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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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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筠正要缝衣裳,见是赵凌,忙将针头线脑和做了一半的衣裳往柜子里塞:“你等会,我马上就好。”

赵凌隔着槅扇站在屋檐下,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傅庭筠来来回圌回奔忙的声音,他不用看,也可以想像傅庭筠慌乱的样子。

大家闺秀不是应该笑不露齿,行不出音的吗?怎么每次见到这位傅家的九小姐时,她都是又蹦又跳,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不知道她在父母面前是不是也这样?

他嘴角弯成了个愉悦的弧度。

目光落在一旁的花台里。

那里有根青草早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迎着太阳,嫩绿喜人,让人狠不得掐了拿在手里好好把弄一番,闻闻那久违了的青草芬香才好。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傅庭筠红仆仆的脸庞。

“九爷有什么事?”她说着,把赵凌让进了屋。

不过在这里住了几天,屋子就有了她的印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窗户上贴着几张大红的窗花,墙上挂着幅她画的水墨画,枕头边丢着本《千家诗》,桌子上的茶盘里残留着半盅茶。

第49章离别

傅庭筠沏好了茶,转身看见赵凌的目光落在那幅她画的水墨画上。

她的画一向没什么灵气,五堂姐曾笑她:“也就能画画花样子。”

见赵凌盯着她的画看,傅庭筠连耳朵都烧红了。

“墙上脱落了一块……”她喃喃地解释,“又是不在家里……暂时住的地方……就算了这法子……画得不好……”恨不得把那画扯下来,又暗暗自责,用纸糊了也是一样,何必非要讲究美观画了幅画帖上去呢!

赵凌以为她是因为闺阁之作被他看见了所以不安,笑道:“我觉得挺好的!”

他觉得这画画得好?

她的画水画是仿前朝山水画大家夏圭的,这画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是她最拿手的了。

“是吗?”傅庭筠心花怒放。

赵凌点头,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在脱落的墙上贴一副自己画的画,又省事,又省钱,还很文雅,真的是很难得!”

傅庭筠的笑容有些僵硬。

原来,他说的“挺好”,是指她的主意好……而不是指她的画画得好!

赵凌低头端了茶盅,并没有发现傅庭筠的异样。

茶盅盖子一掀,有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

他定睛一看,碧绿的茶间有几朵茉莉花浮动。

赵凌不由暗暗点头。

他们平常的吃穿用度都是小五置办,不知道是因为心疼银子还是陌毅不计较这些,他买回的都是大叶粗茶,也不怪傅家九要加些茉莉花进去掩盖这茶叶的涩味了。

果然是个十分会过日子的人!

他连喝了几口。

傅庭筠坐在那里,神色沮丧,直到赵凌和她说话,她才打起精神来。

“你是说,让我和阿森、郑三夫妻搬到杨柳巷去住?”她满脸震惊地望着赵凌,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闪过一丝惊恐。

赵凌想到她所受的苦楚,心中大为不忍,解释的话脱口而出:“杨柳巷是我一处私宅,”可话一出口,顿觉得不妥。

傅家九小姐冰雪聪明,刚烈果敢还颇有几分世家女子的傲气。如若不知道他处于险境也就罢了,如若知道,她定不会做出那等苟且偷生之事,他说的越多,反而害她越深。

赵凌话锋一转:“客栈鱼龙混杂,你我之间以……未婚夫妻……相称,知道的人越多,于你的声誉越不好。不如借口投亲,搬到杨柳巷去。那里离广仁寺不过相隔一条街闹中取静,是个很好的地方。你母亲如若派人来接你,看着也安心些…”,”

他这是在责怪她不应该谎称他们“未婚夫妻”吗?

