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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戒指就知道了啊!我记得戒指上刻了字的,里面刻地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吧!把不属于自己的戒指戴在手上,桑小姐,你可真不挑啊?四哥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这样缠着四哥,四哥也不过就多个玩物而已!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一句,还是摘了吧!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可这样,真不好…让人看到了,太丢人!”
从未如此被羞辱。元沁当即便把戒指摘了下来,阳光下,一个倾斜,果然看到了里面的刻字。
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被一群人戏耍在光下,所有的尊严全被踩在了脚底,紧紧地攥着戒指,元沁心里是恨的: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用跟我炫耀你们的关系有多好,多亲密!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吗?谁还没有床上打盹的时候,甜言蜜语,我也不是没受过,能在爱中傻一回,也不枉我追这一场!天下三条腿的动物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多得是吗?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抢不来更留不住!喜欢,尽管去拿!”
现在,她也不稀罕了!
态度冷漠,眼神轻挑,元沁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高高在上的轻蔑,仿佛在说,你稀罕地,也不过是我玩剩地,有什么可嘚瑟的?
收回目光,元沁抬脚准备离去:哪怕心里淌着血,面上,她依然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倒不是她多虚荣爱面子,而是这是她的感情,在她的潜意识里,无论好坏分合,是缘是孽,跟她都是无关的。要解决,也轮不到她来掰掰个一二三四!最后一句,她并非挑衅,而是心灰意冷,说给自己听的。
但这句话,却像是针一般,狠狠扎在沐一尘心口,仿佛在笑话她不自量力一般,刹那间,她也有种被深深侮辱了的感觉,抬手。下意识地就去拉元沁:
“你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干什么?”
甩手,元沁也有些恼:“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她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本来就烦,想起那些往事,对她就更没好感,不想跟她纠缠,元沁越是想走,沐一尘心头越是有无数的疑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是自己没听懂的,本能地又拽住了她。
“有什么话,跟你的四哥说去!放开我!”
拉扯间,猛地一个甩手,元沁就把她手中的伞打掉了,一道?光闪过,伴随而来地。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元沁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简封侯几个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就推开了她:“你干什么?一尘!”
蹲下,简封侯侧身替她挡去了阳光,因为雨伞掉到了天桥的下面,很着急地,他便脱下自己的衣服罩在了沐一尘的身上,连她的头都给包了起来,而后,很急切的弯身抱起了她:
“你出来干什么?没事的!别怕!”
一边,元沁望着两人,目瞪口呆。
拉着简封侯的衣服,沐一尘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嗓音都比刚刚弱了几个音阶:
“我只是…想给一景过个生日…桑小姐不是故意的,是我看到她。一时太激动,就想对她表达个谢意…可能说错了话,惹她生气了,她才扔掉了我的伞!”
字字句句,元沁听得一清二楚,每一句都像是替她解释,却句句都带着刺儿的指责。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对她颐指气使的女人,转眼就弱到气息不稳,当真比她这个专业的演员演得还好!
最受不得这种两面三刀地,本能地,元沁还是想要解释:“是她拉着我…我只是…没有…”没有推她!
因为不知道她的病,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趴在地上。
但简封侯却因为着急明显有些火气:“行了!让开!”
除了最初她的纠缠,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下意识地,元沁挡在他前面,却没动,眼底的慌乱复杂已经无法形容,更是片刻明显呆滞的缓顿。
因为沐一尘穿得是?色的裙子,脚踝还是露着的,而衣服终归只能遮部分,简封侯是着急地,又吼道:
“让开!”
侧身抱着她快速下了楼梯,不耐的声音,过大的动作还是蹭得元沁身体明显歪了一下,两个字,一个动作,像是生生给了元沁一个耳光。
因为沐一尘身体的特殊,虽然只是短短两分钟的路程。她的皮肤已经全部泛红,呼吸也明显紧蹙。顾不得这些事,简封侯只能先送她去了医院抢救。
天桥之上,许久,元沁一动未动!
