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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程宗扬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周围几位民夫看他们的眼神就和看神仙一样,“两位爷真是神力!这船我们六个人抬不上两里,两位能抬出十几里。吴爷还好说,身子骨打熬得结实,这位公子爷看着斯斯文文的,力气却不小!”
程宗扬也是没办法,往下游最方便的就是走水路,如果走山路,自己和小紫还好说,梦娘一个弱质女子,只怕寸步难行。好在渔船并不太大,吴三桂功底又扎实,两人前搬后抬,加上几名民夫帮忙,终于把船抬过乱石滩。
吴三桂肩膀的衣服被船沿磨破,露出发红的皮肤,他半蹲在地上,喘着气说道:“程头儿,你们往下游,什么时候回来?”
“三五天吧。回来打死我也不搬了!告诉会之,让他再调条船来!”
歇了片刻,程宗扬转头对几名民夫道:“让你们走这十几里路,最多能背多少粮食?”
为首的民夫老老实实说道:“若是走远路,最多六七斗。若是路修平了,这十几里,能背八斗上下。”
程宗扬不由苦笑,还没往下游查看,自己的计划已经破产了。这段乱石滩无法通航,想往下游,只能靠人力搬运。一个民夫最多背八斗,八千石粮食全靠人力要运八万趟。这个成本自己无论如何也支付不起。几百里的浮凌江,短短一段乱石滩却成了瓶颈,难怪宋国设了县治又废弃掉。
吴三桂道:“程头儿,我跟你一道去吧。听说下游都是荆溪的蛮子,路上只怕不太平。”
“用不着。”
程宗扬道:“荆溪的蛮族我和会之见过,我看比筠州的官员还好打交道些。况且储粮的仓库马上要用,也离不开人,你还是留在这儿。反正我们只看看风景,多半连船也不下,没什么危险的。”
几名民夫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公子爷,这山里只怕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几名民夫都不肯说,程宗扬把目光投向吴三桂,“长伯,出了什么事吗?我怎么没听你说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
吴三桂道:“昨晚我们宿在衙门里,听到远处山里有动静。那声音非虎非熊,我在南荒都没听到过。不过隔得远,没听仔细。”
程宗扬也不在意,“要是猛兽,这附近哪儿还有荆溪蛮人?别自己吓自己。行了,你们先搭棚子,搭好就开始运粮。”
吴三桂笑道:“我听着也不像猛兽,偏他们几个害怕。”
吴三桂比秦桧干脆得多,家主决定下来,他便一抱拳,“祝公子此番一路顺风!待公子回来,属下打些野味,给公子接风!”
吴三桂带着民夫回县衙,程宗扬一上船就趴在甲板上,叫道:“死丫头,过来给我捶捶肩!哎哟,真累死我了。这船看着也不重,离了水会这么沉……”
小紫笑吟吟上了船,走到程宗扬身边,然后一拉衣带,衣衫从肩头褪下,露出雪白而圆润的香肩。
程宗扬抬起头,嘴巴张成圆形,浑身的酸痛都仿佛消失不见,只见小紫将衣衫脱得光光的,赤裸着白得耀眼的雪嫩肌肤,然后一纵身,没入水中,娇笑着远远游开。
程宗扬急忙叫道:“死丫头!你去哪儿?”
小紫露出湿淋淋的面孔,然后在水面上轻盈地划了个圈子,“好暖的水呢,不要打扰我,人家要睡一觉!”
说着她俯身朝水底潜去,雪白的玉体在碧波间渐渐模糊,忽然间,一条莹白的鱼尾一摆,消失不见,仿佛融入摇曳的水草中。
程宗扬双手拢在嘴边,叫道:“喂!不要贪玩啊!”
