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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半垂着头跪在地上,显得异常镇定,在场几人对此都有些不可思议,“回王爷,小的正是小路子,王爷若是要找主子,怕是要移驾回京才行,主子如今并不在府中。”
“无妨。”颇觉有意思地勾唇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小太监,赵德芳索性将到手的茶杯推远,仔细地看着他,“我不找你主子,我是来找薛小姐的,她应该在府中才对。”
跪着的小路子始终没动分毫,依旧保持着半垂眼的动作,“薛小姐前些日子的确在府中住了几天,不过三天前已经离开了,想必已经回京去了,小的听闻她说要回京找小的的主子。”
“不可能!”一直安静随侧的薛惟吉惊呼出声,“我这一个月来一直守着均州府,没看到小妹出来过,她怎么可能离开?”
小路子头也不抬,“薛小姐的确离开了,薛少爷若不相信,可以到府里去搜,小的若有半句虚言,您将小的的命拿去。”
这个小太监不简单!
赵德芳若有所思地看着毫不变色的小路子,突然想到一个积压了许久的问题,“小路子我问你,你当初进出安福宫所用的我的令牌从何而来?”他曾想过是苏离从芄兰那里拿到令牌后交给小路子,但转念又否决这个假设,苏离若当真拿到令牌,绝不可能受困秦王府,她应该早就用那块令牌出府为大哥传话了。
小路子听到此言,嘴边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后回复原样,答道:“回王爷,那块令牌是王妃拿给小的的。”
赵德芳一愣,“你是说芄兰?”
一直低垂着头的小路子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他怀疑的眸子,坚定点头道:“是的,王爷,您若不信可以去问王妃,早在去年底王妃便将那块令牌交给小的了。”
一言击起千层浪。
随侍的几人俱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随后又都不知所措地看向赵德芳,而赵德芳却是在呆了一下后慢慢合上因惊愕而启开的唇。
“是吗?”
他垂眸无意识地抚着袖口,扬嗓唤过蓝文,“我们回京。”说话的同时站起身来。
“王爷?”几人面面相觑,蓝文诧异地代为开口。
赵德芳淡淡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同样一副呆滞表情的小路子,举步踏向门口,“走吧,现在就动身回京。”小路子这话若是在他未知芄兰真实身份前听到,他必定要忧心的,但对现在的他来说,芄兰既答应与自己共进退,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哥这次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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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总是感觉赵德昭的诡计都太简单了~掩面~
素不素因为弦太简单了呢~==|||
第54章、山长水阔知何处(2)
赵德芳一行六人兵分两路,薛惟吉与风行和碧玉按来时路经洛阳返京,而赵德芳与璇儿和蓝氏兄弟则从水陆经襄州返京,两方人希望能在途中遇上薛素心,并约定无论发生何事务必在八月中旬于开封相见。
赵德芳赶回京时正逢北伐之战连日告捷,河东道行营马步军都部署党进连败北汉军,攻入太原城下。皇上又命忻、代行营都监郭进等率兵分攻忻、代、汾、沁、辽、石等州,所向披靡。
朝野上下一派松懈,燕王赵德昭的禁令虽未除,却已能与文武百官上朝,而晋王赵光义却依然被软禁在家,皇上虽因北伐一事高兴,却意外地对向来疼爱有加的弟弟不予理睬,赵德芳一进京便直接入宫面见皇上,言明芄兰失踪一事,然而皇上仅是淡淡表明他已知晓此事,也因事出有因,便对赵德芳擅离职守一事不予追究,让他尽快在短时间内找出德庆公主后返回贵州。
赵德芳知晓事情变得极为异常,父皇就算再如何宠他,也不应该对他三番两次的回京不予任何追究,就算他有多么明正言顺的理由也不可能不受任何惩罚,再者,就在他进一步表示要回安福宫看看母后时,父皇却以让他抓紧时间找寻德庆公主的理由推拖了,令得他出宫时带了满满的疑问。
赵德芳回京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找上晋王府欲面见晋王,却终因不得其入而作罢,几人悻悻回府,还未踏入正厅,府里下人们便传来另一件令人措手不及之事——