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不妥当。

只怕到怎样解释她和他的关系,却没有想到他的心情。

从前只当是两人不期而遇,纵然知道他有很多秘密也觉得无所谓,更谈不上仔细思量。现在想来,以他的年纪,说不定早就成了亲,纵然没有成亲,也应该订了亲……以前他们身边是不知道他们底细的陌毅和郑三夫妻,现在他和同伴见了面,不免要交待自己的来龙去脉要是让他们的同伴知道他们是以“未婚夫妻”相称的再传到了他的妻子或是未来岳家的耳朵里,他可就是百口莫辩了赵凌的话像擂鼓打在她的心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想来他对妻子和未来的岳家很是尊敬,要不然,也不会前脚和同伴碰了面,后脚就提出来让她别院另居了。

傅庭筠又羞又愧。

他救了她,她却为了一己私体害他于不义。

真正是以怨报德。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傅庭筠压住心中那莫名的心慌,强露出个笑容来:“原是我考虑不周到,让九爷为难了。”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大方得体,“阿森就不用跟着我们过去了,您正病着,身边也要人服侍。您不也说了,郑三为人精明能干,又懂得拳脚功夫,郑三娘忠厚老实,做事勤劳,有他们在我身边,万事都有个倚仗。你就不要担心了。”

是啊,他什么都为她安排好了,对她仁至义尽,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为什么她心里就这么的不舒坦呢?

不能再想了。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越想,她只会越觉得伤心。傅庭筠深深地吸了口气,挺直了脊背,摆出了个自认为不卑不亢,最为得体的姿势:“九爷,我们什么时候走?”

赵凌看着傅庭筠红润的脸一点点变得苍白,看着她笔直的身姿如风中玉兰,摇摇欲坠,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肯定是误会他在赶她走。

可他猜中了又能怎样?

收回刚才的话?让她和他一样陷于危难之中?

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误会好了。

赵凌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

做好事做成他这样的,这天下恐怕也就他一个人了!

“明天一早就走,”他不准备去投靠那个什么吴昕,陌毅和他翻脸是迟早的事,在这里多呆一刻钟,她就多一份危险,“你今天晚上就把东西收拾好。我让阿森送你们过去。”

“明天一早就走?”傅庭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的衣服还没有做好呢!

此时一别,恐无再见之日……

“能不能过两天、三天再走?”她道,“我东西多,一时也收不完。”声音隐隐已有请求之意。

赵凌心志坚强,杀伐决断,决定了的事就会一心一意地走下去。

看见傅庭筠原本如石榴般娇憨的面孔此刻如梨花般煞白,他心志竟然有片刻的松动。

就算是送她走,陌毅那边也要有番安排才是。迟两、三天走,应该不要紧吧?

傅庭筠并不知道赵凌此刻的心情,她只有感觉到了赵凌的一丝踌躇。

她垂下眼帘:“或者,再多留两天?”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再早,冬衣就只能半途而废了。

她声音轻柔,如飘渺的云烟,全无底气。

赵凌大悸。

就是城隍庙里面对凶神恶煞般的匪陡,她也未像此刻这样软弱。

“好!”他道,“那就过两天启程。”

傅庭筠点头,送走赵凌,昼夜不息地赶制冬衣。

郑三娘不住地劝她:“总得吃饭吧!”

赵凌到底成了亲没有?

如果成了亲,他的妻子是个怎样的人呢?

怎么会让他就这样在四处飘荡?

如果没有成亲,他出未阁的未婚妻不知道长得怎样?

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她知不知道赵凌是个顶天立地,有着忠肝义胆的奇男子呢?

她们会不会珍惜他呢?

“我不饿!”傅庭筠摇头,密密地缝着针脚,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不时会浮现在她脑海里的乱七八糟念头,“你洗了碗,就帮着收拾东西吧!明天我们要搬到别处去住。”

“为什么?”郑三娘神色惶惶。

经历过了尸横遍野的大灾年,她最渴望的,就是安定了。

“我们来西安府,就是来投靠九爷一个远房姨母的。”这是赵凌和她商量好的说词,“阿森曾和陈六来找过一回,没找到,这次遇到了杨公子和金公子才知道那位姨母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和九爷毕竟没有成亲,瓜田李下的,不大好。加上九爷又病着,别人愿意收留已是大恩,总不能把病气也带过去。九爷的意思,我们搬到亲戚家去住,他暂时住在客栈,等病好了,再去找我们。”

郑三娘听着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陌毅听了眉头直皱:“这样来来去去的,也太麻烦了。我看,你们不如成亲算了!”然后问道,“你岳父应该没有满百天吧?”

