”?
“漂亮是很漂亮了,和我的巧儿相比,未免逊色三分温柔,少了点女人味道。”
我微笑着。不露痕迹地拍了一记马屁。
巧儿轻笑道:“就知道说好听地话哄人开心。”
“是你旗下地模特呢。作为大老板。可不兴与员工吃醋!”
我迈步离开。笑着调侃道。
“凤凰广告公司”是由江口大酒店绝对控股地。而巧儿拥有江口大酒店百分之七十地股份。毫无问是凤凰广告地大老板。
我边说边在心里纳闷。这般绝色地女孩子。却不知胖大海由何处鼓捣来地。果然好手段。哎呀。以胖大海好色地性子。莫不是祸害了人家?
想着胖大海肉球似的身躯“无情”地碾压在这女孩娇柔的躯体上,那情景决不能叫香艳,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只能叫“残忍”!
见我脸色忽然变得古怪,巧儿撇撇嘴,说道:“看来真是在打主意了。我是大老板不许与员工吃醋,你这个真正的大老板就好趁虚而入了,是不是啊?”
呵呵,我的巧儿真是变得越来越可爱了,便是吃醋,居然也用起了成语,貌似这个“趁虚而入”,用得再贴切不过了。
我拥住她,“哒”的一声,重重亲吻一下。
巧儿俏脸微红,轻轻搡了一把,嗔道:“这么多人呢……”
我哈哈一笑,故意“恶狠狠”地盯着她,压低声音道:“等回到家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宝州市这些日子,可当真将我憋坏了。
巧儿启动车子,咬着嘴唇,吃吃窃笑,胸口波纹荡漾。
本衙内口干舌燥地感觉,顿时便涌将上来。
……
在姜老先生家古色古香的客厅里,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姜老先生反复看着那封推荐信,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睿智的眼神些恍惚,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漏*点燃烧的岁月。
良久,姜老先生才从昔日的美好回忆里收回神思,一双炯炯有神地眼睛注视着我,并不算十分严厉,而是在睿智中带着三分儒雅三分淡泊,让人不自觉间心境清明,如沐春风。
“年轻人,你叫柳俊?”
姜老先生问道,声音一如他上课之时,醇厚持重,富有感染力。
“是的,先生!”
“你是逸飞兄的弟子?”
我微感讶异,貌似白建明地推荐信里并没有说周先生的名字,只说是故人子弟。而且白建明也没说过姜老先生认识周先生。
姜老先生看出了我的惑,微笑道:“建明兄给我打过电话,详细介绍了你的情况。能够得他如此看重地年轻人可不多啊!”
我不由大为感动。
试想白建明身为省委副书记,公务何等繁忙,为了我一个年轻后辈书的事,亲笔推荐之余,还怕不保险,竟然再亲自给姜老先生打电话。
这份情谊,实在是沉甸甸的,叫人生受不起。
“我与逸飞兄虽然不曾共过事,却也有数面之缘。尊师儒雅厚重,大家气度,思之令人神往啊!”
我忙即起身,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先生赞誉,周伯伯听了,一定很欢喜。”
姜老先生微笑点头,显然对我的恭谨守礼很是满意。
“听说你高考时是N省的文科状元,很不错嘛……”
我谦逊地笑道:“这都是周伯伯教导之功,再加上一些运气罢了。”
姜老先生笑道:“年轻人不骄不躁,果然是好的。逸飞兄地弟子,瞧得上老夫这点微末之学,令人受宠若惊啊……”
我忙又逊谢不已。
姜老先生心情甚佳,问了一些白建明的家事和周先生地近况,大为满意,当即叫助手领我去办理相关手续。这个事情,原本并不易办,然而姜老先生不但在中文系,便是在整个华大,都是声名赫赫的大牌教授,点名要带一个硕士研究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任谁也不会阻拦。
貌似这个叫柳俊地学生,本就是新生录取分数的第一名,现今还是党员,中文系团总支委员,政治上也是很要求进步地。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自然应该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
“柳俊,恭喜啊!”
这一日上完课,我施施然走出教室,迎面就碰上张晓曼和易寒联袂而至。
打从上次在解放大道邂逅,我仗义出手,为他们抢回钱包,老乡之间往来就渐渐多了。张晓曼打易寒到我宿舍找过几回,每次都扑空,也便明白我是住在校外的,估计是和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老板”同居。这两位倒也懂事,并不胡乱宣扬。
自然,为了“堵住”他们的口,不免隔三岔五要请老乡们撮一顿,用佳肴美酒塞满他们的嘴巴,这才没闲功夫到处磨牙。
这叫破财免灾!
