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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珠光宝气,艳丽夺目的凌方竹,简直看呆了眼,失声道:“表哥,你……你好美啊!”
凌方竹闻言,不禁羞红了脸,堪堪别过头去,这一下,又是美地惊人!
看痴过去的喜娘喜郎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禀道:“请陛下暂且回避,待奴才们验了贵侍君的身子,方可进行下一步的礼数。”
凌珑皱眉道:“孜地罗嗦,不可省却这些烦琐么?”
喜娘抿嘴笑道:“陛下,什么都可以省,这验明正身的一步,却是万万不能省的,请陛下少安毋躁!”
凌珑自然知道验身是什么回事,不大忍心让凌方竹受这等侮辱,但这是凤天国固有的习俗,若不遵照,以后会影响到凌方竹的名声,便也只好允了,随喜娘退开一边。
几个喜郎上前,将床前的红纱缦下了,替凌方竹把九层厚的冬装喜服一一宽去,只剩下贴身的一件丝薄红单衣,然后由年纪最长的动手,拉下衣领退至莹白如玉的肩窝处……
稍顷,又快速地替他换上一件舒适简便的丝绵吉服,便撩开纱缦走出,齐齐跪到凌珑面前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守宫砂完美无缺,贵侍君确为干净处子无疑。”
凌珑的两个贴身宫女,星珠和彩云给他们打赏了,喜郎便鱼贯离开,向候在大礼堂的皇室长辈们报喜去了。
留下来的喜娘们服侍两人喝过交杯酒,才连同宫女识趣地退了出去。
凌珑长吁了一口气,紧挨着凌方竹在喜床边坐下,见他含羞嗒嗒的样子甚感有趣,拉起他修长白净的玉手轻抚道:“表哥,我们终于成亲了,你可知道朕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凌方竹转过头来,闻到扑鼻的酒香,担心道:“珑儿,你不胜酒力,今晚一定被灌了很多吧?可惜我不能出去替你喝点。”
凌珑笑道:“喜筵上,哪有新郎抛头露脸的?你放心,朕喝的并不多,大部分都下了柳影的肚子。”
凌方竹轻笑,痴痴地凝视着她不说话,呼吸在寸息之间,吐气如春兰香馨,凌珑不禁有些薰惑起来,与他十指相扣,“醉态可掬”地吟哦,“不过,朕现在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珑儿……” 凌方竹低喊,情不自禁地将凌珑揽入臂弯之中,他们居然成亲了,他居然入了凌珑的后宫,这一切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梦一般地不真实,他必需紧紧拥抱住她才有踏实的感觉!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愿说话,只是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温馨醉意如醇厚的酒弥漫在空气当中,他们从小依偎着一起长大,彼此之间培养出来的那份发自心底的默契,是世上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久久,凌方竹忽然想到了什么,惴惴不安地道:“珑儿……你不该为了让我入后宫而让董千纤继续摄政,‘女皇及笄’本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以后恐怕很难再找到借口让摄政王下台。”
凌珑启齿一笑,想了想,柔声道:“朕说出来你莫怪,其实……朕这么做也并不完全为了你!朕观察了很久,发现自有皇姨给朕撑腰后,摄政王的气焰虽然有所收敛,但她在朝中的势力依然如日中天,朕如果现在就逼她下台,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搞不好,恐怕会引发政变!皇师的兵权还在她的掌控之中,皇姨的边防军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在城镇作战,皇师比边防军有经验多了。所以,朕觉得时候未到,不能心急,彻底扳倒摄政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咱们一定要深思熟虑,运筹帷幄!这回,朕学了皇姨那招数,故意跟她交换条件,让她误认为朕不爱江山爱美男。嘿嘿,她当时虽然很吃惊,但这也正是她求之不得的,所以交易便轻易达成了!”
“原来如此?”凌方竹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姨走后,你仍然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还突然跟摄政王亲近熟络了起来,害我纳闷了好久!”
凌珑吐吐小舌头,道:“朕这招叫做审时度势,以退为进!而且,还可以抱地美男归,何乐而不为啊?”