赵凌听着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们两家虽然称不上诗书传世,可也都认得几个字,这等孝期内着红的事,我们做不出来。”

陌毅讪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待赵凌走后让陈六去打听。

“那边是个两进的小院,住着对五十来岁的老夫妻,”陈六很快打听清楚了,“原是凉州人,孩子在战乱中死了,六年前搬到西安府的。靠在长安街上的两间门面收赁过日子。家里有一个丫鬟一个老苍头

看上去毫无破绽,可听着为什么心里就觉得不安生呢?

陌毅很是烦躁。

陈六劝道:“陌爷,那傅姑娘难道还能逃出我们手掌心不成?”

陌毅微安,叹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陈六不以为然:“陌爷,还从来没有人逃脱过神驽营的围剿!”

不错。

万箭齐发的震天撼地,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陌毅精神振作起来:“那个杨玉成和金元宝有没有什么消息?”

“两人都把手中的货物低价脱手了,看样子,是要离开西安府。”陈六道,“我已派人跟着,只要他们敢走,格杀勿论。”

陌毅点头。

傅庭筠正站在赵凌门前叩门。

阿森来开的门,看见傅庭筠手里拿着个包袱,隐隐猜出里面是什么,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不禁惊讶地喊了声“傅姑娘”。

傅庭筠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赵凌走到了门口。

“这是?”他瞥了一眼傅庭筠手中的包袱,有些讶然地望着傅庭筠。

不过两天没见,她整整瘦了一圈,原来乌黑透亮的眸子此刻满是疲惫,白皙脸庞顶着两个黑眼圈,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似的。

第五十章相劝

“等会就要走了,”傅庭筠将包袱递给阿森,“一路上承蒙九爷照顾,无以回报,给九爷做了件冬衣,还望九爷不要推辞。”然后对阿森笑了笑,“你的我来不及做了,等过两、三天我做好了,让人从杨柳巷带过来。”

夏日的早晨,空气中还残着些许的夜间的凉意,让一到白昼就如置身火炉的人倍感清爽,不由得深深吸口气,想感受一下那久违的清凉。

因为要离开赵凌,阿森没些闷闷不乐,接过包袱“嗯”了一声。

赵凌静静地站在那里,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

怎么想到给他做冬衣?

这离冬天还远着了。

从前母亲在世的时候也这样。

夏天的时候做冬衣,秋天的时间做春衫……柜子里永远都有崭新的衣裳等着他去穿。

那种安宁的温馨,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感受到了。

赵凌望着傅庭筠,乌黑的眸子越发显得深邃幽远。

傅庭筠心中一颤,尴尬地垂下了眼睑。

他的目光那样清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是因为她给他赶制了件冬衣的缘故吗?

她心中苦涩难言。

是啊,她和他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给他做冬衣!

那是做妻子的事。

他心里一定很鄙视她又不好说出来……

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落下来。

又狠狠地眨着眼睛,把那些水气锁在眼眶里。

他怎样想,与她何干?

他救她于危难之中,义薄云天,她敬重他如父兄,荡荡坦坦,凭什么要这样畏首畏尾的!

事无不可对人言!

这么一想,顿觉得身心畅快,挺直了脊背,藏在心里的话蠢圌蠢圌欲圌动,再也忍不住。

“九爷,我还有几句话想跟您说!”她抬头望着他,清澈的目光澄清无暇,再也没有人刚才的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赵凌突然觉得有失落。

“什么事?”他的声音柔和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地步,“傅姑娘只管讲来。”

“我前两天问过郑三了,”傅庭筠笑容坦然而从容,温和中透着些许的矜贵,再映衬那艳圌丽的面容,仪态万方,如那盛开半开的牡丹,粗衫布衣也难挡其繁盛,这是一个赵凌不熟悉的傅家九小姐,“听他说,冯家是靠贩盐起家,是陕西乃至整个西北都屈指可数的大商贾。我不知道九爷和冯家什么恩怨,九爷既然得了十六爷的那份帖子,不如想法子好好利用一番,说不定这也是九爷的一分机缘。”

“哦?”赵凌望着她,目光灼灼,好像要把她看个清楚、明白般。

傅庭筠自恃心如暇玉,任他打量。

“如今陕西大乱,更不要说庆阳、昌巩二府,陇西又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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