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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盒内泛着光彩的镯子,白言希的脸上顿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伸出细嫩的手拿出镯子,仔细的摸了摸,看了看,玉的光泽如星光般的璀璨,上面包着的金细环纹直夺人眼球般令人移不开眼。
“这可是上好的雪玉,一般人家可戴不起,你瞧这金边花纹镶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呢”
她的赞赏引来小红的认同
“对啊对啊,小姐你看桌上,后天才是你的生日呢,这礼物都堆成山了,要真到了那会,估计连桌面都摆不了上呢,呵呵”
见着小红这么开心的说着,白言希感到了一股自豪感与骄傲感油然而生。
“这都是御庭哥怜惜我,要不是他,我怕也没这么好命享受一切,小红,你知道吗?其实我与他是同月同日生的,你说这就是缘分吧,小时候,我们总一起过生日,直到离去才…真是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呢”
说着,她的脸上便带着一丝怀念一丝忧愁。
“小姐,真的吗?天呐,你与爷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啊,你们居然是同月同日生的,这便是命定的啊,是缘分,不然你们怎么会如此呢?”
小红的话,句句都点进了她的心里,令她的心像抹了蜜一般的甜蜜着,脸上的笑容更是耀眼。
夜深沉,乌云带着强风席卷而来,这是雨水来临的前兆,强劲的乌云在空中连续不断的聚集着,使上方形成厚厚的云层,烦闷的气压令人喘不过气来,这是上天要暴怒的前奏。
此时,狭小昏暗带着浓重霉雨气息的室内里,漆黑一片,隐约可听老鼠到处逃窜的声响和破旧的窗户被风刮的左右摇晃着发出的呜嘎嘎怪声。
窝在被里的沧海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一切,脑海空荡荡,死白一片,只残留着那天孙御庭发怒的脸和他那残忍的话语。
他最终还是承认了一切,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一切,那些挖她心肺的一切。
他们的关系破裂开了条血淋漓的缝隙,那条永远也弥补不了的大缝,里面充满了仇恨,充满了不甘与屈辱,可不管怎样,以后的他们总是疏离开了,两人总是背道而驰着,越走越远,回不了头。
那黑暗无渊到无底洞的心情使她失眠,整日整夜,使她食不知味,每天每天。
突然,凌空打下一道闪电,锋利的一闪令万物为之动摇,为之震撼,蓝紫色的光晕顿时闪现一切景象,黑暗只现瞬间清晰,鬼魅一般的万物在黑暗中摇摇欲坠。
紧接着的一声暴雷闷响带着狂野暴戾打响了整个天空,轰隆隆的一阵强过一阵。
雨顺势而来,大到极速的下落,狠狠的砸倒万物,整个空间顿时布满了雨水的侵蚀,无处可逃。
躲着被窝里的沧海在那一声雷鸣后便心惊不已,整个人惊恐着睁着无助的眼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怕黑,没变,这黑夜笼罩着她的一切,黑夜像一抹鬼魅,吞噬着她的神经。
闪电加雷雨外加那强势的雨水,一切都令她不能忍受的惊恐着,只能把身子紧紧的包裹在单薄的被子里,脑海里显现出的便是黑暗中的恐怖。
那些惊恐令她浑身不适的难过着,不敢伸出头,只能无奈着胆小着窝在被窝里,紧的闭着眼,只能不住的提醒着自己冷静,冷静,没什么可怕,只是下雨罢了,只是下雨,不要怕,不要怕。
渐渐的平息了自己那漂浮不稳的心境,安抚着自己那颗躁动不已的心,她才逐渐的平稳下来,调匀气息不再恐惧。
直到梦魇悄悄的把她拉去,静静的把她安抚进梦中,在那五彩斑斓的梦中,她又见到了他,如初见般的模样,那个时刻的他,俊美无常,如女人一般美丽的脸庞,妖娆万分的风姿,喜爱着天宇的执着,失忆的模样,憨厚的,真诚的性情,还有那,油菜花田里的男子,如墨色中走出来的男子,渴望着自由的男子,对她呵护备至的男子,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一切,完美,一切怀念,一切执念,整个人沉浸美梦里,不能自拔,无限沦陷。
直到耳边突兀的,被一声惊雷打醒,现实,瞬间击破了她的美梦,无情的把她从梦中拽回现实,人;瞬间时从梦中惊醒的跳起,睁着呆愣的眼,望着一室的清冷,一室黑暗,这现实,令她无奈着悲戚着。
