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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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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她摇头一叹,将嫁衣缓缓解开褪下,依旧齐齐叠起,收入包裹,置于案前。
  她俯身方待吹熄烛火,却听得门户轻响,已被人从外间推开。
  倾城心内微微一惊,转头而望,却正是展昭推门而入。他绛袍严整,神色平静,望见她倚案而立,却是微微一怔,顿住了脚步。
  深夜而归,见她房内尚有烛光,进得门来,却未想到竟是这般情形。
  惯见她素面净颜,已是绝色容光,而此时她轻衫乌发,弱不胜衣,唇无朱粉,眉无青黛,额间却多了数点红妆,银烛轻辉,平生妩媚,竟是前所未见。
  一刻静谧,竟分不清是谁心内讶异更多出一分。
  倾城瞬时醒转,眉头一颦,转身走到床头,披上一袭长衣。
  她略略平复气息,转过身来:“你不是回开封府去了么?怎地却又回来了?”
  展昭收回神思,走近他身前,微笑道:“我方才送包大人回府,见诸事俱都妥当,便回来了。这漫长一日,自晨间于府中分开,竟还未得空与你单独说上几句话。”
  倾城在案前坐下,抬手从壶中倒了两杯茶来:“我回来这里,不过先是与阿满整理一番,又与三小姐闲谈了些时候,午后得空,便去了相府探望四小姐。倒是你,似是整整忙了一日,也不知究竟在忙些什么?”
  展昭在她对面坐下:“今日初回府中,万机待理,俱得与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一计议。”
  倾城将茶杯推至展昭面前:“万机之中,可有什么大事么?”
  展昭接杯在手,静静道:“确有一事,与你相关。”
  倾城心中一颤,抬头相望,却见展昭道:“明日夏闱开科,我奉包大人之命,须得入宫监科。这一去,恐怕要去些日子,旁事无虑,只是留下你一人在此,我不免有些担心。”
  案前烛焰缓缓徐燃,柔辉平静,不见光澜。
  倾城沉默片时,淡淡道:“原来如此。能与九州才子朝夕共处,寥寥数日,便胜过寒窗十年。你这差事,莫说世人俱会动心,连我也不免有几分羡慕。”
  展昭摇头一笑:“你与这盛事注定无缘,便是再羡慕,亦是无用……”
  倾城微微蹙眉:“哦,此话怎讲?”
  展昭伸出手来,握住倾城左腕。隔了一层丝袖,那道陈年深痕,仍旧依稀可见。
  他缓缓道:“我已下定决心,从今以后,不会允你再迈入皇城一步。”
  当日未能护她周全,已是终身之憾,此时虽已万事俱妥,却务必小心翼翼,决不能再稍有疏失。
  倾城垂睫半晌,低声道:“既是如此,我便答应你。九重三殿,自此不见。”
  展昭见她正意诚心,郑重而语,心内一松,微笑道:“殿前诸军统领若是听了你方才这话,想来也会松上一口气。”
  倾城轻轻一笑,将手腕轻轻抽回:“话说回来,你与丁三小姐本是久别相逢,今晚却为何对她如此冷落?她孤身一人,客居于此,你身为东道,本该对她多加照顾才是。”
  展昭执杯饮了半盏茶,静静道:“我与月华虽未及细谈,却也聊了几句。当年我两位义兄去世后,她曾在大相国寺托方丈为他们做了功德,此番上京,便是为当年所许功德还愿,却不想恰巧遇到我们回京。她如今还愿未满,还要在此暂居些时日……今晚席间,我为你代饮,已是应接不暇,你再要我多加留意月华,却是难为我了。”
  倾城摇头道:“其实,我现下不宜饮酒,只须向大家言明便好,你又何必一定要恃强相代?众目睽睽之下,令我尴尬不已。”
  展昭抬手将茶杯重又注满:“今夜便宴,包大人亦是破例入席,连月华与阿满都勉强饮了几杯,我又如何能扫大家兴致?酒意随风,我方才回府往返之间已散了大半,现下早已全然无碍……”
  他沉吟半晌,又道:“说到月华,这些日子,我既不在,你可能代我照看于她?……或许晴天好日之时,你可以带她在城内近郊随意走走……”
  倾城苦笑道:“当年我隐居于此,足迹所及,不过是晏相府中和这朱雀巷左近。倒是三小姐旧年曾在京中数月,名胜之处,应是比我熟悉得多。你这一番安排,只怕反会劳烦三小姐照拂于我。”
  展昭淡淡一笑:“月华虽然并无武功,但她为人沉静稳重,有她在你身旁,我反倒安心些。否则,只怕我监科归来,这宅中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倾城知他语中所指,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摇头一笑。忽见灯影一暗,原来是残烛将尽。她站起身来,到窗前取了一支新烛,借火燃起,换下旧蜡。
  再抬眼时,却见展昭已长身而起,走到床边。他好整以暇,解下官袍置于一旁,俯身坐在榻上,脱去官靴,又抬手散开发髻,任长发垂于身后。
  倾城一怔:“你……你这是……”
  展昭伸展肩臂,似是怡然自若:“累了一日,明日还要一早入宫,也该歇息了。”
  倾城面上彤霞淡起,走到展昭身前,低声道:“舟中从权,倒也罢了,如今回到京中,你怎地竟还是如此?”
