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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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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头风起云涌,她身形纤弱,戎衣飘荡,竟仿佛随时会御风而去。苍白面容上,澄澈双眸淡淡流转,宛如山中静夜,月光沉入湖底。
  一顾,倾城。
  她在赵祯面前俯身跪倒,缓缓道出四字,其坚如玉。
  “我愿一试。”
  赵祯大惊失色,失声道:“你……你怎地在这里?”
  先前种种精心布置,遇见她,竟瞬间便全被打乱。他呆呆站在她身前,一时竟不知心思何处。
  曹皇后此刻亦已赶到赵祯面前跪倒。她虽然答应带倾城来此,但倾城此刻搅乱射胜之礼,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现身,实在是在她意料之外。她心中暗自后悔,颤声向赵祯禀道:“此事…… 乃臣妾失职。”
  赵祯却并未理会,眼中似乎只看得见倾城一人。他低头望去,见她憔悴羸弱,似不胜衣。睿思殿七夕□□情形瞬间在心内重现,他一时恍惚,黯然神伤。
  倾城见他久久无语,低声问道:“方才陛下所说,难道竟是玩笑之语么?”
  赵祯一震,蓦地明白她心内之意,心中既是怜惜,又是气恼。
  倾城仰面道:“素光所求之事,陛下俱已清楚。这第三箭,请陛下允素光一试。”
  赵祯缓缓摇了摇头:“你此刻体虚气弱,腕伤未痊,这劲弓强弩,如何能应付得来?射胜事关大宋国运,三军士气,每一箭均不容有失。并非朕不愿成全于你,只是此事实不合宜!”
  倾城紧紧盯住赵祯眼眸:“陛下所言,句句正理。但既然金口已诺,还请陛下坚守信言。射胜之礼事关重大,素光亦已深知。若素光射失此箭,情愿以命抵过!”
  赵祯心中一阵酸楚,抬眼看向不远处,见展昭仍是挺身而跪,一缕眸光直投向倾城身上,既是担忧,又是焦急,似是心内存留的最后梦想,已濒临触手即碎的境地。
  赵祯忽地仰天一笑,目中现出深深悲怅,喃喃道:“为何朕这一念之仁,竟是如此艰难?……”
  只是他语声轻微,身边人俱未听清。
  抽刀断水,水更流。
  他忽然敛去面上神情,沉声道:“好,朕倒要看看,天意终究如何!你既然如此坚持,这第三箭,便由你来射!”
  倾城身子微微一震,向赵祯深深一拜,站起身来。
  蒙赞一直站在赵祯之侧,此刻见倾城向他走来,心生踟蹰,望了一眼赵祯,见他微微颌首,只得将手中长弓递与倾城。
  “此弓虽为骑弓,但力至六石,弦涩难张,还请郡主小心。”
  须知普通弓箭,三四石的便已属硬弓。这张无极弓竟须六石之力,难怪能作超远之射。
  倾城右手从蒙赞手中接过弓来。无极弓沉甸甸入手,弓柄倾斜,几欲坠地。
  蒙赞从背后箭囊中又抽出一支长箭来,递至倾城面前。
  倾城眸中似有光芒一闪:“方才,你曾说过,这箭的名字是……?”
  蒙赞身躯笔直,朗声而答。
  “长生箭!”
  倾城唇边现出一抹淡淡笑容,蓦地上前一步,接箭在手。
  箭羽殷红,玫瑰般耀目难视。
  她眉间淡淡笼起,仿佛被这夺人艳色灼痛。
  命之所归,身之所向,有生以来,似竟是第一次握在自己手中。
  刹那生灭,无暂歇,孰判别?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第四十八章 长生界

  
  宝津楼头,风云乱。
  倾城执弓持箭,霍然转过身子,向城楼箭台走去。
  无极弓沉重之极,她纤细之躯,每跨出一步,都似是无比艰难。
  阎士良再忍不住,无视诸人眼光,上前拉住她的衣襟,低声道:“郡主,你……”
  倾城头也未回,静静道:“今日偏殿之中,难道我还未说清楚么?”
  阎士良心中重重一震,低下头去。晨间对答,又似潮水般涌入脑海。
  ……“郡主,求生之路,又从何来?”……
  ……“阎公公,我且问你,那日在睿思殿,我所中究竟何毒?” ……
  ……“实不相瞒,困住郡主的,是天竺锁麟香。” ……
  ……“此香可有解药?” ……
  ……“恐怕并无解药。” ……
  ……“我猜得果然不错……即便如此,若要我就此放弃,却仍是绝无可能!”
