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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那可怎么办?
陆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谢如儿还是不明白。
到了后头,谢如儿忍不住问:“粘了鱼鳞而已,怎的就知道那是黄鱼了?”
明因笑,却是要知晓内情了才知道,陆原吃东西挑嘴的很,鱼类的,非黄鱼不吃,所以明因方才眼亮,发现了鱼鳞,倒是确定了家里新鲜买了黄鱼了。
谢如儿这才明了的点点头,心思着,爹爹平日里到底不吃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挑,又好像很挑嘴…
谢如儿这么想着,坐在院里的棚架下,药香阵阵,说难闻吧,也还好,可要说好闻却是说不上的,只是为何嫂嫂身上总有股清清淡淡的香,如何都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味道,不似香粉腻人,也不似药香浓烈,究竟是种什么味道?
正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倒是听到了矮墙外街边的讨论声,竖着耳朵听着,倒是听得清晰:
“难怪是从郡府来的,那位大人可真是气派的很!”
“就是呢!连他骑的那头大马,瞧着都气派呢!”
“不过约摸也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说?”
“你没听到啊!他可是带了旨意过来的,齐县令变齐知州了!收人田地霸人钱财的人也能升官儿!你知道么,我家就靠着南山下的那三亩田过日子了,没了那田,我们家可吃什么呀!要我说那个姓齐的狗官,良心是被狗吃了吧!怎的可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家祖坟可还在那块地头上呢!”
“嘘!你可小声着点!没听过么?官官相护,便是连城中大户都不知被那狗官坑去了多少银子了,想来那些银子那些地,都是要拿去孝敬上头的,若不然怎可能这么快,上头连细审都没有便将那些山匪押走了,还给他这么大一个官儿做呢!”
“我那天瞧了,那些被抓着游街的,可是连女人小孩都有,指不定还不是山匪,也不知是从哪里抓来的替罪羊,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招了这种祸事!”
“唉…算了算了,这种事哪是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能管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澄清一下:那个鱼鳞粘了取不下来的事真的是木有道理的!小时候听人这么说还吓史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碰生鱼,其实都是以前人危言耸听吓人的,菇凉们不要信那个!!不过粘久了会起小印子是真的,所以收拾鱼的时候还是小心点,之后身上要有粘了鱼鳞还是及早搞干净啦~~毕竟长个红印印也是不好看的嘛~~
松鼠黄鱼,这个真的很想跟菇凉们分享一下喔~味道不错看着也好看,不过改刀的时候好麻烦,虽然是粑粑帮忙改的,最后还是失败了……但是味道很正!保持形状嘛,窝觉得窝只能上餐厅了【掩面…
有兴趣的菇凉可以试试看,做法看这里↓↓↓
制作方法
1。 黄鱼刮去鳞,挖去鳃,除去内脏,去掉头上皮衣,洗净。把黄鱼头斩
下,摊开,拍扁,去掉黄鱼的腹鳍,然后用刀把黄鱼背部的中间背骨除去 (不
要把肚皮切破),在尾巴处留约 1 寸的脊骨。黄鱼去骨后,皮朝下摊开,用
斜刀切成花刀,刀深达肉的五分之四,不能切破鱼皮,在尾巴处开一个六分
的刀口,将尾巴从刀口处拉开待用。
2。 将黄鱼撒上盐、胡椒粉、料酒、水淀粉少许拌匀。炒锅内放入生油,
待油烧至七成热时,将黄鱼蘸上干粉,放进油锅内炸三分钟,再将黄鱼头蘸
上干粉,也放入油锅中炸,见鱼呈金黄色时捞出,将有花刀的一面朝上,放
在盘内,装上鱼头待用。
3。 将松子放在油锅中,烧熟后捞出,放在一边,炒锅中留油少许,放入
汤、盐、糖、蕃茄酱、醋,烧沸后用水淀粉勾芡,加入热油少许推匀,出锅
浇在鱼肉上,撒上松子和青豆即成。
☆、第六十六章 决心
谢家祠堂。
“你这逆子!放着家中这样的贤妻不好好疼着,偏向外头惹了这些有的没的的,这会子还将这么个戏子给带了回来,你这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吧!”谢叔恒看着地上跪着的谢禾,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会子瞧着他脸上竟无半分悔改之意,直觉得一盆火直往胸口扣了去,肺都快气炸了!
