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两圈伤口…这…这不是被自己抓的咬的么?
明因睁大了眼看着谢禾,昨夜自己竟抓得他这样?明因抬手轻轻触了触谢禾的背,谢禾怕痒,被她这样摸着也笑着闪开。明因却是不理会,依然看着他肩上的两圈小痂,跪坐着,靠近了那结实的肩,俯首轻吻了那地方。
谢禾却是一顿,转身抚着明因的脸庞,对着明因依然有些微肿的朱唇便贴了上去……
于是到陆黎那里请安时,又是晚了。
“娘,这是那元帕…”明因另拿了条干净的帕子将那块叠得整齐的元帕包了起来,毕竟是那东西,总觉得有些羞于见人,此时自然双颊绯红,低眉顺首了。
陆黎笑着接过,从白色的帕子印出了里头的颜色,陆黎笑意更深地,也不打开来看,便吩咐了房里的大丫头将那帕子拿到后头焚了。
坐着吃了一盏茶,陆黎一直带笑的目光让明因浑身的不自在,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出了屋子,心道是,早上虽是没让谢禾再得了逞,可那纠缠的吻却也花了不少时间,害得她这样被陆黎笑着,实在是羞愤。一跺脚,明因打算找了谢禾算账去,只从自己院里到书房,前头后头的都不见人,问了门房的阿平才知道,方才齐公子的小厮过来找了谢禾出门去了,看样子很是匆忙。
说到齐风,最近也算是春风得意了,每日寻了各种由头同薛二见面,薛二借着齐知州儿子这头衔,在家中最近倒也是风生水起,整饬了该整饬的人,也收回了该收回的,对齐风自然是感激着,偶有邀约了出门,当然也从不拒绝。
前几日正坐在荟萃楼听那小红玉唱着戏呢,齐风不禁道:“这个小红玉,倒也挺上道了,现在听着可是比刚登台时好了太多了。”
薛二点点头,道:“是好得多了,可这穆桂英,如何都是凤儿唱得好的。”
齐风闻言眼睛一亮,道:“你是喜欢凤儿的?”
薛二笑着道:“那是自然,那样的身段那样的嗓子,便是女子都能被她勾去九魂八魄去…只是最近也少见她登台了,上回也不知哪里来的风声,非说凤儿是个男子,我那时便笑了,世上哪有生的那样标志秀气的男子?”
“若真有呢?”齐风似是玩笑着。
“不可能的。”薛二摇头。
“只说如果,如果真是有呢?”齐风半点不含糊,只依然追着问。
“那便更好了!”
那时薛二只当他说着笑,便也敷衍着去了,却完全不料今日发生的事,就如此时台上穆桂英扮相的凤儿粗着嗓子对她说自己是齐风这事儿,薛二是如何都想不到的。
“你在做什么!”谢禾方到,便听得凤儿开着嗓子大叫自己便是齐风,跳上台子将齐风拉到后头去。
齐风半点不以为然道:“说便说了,反正迟早要说的。”
“便是要说,也不该是这样没头没脑的便说了出来,你可想过往后如何?”谢禾知齐风向来无拘无束惯了,做什么事也都随心所欲去了,可有些事情却是不能都这样不顾前后的,像这样将隐瞒了许久的身份说了出来,光看看外头的吹哨声倒喝声吵吵闹闹,便也知结果了。
“薛二小姐…喜欢凤儿,若我是凤儿,那她便也能喜欢我了!”齐风似天真似无知地说着这番话时,外头激动的戏迷们已是冲破师兄弟们的阻挡直往后台奔了过来,谢禾也顾不得再多与他争辩什么,只赶紧带了他从荟萃楼后门逃了去。
……
凤儿是个男子,还是新上任的齐知州的公子!
这个消息,似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樊城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得知这个消息的齐知州大发雷霆,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了个粉碎,二话不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指着来报的家奴大声叫骂,又嚼着一口读书人的酸气道:“是哪个红了眼眶的看不惯老爷我升迁的,让他大胆过来找我!拿这样的事情来污蔑我,简直是可耻之至!”
