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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如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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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勉强抬起头来,发丝散乱,目光涣散,面上都是淤青,仔细看去,竟是个女子。她见是段总管,顿时浑身颤抖,眸中的瞳孔似缩成一点,满面惊惶。
  
  段昀又道:“我该唤你小月,还是吴月儿?”
  
  那女子正是白琉嫣身边的贴身侍女小月。她闻言,却忽然挣扎起来,伤口立刻崩裂,血如泉涌。
  
  段昀叹道:“你这是干什么?”
  
  小月嘶哑着嗓子,道:“真不愧是隐凤城,这么快就将我的底细摸的清清楚楚。”
  
  段总管闻言笑了,他笑起来也是极为动人的:“如此说来,吴姑娘就是漓江城的人?”
  
  小月忍着身上的痛楚,冷笑道:“不是。”
  
  段昀道:“怎么不是呢?你自小就生活在漓江城中,五岁时入城主府邸,因为天资聪颖而被洛氏二小姐看重——我说的不对?”
  
  小月一张小脸渐渐苍白,但她仍道:“我说过不是。洛氏二小姐虽对我有恩,但也不能说明她就是主事者。如果我说是伏虎城指使的呢?你待如何?”
  
  段昀沉默半晌,道:“我会带你的亲人来,让你当着他们的面细细叙述。”
  
  小月本就苍白的脸已经渐渐发青。段昀轻轻抚摸着少女惨不忍睹却依然柔嫩的脸庞,温言道:“当然,如果你招了,我可以向城主求情,放过你的亲人。”他顿了顿,嗓音忽然变得魅惑低沉:“吴姑娘,你还年轻,又是个如此美丽聪慧的女子,就算你不珍惜自己,也该想想他们吧。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又何必做洛氏的牺牲品?”
  
  小月忍受着他的碰触,浑身颤抖。她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珠,唇畔却缓缓勾起:“你说的不错。如此,你又何必做了白氏的牺牲品?”
  
  段昀的手僵住了,他面无表情,眼睛深处却出现嗜血的光芒。
  
  ※※※
  
  白溯风站在阁楼之上,漫不经心的眺望远方。玉润随侍一旁,手中捧着一盏紫金香炉,轻烟袅袅升起,带来满室清香。
  
  这楼是白府最高的阁楼。站在顶楼举目望去,大半个隐凤城尽收眼底,复道运河,廊桥窄巷,纵横交错,几如迷宫,街市之上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白溯风看了许久,忽然道:“那边是否在办喜事?”
  
  玉润举目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条长龙般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自打城主府邸门前经过,于是笑道:“城主好眼力呢。”
  
  这城中子民无论娶亲丧葬,都是要从城主府邸门前经过的。白溯风叹了口气,悠然道:“梦醒知何日,载酒已十年。玉润,我们都老了。”
  
  玉润疑惑不解。她的城主三年前才行了冠礼,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为何会有这种感慨?她也为此而感到悲伤,她在城主身边随侍长达十三年之久,却并不能了解城主的真正心思。她强笑道:“城主为何要发出这种感叹?”
  
  白溯风神情越发悠远,这时门外传来玉清脆生生的嗓音:“城主,段总管求见。”
  
  白溯风道:“准。”
  
  门“吱呀”一声开了,段昀走了进来,黑袍红莲,头戴墨玉冠,神情冰冷。他对白溯风行了一礼,道:“拜见城主。”
  
  白溯风道:“免礼。段昀,事情办的如何?”
  
  段昀道:“除了那个吴月儿,其它人都招了。只不过他们都是些用钱财收买的剑客浪人,都不知这件事的主事者是谁。”
  
  白溯风依然神色平静:“吴月儿不是漓江城的人么?她怎么说?”
  
  段昀沉默一会,道:“那女子心眼极多,虽然承认自己是漓江城的人,但却不承认此事和漓江城有关。属下若是问得狠了,她就胡言乱语,一句也不肯说。”
  
  白溯风沉吟片刻,道:“那女子倒有趣的很。她现在不说,以后总会说的。段昀,我想知道你对此事的看法。”
  
  段昀迟疑了一下,道:“属下以为,有人想要白氏灭族。他们从五年前以各种方式进入隐凤城,蛰伏至今,目地就是二公子。看来他们知道巫觋对于白氏的重要性。城主果然英明,知道这次二公子出府必定极不安全……”他没有再说下去。其实祭祀那夜他和白溯风一直跟在白潋晨一行人身后,二公子危险之时,白溯风也只是远远观看,神色淡漠,直到那女子开始拖延时间才现身。他又看了眼白溯风面无表情的面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了解他。
  
  白溯风看着他:“还有么?”
  