小紫从离开晴州就一直没有机会嬉水,难得这段水路荒无人迹,禁不住潜入水中放松身体。
过了乱石滩,江面和吴三桂说的一样,变得宽广开阔,水流也平缓了许多。
船只在江中顺流而下,根本不用费心操控。虽然是隆冬季节,此处的阳光却一片温暖,程宗扬躺在甲板上,舒服地摊开四肢,一边闭上眼,微微打着鼾。
说是避祸,但三人都没有一点逃难的感觉。梦娘是不知利害,小紫是满不在乎,程宗扬自己也不怎么在意。王团练虽然是地头蛇,但也只是个地头蛇而已。
自己在筠州只不过买了几千石粮食,另外就是开粥棚施粥,没有任何把柄可抓,王团练要是识趣那最好,大家安安稳稳作生意。真要翻脸,就凭自己手下秦吴两个死汉奸,一人一次,把王家灭门两次都不在话下。因此对三人来说,这趟远行更像是一次计划之外的旅游。
半梦半醒间,鼻端传来一股香气。那气息香馥动人,暖融融如兰似麝。程宗扬睁开眼睛,却是梦娘坐在自己旁边,正好奇地打量着背包上的拉链。她容貌艳丽,肌肤洁白细腻,阳光下仿佛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辉。浓密而又弯长的睫毛下,一双美目波光动人。
程宗扬目光落在她唇瓣上,梦娘的唇线像画出来般精致,唇瓣宛如一朵鲜嫩的玫瑰,红艳欲滴。这会儿她唇角微微挑起,虽然只是一个浅淡的笑意,却仿佛蕴含着万种风情。
程宗扬侧过身,小声笑道:“好玩吗?”
梦娘点了点头,“好。一拉合上呢,一拉又分开。真……”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赧然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真有趣。对不对?”
“真有趣,”
梦娘又重复了一遍,“真有趣。”
她口音软软的,让人想起水一样轻柔的吴秾软语。看着这个成熟而秾艳的女人像婴儿一样牙牙学语,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程宗扬禁不住一阵心动,半是呵哄半是诱惑的说道:“阿梦,想不想吃香蕉啊?”
梦娘眉宇间露出喜悦的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这回给阿梦吃个大香蕉,好不好?”
程宗扬笑咪咪拉开衣服,“还记得香蕉怎么吃吗?”
梦娘看着他下身勃起的阳具,露出惊奇的目光。在程宗扬的劝诱下,她低下头,鼻端闻到阳物的气息,不由微微吃了一惊,接着雪白的玉颊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透出嫣红的颜色。
“张开嘴,轻轻舔一下。”
梦娘听话地俯下身子,伸出舌尖,在龟头上舔了舔,柔声道:“好热……”
“阿梦乖乖吃啊,吃完会有奖励的。”
梦娘张开美艳的红唇,唇瓣含住龟头,舌尖贴住龟头下方,微微转动着向下舔去。她柔软而多汁的香舌滑腻无比,轻轻伸到龟头下的凹处,舌尖温柔地挑动着。柔美的唇瓣含住棒身,将阳具纳入温润的口腔中,来回吞吐。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感受着她唇舌的动作,心里想道:妈的!那些被她吃掉的死香蕉,实在太幸福了……
梦娘唇舌的动作略显生涩,但无论吸吮还是舌尖的舔舐,都充满了孩童般的认真。她伏在主人腿间,美艳的面孔贴在主人腹下,顺从地舔舐着主人的阳具,玫瑰般娇艳的红唇又香又软。
“舌尖在上面打转……真乖!再深一些……”
程宗扬伸出手,抚摸着梦娘白美的玉颈,一边指点着她的动作。他发现梦娘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在自己的调教下,口交的技巧很快就熟练起来。她滑软的唇舌无微不至地包裹着阳具,怒涨的肉棒仿佛在她温润的小嘴中融化一般。
船只顺水漂荡,在水中微微起伏。身体仿佛飘在云中,被梦娘含住在口中的阳具越来越硬,下身的快感也愈发强烈。不知过了多久,程宗扬抚在梦娘颈中的手掌猛然一紧,阳具跳动着,在她口中喷射起来。
梦娘明显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惶地张大美目。程宗扬小腹起伏着,用力呼了口气,然后露出笑容,“阿梦真乖,慢慢舔干净,然后吐出来。”
梦娘吐出湿淋淋的阳具,然后抬起头。一缕浊白的黏液挂在她唇角。她有些羞怯地翘起手指,抹去唇角的黏液,然后含着口中的精液不知该怎么做了。
“不要吐,乖乖咽下去。这是给阿梦的奖品哦。”
梦娘用一条丝帕掩住嘴巴,慢慢咽下精液,然后抬起眼睛。
程宗扬笑咪咪道:“主人的香蕉好不好吃?”