方才无意间听了下人们说着,院子那面的后门似乎有些年久失修了,这两日夜里风大,想着该往上报了,免得到时候真坏了招了贼,毕竟最近城里不是很太平。谢叔恒听着,刚好也无事,便往后头走了去,哪知这才拐过回廊,便听到门外头有动静,住脚一看,竟是有人背了个人进来!又是定睛一看,居然是谢禾!谢叔恒皱了眉,待看清了谢禾背上的人,谢叔恒便再也忍不住,走过来便是一声喝,吓得原本就心虚的谢禾更是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爹…他不是戏子…”谢禾也不知该作何解释,虽然知道谢叔恒不是嚼舌的人,但总不能将凤儿便是齐风的事说出来吧!至少…至少不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吧!
“不是戏子?”谢叔恒一愣,看着祠堂廊柱边上还靠着晕乎的凤儿,“不是戏子谁画着这么个大花脸?还穿成这样……”瞧着这一张汗花了的脸和一身单薄的中衣,上头也就歪歪斜斜地批了件男子的外衫……啧啧啧,谢叔恒真是,此时便是连平常无奈时摇头的动作都做不来了,除非不怕将头扭断!
“…不是普通的戏子…”谢禾依然低着头,心中大骂着齐风:没事儿出来乱晃什么!不知道自己个儿不男不女啊!
“什么?”谢叔恒一听这句,眼中的火苗蹭的又燃了起来,高着嗓子便叫了出来:这都成什么关系了便不是普通的戏子了?
谢禾一听这嗓子,抬眼望了望自家老爹,顿时深感无力:就知道,又理解偏了…
“你自己说说,你要看戏,我何时拦着你了?现在你竟无法无天到将戏子给带了回来,你这这这…这成何体统!今日我非将你打死不可!”说着也不犹豫,拿起祖宗牌位前供放着的藤条子,家法伺候!
谢叔恒这时正在气头上,下手自然不会轻,藤条高高一落,透着单薄的夏日衣袍,始终是“啪”的一声皮肉响。谢禾咬着唇倒吸了一口冷气,藤条抽过的那一横,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铁定发红发肿了!心中不禁暗叹:“感情爹平常是没用尽全力啊!”
“等等!”
谢叔恒抬手举藤,正欲再下手,却被这时匆匆赶来的陆黎这一声给叫住了,见她神色匆忙地赶了过来,谢叔恒不禁一叹,负着手,转了身。
“禾儿!可还好?”陆黎几乎是扑到谢禾旁边来的,抓着他的手臂左瞧右瞧着,看看他到底伤着哪里了。
谢禾只安慰着说没事,心思着,齐风这回,怕是难过了!
本方才凤儿晕了过去,谢禾趁着赵府的家奴伤的伤,抬主子的抬主子,背起凤儿便跑。本想将他背到医庐岳父大人那儿去的,可是医庐生意好,人多嘴杂的,凤儿又是这样的一身,连妆都没卸下,这样去了太惹人注意了。可不去那里,能去哪儿?荟萃楼是不行的,万一赵元的爪牙又回来怎么办?齐家和衙门那便更是不可能的了,避的不就是他们?思前想后,只能暂时将凤儿带回自己家,等醒来了再另行打算。想着后院的门除开看院的小厮,也是少有人进出的,是个安全的,便直往那儿去了,却不想才欢喜着无人看见,便直直撞上了谢叔恒!齐风啊齐风,除了怪你运气差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陆黎见他精神脸色都还好,倒也稍稍放了心,起身对谢叔恒道:“老爷,这回又是怎么了?”
谢叔恒“哼”的一声,别过脸去,道:“你自己问这混账东西去!”
陆黎一听,将谢叔恒拉远了几步,细声道:“老爷,禾儿此时已是成了家,如何也要留了点面子给他啊!总是这样动不动便跪祠堂请家法…也太…”
“你不看看这逆子…不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事!”谢叔恒一边气恼着陆黎慈母多败儿一边指着廊柱下的睡美人,让这慈母好好瞧瞧这儿子是怎么混账的。
“这是…”陆黎一惊,还未想好开口说什么,却见廊下那人悠悠转醒,见着一群人围着,开口问道:“谢老爷,谢夫人,你们怎的在这里?”
谢禾跪得脚软,这时听他一声叫,无奈了,心中暗道:齐风,这回可是你自己暴露的了!