  段昀定定神,道:“属下以为,二公子为隐凤白氏巫觋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但吴月儿他们能知道这个秘密,也许……”
  
  白溯风挑眉:“有内奸?”他笑:“会是谁呢?”
  
  段昀被他笑得浑身发冷,低声道:“属下只是猜测。”
  
  白溯风却收敛了笑容,道:“你退下吧。另,招那位名唤清音的女子来见我。”
  
  段昀一怔,白溯风微微一笑:“我总该谢谢她救了晨儿,对么?”
  
  ※※※
  
  这是清音第二次来到城主寝居,一袭浅紫色衣裙,梳着时下流行的女子发髻,耳畔坠着浑圆珍珠。依然是玉清领路,依然是朱红大门,依然是异香销魂。但此时的心情却不同了。
  
  玉清将她送至城主门前就退了下去。她谢过玉清,刚踏上屋内柔软的地毯,便见隐凤城城主斜倚在主位之上,身披青蓝色长袍,更显得气度不凡。他彼时正在读一卷帛书,见是清音来了,竟然掷下笔墨,笑道:“清音姑娘。”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感到受宠若惊吧——清音也不例外,但她很快定下心神,躬身道:“奴婢拜见城主,愿城主身体安康,福寿万年。”
  
  白溯风笑道:“免礼,身体安康足矣,福寿万年可就是怪物了。”
  
  清音闻言也绽开笑容:“城主如果真是这样想,可就有些奇怪了,长生不老不是所有人的梦想么?”
  
  白溯风低头思索,似乎十分苦恼:“我自然想长生不老,只是我若真的长生不老了,潋晨却不行,玉润玉清也不行,到时候谁来陪我?”
  
  清音忍不住笑出声来。白溯风又道:“请坐,姑娘是潋晨的恩人,我应该重谢你才是。”
  
  他一动,胸前的银饰就叮当作响,极是动听。清音瞧见那银饰低下缀的已不是珍珠了,而是刻有细密花纹的银珠。他笑起来十分温柔多情,和第一次所见冷漠的神情大不相同,也和在白潋晨那里见到的不同。他那时的笑容是宠溺的,温和的,但这次却带着些许狡黠,些许邪气。这种模样才是最磨人心智的,但也是最危险的。
  
  清音摇首:“不必,奴婢还是站着吧。”
  
  白溯风也不勉强,道:“也好。那日真的多谢姑娘了,如果不是姑娘拖延时间,舍命相救,晨儿只怕早就死了……如果晨儿死了,本城主怎么向列祖列宗和白氏子民交代。”
  
  清音嫣然一笑:“城主客气了,奴婢本就是白氏的侍女,救自己的主子是应该的。”
  
  如果是白潋晨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十分受用。但白溯风不动声色,只道:“姑娘何必这样说?我怎么可能还当你是白氏的奴婢?从今以后,你就是白氏的朋友,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倾力相助。”
  
  清音怔了怔,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她急忙跪下,低声道:“奴婢不敢。”
  
  白溯风却笑道:“有何不敢?你有什么心愿?我一定替你达成。”
  
  清音看着他,道:“奴婢也没有什么心愿,只有一件,以城主的为人,一定会替奴婢达成吧。”她顿了顿,道:“奴婢只想回到家乡,家乡还有奴婢年迈的母亲年,奴婢这些日子没有回去,只怕……”
  
  白溯风却一副为难的神情:“如果这是清音姑娘的心愿,我应该竭尽所能,只是姑娘这样冒然回去,也许会遭到那些贼子同伙的追杀,不如姑娘再多住一段日子,时机到了我一定送姑娘回去。至于姑娘的母亲,白氏会有人照顾。”
  
  清音硬扯出一抹笑容,点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无法拒绝。
  
  白溯风勾起唇角,道:“姑娘还有别的要求么?”
  