小厮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颤着声音道:“这是公子自己说的,就在荟萃楼…”
“这个逆子!去把这个逆子给我叫过来!快去!”齐知州一脚踹开地上的小厮,一甩衣袍重重地又坐回了太师椅上。
小厮被他一脚踹得心窝发痛,赶忙应了“是”便退了出来,一出了门,歪着嘴揉着胸口,狠狠地啐了一口:“呸!装什么装,公子就算是戏子也比你强!装孙子伺候那些大官儿你才是戏子!迟早有天得被人踢下来,看你还得瑟个什么劲儿!”
正说着,看见那头有人匆匆走了过来,是衙门的衙役,这时候怎么来了?
趴在门边偷偷听那人向齐知州回禀,却是狠狠一吓,接着便听得里头又传来杯盏摔碎的声音,这才赶紧转身跑开去。
……
押上京城的山匪被劫走了!
这消息,却是比凤儿是齐风的消息传的更快,不消半日,整个城里甚至于临城都知道了,青峰岭的被抓走的山匪在上京的半路上被人救走了!!
街上吵吵嚷嚷的直议论,薛二正赴了与明因的约,往城西的茶楼去了,却被街上人们奇异的目光直看得浑身起毛。
“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这些人都这样?”薛二有些惶惶不安得问着身边的玲珑,往时那些人看她也只是偷着瞄几眼,背着自己在后面偷偷议论,可今日却有些不同,那些人竟半点不避讳着,直盯着她看,捂着嘴角说些什么薛二却是听不到,只得装成若无其事继续走着。
“我也不知,”玲珑皱着眉,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想着小姐同谢少奶奶还有约,总是不便多事的,便对着薛二悄声道:“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省的谢少奶奶等得急了。”
薛二点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赶紧往城西茶楼走了去。
背后说着闲话的见她不在意却是说得更起劲儿,有个尖嘴的妇人手挽着菜篮开口道:“没想到啊!原先还觉得齐少爷配她是可惜了,却不知道原竟是蛇鼠一窝,戏子和□,配得很!”
“哎哟哟,可别,人就算是不干不净的,还有个有财有势的大官人当爹,这位可就不同了,这时候虽说了还是知州的儿子,可这山匪跑了,知州还能当多久?”
“只是不想那倾国倾城的凤儿还真是个男子,竟还是齐知州的儿子!简直可惜了这能唱会跳的,还有这俊俏的小模样…啧啧啧…”一男人抽着水烟黑着一口牙,不住地感叹可惜,一旁的女人抓起他耳朵尖着嗓子道:“呵,竟是这样可惜!那你去找他啊!不定过两日齐知州下马了他还能当个兔哥儿,倒时不就便宜了你了?”
“哎呀我哪敢啊!娘子你轻点你轻点…”
男人龇牙咧嘴的样子惹得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了起来,一旁吃着面汤的四儿顿了顿,擦擦嘴角放了三个铜板在桌上便走了。
城东五角亭,谢如儿才上了堤岸便看到四儿坐在亭里,眼睛呆呆地望着穿城而过的樊河,水上波光粼粼的,除开偶尔跳出的几只小虾几条小鱼却是什么也没有的。
谢如儿蹦跳着进了亭,见他仍呆呆的,从后头一拍他的肩膀,道:“看什么呢!”
四儿显然是吓了一跳,却也不介意,只赶紧站了起来对谢如儿说道:“小姐,之前被抓的山匪押上京时逃了出来…”
“我知道啊,”谢如儿还未等他说完便开了口,“早上马青跟我说了…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许是在乎着,对这种没由头找了借口来见自己的事情,谢如儿竟一点不觉得厌烦,反倒是心中升起了丝丝甜甜的感觉。
却不料四儿一开口便打断了她的绮思,只道是:“不是…我…”
谢如儿还未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便有些失落了,转了身在一旁矮矮的的石栏上坐了下来,四儿知她向来别扭,也不计较,接着道:“小姐上回不是同我说了,要去八里庄的么?只怕最近山匪出没多了,也是危险…我…我就想同小姐说这些…”
四儿的声音越说越低,心知自己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主的,但是这事关系到小姐的安危,总觉得不说不行,这才找了机会想同小姐说说这件事,虽是鼓着一口气将这事儿给说了出来,可这时说完了,却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抬眼看看亭外一处,芽儿正直着身子往这边看了过来,四儿也看了她一眼,便回过头来,依然望着水里波光粼粼。
谢如儿停了这半晌没开口,却是没人注意到,她正捂着嘴角偷笑着,心道是:“这个呆子,关心便是关心了,怎的还说不是!真是个呆子!”
