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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我看软筋散的就不必了,不如鹤顶红吧。”清音突然凑上前建议道。
少年那双杏眸一闪,恶狠狠的瞪着她,仿佛要扒了她的皮一般。男子却笑了:“晨儿,听到了么?”
他笑起来更是俊美,眼睛闪闪发亮,带着戏谑。少年怔了一下,突然眼中就含了泪花,脸也涨的通红,实在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男子叹息一声,道:“好吧,她就赏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
少年双眸顿时亮了,男子微笑道:“很简单,我也相信你可以做到。一年之后的这个时候,我要她和现在一样,什么都不缺。明白了么?”
少年呆愣了一会,嘟起小嘴:“大哥,这算什么条件啊?”
男子但笑不语,原本冷漠的唇角飞扬起来,看在清音眼中像只狐狸般奸猾。她不太明白为何他要定这一年之约,但是如果多出一年,一切都会不一样吗?
奴仆【上】
她突然想起年少时做过的心理测试题。
大意是说一个人,前有魔鬼后有悬崖,他该如何选择。她想也没想就选了“同魔鬼搏斗”这一项。跳崖,不可能!做奴隶,更没门!如果我和他拼了,就算输了也死的光荣!
可她看了答案后,却发现解说十分离奇。说跳崖的人懦弱,和魔鬼搏斗的人鲁莽,而做魔鬼奴隶人大智大勇,先趁机麻痹它,然后出逃。
她那时候不懂,只觉得做魔鬼的奴隶是十分难以忍受的事。但现在她不会这样想了。也许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包括尊严。
她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突然多出的这一年……
男子挑眉看她,问道:“清音,你可愿意?”
清音沉默许久,颔首道:“我愿意。”她知道这一年意味着什么。
男子闻言又是一笑,那笑容暧昧不明,就像庙堂之上佛祖的微笑,高高在上,你的一切都掌握他手中,无从逃避。
晨儿却苦着脸,不解的看着兄长。男子挥挥手道:“好了,你带她下去吧。”
门无声的开了,阳光刹时照射进来。那人的眉眼隐没在阴影中,只有衣裳上的金线和银饰闪闪发亮,映花了她的眼睛。
※※※※※
少年带着清音一路向他的居所走去。同来时一样,处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名娇小的素衣侍女,名唤玉珠,气质也算不俗,似乎是少年的贴身侍女。
他们拐上一处偏僻的长廊,走在前面的少年突然回过头来,笑得灿烂:“嘿嘿,想不到你这么漂亮。似乎比大哥身边的玉润还要美丽几分啊……”
清音此时心思百转千回,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低头不语。
少年又道:“对了,你叫清音吧?我那日听那两个女子这么叫你。你姓什么?”
清音心中厌烦,咬着嘴唇半晌,才闷闷道:“姓柳。”
话音刚落,一记耳光就抽了上来,顿时唇齿间都是腥味,耳朵也嗡嗡作响。只听玉珠道:“哪来没规矩的野丫头?回公子话时要恭敬有礼,且要带上‘奴婢’二字,这都是最基本的礼仪,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你?”
清音咽下一口腥气,死死盯着玉珠。玉珠也算是经过一些风浪的大侍女,此时竟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她定了定神,正想呵斥,却见清音嫣然一笑:“奴婢谨记姐姐教诲。”
那笑容十分风流,更衬得眼前的女子清丽非凡。玉珠哼了一声,少年却皱起精致的眉毛:“玉珠你打的太狠了,都肿起这么高了……”
玉珠躬身道:“奴婢知错。一会便带她医治。”
少年点点头,又道:“好了,柳清音,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至于我的身份,你也该知道吧?我姓白,名潋晨,是这隐凤城的二公子。你可记住了?”
这句话却似响起一个平地惊雷。清音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隐凤城?这里竟然是隐凤城?天哪,她竟然愚笨到这种程度!
