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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抵良田+番外 作者:方塘(晋江2013-08-30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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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便软软趴趴的,写不出半点力道。”
  谢禾凑近一看,依然觉得那字娟秀灵气,虽在尾脚勾连处缺了些力道,却多了种柔美含蓄的味道。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女子而言,能下笔如斯,已是不易。
  谢禾随手拿起案上的笔,随手取了张新纸,只利落的一个挥洒,一个流畅带的满是豪迈风骨的“劲”字赫赫然呈现眼前,道:“男子的手劲大,写出来的字自然更有力些,你又不是男子,哪来的那么多力道?”
  明因看他的字,却是讶异了,没想到平日里那么不爱念书的谢禾,竟能写得出这一手洋洋洒洒的行楷。这时听了他的话,不禁笑了出来。
  “谁说的手劲大写的字就有劲道了?那岂不每日挑水砍柴,就能练得一手好字?”谢禾只是挠头,有些憨憨地笑,明因接着道:“不过话粗理不粗,男子的字确实比女子更多了些爽利风骨。瞧你这字,竟是豪迈爽然的很呢!”
  谢禾听到明因的赞扬,心中高兴的很。谢叔恒严厉,总是吝于夸扬,谢禾能得到夸奖实在不易,兴致冲冲的,便照着明因纸上写的诗句行云流水的写了一遍,清利脱洒得,让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愣是写出了豪侠风骨。
  所谓竖笔若万岁枯藤之势,捺笔有崩浪雷奔之气,提笔显千钧驽发之力,明因觉得,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提笔蘸墨,照着谢禾的笔墨在一旁又写了小小的两行。
  依然是娟秀却乏力道。
  明因看了看,轻轻咬了咬唇,摇摇头。那伤腿始终是还没痊愈,站久了竟有些酸软,就着桌旁的凳子坐了下去。
  谢禾在旁扶着明因坐下,将笔从她手里取了过来,在另一张纸上为明因做示范。
  “这样…”
  但反反复复写了好几次,写的依然不尽人意。明因住了笔,微蹙秀眉,笔端轻戳下巴。
  谢禾看着有些坐不住,走了过来,胳膊绕过明因的后背,大手轻轻握住明因拿着笔的纤手。
  “该这样…提笔…按下…”完成了一个字,谢禾直起腰,看着桌上笔道遒劲的字,颇为骄傲,“这下可以了吧!”却不知此时明因脸上的红云早已蔓延到了耳后。
  明因抿唇点头,只觉得热气上腾,明春暖日里,竟热得脸红,凉得手冰。手里紧握着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笔写字了。
  窗外日暖莺啼,微风徐徐,拂过明因绯红的脸颊,牵起耳边垂落案上的青丝几缕,素手纤纤,笔尖微顿,光晕柔婉流转,人儿温和敦雅,时间正似停靠岸边,不偏不倚,不动不摇。
  谢禾也似此时光影,对着伏案提笔的人,看得痴了去了。
  屋里的人失了神,门口的人看得不亦乐乎,扒拉着门偷着乐呢。
  “这是看什么呢,痴痴傻傻地笑。”陆原不知道在后头站了多久,看马青和伺候明因的小丫头芽儿趴在门边偷偷笑,背着手探着脑袋往两人视线的方向望了过去。
  “舅老爷!”两人本就被吓到,马青一见是陆原,更是吓得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那个,那个…没什么…没什么…”说着手里偷偷地扯了扯芽儿的袖子。
  “那个…老爷,厨房里炖着老鸡汤呢,芽儿听小姐说着加了黄芪还是黄连什么的,补气益中,刚刚在架上抓了一把,也不知是黄芪还是黄连…”芽儿扯着绢子似是而非地说了这一番,陆原瞪了老大的眼睛,黄芪黄连差的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快快,赶紧带我看看去!”脚步匆匆的就往厨房去了,芽儿向马青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跟着陆原身后走了。
  而屋里的两人,却依然失着神,呆呆立着。
  ……
  “小梨,你都不知道,他们俩靠的有这么近!”马青说着,往小梨身边又挤了挤,脸都快贴上小梨的脸。小梨听得似是而非,这会子又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又靠小梨那么近干嘛!”谢如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别以为她不知道,马青对她的小梨存着什么鬼心思,偏小梨总是迷迷糊糊的,被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小姐,我正跟小梨说少爷和表小姐呢!”马青见了谢如儿,也不管她面神凶煞的,立马站了起来,献宝似的。
  “哥哥和姐姐?”谢如儿缓了缓脸色,随处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块上。
  “是啊!”马青见谢如儿来了兴致听他讲,也坐了下来,靠在谢如儿耳边唧唧咕咕说了好长一串。
  “真的?”谢如儿原本微蹙着的秀眉一挑,整个人坐直了起来。
  “那是!马青看得真切着!”马青似是料到了谢如儿的反应,很是自豪地扬着下巴。
  上回马青说姐姐受伤时是哥哥将她背了回去,她只道是姐姐受了伤,也是正常,可眼下马青说的这事,可就不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冷冷清清的了,今天多了两位看官的留言,真心欢喜啊!不管是提出意见或是默默支持,只要看官们还愿意看下去,都是某塘坚持的动力。
  PS:本文乃良家子,坚决不太监!


