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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渐渐变干,沾在身上脏得难受。程宗扬索性解开褂子,光着上身。一低头,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多了几块腹肌。
以前常和段强打篮球的时候,自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身材。紫玫曾玩笑说,就是自己的六块腹肌把她吸引住了,没想到跟了他之后,这个勤快的小伙子越来越懒,眼看着六块腹肌一块块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一大块肚腩。
现在自己又有六块腹肌一不,是八块,结实而紧凑的腹肌。如果紫玫能看到,一定会很高兴……
一阵淡淡的香风飘来,程宗扬抬起头,看到苏荔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
“依……阿依苏荔族长。”
程宗扬干笑两声,“今天可多谢你们了。”
苏荔横了他一眼,“和武二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程宗扬心里打鼓。在碧鲮族那晚,苏荔说要找自己算帐……自己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吧?
苏荔在他身旁坐下,用树枝拨着篝火,过了会儿才淡淡道:“武二说你在打听蛊术?”
程宗扬连忙点头,“我对南荒的蛊术很好奇,不知道族长认不认得擅长解蛊的高人呢?”
“你们六朝人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在南荒,解蛊也需放蛊人。”
苏荔凤目一转,“你中了蛊吗?”
程宗扬笑道:“可能吧。”
苏荔没有追问,她把那一小堆篝火拨得更旺,然后低声道:“阿夕是怎么回事?”
程宗扬狼狈地咳了起来。
苏荔眼睛微微眯起,“你知道,阿夕是献给鬼巫王的新娘。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我们花苗的未来。哼,我知道阿夕一向调皮,胆子也大,却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在这种时候被你骗得破了身子。”
“我可不是骗……”
程宗扬说了一半,然后心一横,“都是我的不是。阿夕什么都不懂,这件事是我强迫她做的,不关她的事。”
苏荔盯着他,忽然“噗哧”一笑,“你能强迫阿夕?如果她不喜欢,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得不了手。”
苏荔叹了口气,“我太了解她了。阿夕虽然顽皮,但大错是不会犯的。她既然愿意和你好,肯定有她的理由。”
说着,她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些天,我看阿夕越来越不对……你可不能欺负她。”
程宗扬心里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对自己来说,阿夕只是一件他人送给自己的玩具。很多时候自己只是追求肉体上的快感,毕竟和自己在一起时,阿夕的心智被人封锁,想要交流也无从谈起。不过,苏荔却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甚至还为此准备原谅他们犯下的大忌。
“我们花苗的女人都很傻。”
苏荔轻叹道:“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阿夕我看她还好,整天只知道玩,本来想着她对男人动心,要等到她十八岁了。可这一趟路程,她就找到了你……”
苏荔奇怪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好的?连凝羽那样的人也愿意和你一起?”
程宗扬嘿嘿一笑,“大概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吧。”
程宗扬口里说着,肚子里却暗自腹诽:武二那粗胚有什么好的?你还不是跟他搞到一处?
一阵微风吹过,篝火跳动起来。苏荔看了他半晌,慢慢笑了起来,“你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阿夕虽然不知道轻重,总是没挑错人。”
程宗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苏荔解释,自己怀疑阿夕背后的操控者就在花苗女子中间,却没有任何证据,只好沉默不语。
黑珍珠在马群中“灰”了一声,竖起耳朵。苏荔轻轻拨着篝火,一边扬起手腕,不经意地拂了一下鬓发,红绸下,雪白的手腕犹如凝脂。
程宗扬倾了一下身,一阵寒意突然涌上心头,接着右侧的太阳穴像火烧一样剧痛起来,像被一根燃着火焰的手指按住。接着手指离开,寒意如同一只真实的利爪,在他心头一下一下握紧,然后沿着背脊掠下。血脉仿佛被冻僵般停滞,程宗扬情不自禁地咬紧牙关,手臂颤抖起来。
苏荔讶然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就看到程宗扬身体猛然一弓,仿佛被一只坚硬的拳头击中小腹,把他打得蜷缩起来。
苏荔美目光芒闪动,反手挽住弓身,玉腕一翻,将长弓拉成满月。
眼前一片虚空,看不到偷袭者的身影。
一缕乌云掩住了月光。程宗扬像被人抓住脖颈般,身体凭空飞起,然后跌落在地。
苏荔挽弓的手臂颤抖起来。
一丛细草仿佛承受不住火光的压力,青翠的草尖微微弯曲。苏荔手一抖,羽箭没有脱弦而出,而是掉落在地。用蚕丝制成的弓弦像被锐器划断猛地松开,接着坚木制成的弓身一折为二。
苏荔美目中透出惧意,“阴煞!”