忽然,凌珑笑容一收,气愤道:“可惜……摄政王怎么也不肯让你当皇后,说什么当侍君才不会有人反对!哼,其实她是怕朕立了后,万一生下公主会对她不利。”
凌方竹摇摇头道:“我性情过于温吞,优柔寡断,并不适合当皇后,其实此生能够嫁给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人不可以太贪心的,否则会遭天遣!”
“唉……”凌珑心疼地呔息,“你就是凡事过于忍让了,才会常常吃亏,你呀,有时真让朕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其实,在朕心目中,你是唯一的皇后人选!”
“不……我……”凌方竹还想再说什么,凌珑忽然伸出一指,点上他的唇,嘟哝道:“表哥——算了啦,咱们别再谈论这些乏味的事情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岂能让良辰虚度?”
“呃……”凌方竹一愣,不由又红了俊脸。
摇弋烛光中,他神情腼腆,眉目如黛,眼漾秋波,仿如一块莹润流转的五色美玉。
凌珑心动神驰,娇慵的身子倚在他的臂弯之中,纤皓双腕绕到他的颈项之上,附耳深情道:“表哥,你终于是朕的了,朕要跟你约定这一世……不,永生永世都要与你在一起!”
凌珑说完,勾下凌方竹的头,一口含住了他微微开启的丹唇,轻品浅尝,细咬慢舔起来。
“珑……儿……” 凌方竹优柔地叹息,回给凌珑一个个春风化雨般的亲吻。
凌珑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他的脸颊,抚过他的耳垂,他的脖子,然后,一路下滑,不安分地从他衣襟直钻了进去。
奇异的酥痒从颈间窜下背脊,交融成一片陌生骚动的情潮,凌方竹微微放开凌珑,僵直了身子低喊,“珑……珑儿……”
凌珑被他窘迫的样子逗笑,格格道:“ 今夜,你不是又想像从前那样阻止朕吧?”
凌方竹俊脸酡红,忙道:“不……不是……我……”
“嘘……别说话了……”
凌珑调皮地笑着,邪肆道:“今夜,朕要一点一点地吃掉你!”
二次进宫,凌珑可比凌方竹有经验多了,樱唇在他甜美如春花的丹唇上辗转流连,小手却一刻也不闲着,熟练地去解他那身吉红便袍……
………
少顷,云罗帐内忽然传来凌珑急恼的声音,“这什么构造啊?那么复杂?!”
凌方竹忍着笑,“是这样的啦,你别急,慢慢来!”
“怎么慢啊?朕都急死了!”
“急也要慢慢弄啊!” 凌方竹柔声安慰。
“不行!朕不管了——” 凌珑终于豁了出去。
“啊——!”
凌方竹惊呼,“别撕别撕,我来,我来好了!”
原来,凌珑居然与自己的喜服搏斗地满头大汗,凌方竹真是哭笑不得,本想完全当被动的,这下只好转为主动了。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凌珑剥个精光,只好强忍着羞涩和尴尬,站起来,先把自己的凤冠摘下,披散了一头青丝,然后替凌珑把珠环配饰也一一拿下,再动手去脱她的礼服。
凤天国新婚夫妻的服装真是充分体现了女尊男卑的风俗,新郎早已经换下容易解除的袍子,而新娘还穿着复杂完整的礼服好让新郎来服侍。
虽然是赤身裸体地做这一切,但凌方竹的每一个动作仍是说不出的从容优雅,凌珑直瞧地心猿意马,心跳如狂,当所有障碍物都除尽以后,凌珑欢呼一声,玉臂一使劲,便将凌方竹推倒在精丝鸳鸯锦被上。
凌方竹莹润美丽的胸脯急遽地起伏着,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映在大红的锦被上真是春色撩人!