☆、第十九章  打探

  ……
  “如儿,你这是有话要跟娘说?”谢如儿来了陆黎房里坐了好半晌,只顾着发呆,也不做声,看着她时小嘴张了张,却又没有开口。
  “娘,你觉得姐姐如何?”谢如儿憋了好久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心道是,若他二人存了这蒲草磐石之意,她自然是欢喜的,既能消除了哥哥娶了悍妻的顾虑,又能时时日日见到明因,把她留在府里,正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可爹娘会否同意?
  “明因?”陆黎停下手里的针线,看了眼谢如儿,笑道:“自然是个好孩子。”拿起手中的绣帕看了看,用针挑了挑,又接着绣。
  谢如儿心下欢喜,“我也这样觉得呢!”想着下午听了马青的话,还怕娘会不同意,便叫他住了嘴,不能再往别处说,现下试探试探,看看娘的态度究竟是如何的。
  “娘,你吃过姐姐做的太粮五珍没有?前儿姐姐正做着,赶巧给我碰上,便试了试,那味道,真是我吃过最好的了!”
  “你呀,就知道吃的!”陆黎斜了眼谢如儿,手里针线又停了下来,道:“明因的手艺,确实是极好的!”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受了多少的苦才练就的好手艺。
  谢如儿趁热打铁,忙接着道:“是啊是啊!姐姐的女红做的也好呢!你瞧,这个香囊便是她做给我的,说是春日里可避虫祛病。”说完献宝似的取下香囊,递道陆黎面前。
  陆黎瞧着,一句话也没说,只低着头,手里拿过香囊细细地摩挲着,散发出一缕清清淡淡的青草香。
  “若是哥哥能娶得如姐姐这般的嫂嫂就好了!”谢如儿见陆黎没什么反应,直直地说出了心中所想。也是,谢如儿这竹竿似的直肠子,绕了这么多个弯已是难为了她了。
  陆黎抬头深深地看了眼谢如儿,什么话也没说,放下手中香囊,拿起未完工的鸳鸯继续绣了起来。
  谢如儿看得莫名其妙,娘这是…不同意?
  ……
  “老爷,”用了午膳,陆黎见谢叔恒坐在偏厅喝茶,带着几幅画卷走了过来。
  谢叔恒见她来,示意身后的丫鬟倒了茶给陆黎,道:“这老君眉是前日齐县令送的,我喝着还不错,你试试。”
  陆黎坐下,浅浅的抿了一口,道:“老爷,这几日我看了许些姑娘的画像,不错的倒有几个,只是品行似乎不是很好。”说起这个,陆黎也是忧心谢禾的风评了。那些媒人介绍的姑娘虽多,门当户对的小姐也不少,却大都是品行大有争议的,就连小门小户家的闺女,也是有些品行不端的流言的,才被提上了这花名册。陆黎虽不在意这些人究竟是好是坏,但由此却可见,谢禾在这樊城,家势上虽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可在时人眼里,却是个不值一文的混混,没有哪家愿意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他,就算有,也是冲了他们谢家丰厚的家底来的。
  思量至此,陆黎不禁苦恼,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唉…”只听得谢叔恒叹了口气,放下手中茶杯,“禾儿这名声确实…有哪家愿意把贤惠淑德女儿的嫁给他?到如今,我们也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只希望禾儿能娶得贤妻进门,也算是家门有幸了。”
  陆黎抬眼,眸内划过一道精光,见谢叔恒还是锁眉摇头,垂眸道:“是啊!就算是家世不好又如何,只要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孩子,便也能助得禾儿一臂之力啊!”