  展昭抬眼相望:“有何不妥么?”
  倾城避开他目光,蹙眉道:“你深夜而来,已是瓜田李下,又怎可以再有逾矩之行?君子不处嫌疑之间,山字相叠,展大人请出。”
  展昭微笑道:“好厉害的逐客令……你真的要我走么?”
  倾城衣袖一拂,侧身而立:“阿满午后已将东厢整理妥当,你若不回开封府,现下便去东厢,莫要等我翻脸。”
  她面上语中满是嗔意,展昭静静望向她,含笑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未得机会告诉你,你平素神情万变,却是生气之时模样最美。”
  倾城无奈摇头,叹息一声,低低道:“好,你不走,我走。”
  她身形未展,却被展昭伸手拉住了衣袖,回过头来,却见展昭笑意渐敛,望入她眼中,缓缓道:“这里便是你我的家,你要走,却又是要走去何处?”
  倾城眸中重重一颤,一时间神思恍惚,只觉心底一酸,再难自已。
  展昭将她轻轻拉入怀中,令她坐在自己膝头,见她眸如迷雾,面有戚容,亦觉心中泛起深深苦涩。
  他缓缓抬手,抚上她额间,低声问道:“从未见你装扮自己,怎地今夜想起作这眉妆?”
  倾城轻声一叹,垂下头去:“是阿满多事,为我新置了妆奁。我晚间与她谈话之间,无意中谈起南朝宋武帝年间,寿阳公主卧于含章殿下,梅花落额,拂之不去,宫女竞效仿,唤之落梅妆。阿满这丫头听了,便心血来潮,强要以我一试。我拦她不住,只得如此,却不想被你撞见。”
  展昭微笑道:“原来如此……若是我今夜不回,错过这难得一刻,只怕会追悔莫及……”
  他手指顺颊而下,轻轻抬起她下颌,凝神相望,缓缓道:“果真是倾城。”
  倾城肩头一颤,抬起双眸,望见自己眉目依约,映于他澈亮瞳中。
  如烟过往,如梦绝色,俱在倾城。
  事到如今,这世间,也唯有他一人,还在以这名字唤她,也唯有他一人,知道这名字背后,曾承载几多伤痛悲辛。
  ……今夜之后,我是该唤你倾城,还是素光?……
  ……倾城也好……素光也罢……此一生……愿如贺兰风吹雪……
  昨日艰途,明朝去路,终是云消雾散,不再心生踟蹰。
  遐思之际,却听展昭在耳畔问道:“我那夜所求,你究竟想得如何了?”
  倾城默然半晌,垂下眼睫:“人生大事,你且容我再想想。”
  展昭微微一顿:“好。此事我亦不急在此时。但我归来之日,便是你答复之时,如何?”
  倾城点头道:“好。便是如此。”
  听她淡然相允,展昭心中却不知为何忽生一丝不安。他眉头微蹙,沉沉叹了一声。
  一叹入耳,已知心事。
  倾城抬起头来,低声道:“你若不信我,不妨将我锁在开封府狱所之中,直到你归来之日再来接我,如何?”
  展昭盯住她半晌,终是展颜一笑:“好。我信你便是。”
  倾城心中一颤,神思尚未尽收,却忽地觉出他怀抱渐紧。她微微挣扎,低声道:“三小姐与阿满便在左近,你……你这般毫无顾忌,又要置我于何地?”
  展昭淡淡笑道:“你若再如此喋喋不休,只怕阿满便要被你吵醒,过来查看了。”
  她避过他目光,低声道:“那一句愿赌服输,你难道忘记了么?”