凌珑双眸枫红氤氲,滑腻细致的一双小手带着魔力的烈焰轻轻抚上他的身子,将那个温雅如春风的人儿撩拨得如夏日流火般燃烧起来……
“珑……珑儿……我……我爱……你……” 凌方竹剧烈喘息,颤抖着呢喃,他虽然比凌珑年长,但毕竟未经人事,被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强烈欲望震撼了神经,吞没了理智,不顾一切地扣住凌珑使坏的双手,用力一带,便将她整个拉倒怀中,肌肤相贴,更是欲念如狂,凌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热吻,然后小心地撑起娇躯,对准了他蓬勃愤涨的欲望中心……
“嗯……”随着两人一声无法自制的呻吟,坚硬火烫的昂扬一举挺进了花心深处,凌珑浑身战栗,更将身子紧紧贴住了凌方竹,全心全意地包容着他,情深款款地迎合他,激情在血液和灵魂中热烈彭湃,凌方竹无法再按耐,抱紧凌珑,狂热而不失温柔地律动了起来……
洞房外,冰天雪地,冬意浓浓,洞房内,却旖旎温馨,春意融融……
大婚之后的一连三天,凌珑都没有去早朝,她与凌方竹窝在西宫闭门不出,耳鬓厮磨,不分日夜地缠绵悱恻,仿佛是要把堆积在彼此心中十多年的刻骨爱恋,都在这几天当中一股脑地尽情发泄出来!
没有人敢去打搅他俩,宫门外,只有忠心守护的柳影,日夜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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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皇宫外,城西摄政王府。
浓冬的夜,连月亮也冻地躲进了云层里,天空中孤清地悬挂着几颗星星,可怜巴巴地闪着一些微弱的光芒。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面带刀疤的中年男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寒风从他身后刮进屋里,吹得案前灯火明灭。
埋首书中的人抬起头来,堪称艳美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庆澜,你可终于回来了?事情办得怎样了?”
庆澜恭敬行礼,脸上刀疤抽搐一会,才道:“回王爷,于大人她,死活不肯离京。”
“砰”地一声巨响,董千纤拍案怒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庆澜吓地“咕咚”跪下,“王爷息怒,于大人说,她想看于公子最后一眼才走。”
“真是个疯婆子!”董千纤柳眉倒竖,“女皇令户部调查边陲发配苦役之人,很显然已经怀疑到她头上了,枉我苦心安排,她竟还赖着不走,难道想被捉么?”
庆澜大气也不敢出地听董千纤骂完了,才又小心翼翼道:“于大人说,此一走恐怕再无回京之日,所以……所以希望王爷能再帮她这个忙!”
“做梦!”董千纤再度拍案,“皇宫现在连我都不能自由进出,我凭什么要为她冒这个险?”
庆澜嗫嚅道:“于……于大人说,王爷跟魔教的联系,还要靠她呢。”
“呵……?”董千纤凤眸中射出危险的光芒,“她真是活地不耐烦了,竟敢威胁本王?”
“可是……魔教那教主狡猾地紧,只肯相信于大人,王爷如果要利用魔教,恐怕还真的要留于大人一命。”
“哼,留她一命容易,但要我帮她见儿子?没门!你回去告诉她,要她自己想办法,别想拖累本王。”
董千纤冷笑,“她上次没有杀死女皇,已经打草惊蛇,皇宫如今戒备深严,想要混进去比登天还难!”
董千纤咬牙切齿,恨声道:“没想到那个臭丫头的命那么大,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而且城府渐深,越来越不好掌控,早知如此,我一开始就不该指望那个蠢女人!棋差一着,真是气死人!”
眼看董千纤愈说火气愈大,庆澜不想再留下当炮灰,连忙道:“属……属下这就去找于大人,传达王爷的话!”说着低头便想开溜。
“回来!”董千纤一声厉喝!
“是,王爷!”庆澜吓了一跳,急忙折回。
“不能让她进宫,她如果被抓住会连累本王,你要她马上滚出京城去,别再做傻事,否则本王不担保她的宝贝儿子能够长命百岁!”
“是,是,属下晓得,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庆澜抹着额头冷汗连声答应,忽然,他整个跳起弹向门口。
“什么人?”
毛臂一伸,已经捉住一个挣扎不休的少女。
“兰儿,怎么在外头偷听?!”董纤芊皱了眉,吩咐道:“庆澜,放开她。”
董若兰得了自由,马上跃门而入,一脸尴尬又带些狡烩道:“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