不知道呆站了多久,元沁再度回神的时候,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一阵急促的淅沥,她整个湿透了。
走下天桥的时候,一边,却又出现了阳光。
无心在意自己身上的湿漉,她整个世界都像是那一阵突来的黑暗,全然倒坍了,走着走着,脚下一个踉跄,她猛地跌倒在地,肚子一阵绞痛,顿时,她就感觉到有什么自身体里流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
迷迷糊糊地,蜷缩着身子,她却浑身冒起了冷汗。
***
医院里,一通忙活,沐一景也跟着赶了过来,简封侯也是急得不行,生怕她的病情恶化。
两个多小时的冰敷各种药物注射急救之后,病人才出了急救室。
病房里,看她睁开了下眼,身上的红潮已经浅了不少,只留下淡淡的类似暴晒的痕迹,面色也好看了些,呼吸似乎也正常了,简封侯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护士给她换过了药,丛景翼又进来给她注射了一个小针,她又睡了过去。他才跟着丛景翼出了病房:
“她没事吧?只是晒了一会儿…中午的太阳有点毒,她的呼吸道…”
“还好!只是表皮有点损伤而已,其他的并发症都不严重,只是短暂的缺氧,身体虚弱而已!比起她…桑小姐可能更严重!”
“什么?!”惊叫一声,简封侯愣了:“你是说…元沁吗?她怎么了?”
他离开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
“她…流产了!淋了雨…现在还高烧不退!”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简封侯震惊不已,激动地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你说什么?!流…流产?”
她怀孕了?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才刚…一个月!她身体状况很虚,其实也不太适合…”
恍如晴天霹雳。简封侯一阵头疼得厉害,脚下都跟着猛地一个踉跄:“怎么…?”
伸手,丛景翼扶了他一把:“四哥!”
激动地,简封侯再度扯住了他的手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上次检查,你不是说我的身体…不可能吗?”
曾经也有人劝过他,考虑做最坏的打算,给自己留点血脉也好!只要他同意,肯定有大把女人愿意代孕,但是他怕自己身体带毒,生下的孩子也是不健康的,而且,他也不想这么自私用这样的方式留下骨血,牵扯别的女人,对元沁,他更不想因为一个孩子牵累她一生。
上次检查的时候,他说过,药性影响了他的精子,成活率不足百分之一,除非人工授精,否则,不可能怀孕。
她怎么会怀孕了呢?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半点都不知道!
“理论上,是不可能!但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奇迹,百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中了…但是现在…”
真得很遗憾!
闭了闭眼睛,简封侯脚下都一阵虚浮:
“都是我害了她…我刚刚抱着一尘离开,好像撞了她…我对她那么凶…都是我的错!”
看他瞬间颓废了许多,无比的自责内疚,抬手,丛景翼拦下了他敲打的拳头:
“四哥!你别这样!这个孩子…这样也好!”
如果真得怀孕了,万一是个毒胎呢?到时候,他岂不是更为难!这个孩子,从医生的角度,肯定不建议他们留。
毕竟,他身体现在的状况,真得很难说!让他留点血脉,其实也是在赌一把。
“可是,她不知道…她不会原谅我的!”
沉痛地叨念着,简封侯已经能想象得出,她会有多恨他!
“她人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刚做了流产手术,高烧不退,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她的情况,也有点糟糕…”
“景翼,救她。一定要救她…求你…”
“四哥!你别这样,我一定会尽力的!只要退了烧,就没事了…你放心吧!”
“我想去看看她!”
随即,两人转身往另一边的加护病房走去。
****
元沁这一病,整整高烧了三天。
三天三夜,她都是迷迷糊糊地,不停在做梦,各种各样的梦。而床畔,每次听到她的呓语跟低泣,简封侯都是无比的自责与难受。
睁开眼的时候,元沁只觉得嘴唇干裂到涩疼:“水…”
“沁儿,你醒了?”