她声音传出,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挡,在身旁不及两丈的范围中回荡,气氛寂静得令人恐惧。
第四章阴煞
微风再次拂来,打着旋掠起苏荔鬓侧的发丝,发梢像被无形的手指捻住,拉直。
苏荔目光沿着发丝移动,忽然一手拉起程宗扬,喝道:“走!”
说着旋身跃出,姿势灵巧得如同一只飞鸟。
身体刚刚纵出,苏荔的小腿猛然一紧,像被!只看不到的利爪抓住,身体定在半空。
苏荔腿间的红绸飘起,露出大腿内侧雪白的肌肤。接着她丰润的肉体传来一阵波动,似乎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抚弄着,腰臀间红绸被揉成一团,高耸的雪乳凹陷下去,雪滑的乳肉从红绸间鼓起,微微颤动。
程宗扬抱着小腹,只觉内脏都被冻结。看到苏荔身上的异状,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苏荔却低喝道:“不要动!”
声音中的恐惧仿佛要溢出来。
苏荔美艳的胴体在空中僵硬片刻,然后猛的跌落下来。
“不要说话……不要动……”
苏荔声音轻颤着说道,不知道是安慰程宗扬,还是安慰自己。
“来自九幽的阴煞啊,花苗的阿依苏荔路过这里,”
苏荔并膝跪着,双掌合在一起,颤声轻唱道:“她是花苗的族长,鬼巫王大人的仆从,以月光照耀下的金蝎起誓,花苗人没有冲撞鬼神的意思……”
水一般柔滑的丝绸向上卷起,像被人扯动般从腿间抽出。苏荔没有动作,只低声急促地祈祷着。
“花苗人会献上珍贵的礼物。九溪的金砂和白夷的湖珠,将罗列在你面前,为她不经意的触犯赎罪……”
忽然,仿佛有人扼住苏荔的喉咙,截断了她的祈祷。苏荔美目中惧意越来越浓,脸色被扼得雪白,一只手却拚命向程宗扬摆动,让他不要动作。
终于,苏荔恢复了呼吸,她低喘着,身体微微战栗。鬓侧发丝散开,一向从容优雅的面孔因为恐惧而苍白。
一秒钟仿佛比一个时辰还要漫长,终于,苏荔扬起脸,美艳的脸庞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却带着化不开的惧意。
“尊敬的煞神,如果你正处于繁殖期,需要一个交配的对象,阿依苏荔会给你……”
“什么!”
程宗扬叫了起来。
冥冥中仿佛传来一声恶鬼般的厉笑。忽然一团冰凉的气息扑面抓在脸上,程宗扬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只有右侧的太阳穴还在轻轻跳动。一股寒意从额角涌入,仿佛一颗冰珠封住太阳穴,冰冷的感觉使他无法呼吸。
在他眼前,苏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摆弄着。她双手猛地向后扬起,被人拧住一样反剪起来,头部被压到地上,苏荔美艳的面孔贴住草地,浑圆的臀部向上挺起,显露出胴体美好的曲线。
就像一幕无声的哑剧在上演,剧中可以见到的演员只有一位女主角。苏荔丰美的玉体被粗暴地压在地上,接着她腰间鲜红的丝绸被一股大力撕开,那张丰滑雪腻的圆臀顿时暴露出来。丝帛撕裂的声音仿佛在一口玻璃瓶里回荡,然后她身体动了一下,一条大腿猛地抬起,让夹在腿间的红绸滑落。
程宗扬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正在目睹一部科幻题材的影片。美丽的女主角身处险境,正在对她施暴的是一个恶魔、一个隐形的超人。
苏荔腰肢像被重物压迫般向下弯曲,臀部被迫抬起,正对着燃烧的篝火。那条鲜红的丝绸从股间滑落,露出丰满浑圆的雪臀。苏荔肉体高挑健美,娇健的肢体蕴藏着过人的力量。她大腿修长而圆润,白晰的皮肤下,肌肉绷紧的轮廓显露出她的抗拒。然而发自内心的恐惧,使苏荔放弃了反抗。
跳动的火光间,那张雪白的屁股颤动了一下,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分开。苏荔腰肢弯曲得更加厉害,腹部几乎贴到地面。白滑的屁股高举着分开,露出臀沟上缘银色的蝎甲和臀间美妙的女性器官。接着,苏荔下体仿佛被一条恶毒的长舌舔过,红腻的蜜肉鲜花般绽放,露出穴中艳红的蜜肉。