早在边疆小镇的时候,她就听过这“隐凤城”的名号。那城是帝国四大名城之一,盛产绸缎和美酒,更是南部的贸易中心。传说那城其奢华不逊于帝都云城,秀丽不亚于漓江城,庄严大气更不输于伏虎城。街上秦楼楚馆林立,赌坊酒肆也随处可见。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财,便可在这城中醉生梦死。
但无论是绸缎美酒还是娇滴滴的南疆美人,都不如城主白氏一族出名。白氏一族是早年便发迹于南疆的名门望族,其族长在二百年前始帝统一天下的时候就已是隐凤城的城主了。与其它三大名城一样,他们也有专属图腾,那便是莲花。城主及其家奴皆在衣服上绣有莲花图案,以示身份。
这么多人天天带着莲花在她眼前晃,她怎么就没反应呢?还当这是个山庄……脑子当真养鱼了?不过就算真的有所察觉,也不敢肯定这里就是隐凤城吧。因为这隐凤城与自己当初所居小镇离了何止千里。再说这隐凤白氏富甲天下,是能与云城皇室平起平坐的家族,何必要抓她们这些弱女子呢?
她想起城主淡薄的微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脸颊上又是一痛,只见白潋晨面上阴云密布,玉珠更是怒火冲天,大声斥责:“公子在和你说话!你为何不答应?”
清音摸摸脸颊,很好,两边都肿了。她深吸一口气,恭敬道:“奴婢只是听到公子竟然身份如此高贵,一时间难以承受,所以晃神了。请公子责罚。”
白潋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你这么会说话……那日的狠劲哪去了?嗯?”
清音咬咬牙,道:“那日是奴婢糊涂了,如果奴婢知道您是这隐凤城的二公子,就是打死奴婢也不敢啊。”
白潋晨闻言仰天大笑。那笑声惊动了栖息在一旁水潭的白鹤。他转身向前大步走去,玉珠横了清音一眼,急忙跟上。清音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少年纤细秀美的身影,满心悲凉。她叹息一声,也跟了上去。
白二公子回了他的居所就没有理会清音。玉珠寒了一张俏脸,拨出一间屋子让清音居住,然后又拿了些药丢给她,也没了踪影。
清音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屋子虽小,却五脏俱全。她随意揽过一面镜子,细细查看面上的红肿。不得不说,柳清音的确实美貌。就算面容红肿不堪,轮廓依然美丽。她拿过药瓶,仔细涂在脸上,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减轻,舒服了很多。
脸可千万不敢有事,看样子这白二公子很喜欢呢。否则以他那阴狠的性子早就该开始折磨自己了吧。城主虽说让她活过一年,但在一年之中白潋晨真的弄死了她又能如何?城主能把自己的弟弟怎样?
隐凤白氏,隐凤白氏……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传说中的隐凤白氏富甲天下,族人个个精通酿酒与占卜,历代城主更是惊才绝艳,高贵不凡。但最出名的,恐怕还要说白氏的女子。传说她们美若天仙,一颦一笑好似春天的桃花,灼灼其华,美艳动人。天下贵族都以能娶到白氏女子为荣。据说十几年前有名白氏女子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贵族为了得到她费了不少心思。不过传说始终是传说,清音虽然没见过白氏的女眷,但看那弟兄俩惊为天人的美貌,料想也是名不虚传。
她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来到一个什么地方了?不是在小镇上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轮到她了?先是做囚徒,被当作肉鸡养,现在倒好,成了小魔王的奴隶。想想李小姐的惨相,她就不寒而栗。对了……妹子还在那牢狱里,他们会不会已对她用刑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心急起来,站起来就向屋外冲去。谁知刚拉开门,就狠狠撞在一个素衣侍女身上。那侍女手上端了个托盘,被清音这么一撞,东西撒了一地。清音暗道一声糟糕,急忙帮那女子捡起地上的东西,尽是些玉簪花钿之物,做的精致非常,在夕阳之下闪闪发亮。她刚将手中的饰品放在托盘上,就听那侍女道:“你就是清音姑娘吗?”