  ……“郡主……你……你莫非是想……?” ……
  ……“不错。我这些天来每日试运内息,发觉我全身真力其实并未被全然废去,只是被那药力锁住,截断于经脉之间,再不能贯通而已。若我逆运内息,以八脉之力,齐冲膻中穴,或能死中得活,内力再聚!” ……
  ……“逆运内息,百死一生。稍有差池,便是命绝当场。如此凶险异常之事,怎能轻试?郡主此举,万万不可!” ……
  ……“此时此刻,对我而言,难道还怕什么凶险不成?若是苍天佑我,我或能恢复内力,伺机救他脱难。事后我从此绝不再回宫中,也便了却阎公公一番心事……若是天不佑我,则我便就此离世而去,阎公公亦从此不必再为官家担忧……如此一来,岂不是进退不拘,两全其美?” ……
  舍生赌命,淡淡一语中的凄凉决绝,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动容神伤。
  阎士良怔怔而立,牵住她衣襟的手不觉一松。
  再抬眼看时,倾城已一步步走上楼头箭台。
  远远云阶,靶心上一点朱砂如血。
  朔风骤起,她满头秀发在风中飞散,毫不留恋身后这一段红尘。
  几缕发丝在额前扬起,飞舞轻旋,略略遮住她的视线。
  她将弓箭倚台而立,扬臂伸向身后,将满头发丝紧紧盘成发髻,用一支玉簪结于脑后。
  手扶雕弓,她侧身而立,阖上眼帘,默默记起幼年第一次站上射场的情景。
  那一日,亦是深秋。甘州城内练武场,黄叶在日光下飘摇而落,似无数炫目蝶翼。
  那时,她不过六岁,身子矮小,尚不如父亲的弓高。不服气的她张启一副小小弓箭,胡乱便射,却总射不中。她气得便哭,身后却听见父亲沉声说道?——
  ……“素光,你记住,张弓射箭,不是用力,而是用心!”……
  恍然间,似又回到那危城一夜。绝境之中,她被乌兰嬷嬷抱到帅帐之中寻找父母。满地血痕,漫天火影,故乡之夜的最后一瞥,是见到父亲颈项间满是鲜血,卧在血泊之中,双眼紧闭,气息俱无。他双唇冰冷地抿紧,毫无一丝血色,再也不会对她说一句,笑一声……
  倾城蓦然张开眼睛,一缕内息从百骸四肢暗暗汇集,忽地逆向而行,反冲八脉,直抵膻中。痛楚尖锐透骨,如万针攒刺,令她无法呼吸。她右手紧紧撑住长弓一端,身子已如柳叶般摇摇欲坠。
  经脉之中内息鼓荡撞击,其速之急,一如脱缰之马,似是竟要抽离了一身躯壳,喷涌而出。她能听到自己全身血流嘶鸣之声。这声音避无可避,刺得她耳膜颤动,剧痛由脑入心,在躯体中疯魔般蔓延滋长。
  原来,过去十二年中所有曾经尝过的,还不算是最深澈的苦楚。
  此刻之痛,不欲生。
  泪水缓缓自她眸中跌落,洒上身前戎衣长襟,蜿蜒匍匐,却不肯坠地。
  便这样……认输了么?……
  ……“素光,你记住,张弓射箭,不是用力,而是用心!”……
  ……“素光,你记住,心能飞到哪里,箭便能射到哪里!”……
  ……“告诉素光……无论如何……活下去!”……
  痛楚蓦地超越了极限。全身内息如冲毁提防的潮水,忽地越过膻中,直透十二重楼。她再也承受不住,仰面喷出一口鲜血,却觉一身真力竟已霍然贯通!
  不理会身后惊呼纷起,不理会衣上血泪交叠,她左手蓦地提起无极弓,右臂将长生箭搭于弓上。
  扬首挺身,掌心真力满盈,她缓缓拉开弓弦。
  铁弦如刃,深深勒入她右手关节。她咬紧了唇,左手微微颤抖,纤细手指抵住冰冷箭镞。戎衣箭袖之下,腕上白绫上已现出层层殷红。
  眸中又是一阵酸楚,朦胧水气,一时模糊了视线。她张大双眼,逼泪意尽数散却风中。
  弦如满月,直触唇边。她低低而语,似是托付了一生所愿——
  “长生,长生,莫要负我!”
  泪滴如翡翠,一瞬间裂解成莹莹碎光。
  铮地一声,长箭如飞,划过青虹般一条痕迹,直射向胜标而去。
  这一箭,无形无质,仿佛赌上了自己的所有,一去不悔!
