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若非暗道,难怪她可以在新兵比武中胜出,可以在军中月余无人怀疑,果真好身手。
沈若非暗暗打量于他,果然,衣领紧裹,肤色虽黑,但皮肤颇为细腻。
再看长相,轮廓分明,眼窝较深,鼻梁□,一双眼睛颇为灵动——沈若非心中一动,此人长相好似自己记忆中的维吾尔族
之人。只是肤色一黑,再加之低等士兵的身份,这个特征不容易被人注意。
异族人士?沈若非有些困惑。难道,自己的猜测错了?他不是冲着唐衍来的?难道会是间谍?可是,派一个女间谍到军营做低级士兵,未免有些离谱……难道,是为了那些兵器?可是,若是为了兵器,她应该已经掌握了技术,也该离开了不是?
沈若非百思不得其解,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了自己在军中的第一个夜晚。
第三十八章 伤药
次日一早,沈若非在睡梦中被人拍醒。
沈若非坐起身,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你看我干嘛?再不起就该迟了,小心铁面胡施罚。”男子看着她那迷茫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沈若非的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是军营
——这男子是同帐的兵士,昨晚只顾留意林纪了,倒是忘记了他的姓名。
“这位大哥,你说什么迟了?”沈若非问道。
男子看她一眼:“出操啊。睡糊涂了?”
“啊?”沈若非愣了一下,昨天好像有人交待过……
她转脸一看,林纪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踪影——“林兄弟呢?”
男子笑道:“林兄弟早就起来锻炼了。你就快点吧。”
沈若非看看自己身上——昨晚是合衣而眠,倒也省事,忙急匆匆的跟在男子后面出了营帐。
一番训练下来,沈若非精疲力竭——她只记得“铁面胡”的脸越来越阴沉——若今天不是自己第一天训练,只怕不会这么轻易过关。
果然,训练结束后,铁面胡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从今天起,你每天晚饭后加跑十圈。”
众兵士纷纷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沈若非一边在心里暗道“魔鬼教官”,一边到处寻找林纪的身影。
清晨叫自己起床的男子——沈若非现在想起来,他叫王征——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沈若非本能的想躲,但是想想,却还是忍住了。不过,这手劲,还真不小。沈若非微微倒吸口气。
“梁兄弟,没关系,过一段就好了。”王征笑着安慰她。
沈若非有气没力的笑笑,看看远处孤零零的林纪,问道:“林兄弟平日里不喜欢和人说话吗?”
王征道:“说来这林兄弟也怪,看起来瘦巴巴的,可是功夫却着实不弱。我还败给他了呢。他平时就这样子,老是离大家远远的,跟谁都不太爱说话。”
沈若非笑容不变,眼神却看着林纪,若有所思。
远处,司马廑看着这边,脸色有些阴沉。
刚用过早饭,沈若非和林纪、王征以及其他几个兵士正在帐内整理,铁面胡突然进得帐内,上上下下打量了沈若非几眼,又是如此这番看了看林纪。
两人对视一眼,均有些莫名。
“你们,收拾一下东西。上面有令,着你们二人到王爷帐内听命。”
说罢,仍是转身就走。
二人均是一愣。
王征等几个兵士纷纷表示祝贺。
沈若非心中纳闷这司马廑葫芦里卖的不知是什么药,但脸上却不敢丝毫表露,作出一副担心的样子,问林纪:“林兄弟,这叫我们去王爷那里干什么?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啊。万一做错事……”
林纪迅速掩去眼中的一抹慌乱,冷冷道:“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也由不得我们选择。”
沈若非看在眼中,不动声色,正欲开口,王征却插话道:“放心吧,梁兄弟,安王爷虽然治军严谨,但对待兵士却都关心倍至,只要你用心做,没事的。”
沈若非笑笑,低头收拾东西。
沈若非和林纪在兵士的带领下来到司马廑帐内的时候,司马廑正在案前奋笔疾书。
二人进得帐内,屈身行礼:“小的林纪(梁若非)见过王爷。”
见是二人,司马廑放下笔,朗声道:“二位兵士请起。本王需选派人手帮忙誊写卷宗,着人查了档案,见二位兵士字迹甚为合意,就选了来。从今日起,就在大帐之旁的侧帐内开始工作吧,二位还需尽心尽力,方不负本王所托。”
二人忙领命出帐。
临出门,沈若非狠狠瞪了司马廑一眼,心道,开什么玩笑,自己的毛笔字……这该怎么瞒?