倒了一些温开水,简封侯一点点喂给了她。叫了医生过来给她做了检查,随后又给她换了一个吊瓶。
“烧已经退了,这几天注意不要吃凉的,不要吹风!稳定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扶着她坐起,简封侯抚了抚她消瘦的脸颊,紧紧攥住了她干瘦的小手: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感受到指间的异样,元沁才发现她摘下来的戒指不知何时又戴回了手上,此刻,看着这儿漂亮的钻戒,听着他温柔的嗓音,她却只觉得讽刺,讽刺的冷。
闭了闭眼睛,她抽回了手:“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
“沁儿?”
已经清楚感觉到了她的生疏冷漠,简封侯满目哭涩:
“沁儿,对不起,我——”
开口。他却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原本,去追她,是想要解释那个蛋糕的事儿,却没想到,又出了沐一尘的意外。
这一刻,蛋糕的事儿,在简封侯看来,都不值得一提了。毕竟,比起痛失孩子,这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很累!我什么也不想听…”他的谎话,她受够了!
看她闭着眼睛,说话也很虚弱,简封侯终归没再说什么,而是??地退了出去。
***
而后接连的几天,元沁一直在病房里休养,很安静的休养,静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原以为知道失去了宝宝,她会要伤心或者哭闹一场的,但她的反应,却让简封侯震惊,震惊到恐慌。
而这些时日,他即便来,进了房间,她也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或床头的花发呆,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仿佛一夕间,她变得沉?了许多。没有以往的积极,也不似以往的活泼,整个眸子都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简封侯很痛,却无法适从——
***
这天,十点刚过半。他便拎了午餐来了医院,刚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窸窣的谈话声。
以为有客人,他正考虑着要不要回避,一道尖酸的女声却突然传来:
“姐姐,你也太不自爱了!还没结婚呢,现在都知道你赶鸭子上架,未婚先孕急着嫁豪门,我们桑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你要是真成了还行,你看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爸,你说,这样,简家还会要她进门吗?”
“行了,你也少说句吧?!”
“爸,我是为她好。才说的啊!难得有这么门好亲事,都被她闹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估计全天下都看我们笑话呢?有这么个姐姐,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嘛!你看她,半天都不放个屁,孩子都没了,简家肯定不会要她了!不都说女人第一胎保不住,以后很容易习惯性流产吗?哪个豪门会愿意要她这种又没名声又没用的?也不知道为我们桑家多想想…白费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给我,我肯定早成了…”
…
门外听着,简封侯真是有些恼火,没想到,桑家人对她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推门,他就走了进去:
“桑二小姐未免也太小看我简家了吧!既然已经订了亲,元沁生是我简家的人,死是我简家的鬼!若是简某处理不当,让二位误会。那是在下的错!不管沁儿有没有名分,都是我简封侯的女人,我唯一承认的!现在不成婚,不过是还没想好办个多大的婚礼而已!我要的是个伴我一生的爱人,不是生孩子的猪!除了她,也没人配进我简家的门!”
看着两人,简封侯就有些生气:这是什么家人,他们是来看她的?还是来看她笑话的?
“二位如果没事,还是回去吧!医生嘱咐,沁儿要多休息!”
这是明摆着赶人了,即便是桑父,脸上都一阵难堪的挂不住,再看元沁受伤的样子,他心里其实是很自责的,不能说什么,只能拉着桑敏珠离开了。
床上,元沁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心,哇凉哇凉地,一层层地冰封渐渐筑起了厚厚的冰墙。
***
因为恢复地差不多了,元沁便决定出院。
隔天一早,简封侯便早早来接她,到了病房,等待她的,却已经是一室空冷。
“病人呢?”
“简先生,桑小姐昨晚就办了出院手续了!这是她让交给您的——”
收起换下的床单,屋里服务生从一边的抽屉里,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交给了他。
拆开,里面是一个锦盒,打开,居然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