  清音想了想,又道:“我有个好姐妹,名唤虞兰,同我一起进了城主府中,但已不知是死是活。如果她还活着,请城主救下她,并送她回家乡。如果她死了……就请城主厚葬她吧。”
  
  白溯风依然微笑,道:“好,份内之事。”
  
  清音看着他温和的微笑,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忍不住道:“奴婢能否问城主几个问题?”
  
  白溯风颔首:“姑娘请问。”
  
  清音看着他,迟疑半晌,终于道:“你们隐凤白氏家大业大,为何要掳我们这些女子来此?”
  
  话音刚落,白溯风的神情顿时冷了,仿佛刚刚如沐春风的男子只是一个幻影。在这一瞬间,他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隐凤城城主,尊贵不凡,冷酷无情。清音暗自心惊,此人微笑着的模样让人没有任何压迫感,真是极好的伪装。此时的模样,才是真正的他吧。只见白溯风眯着凤眸,答道:“祭祀。”
  
  清音顿时燃起怒火。她道:“祭祀是你们白氏的事,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到我们平民百姓天生命贱,任由你们这些贵族摆布?”
  
  白溯风看着她,却不言语。清音那点火气顿时在他的目光下瓦解。
  
  她开始后悔了,却听白溯风缓缓道:“不,你们和隐凤城的子民没有任何不同,根本没有贵贱之分。”
  
  清音吃了一惊,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意料。白溯风又道:“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凡事皆有因果。虽然我在她们死前给予华服美食,却无法抵偿她们性命。这些人命,我白溯风终有一天会偿还。但是至少……”他忽然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不是现在!”
  
  




无钧

  清音自城主寝居回去,已是满头大汗。她冲进自己住所,连喝三杯水才缓过劲来。
  
  白溯风是个疯子!而且是个不可一世的疯子。但偏偏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就算疯了也觉得天经地义。若说他嗜杀成性,可他明明对隐凤城的百姓极好,这点从府中那些侍女对他的崇敬以及隐凤城的盛世繁华就可看出。可他偏偏葬送了那些女子的性命,单凭这个,就令人无法原谅。清音不明白,如此繁华的一座城池,为何要有人祭那么残忍的仪式?她倒想知道,到底是那位神灵如此嗜血!
  
  她灌了一肚子水,还是觉得不够,正欲出门,却见门忽然开了,鱼贯走进四五个素衣侍女,带头竟是白溯风座下玉润。她们手中捧着各种金银饰品,绫罗绸缎,映的人眼花缭乱。
  
  清音怔怔道:“各位姐姐……”
  
  玉润笑道:“打扰姑娘休息了么?我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就随意拿了些过来。”
  
  清音急忙道:“姐姐不必如此,奴婢用不上这些的。”
  
  玉润道:“姑娘是城主的朋友,怎能自称‘奴婢’,这不是为难我们么?城主和我们这些做下人都感谢你救了二公子,这些东西只是小小心意。姑娘不妨过来看看喜欢什么。”
  
  清音被玉润拉着,只好来到那些物品面前,只觉得眼前金光四射,映的的头昏眼花,耳边听着玉润轻柔的嗓音:“这是血牡丹的胭脂,一小瓶就价值千金。”
  
  清音点头:“真是极美的颜色。”
  
  玉润又道:“这是东海鲛人的明珠,一颗就价值连城。”
  
  清音问:“是鲛人哭泣所出?”
  
  玉润道:“是。姑娘也听说过?”
  
  清音点头。玉润接着道:“这是西海桑人所织的紫缎,据说他们平日食桑叶,以自己的血饲蚕,看看这缎子,如此细腻,美的令人心折。”
  
  清音摸了摸那流光溢彩的缎子,却有一种摸人皮的错觉。
  
  玉润又介绍了墨玉环,紫金琉璃盏,白玉镇纸等物,甚至还有一盆西域的曼陀罗花,正在清音头晕脑胀之际,她忽然看到最末的案头上摆了一柄乌沉沉的匕首,鞘上刻有古怪花纹。也许是它太过朴素,以至在这些珠宝玉器中竟是最显眼的。她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
  
  玉润一笑,猛地拔出匕首,只见一片青光弥漫,寒气逼人,匕首轻颤,仿佛有龙吟之声,整个屋子顿时笼罩着一层肃杀之气。在场之人不禁后退两步,以免冲了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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