清了清嗓子道:“这事儿我娘和嫂子方才倒也说过了,可庄小姐的身子见天好了起来,也该让她早些回去,再拖下去,若是总见着我,往后要是再看上我了,那我不得真的将她娶来做娘子了?”
看谢如儿扬着小脸,明知她是半开着玩笑,四儿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没有开口。
谢如儿看他的样子也不开口了,两人就那么坐在亭里看着夕阳下水波荡漾着天空倒印的晚霞,一块块撞碎又拼接,如是残破终是完整。
直到日落山头仅剩了余晖,谢如儿站起来,拍拍裙上的灰,道:“无事的,且放心。”便携了如儿往那幢高大的乌瓦白墙的房子去了。四儿看那背影,低了头,也转身回去了。
第二日晨间,陆黎同谢禾明因将谢如儿送上去八里庄的马车,在谢府门口叮咛嘱咐了千遍万遍,始终是要谢如儿好好顾着自己,谢如儿倒是半点不忧虑,只道是,甄管家在呢,没什么可担心的!
上了马车,不知怎的忽然掀起了马车后头的帘子,被屋角隐住的一抹身影熟悉得,让谢如儿几乎在触目的一瞬便下了决心:“四儿,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仙道
过两日便是秋夕,谢家的规矩,秋夕便回老宅过。
往年总是陆黎过来收拾了老宅好过秋夕,今年谢禾新娶了媳妇儿,自然是要让他们过来试着当家做主了,于是这日辰时不到,谢禾同明因便坐了马车往老宅赶了过去。
谢家的老宅在南山下,坐了马车也不过半个时辰的的路程,秋日渐短,待他们到时,日头才穿过屋前的竹林,照在了门上写着“谢宅”的门匾上。
许是住在这里看管的管事常年仔细打扫了,虽说是老宅,却显得古朴干净得很,便是连门匾都擦得一尘不染,阳光下“谢宅”二字甚至还闪着熠熠金光。
到了这里明因才知道,陆黎说的要他们过来收拾收拾,并不是真的要他们过来收拾,而是过来看一下,在这里看管的府中人究竟是否已经收拾好了。
收拾才是难事,检查都是轻活,在这里守着的大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对老爷夫人的要求是早就烂熟于心的,根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谢禾过来,带着明因也便算是象征性地走了一圈。老宅虽不大,但屋院甚多,这么一圈下来,也是到了午间。
随意吃过,已是无甚事情要做,待到日头不是那么烈了,谢禾便带了明因往屋前的竹林去了。
“这竹林自很早便有了,爷爷甚是喜欢,他常常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明因点头,道:“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想来爷爷定是不俗之人了!”
“那是要搬到城里,他还直舍不得,非留在这里,到了后来身子实在不好,才将他接了过去。虽说爹在府里种了花草无数,只是爷爷还是总叹息着那些不如竹子好,四季常青的。”谢禾边说着竹林边说讲着家中的一些往事,不知不觉便离了宅子有些远。
两人正打算早些回去,稍作收拾便可回城里了,却在此时听闻远远传来声音,有人放声念道:
移去此花种此君,满庭寒翠更无尘啊!
此声洪亮悠长,竹林空旷回音,更显得此声飘渺神乎,明因一惊,谢禾赶紧伸手护着她,警惕地往四周一望,只见前处走来一个身影,移形如影,步伐轻快,定睛一看,却是一道袍加身手持拂尘的道士。
那道士双目如炬,虽是白须鹤发,却是红光满面,可周身有种说不出的飘渺之感,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年岁。
见谢禾警惕,那道士大笑了几声道:“年轻人护妻好,护妻好啊!”
明因见状,倒是消了几许警惕,多了几许疑惑,轻轻放下谢禾挡在身前的臂膀,微微颌首道:“我们夫妻只往此处暂歇,这才偶遇了道长,不知是否扰了道长在此歇息?”
谢禾看了明因一眼,又转眼看了道长说道:“既然道长再次歇息,那我们也不好多加叨扰,告辞了!”说着拉了明因便要离开。
谢禾在山上呆的时间久了,空闻大师三不五时到访的僧家道友数不胜数,仙气飘渺的不在少数,谢禾多少是看得出来的,而眼前的这位,怎么看都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