  赵祯悚然动容,低呼一声,上前两步,扶住楼头阑干,屏息而眺。
  但见那支长箭凌空耀亮,似一道光芒,触目之际,已直中胜标靶心,震得靶心上先前命中的两支箭重重一颤,三羽交叠,合鸣于一处。
  宝津楼上下顿时一片轰然,呼声如江海排空,直入云霄深处。
  “万岁!万岁!万万岁!”
  纤细身影缓缓垂下手中长弓。耳畔万军呼声,竟似听而不闻,心中只是一片空籁。
  宝津楼头浮云尽散,来如流水兮,去如风。
  良久,她全身逼人锐意渐渐散去。她转身走下箭台,将弓还与蒙赞,走到赵祯身后,静静跪下。
  眸光亮如初雪,唇边细细一缕血迹尚未干涸。
  “素光幸不辱命,请陛下一践承诺!”
  赵祯目光仍远远在宴殿云阶之上,似是尚未从那一箭的震动中回复。
  过了许久,他并未回头,缓缓道:“你要朕赦他一命,是么?”
  倾城一字字道:“他本就无罪,将身获死,全为不期之事。我以方才那一箭为他赎死,请陛下恩准。”
  赵祯面上忽地现出一丝倦意,长长叹了一声,转回身来:“平身罢。”
  倾城缓缓起身,见赵祯向范仲淹略一点头。范仲淹走至赵祯身前,躬身道:“陛下可有吩咐?”
  赵祯眼中惆怅未消,面色却已回复了平缓沉静:“范卿,你可还记得昨日午后你与的朕对局中所谈?”
  范仲淹恭谨道:“老臣未有一字或忘。”
  赵祯点头道:“昨日你曾劝朕仁生一念,今天朕便赐你马前一卒,如何?”
  范仲淹心内一转,便已明了。一时又惊又喜,跪下谢道:“陛下天恩浩荡。”
  赵祯转向展昭,缓缓道:“展昭,朕命你护卫范大人直赴西北,戴罪立功,以赎前愆。范大人此去制军,肩负千钧之责。他一身安危,朕便都交给你了。若有差池,你便莫要回来见朕!”
  方才一番惊人情形,展昭俱都看在眼中。他仍跪在当地,缓缓平息了心内悸动,静静道:“展昭谢陛下赐命之恩。”
  赵祯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对你有赐命之恩的,并不是朕。为你拼死一搏之人,如今便在你面前。你若要谢,便谢她罢。”
  展昭站起身来,缓缓抬起头,正触上倾城目光。
  咫尺相望,远近难测,却只觉浮华散尽,心内一片澄明,如湖畔秋月凌空,只余她眸中一缕轻愁,犹如纤丝般萦绕其间。
  倾城缓缓走到范仲淹身前,向他深深一拜。
  范仲淹见此,面上现出惊异之色,却听倾城缓缓道:“展大人言寡心苦,此去千里,还请范大人多多照拂。”
  范仲淹心中感触顿生,缓缓点了点头。
  倾城直起身来,远处玉宇琼楼,衬出她一身淡淡光芒,一时若真若幻。
  范仲淹心中喟然一叹,不禁徐声低吟:“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太白这首古风,虽成诗于数百年前,但因缘偶合,恰似为此情此景而作。
  倾城淡淡一笑,眸中闪现一丝了悟。她向范仲淹再拜而答:“长生无极,一念千秋。范大人此行万事平安。”
  赵祯望着倾城寂淡身影,忽道:“素光,方才朕许你所求。若此刻朕再能寻出一名能射中胜标之人,你可愿意全了朕的一份心事?”
  倾城心中一惊,回眸望向赵祯,不知他所言何意。却见赵祯一挥衮袖,朗声道:“镇戍军桑怿何在?”
  倾城与中人皆是一惊。只见一人自宝津楼角楼一侧阴影下转出。他约三十五六岁年纪,身量面貌均极是普通,一身青色甲胄,腰悬佩剑,想来已在那里候命许久。
  那人快步走向赵祯,跪倒施礼:“臣泾源路兵马督监桑怿,叩见陛下。”
  赵祯向他微微一笑:“平身罢。今日累你在暗中饮风苦候,是朕思虑欠周。”
  桑怿谢恩,站起身来,望了倾城一眼,微笑道:“陛下心思缜密,本来万事俱妥。只是实未想到我天朝有此红胄女英,当仁不让,抢去了本该由臣来射的这第三箭……”
  他似觉失言,向赵祯躬身道:“陛下,臣言语失当,还请陛下处分。”
  赵祯默然一叹:“你等了这么久,心中若有些憋闷,便说无妨。”
  桑怿见赵祯默许,心内稍安,转头向展昭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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