司马廑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沈若非和林纪在帐内收拾,梁侍卫带人抬来需要誊写的卷宗,对林纪说道:“你,跟着去拿些笔墨纸砚过来。”
林纪依言跟人出去。
梁侍卫见人出门,忙换了脸孔,恭谨的对沈若非道:“王爷有请。”
沈若非随他一起来到大帐。
司马廑笑看沈若非,沈若非看着司马廑,却不言语。
司马廑笑道:“怎么,这样不好吗?”
“只有我们两人相处,我倒怕我露了马脚,打草惊蛇。”沈若非愁道:“再说,我的字……”
司马廑道:“你只需拖过这几日即可。”
“为什么?”
“我交待唐兄在府中多休息几日,暂时不必来军中。”
沈若非更是不解:“难道你不怕林纪跑了?”
“跑了倒好,恰恰证明她是有目的而来的。如若真是那样,又怎会让她轻易跑掉?”司马廑看看沈若非,眼神中有光芒闪烁:“把你们调到我的身边,更安全一些。”
沈若非被他看得微微有些慌乱,心想却开始在盘算,如何瞒过林纪,忽有一计,脸上露出了笑容……
林纪回到帐中时,见沈若非一副慌乱的样子,将右手掩于袖中。
林纪皱皱眉:“你怎么了?”
沈若非担忧的问:“林兄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见林纪不说话,她接着说道:“我刚刚搬东西,不小心扭伤了手,虽不算太严重,但是恐怕暂时无法写字——你能不能帮我瞒几天,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沈若非一双眼睛充满企盼的看着林纪,相由心生,她赌林纪不是狠心之人。
果然,林纪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道:“你抹那个药膏味道太重,如何瞒得了?用这个吧,也好的快一些。”
沈若非忙用左手接过瓶子,连声道谢。
林纪的字果然不错,只是下笔刚劲有力,着实不象女子的字迹。所誊卷宗,甚是枯燥,她倒坐的安心。
沈若非看着林纪的字,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真的正确。
司马廑呈至案前的林纪誊写的卷宗,暗想,能习的这样一手好字,绝非一朝一夕,这人看来,果不如其所说的那样因喜武而从军。
司马廑突然一皱眉,唤人传沈若非来见。
林纪听得传令,愣了一下,看看沈若非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沈若非笑笑:“林兄弟不必担心,我能应付。”
林纪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低头写字,不再言语。
沈若非见司马廑的神色有些不对,颇为不解。
“你确定她是女人?”司马廑问道。
沈若非突然间有一丝犹豫:“应该是——但我还没有办法验证……”
司马廑脸色微变,有些迟疑。
沈若非走上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司马廑回神,却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沈若非脸上腾的一下子红了。
“你手上这是什么味道?”司马廑问道。这丫头,不是拿了一瓶普通士兵用的药膏去骗人,怎的手上不是那种味道?
沈若非有些微怔,反应过来,笑道:“林纪说那种药膏味太重,瞒不了人,就把她自己的药膏给我用。”
司马廑又贴近沈若非的手腕,闻了一下,这味道,很特别……
沈若非有些不自在——虽说在现代时,拉手也不过平常,但是,此时被司马廑这般握着,让她心跳急剧加速。
她微微收了一下手,司马廑这才察觉自己的举动多有不妥,忙放了手,脸上微微有了些可疑的颜色。
沈若非嘟囔道:“你喜欢闻这个味道,拿瓶子慢慢闻好了。”
边说边伸手递了那个瓶子过去。
司马廑笑着接了过来。
这看起来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白瓷瓶,但一拿到手,司马廑立即惊讶的发现,这瓶子,竟不是一般的白瓷,而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翻转瓶底,有类似文字的花纹——
司马廑脸色骤变。
“来人,传丁太医。”
沈若非诧异的看着司马廑:“难道这瓶子大有文章?”