她才明白,原来过往的一切不过是他给她打造的一把枷锁,罢了,为的便是紧紧的锁住了自己的心,令她不能自拔,不能反抗。
一切,不过是他给她设下的陷阱,使她心甘情愿的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那些日子里,竟是她自己所编制的美梦,那张无情的大网,最终,囚禁的只有她自己罢了,可笑可怜可恨的心,令她恨意丛生,也令她爱意丛生。
伸手,抚上额头,干涩的闭眼,任由寂寞打落她一身。
一夜夏雨,打碎一地花叶,零星散落一池。
荷塘上,才露尖尖角的粉荷与白荷竞相争艳,引来一串的蜻蜓相继促足。
第二天,突然来了个大晴天,窗外的阳光明媚的刺眼,直打的人睁不开眼。
已经七个月身孕的沧海现在连坐直身子都有些困难,她不能想象照着肚子这样大起来的趋势,真到了那时她能否有毅力生的下来,因为肚子的壮观实在令她自己都倍感汗颜。
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急促的短小。
就在她吃力的坐起身子时,门外突然跑进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红云背着几个大包袱,手捧金鱼缸一脸焦急的跑来,在见到起身的沧海后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她身边扶着
“姑娘你小心点”
见到突如其来的红云,沧海感到了差异,一脸的吃惊
“红云你怎么……”
搀扶着沧海坐到桌前的红云打量了下四周后,不免的感叹了一番,但还是笑了笑
“我来伺候姑娘啊,你看,我把你的东西都带来了,还有你最爱的金鱼”
说着,红云便指着桌上的金鱼缸又快速的拿起包袱整理了起来。
见红云这般自然神态,沧海只觉疑惑着盯着红云的脸
“你怎么来了?我并不认为你可以来”
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她对他的认识,她并不认为他会好心到放红云到自己身边来。
见到她的疑惑,红云只笑着,安慰着
“姑娘放心,我来这里是得到管家认可的,虽然你做了那样的事,但我却从未怀疑过你对爷的心思,我不觉的你会做出那样的事,但是事实却是你真的做了,现在你这般,身为你的丫鬟,我也想不离开你,你以前对我不薄,为人处世的好坏我还是懂的,知恩图报我也知道,所以我还是来了,你看你现在还大这个肚子,里面可是以后的少主呢,我伺候好你,便是伺候着以后的少主啊”
红云一番肺腑的话感动到了沧海,她自觉自己向来是个薄情的人,对待红云就像对着孩子一般,并未想过她能这般的回报自己,现在这般,实在令她说不出话来。
只能伸手摸上红云带来的金鱼缸,那光滑的质感令她辛酸。
57生日(2)
夏天的风吹的人暖洋洋,令人直不起身子,阳光暴晒着柳枝下垂,小草奄奄,连着吹起的风都带着干干的味道。
此时一身水色羽衣一脸精致妆容的白言希正带着自己丫头小红走在去往偏院的小石铺成的小道上。
一手拿着扇子轻柔的扇着白言希的小红见自己小姐这么固执模样不免的心中不满,唠叨着
“小姐,我不懂耶,你们生日为什么要叫那个女人啊,不觉很煞风景吗?毕竟她还差点要了爷的命,你怎么能容忍的了呢?她现在是被贬的,又豪无身份,这样子算什么嘛”
小红的一阵不满的唠叨引来了白言希的一阵奚落。
直到了那荒芜的偏院,见到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后,她们才停下脚步。
这偏院在她小时候被火烧过,后来便一直荒废直到现在。
门,隔离着一切,外面荒芜的模样令白言希心中暗喜,这样偏僻荒芜的地方,哪是人住的?虽然她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很庆幸那个女人被关在了这里,可,即使是这里,对她来说还是危险的一记存在,只要那个女人存在一天,她白言希便没有安心的一天。
站住脚,她转头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小红,我自己进去,知道你看她不满,你便不要看了,我去去就来”
她这样的话,让小红顿时焦急着,直摇头
“不不不,小姐,我还是和你进去的吧,要是那女人发了疯,伤害到了你,那可怎么办,我不放心啊”
小红说出自己的担忧,脸上挂满了不安,见她如此惊慌模样,白言希便快速的安抚着小红,拍拍她头笑的更明媚。
“小红,我相信她不会对我怎样的啦,我是请她去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又不是怎样她,你就放心吧,我相信她不会怎样对我的啦,你就安心的等着吧,如果真不放心,等我进去一会你再进来罢了,怎样?”