  ……
  厨房里,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才进了院子,谢如儿就闻到了。
  不用想都知道,做得到这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就是明因了。没想到那日,脚竟伤的那么严重,这都休养了二十来日,才算是大好了。
  养这么多天,吃的都是芽儿做的菜,虽说也还美味,但是陆原的胃口刁得很了,虽说嘴上不说什么,但是陆原的食量明显减少,这点明因还是看得出来的。
  挽着袖口,纤指掠起耳边垂落的青丝,手上的锅铲子也不歇手,正煎着一块掌心大的五角形物什,小铲轻巧一翻,背面煎的酥脆黄澄的皮儿就带着勾人的香味儿进了眼入了鼻。
  “姐姐!”谢如儿这头闻得心尖儿都酥了,倒是也不忘来的目的,“可大好了?”说着便坐在了椅子上。
  明因回头,一边顾着锅上的百珍煎,一边回头道:“如儿!养了这么久,再不好,还不得把医庐的牌子给砸了?”铲了锅里的东西起了锅,看早上已经盛得小山高的盘子,把刚煎好的一个新盛了个盘子,又取了双筷子一齐放到谢如儿面前的桌子上。
  “憋了这么久,可闷坏了吧!”回过身,舀了水,“呲啦”一声倒进了锅里。
  “别提了,简直成了阶下囚啊!”谢如儿愤恨地感叹完,又心不在焉地拿着筷子挑开盘里的百珍煎,只见莹白的藕丁、澄黄的香干、翠绿的青豆、鲜嫩的肉丁、艳的红辣椒皮,甚至还有丝丝白滑的粉丝,一个个漏了出来。
  本还想着该怎么跟明因说今天出门时听到的闲言碎语,正烦恼着,这时看了盘里的东西,忍不住夹着没破的那头咬了一口,只觉香味萦绕唇齿,欲罢不能,三两下便把盘里的东西给解决了。
  放下筷子,才想起正事,端了明因刚刚盛给她的五叶翠竹白瓷杯,抿着唇考虑该怎么开口。
  “怎么?有心事?”明因虽忙着,却也发现了谢如儿安静的很,这可是很难得的。
  “姐姐,”谢如儿思前想后,虽不知道明因是否早已知晓,但还是决定还是说出来,“今儿出门,听得了件事,不过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到时候我再问问去,你听了可别上火!”
  瞧见谢如儿难得的认真和严肃,明因放下手里的活儿,和她一同坐了下来,道:“什么事?”
  “我听说,不知在几日前,哥哥背了一个姑娘,从街上走了,说我爹娘急着给我哥哥选妻娶亲,就是为了让哥哥断了与那姑娘的念想…”谢如儿越说越小声,“还说那姑娘就是你…”随即又补了句,“也不知是真是假,待我回去好好打听打听。”这句话谢如儿说的也是没底气的,那日想试探试探娘亲,却得了那样的态度,谢如儿不得不怀疑,那街头巷尾传得热闹的事,也许有那么几分可信。
  明因听了一愣,微蹙秀眉道:“你哥哥那日确实是背了我,只是这与姑母姑父要为你哥哥娶亲何干?”
  “真的是姐姐?”谢如儿瞪大了眼,虽早有料到,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啊!”那日脚扭得,根本走不了路,虽男女有别,可也根本顾忌不了那么些了,明因转念一想,那日谢如儿一身的脏秽,就让马青和她先回家了,难道谢如儿不知道这事?正想开口,却传来了前堂阿虎的声音。
  “姐姐,”阿虎才十二岁,是陆原收留的小乞丐,后来认了陆原当师傅,明因见他勤快憨厚,年纪又小,早已当他与亲弟弟无异,这时见他忙慌急乱的跑来,大约是出了什么事了。
  “怎么了?跑的这样慌?”明因走出厨房,见阿虎神色慌张。
  “刚刚缺了一味药,病人急着用,师傅便寻去了…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现下都快下雨了,师傅也没带伞…雨天山路滑,我怕师傅会不会出什么事…”阿虎叨叨絮絮的,显得很无措。
  这时的天确实阴沉的可怕,还随了一两声闷雷,听得人胆颤。
  “什么药非这时寻不可?”谢如儿跟在明因身后,只断断续续听了些。
  “似是有位妇人产后血流不止,师傅说必在三个时辰内喝到那药,否则性命难保,其他人又认不得药,只得师傅亲自去寻了,只是寻药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也不知现下如何…”
  “可知爹爹去的是那座山?”明因越听越害怕,陆原早年曾因寻药摔断过腿,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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