梦娘点了点头,“味道很好闻。”
说着她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阿梦很喜欢的。”
程宗扬道:“不要告诉别人哦。要是被紫妈妈知道你偷吃主人的香蕉,会打你屁股的。”
“阿梦知道了。”
第六章云中有仙
渔船顺流直下,两岸山水越来越绿,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春日的和暖。江畔的林木越发茂密,有一段江面整个被枝叶覆盖,小船仿佛飘荡着在浓绿的枝叶间穿行,阳光透过枝叶,一路留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道长长的画廊。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程宗扬慵懒地躺在船上,享受这难得的美景,心里惬意之极。中午时分,右侧多了一条支流,江口一块被藤萝覆盖的大石上刻着两个字:荆溪。这便是荆溪蛮的来历,也是宋国留下的最远一点印记。
一直到暮色降临,路上都没有看到人烟聚集的村落,程宗扬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闯到无人区来了,竟然连一个蛮族都没遇到。好在船上备的有铜炉、木炭和足够的食物,船只不必靠岸,直接取水煮粥,在船上过了一夜。
睡到半夜,程宗扬陡然惊醒。船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不是一头,而是一群巨兽在咆哮。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根本辨不出声音传来的方向。梦娘也被惊醒,畏惧地依偎过来。
程宗扬拥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那东西在山上,离这里远得很呢。咱们在船上,周围都是水,有什么好怕的?”
正说着,船身忽然“格”的一声,被硬物撞上。程宗扬脸色大变,如果是船头,还可能是撞上礁石,但撞击的部位却在船尾,难到有什么水怪追来?
程宗扬朝梦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一跃,掠夺到船尾,一边握住怀中的珊瑚匕首。
船尾又震动了一下,程宗扬瞪大眼睛,只见一个白色物体从船尾升起,顶部尖锐,通体呈弧形,就像一只怪兽的独角,又像某只巨兽的獠牙。
那物体在船尾磨擦着,越升越高,如果这真是怪兽的牙齿,那怪兽的嘴巴比自己的渔船还大几倍。
程宗扬盯着那只升起的獠牙,心几乎提到嗓子眼里。这样的庞然大物,自己却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点异样的气息和动静都没有,这让人更加恐怖。
忽然,那只獠牙往上一跃,像蛇牙一样倒伏过来。程宗扬擎出匕首,正要出手,耳边突然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死丫头!你捣什么鬼!我干!这是什么鬼东西!”
程宗扬抱住那只半人粗细,比自己还高的白色物体,一身的冷汗都淌了出来。
小紫一手攀着船沿,从水中跃出,笑道:“程头儿,你发财了。”
程宗扬惊动甫魂,抱着那根柱子般的东西看了又看,没等他看明白,梦娘讶异的声音传来,“好大的象牙呢。”
果然,那是一支巨大的象牙,长度超过两米,除了石胖子家的象牙亭,自己还没有见过这么大只的象牙。只不过这只象牙比石胖子家的弧度要大得多,牙身向内弯曲,仿佛一只牛角。
那只象牙比一个人还重,根部足有人大腿粗细,程宗扬叫道:“水里怎么会有象牙?这也太大了吧!哪儿来的?”
小紫朝江畔指了指,“那边有好多。还有更大的,不过人家拿不动了。”
程宗扬精神大振,睡意不翼而飞,脱掉衣物道:“我去看看!”
不出所料,那是一片位于水下的泥沼。巨大的象牙呈窝状聚在一处,最大的长近丈许,小的也有四五尺,层层叠叠堆积着,下面不知有多少。据说大象每个种群都有一个埋骨的泥淖。大象临死前会独自走进泥淖,尸体分解后,只剩下象牙。那处水面只有半人深浅,程宗扬怕陷进泥里,不敢细看,片刻后浮上水面,朝渔船游去。
“发财了!这是象牙窝啊!没想到荆溪居然有大象。”
程宗扬笑道:“死丫头,真有你的!居然让你找到这个宝贝地方。来!亲一个!”
小紫擦着湿答答的秀发,笑道:“阿梦,让老爷亲亲你。”
程宗扬讪笑两声,一边扯开话题,“这山里居然有大象啊,真古怪。刚才的声音你听到了吗?难道那是大象在叫?太奇怪了。大象怎么跑到山上呢?还有,这个象牙弯得也太厉害了。”
小紫拿过他的珊瑚匕首,从象牙上截下一段。程宗扬这才发现象牙内部是中空的,切出的牙质洁白细腻,没有一点发黄的迹象,比寻常的象牙质地还好。他掂了掂切下来的象牙块,份量沉甸甸的压手,拿到市面上,也很能卖几个钱。
过了荆溪,浮凌江水势更显浩大,两岸的山峰逐渐变得平缓,由山地变为沼泽,两岸的密林也被大片大片的芦苇代替。水面漂满浮萍,再往下游,一连几十里都是望不到尽头的碧绿莲叶,如果换成夏季,可以想像荷花一直连绵到天际的胜景。
程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