见她这般执着,小红终是妥协了,垂头丧气着,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白言希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木门。
推开门,一跨进院子里的白言希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哪是院子啊,里面杂草丛生,院里破碎不堪,连着身旁那座矮小的房子都破烂不已,此时,正见出来泼水的红云。
水,在泼出的一刹那便消失在草丛内,不见了踪影。
眼尖的红云一眼便见到了推门进来的白言希,脸色顿时变了变,心中暗咐着一丝不满,又转头看了看里面正坐在桌前发呆的沧海。
咬咬牙提着脸盆挂着满脸的疑惑走到白言希身前
“小姐前来有何事?”
见红云这般无礼的直视着她,白言希顿感不满,心中不耐,并为理会,眼中充满鄙视之色,插过红云,直往那房子走去。
见她不理会,还一个劲的往前走去,红云顿时急了,伸手去拉她
“我们姑娘睡下了,不见任何人,小姐还是请回吧”
“放肆”
火大的白言希只一下便怒狠的推开红云,脸上微怒。
“你是什么东西,敢拉我?别忘了是谁帮你来的,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你想反悔?你倒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被推的直直后退的红云,顿时阉了气一般,不再发声,只能紧紧的捏着手中的脸盆。
见她知趣的模样,白言希也消了一丝心中的郁气
“你好生站着,我没出来,你便不能进来,要是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严厉的嘱咐了红云后,她便头也不转的走进了那矮小的屋内。
直到她那直去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里,站在原地的红云只感
心中难受的紧,是的,要不是白言希,她也不可能来到姑娘身边,要不是她向爷恳求时期,遇到了白言希,她怕是很难活着世上,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限制于白言希,她才害怕,才自愧,才难过到痛苦。
那一刻,她才明白,其实在爷心中现在最重要的人不再是姑娘,而是白言希小姐,谁叫她是他命定的人呢?
而她,身为丫头,便是注定如此,只能依附着依靠着得宠的人才能安生。
午后浓密的树倒影着庞大的树荫,引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风。
“近来可好?”
一副悠然神态进门的白言希在看到沧海那副呆愣的神情后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闷,自然出口不善,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阶下囚居然还能活的如此自然,过的如此惬意,根本没有阶下囚的模样,虽然住的环境很差,生活品质也不好,可她脸上的神情,一点也没有痛苦,反倒很享受似的。
被话拉回神绪的沧海在看到人后,心中不免纳闷,神情微变,可却未发一言,淡漠着略微的看了一眼她便转脸不再注视,只把眼移到桌上唯一的金鱼缸上,望着里面的小雨无力的摆动着尾巴,缓慢的移动着,吐着小小细细的泡泡。
被忽略的如此彻底的白言希,心中顿时不满到了极致,只感自己在她面前像空气般的,令她无视。
这一切都令她不满,可不满归不满,她的脸上最终还是挂上了一抹明显的笑容,随之嘴里边发出细细小小的嗤笑,那笑声刺耳万分直穿人耳达心脏。
她嗤笑着眼中带着怀疑的眼神,把沧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眼尖的把眼放到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天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的不甘,多么的愤恨和嫉妒,可想归想,她还是从容的走进她面前,平稳的挨着她坐下,对着一脸淡漠的沧海,微笑俯头,贴进她耳边轻轻的嬉笑着
“你可真不要脸到了极致”
说着,便伸手快速的摸上了她的肚子,并用力的捏着。
被突然碰到肚子的沧海,就像一只受到攻击的刺猬,马上跳起,重重的拍去白言希手,眯眼死盯着她,眸里的危险令人不敢怠懈。
见到如此激烈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