  展昭忍住唇畔笑意,缓缓道:“舟中余夜,自当泾渭分明……但我们弃舟上岸之刻,那赌约便已过了时效。”
  他望见她薄晕浮生,气息轻促,微微松却手臂:“你今日去了晏相府中,四小姐和白玉堂情形如何?”
  倾城只觉身畔力道略松,心中稍缓,顿了一刻,低声道:“四小姐一切安好,如今只等麟儿出世。倒是白玉堂,行止之间小心翼翼,唯恐四小姐稍有闪失,再不见半分当初白五爷的倜傥模样……”
  展昭叹息一声:“猫鼠之争,相持半生,没想到,到头来,我却还是输了他一筹。”
  倾城眸光回转,蹙眉道:“这又为何?难道他替你职守四年,口碑功绩,竟有过你之处么?”
  展昭唇边弯起淡淡笑意:“这倒不是,只是如今他已将为人父,我却依旧在此苦等你一言相允,其间差异,有如天壤之别。可见你心中亦是有意助他,全然未站在我这一边。”
  倾城瞥他一眼,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日相府之中夜斗御龙弩直,你亦有份,如何却又都归到我身上来?”
  展昭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微笑道:“好在奋起直追,犹未晚矣……那夜鞠躬尽瘁,却似是未竟全功,若是天意感我之诚,今夕当不负我……”
  宛转轻谑,一语动情,羞了她绯晕满腮。倾城眉头一蹙,挣扎欲起,却脱不开他臂间怀抱。
  长衫松褪,乌发垂身,隐现其下澹澹丝罗。
  她眉弯深敛,眼睫低垂,觉出他眸光深煦,始终凝聚在自己身上,再避不开半分,终是思绪交织,缓缓松下肩头,转为低低一叹。
  本已决意不再与他如此亲近,但此刻被他锁入怀中,再缚不得此身,再束不得此心。
  延州寒月之下,百祈朝云,只求余生长忆。
  双溪浮舟之中,愿赌服输,惟愿一世同心。
  一路行来,终至归宿之处,千般历尽,其间多少怅望,多少期许,竟似是尽归于此。
  ……若天意感我之诚,今夕当不负我……
  ……事在人为……何惧天意……
  终于,她眼中淡现泪光,仰起头来,触上他沉邃深瞳。
  嫣然漫起,从眉间晕散双颊。额前红英淡染,似一朵朱花,傲雪凌霜,经风沐雨,终于此际盛放,全心全意,再无保留。
  此情如笔,此境如画,深深绘上他心底,一生不褪。
  细语轻回,萦绕身际,似是低切求恳,亦似是淡泊倾诉,不经意间将泪意引入他眸中。
  “此夕……莫言天意……此间……唯有你我……好么……”
  他低眉凝望,缓缓点头,忍泪微笑,再无言语。
  苍穹深宵,永夜遥遥。
  睿思殿香烟散尽,低无声息。
  阎士良静静走入殿内,望向书案后孤寂坐影,低声道:“陛下,该安置了。”
  赵祯抬起头来,衮衣下寂寞身躯微微一颤,目光徘徊,却是一言不发。
  阎士良垂首而立,缓缓道:“陛下,您在这里已从黄昏坐到现下。陛下龙体系万民福祉所在,还请陛下安歇罢。”
  赵祯低声道:“朕独自坐了这么久,便是要想清楚,朕这一错,究竟源自何时?”
  阎士良目中蓦然涌现泪光,他咬牙抬起头来,走到赵祯身侧。
  沉香书案上,静静放置了一方半旧锦帕,其上一双五色水禽,淡彩斑斓,悠游共戏于莲叶之间。
  阎士良心中一颤,却听赵祯缓缓道:“你必还记得,这锦帕曾是郭皇后身边之物……当年朕未能将她留在身边,已铸成终身之错……而朕今日所为,其间悔恨之处,比起当年,犹有过之……为何人生在世,为了情之一字,竟要忍受如此苦楚……”
  往事烟飞,唯余大苦之位。
  叹其情起,误其情痴,坠其情障,伤其情尽。
  情生情灭,只在一瞬,却累了一生。
  赵祯眼中暗泛泪光,凄声道:“失德在先,失信于后……一错再错,再无弥补之机……明明是挚爱之人,却全然无力相护……自古天家,可见过如朕一般无奈无能之君么……”
  阎士良含泪跪在赵祯身侧:“陛下,千错万错,俱是奴婢当日过失。陛下今日处断,实已是求仁得仁,恩怨两化。天意如此,事难两全,奴婢斗胆,请陛下就此前情尽忘。陛下若再苛责自己,奴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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