裴总管也失踪了。
据下人们回忆,月前蓝文和璇儿同时离京的当天,裴总管被晋王府的人唤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秦王府里一夜间无人当家,下人们原想寻上晋王府打听裴总管的下落,却一直没有任何回应。所幸一个月来未曾有人找上秦王府,被下人们暂时推出来主事的陈帐房喝令府里人保持平常心,在这多事之秋的混乱里力保秦王府月余的平静。
刚回京便碰上一连串意料之外的事,赵德芳顿感疲惫,无法面见皇叔,又无法与母后相见,他在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何下手调查,这一次他不便直接找上大哥,在均州发生的一切想必小路子已经差人通知过大哥了,自己这个时候找上门去,必定什么也别想知道。
将下人们都谴散了,蓝氏兄弟和璇儿也被他叫去休息,而他则将自己关进了苍寒阁内苦思对策。父皇反常的态度,不准他面见母后的原因以及皇叔无故被软禁的理由,还有大哥一直以来挑乱一切的无理,这一系列事件像一个越缠越紧的谜团,将他囚困其中找不着出路。
皇叔的目的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很清楚的,他希望自己能越过大哥登上太子之位,只是自己一直以来没有这等想法,而理应是顺位继承人的大哥却在这半年以来做尽许多令人费解之事,他若当真想要那位子,应该知道他最好什么动作都不做以免落人口实,而大哥他却返其道而行,偏偏在这等节骨眼上三番两次地挑起事端,若一切都只是因为芄兰,大哥也完全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现在朝野上下谁人不知燕王对德庆公主旧情难忘故而与自己弟弟相抗争?
此次事件若又是大哥所为,他又会将芄兰藏到何处去呢?璇儿告诉他芄兰被人劫走那天还病着,这么久了,她的病可曾好转?
赵德芳犹在沉思,眉心里所思所想之人而紧蹙,却在此时听闻门被推开的声响,他回神扬眸,愕然瞪着突然闯入书房的人背着他将门合了起来。
来人拴好门转过身来,无视赵德芳越发错愕的表情,大步走向他,沉声道:“德芳,德庆公主不是德昭劫走,而是另有其人。”
“皇叔?”赵德芳怔怔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光义甩了甩青灰布衣的短袖,淡笑道:“我已在你这躲了一个月了,在得知蓝文回贵州去找你后我便在猜想你何时会回到京城,一个月虽然过长了些,不过两地相隔甚远,我也便不多说什么了。”
“一个月?”赵德芳呆呆地看着他一身下人服,脑中灵光一闪,恍然道:“难道裴总管现在在晋王府?”皇叔让裴总管假扮他被禁在晋王府了是不是?
赵光义缓缓点头,踱至一旁坐下,“不错,不过你放心,因为皇兄的禁令,这一个月来没有任何人敢上晋王府找我,裴总管一切安好。”
轻点头表示了解,赵德芳重拾方才的话题,“你说芄兰不是大哥劫走,那么你知道是什么人所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次的事究其底,是因为我。”赵光义淡淡开口,并不看赵德芳,面对皇兄他都不曾有任何一丝愧疚之感,虽然“她”贵为皇后,是他的皇嫂,但皇兄后宫佳丽无数,他只爱一个“她”,但是面对这个从小看到大、向来得“她”万般宠爱的侄儿,他竟突感愧疚。
“德芳,我——”
“我不想知道原因,皇叔。”赵德芳微勾着嘴角,眸底一片润泽温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类似好奇或担忧之色,他只是微笑着睇着眼前显少有局促之时的赵光义,暖声道:“皇叔,我只想知道芄兰被谁劫了去,现在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除了这些,其他的事我一概不想知道。”
赵光义呆怔了半响,最终长叹一声,“劫走她的人是皇兄,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让你见到她,这一个月来我出不了京,京城因为皇兄对我和德昭两人的禁令,城门把守得非常严密,但我从其他渠道调查了一段时间也不是毫无所获的,至少把芄兰的所在地缩小成了两个最重要的地方。”
赵德芳沉寂了半天未动分毫,对于“凶手”竟是自己的父皇,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令一旁的赵光义很是担忧,等了许久不见他有任何举动,赵光义正想询问时,赵德芳突然开口了——
“哪两个地方?”