忽然,苏荔腰肢像被折断般猛地扭了过来。她双膝仍跪在地上,上身却被拧得仰起。束在胸前的红绸边缘卷起,然后猛地掉落,两团高耸的雪乳向外一跳,就被拧住。丰满的乳房在无形的力量下变形,乳根凹陷,乳尖鼓起,鲜红的乳头被挤得挺翘起来,然后突然扁了下去。
程宗扬身体仿佛冻结,周身的血液凝固成冰,口鼻呼吸断绝,只有太阳穴那一处刺痛还隐隐跳动。尖锐的痛楚从额角一直延伸过去,像针刺一样进入丹田。突然那停滞的气轮一震,一股暖流仿佛济碎冰层的喷泉迸涌出来。
充满真阳的气息散发开来,血脉顿时恢复畅通,受到抑制的热流反弹般大肆奔涌,直透出皮肤,朝四方喷射。篝火的焰光腾然升起,光芒大盛,映出苏荔身旁一个血色的影子。
那影子很淡,只有一个不住变换形状的轮廓。它像水一样附在苏荔赤裸的胴体上,淡红的形状不断挺起,攻击着美妇敞露的阴户,试图侵入她体内。
苏荔抓住这唯一的机会,眉梢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然后奋力挣开反剪的双手,反拧着身体握住一枝散落的箭矢,朝身后的幻影刺去。
血影发出一声愤怒的嚎叫,那声音并没有通过耳膜,而是刀锋般在每个人心头响起。接着血影像雪化一样消淡,被风一卷,便退入黑暗中。
雪躯半露的苏荔身体一软,伏在地上。接着她撑起身体,不顾一切地躲入程宗扬怀中,用惊恐的声音说道:“阴煞!是阴煞!”
程宗扬凝固的血液刚才一瞬间仿佛变得沸腾,烧得自己浑身剧痛。火热的气息从丹田喷涌而出,源源不绝地涌向四肢百骸。他咬紧牙关,勉强通过内视,惊愕地发现,丹田中的气轮仿佛仿佛变成一个太阳,光芒四射,散发着无穷的热量和光明。
一行字句从程宗扬心头流过:其一阳初始,萌于丹田。丹田者,性命之祖,生气之源,脏腑之本,经脉之根,阴阳之会,呼吸之门……
这是一阳的境界吗?程宗扬努力将真气聚拢,模仿韩庚、王哲施展九阳神功时的情形,试图在经络间聚出一颗光球。但真气经过时,经络间那些穴道只是微微一亮,并没有散发眩目的光芒。
那股阴寒的气息并没有消失,而是绕着程宗扬飞快地旋转。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自己却能听到它嗜血的吼叫声在心头不断响起。
程宗扬抬起真阳狂溢的手臂,想捕捉住那个血影,但身体一动,丹田透出的热流随即停滞。察觉到他阳气减弱,那股阴寒的气息立刻逼近,血色的轮廓几乎贴到程宗扬面前。苏荔紧紧抱着程宗扬的腰,修长的玉腿竭力收缩,躲避在他散发的真阳下。
程宗扬不敢再移动身体,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让阳气自然涌动。逼近的寒意像被烈火烧炙般向后退去,与他保持着尺许的距离旋转,似乎仍在寻觅机会。
旁边的马匹似乎意识到什么,一匹战马昂首欲嘶,那团血影妖魅般扑去,战马随即扑倒在地,口鼻溢出凝结的血迹。程宗扬连忙吹了声口哨,黑珍珠耳朵垂下,夹住尾巴,用沉默避开血影的愤怒。
不远处,吴战威和易彪各自抱着刀,靠着一块巨石和衣而卧,对这边的情形一无所知。程宗扬毫不怀疑这边的声音被完全隔绝,不然只需苏荔一声惊叫,这两个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的汉子立刻就会发觉。
另外一边,小魏手臂缠着绷带沉沉睡去,与他相好的花苗女子依在他身旁,恬静的睡容仿佛沉睡的百合。
忽然,她腰肢猛地抬起,腰间的筒裙向下滑落,露出雪白的下腹。花苗女子从睡梦中惊醒,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紫色的筒裙无形中裂成两半,裸露出雪滑的身体。她双腿在空中徒然挣扎几下,然后猛地分开。
“不好!”
程宗扬刚撑起身体,那股寒意便紧逼着袭来。苏荔脚踝一紧,险些被那股旋风扯走。
“小魏!老吴!”
程宗扬放声高喊,声音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玻璃幕罩住,反弹回来。
远处的花苗女子满面惊惧,她拚命张开红唇,似乎在大声呼救,却同样没有一丝声音漏出,连她旁边一向机敏过人的小魏,也对身边的异变浑然不觉。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