……
从那日看了场新戏,谢如儿便每日呆在家中,也不再往外头到处乱跑了,只拾起了绣架每日缝绣,看得谢叔恒每每回家,开口问的便是如儿可还在用功?
陆黎见她认真,也是稍稍安下了心,毕竟明年谢如儿便及笄,再不安心学些女红,怕是到了年纪也无人问津,毕竟到现在,都没有哪户人家来向谢如儿提起成婚这回事。现下,陆黎每日便来谢如儿这里待上个大半日,教她些许简单的绣技。
这日,陆黎才来,便忽觉腹中不适,坐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回房休息了。
陆黎前脚刚走,明因后脚便来了,炖了盅冰糖银耳,用井水镇凉了,想拿了给谢如儿降降暑气。
“如儿!”坐了好半晌,明因发现谢如儿就对着那盅冰糖银耳发呆了,痴痴傻傻的模样让明因看着有些不太对劲。
本从那日回来,明因便直觉得谢如儿常常发傻发愣,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明因心中思忖着,是因了那日觉得落了脸面?可见她勤于女红,且绣花只绣并蒂莲,绣鸟只绣比翼鸟,难不成这是……
明因心中一惊,见谢如儿依然未回神,心下一定,起身出了屋。
回廊下,明因让芽儿唤来了小梨,细细地询问了起来。
“小姐最近,是否常常这样?”
小梨低着头,小声地回了句:“是…”
“便是从看了戏那日回来便这样了?”明因知小梨个性温吞,便也不去理她答得似是而非,接着问自己心中的疑惑。
“……”小梨似是思忖了一番,顿了顿又小声道:“是…”
“可知是为了什么?”明因依旧耐着心。
“……”小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才一顿,便又摇摇头。
这下芽儿是实在没了耐心,看不下去了,抓了小梨的手往一边拉了过来,问道:“究竟是或不是,知不知道,你便给个准信儿,你也知少奶奶是为了小姐好,若是不知小姐究竟所为何事,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不是你我能担当的起的!”
小梨红着脸,睁大了眼睛瞧了芽儿看了一会儿,趴在她肩头半捂了嘴,小声地对芽儿说了好一阵,明因见她愿意说,也不接着问,只坐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到小梨说完,依然红着脸从芽儿肩头退了下来,站在一旁低低地垂着头,似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
明因望了芽儿一眼,芽儿点点头,明因明了,道:“便先回去吧,如儿那边还等着你呢!”
小梨低低地回了声“是”,便依然低着头走了。
“如何?”明因回头,问身后的芽儿。
芽儿微躬了身子,靠在身旁低述了好一阵,明因眉头缓了又皱,好一阵思虑,嘴中喃喃道:“邓货郎啊…”
环翠从身后经过,耳朵灵的,愣是将明因的低喃声听了去,靠近了问:“便是那个卖扇坠子的邓货郎?”
明因芽儿均是一吓,缓了缓气道:“便是他了。”
“原来如此…”
……
入夜,谢禾早早便躺上了床,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一归如一进,见一进成十;二一添作五,逢二进成十,四进二十,六进三十,八进四十;三一三十一,三儿六十二……”
明因将梳了髻的头发尽数放了下来,通顺了,起身将谢禾明日要穿的衣裳准备好,挂在梨花架上,这才熄了烛,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才躺下,便听得打更的梆子敲了起来,明因挪了挪位,扯过被子盖着腹部,想起今日环翠说的,不禁为谢如儿担虑了起来。
环翠下午道,从明因成亲前,便觉察出谢如儿有些反常,与她同去会集时,环翠便开始怀疑她与那个邓货郎关系匪浅了。只一直也不确定,便也不敢随便乱说,但却是侧敲旁击着试探了陆黎几回,可陆黎似乎是不介意这个的。
“若是如儿嫁的不是高门大户倒是好了,招赘进来也不错…我是怕我的如儿嫁与人为妇为媳,她那性子,怕是要受委屈的。”
这是陆黎的原话。
明因心中百味杂陈,既是对谢如儿的担忧,又是对陆黎作为母亲的感慨,倘若换做自己的母亲,也必定会有这样的思虑的。
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口鼻,感受从眼角开始,一丝凉意没入发鬓,睁着眼看帐顶,耳边谢禾低低地诵读声,眼前朦朦胧胧的水雾渐渐退去,轻呼了口气,将心思拉了回来。
下午小梨倒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