赵光义静静地看着他过于平静的表情,缓声道:“皇宫,以及洛阳宫。”
“那么……我明日便进宫。”
“不行的,”赵光义摇头,冷笑了一声,“皇兄这么做无非是想逼出你的争斗之心,除非你站出来与德昭面对面相斗,才有可能再见到德庆公主,否则我敢肯定,你此生永远别想再见她!皇兄清楚明白她之于你和德昭的意义,只要牵制住德庆公主,那么你和德昭就要有所取舍。”而他的事算起来其实才是真正的“意料之外”,皇兄大概从未想过在这场他一手导演的兄弟之争中会出现他这个意外。
“有所取舍……”轻笑一声,赵德芳站起身往外走去,“我以为我一直都在明确这件事,我取的——只有她。”
“德芳……”
“我明日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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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与裴总管调换位子(也不算调换,至少赵同学不是来秦王府当总管的。==)
这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个位子一个月都没人发现会不会很夸张?(原本安排的时间没这么长,谁叫泽华先生远在贵州,回来还绕到均州去,这绕来绕去时间就长了……)
其实曾想过在这一个月中安插一些事进去,偏又想不出,总觉得要等赵德芳回到京城,一切才好开始(哪知他一回来,两三句话打太极似的,什么事都没了。==|||。咱赵同学的心思他也不想理会,这男人……会不会很自私……)
……于是,给他的设定本来就有点懦弱,这点不知道看官们喜不喜欢……==
……再于是,我不知道写这些要干嘛……
再再于是,有朋友想给我点建议的我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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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重叠泪痕缄锦字(1)
今夜,月华如练,星辰淡淡银河垂地。偶有一阵秋风吹过,带过一缕如丝烟雾,掩去月华的光彩,令人在恍惚中如身临迷雾中一般茫然无措。
有时候她会想,这大宋的月色和星夜,到底是比现代更清晰,亦或是更朦胧?那盘旋在皎洁月华周围的迷雾是千万年来的持续,亦或是只属于这大宋的一份独景?在那个时代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穿越时空来到大宋,感受与目睹这一切?这一个月来,她越来越置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为改善泽华的婚姻?还是来间接挑起泽华与赵德昭的矛盾?还有赵光义与皇后……
芄兰双手环臂,整个人卷缩在凉亭内的石椅中,长长地吐了口气。她没想到自己的事会将皇叔与母后的秘密牵扯出来——不,这整件事居然是皇上一手导演。那日被人劫走之时,她一直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何事,待她醒来之时已是身在洛阳宫中,就算她曾有过一游洛阳的念头,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关入洛阳宫。
“似乎总是在被困囚城,既使身处两个时空,这等坐以待毙的情形却是毫无更改,呵!”讽笑一声,芄兰松开双臂轻捶着渐入麻痹的双腿,边捶边自嘲:“自小在医院长大被关了十几年也过来了,这一个月的动弹不得居然就受不了。”上次被赵德昭劫去虽也有月余之久,却有一半的时间被下药而昏迷不醒,另一半的时间又因时常发病而躺在床上昏睡,而这一次除去前几日因中暑而昏昏沉沉之外,其他时间都再清醒不过,无聊加心忧之下,脑子自然而然地胡思乱想起来了。
“不知道开封现在是什么情况……”伸着懒腰站起身,她举着步子慢慢踱出凉亭,在这洛阳宫的日子其实相当清静自在,有人服侍得周周到到,只是找不到半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