司马廑正待回答,门外通报,丁太医求见。
司马廑看看沈若非的一身装束,开口道:“即可便知。若非还是暂避一下为好。”
沈若非环视了一眼帐内,忙走至屏风背后,掩了身形。
丁太医进帐,依礼行事:“臣丁世贤参见王爷。”
“丁太医免礼。你来看看,可识得这瓶中之药?”司马廑问道。
丁太医接过司马廑手中药瓶,一看之下,微微露出迟疑,看了看司马廑,又打开瓶口,置于鼻下,一闻之下,神色大变:“王爷,敢问这药从何而来?”
司马廑道:“且别问来历,你只说这药是否认得?”
“当然认得。这是羌国御用伤药,里边加有羌国特有的天凌草,活血化瘀具有奇效。多为王公贵族习武之时备用。”
司马廑声音隐隐有了冷意:“丁太医不会认错?”
“老臣在羌国十载,断不会错认。这天凌草只产于羌国,入药之后非但没有刺鼻的药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叶清香,却又比薄荷叶多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极为特别。那天凌草极为稀有,一般百姓既无能力采集,也无财力购买,绝不会拿来入药。”
司马廑又道:“那丁太医再看上一看,可否认得这瓶底的标志?”
丁太医依言转过瓶底,满是疑虑:“这……这……”
“但说无妨。”司马廑冷冷道。
“回王爷,这——是羌国太子宇文隆绪的私印。”
司马廑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却掩不去眸中深深的寒意。
“你下去吧。”
“臣告退。”
见司马廑神色不快,丁太医不敢多问,匆忙离去。
沈若非在屏风后面,听得更是一片心惊
——这林纪,到底是什么人?
她从屏后走出,暗自叹了口气,怎么到了这个世界,这般不太平?自己招惹的,怎的都是这般强角色?
司马廑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神色:“若非,此事看来绝不简单。剩下的事我来做,你不能再接近林纪。”
沈若非皱眉:“为什么?至少林纪目前对我毫无恶意,也并无防备之心,否则,又怎会将这样的伤药赠于我用?我接近她反而有利于查清她的身份,也不会打草惊蛇。”
司马廑坚定的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以身涉险。”
沈若非放柔了面部表情:“我保证,一旦察觉有危险就立即放弃。我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司马廑看着她那张“男人脸”上出现如此女性的表情,无奈的摇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可擅自行动。”
沈若非这才露了笑容:“放心吧,我会的。”
第三十九章 跟踪
沈若非怀着满腹心事回到帐内,见林纪正端坐在案前誊写卷宗。
林纪抬头瞟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沈若非在林纪对面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距离过近,林纪微微震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沈若非从怀中掏出药瓶,递于林纪:“林兄弟,你这药可真是好,我的手已经好多了,剩下的还给你。在什么地方能买到,我也去买一些。”
林纪并未接手,淡淡道:“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买到。你若喜欢,就送给你。”
沈若非道:“那怎么可以?”
林纪道:“不妨,我还有呢。”
沈若非笑道:“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她将药瓶重新纳入怀中,眉头微微皱起。
两人相处下来,沈若非发现,林纪虽不若最初表现的那般冷漠,但仍是淡淡的,刻意的与沈若非保持着距离。每日里,一般的安静沉稳,丝毫不见异状。
沈若非忍不住要怀疑,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
时值盛夏,沈若非已觉闷热难当——这古代的兵服原本就包的严实,帐内更是密不透风。其他兵士早已开始露天冲凉,看林纪,却依然未见汗意,也从未见其冲凉,这让沈若非更为疑惑,难道她能忍住一个多月不沐浴?
夜间,沈若非被一丝轻微的响动惊醒——来到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