反正这个柳俊的大老板女朋友有地是钱,这绣杠不敲白不敲。
瞧这个架势,定是得知
老先生收录门墙,又来打秋风了。
“柳俊,你很不错嘛,闷声不响的就挤到了姜老先生门下,厉害得很啊……”
张晓曼嚷嚷道。
易寒嘿嘿地笑,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他是八四届的学兄,眼看就要毕业了,正为分配的事情犯愁呢。虽说那时节的大学生百分之百分配工作,不过这个工作的好坏也是很要紧的,没有一定的关系,像他学地汉语言文学专业,八成要分配去学校做教书先生。
易寒家里是大宁市的普通家庭,跟权势基本不沾边,要想毕业后分配个称心如意的好单位,希望着实有些渺茫。
“得,您也别尽捡好听的说了。今天又想去哪吃饭,只管开口,鄙人舍命陪君子就是了。”
我笑着止住了张晓曼即将“潮涌”的谀辞。
比较起来,这些老乡还算是很够意思的,就算要敲竹杠,先还要说几句好听地。不像程新建那帮家伙,只要我回去,便蜂拥而至打土豪,白吃白喝之余,还要白拿,名烟名酒,那样值钱拿哪样,也忒不地道了。
“大老板就是阔气!”
张晓曼很“男人”地打了一个响指,笑得阳光灿烂。
“南天大酒店怎么样?”
老乡聚会,也去过不少地方了,唯独南天大酒店,我一直未曾带他们光顾过,张晓曼又提起这个话头。
我笑道:“南天大酒店就算了,我不喜欢那个地方。这样,今天去海江宾馆。老规矩,晚上六点在学校集合,我叫车过来接。
”
“海江宾馆?听说是部队的宾馆呢。”
“你管他哪里的宾馆,我们是花钱,就是大爷,任谁都要笑脸相迎。”
“说得对!”
张晓曼又打了一个响指。
呵呵,这女孩,颇有男子气概!
……
跟同学聚会,我一般不叫苏建中开车,现在更多地时候,苏建中成了巧儿的专职司机。至于巧儿,我倒是想要带她去的,谁知她轻笑着摇头。
许是不愿意和一般吵吵嚷嚷的毛头小年轻混在一起吧。
如今地巧儿也渐渐有了大老板沉稳的风范了。看来这人总是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至于改变的程度,便因人而异了。
既然巧儿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
再说我也确实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我有一个“大老板”女朋友,没的让人误会是吃软饭地小白脸,这个“名声”可担当不起。
海江宾馆自华兴公司接手之后,从秋水酒店调了大批精兵强将过来,做了彻底的改造,再不复当初那个破破烂烂地颓丧模样,俨然挤入了南方市一流大酒店的行列。
张晓曼一下车就叫嚷起来:“哇,这个部队地宾馆原来也这么豪华阔气!”
事实上,他们此前光顾过的所有高档酒店宾馆,都是因为打我地“土豪”。
我笑道:“先吃饭,吃完饭看演出。”
张晓曼更惊奇了,问道:“还有演出看?”
我微笑点头。
这个却是师法江口大酒店的故智,在南方市的酒店宾馆中,算得颇有特色,海江宾馆因此生意大好。反正集团军本来也有文工团,尽管水平不是很专业,但相对八八年国内的文艺演出水平,也不算很差劲,基本上也能满足客人的要求。
部队文工团也可以搞个创收,正是两相其便的好事。就是何长征,对此事也是支持的。不过定了几条规矩,诸如不能演出不健康的节目,不能遭受“资产阶级情调”的腐蚀,不能影响下基层部队的正常慰问演出等等。
“听说今天请了香港的专业演出团体来献艺呢,呆会正好饱饱眼福。”
我笑着说道。
一听还有香港来的专业演出团体,非但张晓曼,所有同学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了。
那时节正是港产电影电视剧风靡内地的黄金时代,一般人只要提到香港的演艺界,马上便联想起那一批大名鼎鼎的当红明星,焉得不欣喜若狂?
自然,一线明星是不会来海江宾馆登台献艺的。
这个事情,总要再等上十年八年,等香港与内地的沟通更加密切的时候才有可能。
海江宾馆的演艺厅是后来改建的,先前没有这个东东,相较江口酒店巨大专业的演艺大厅,显得有些小气寒酸。不过设备器材都是最先进的,灯光和音响效果一级棒,多少弥补了场地的不足。
因了看“香港明星演出”的大好消息刺激着,平日里这些饕餮之徒在吃饭的时候居然都变得温文尔雅起来,也不嚷嚷着斗酒了,只是装模作样地举起酒杯,为我跻身姜老先生的弟子之林道了“贺喜”。
“哎,柳俊,你的工作问题算是解决了,硕士毕业之后,既可以选择继续深造博士,也可以选择留校任教。不像我们,两年之后还要为分配的事情头痛……”
张晓曼边说边觑向一旁的易寒。
这女子,精灵古怪的,又是宝州老乡,自然早就打听到我的背景来历,这意思,就是想要我为易寒说句话呢,兴许就能分配个好单位。
我笑了笑,不接这茬。要说单给易寒想个办法,倒也不难。怕的是这个先例一开,这满满两桌子的老乡室友,到时候都来找我,还不得一个头搞到两个那么大?
张晓曼见我无意深谈,也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大家匆匆吃完饭,一窝蜂来到演艺厅前排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