清音怔了下,点点头,那侍女就将托盘往清音怀里一推:“这些就是玉珠姐姐吩咐我拿过来的。快收好吧。”
清音迟疑的接过,那些东西映的她眼花缭乱。玉珠怎么会没事送她如此贵重的东西?难道要她打扮的漂亮些好供白潋晨玩乐么?她心中更加厌烦,正想回屋,却见那侍女送完了东西,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盯着她。
清音忍不住皱眉:“你在看什么?”
侍女笑道:“姐姐是今日才进城主府邸的吧?真是幸运,一进来就可以侍奉二公子。我在这儿呆了十年,前些日子才做了他的粗使丫头,只可惜从来没有见过公子的容颜。”
奇怪,这侍女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吗?竟然会这样友好的对她说话……清音又想起白潋晨绝色却阴狠的脸庞,苦笑一声,摇摇头。侍女见她这副模样,又道:“为何摇头?对了,是因为二公子脾气阴晴不定……不好伺候吧?”
何止是阴晴不定?清音叹息:“不错,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说我幸运?我哪日真被打破了头快死的时候你可就不这么想了。”
侍女面上也带了些畏惧:“虽然二公子性子暴躁,但也不会草菅人命的。唉……不过二公子和主人的性格确实相差很远。他们可是嫡出的亲兄弟呢。”
清音心想:“相差很远么?我看几乎一样啊。”但嘴上还是道:“是啊,城主忠厚仁义,乃惊世之才也……呃……城主就他一个弟弟?”
“对。嫡子就这两个。其它旁系倒还有几位公子小姐……自然了,和城主和二公子相比是云泥之别,身份差远了。”
看来古时的正系和旁系真是天差地别,连下人都这么势利。清音笑道:“原来如此。”她沉默了会,问道:“对了,姐姐您在这儿呆了十年,一定对这隐凤城十分了解吧?”
侍女面有得色的点点头。清音便问道:“那你知道主人这次抓那些女子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侍女迟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清音笑嘻嘻的道:“那还用问么,自然是二公子和我闲聊时说起的。我也是好奇,问一问罢了。”
那侍女却摇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打听了,主人的事哪是我们可以过问的?”
清音十分失望,但她仍旧不死心:“姐姐还知不知道那些逃跑未遂的女子会有什么下场么?”说着拿了两只珠钗给她。
那侍女接过珠钗,左瞧右瞧了半晌,才道:“悄悄告诉你吧,前几日逃跑了几个女子,主人直接杀了那个带头的,至于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其实主人也是严厉了些,但是隐凤城有隐凤城的规矩不是?在隐凤城里,城主就是王。”见清音面色苍白,又安慰道:“姑娘,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听话,一定不会有事。”
清音谢过那名侍女,端着托盘回到屋内。她想起那牢狱之中其余囚徒的惨象,越发心焦。虞兰那么柔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折腾?李小姐已经不成了,不能连虞兰也死在他们手里!
这个隐凤城主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他暴虐成性,但是从隐凤城主向来良好的名声和下人崇敬的态度来看,似乎又不是完全是。还有他为何要定这个一年之约?是吃准了她会为了这一年而留在白潋晨身边?还是……在玩一个猫捉耗子的游戏?
奴仆【下】
夕阳西下,玉珠匆匆向清音的住所走去,一路上心事重重。她并不赞成公子收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更何况她差点要了公子的命!公子的身份如此尊贵,如此独特……她由不得他人来亵渎!
她粗暴的推门进来,就见柳清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乌发披拂,衣衫凌乱。她心中更加不满,唤道:“柳清音!起来!”
清音动了动身子,缓缓爬起来,一脸颓唐:“请问……姐姐有什么吩咐?”那神态语气却让人想起娇滴滴的猫儿,慵懒而诱人。
玉珠不禁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桌上那些珠光宝气的饰品,又道:“公子赏你的东西怎么也不收好,摆在桌上是什么意思?”
清音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我一会就收拾。请问姐姐到底有何吩咐?”
玉珠道:“公子传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