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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爱有如果 作者:紫眸
第1章
第一章
爱尔兰咖啡馆
我不喜欢喝咖啡,但是和人约会基本都在那里,不为其他,只为它离我的工作地点最近。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岁月已经开始赋予他成熟的外表。
但是在我眼中,仍然是那个青涩的男孩样子,影子浅浅绰绰地重叠在如今的外貌上。
“唐小姐,依旧是老样子?”侍者都认识我。
“嗯,多谢。”
老同学找我叙旧,虽然不甚感兴趣,但也不好意思拒绝。
“最近,我一直在回想过去的事情。”他浅饮一口,开口道。
我不语,知道他重点在后面。
“忽然觉得人越长大,越是想念过去的纯真,那些日子真的很好。”
距离产生美,回忆也是一种自己虚拟的过程,可以很美,可以很丑。
“如果我当初追求你,会有什么结果?”
皱了皱眉,人难道老了就要回忆自己所得所失了?
我松开咬住的麦管,轻轻的说道:“我不回答虚拟语气的问题。”
会有什么结果?大概也就如此这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赫,我什么时候也开始乱想了。
我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你现在也有女朋友了。”
“是的。”他倒也十分诚实。
“那要珍惜。”这种废话我简直不想讲。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的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女朋友和你一起掉下水,我会救哪个?”
我一愣,心理测验?
“我可不想做你妈妈。”我有时也佩服自己的混淆视听的本事。
“呵呵,”他大笑,“是,你不会是我妈妈,但是你是我的暗恋对象。”
我微笑。年少情挑,暗恋又如何?能讲出来也就是放开了。我会不知道?少时被测出智商190的天才少女,这点事情总是瞒不过的。
“我一定会救你的。”他的声音很深情。
而我却依旧微笑的看着他,一直看到他很狼狈。
“因为她以前是学游泳的。”他有点无奈的说出答案。
挑挑眉,表示我就知道是这样……
“你还是一样的不好玩。”
“不过是不想让人玩而已。”我笑道。
同一地点,同一位子,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
最近找我的人特别多,是春暖花开的关系么?
不过我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我不得不见的。
“唐小姐,果汁。”
熟门熟路,我发现真的是老了,懒得变化,懒得翻新样,习惯就好。
“你好像经常来这里。”语气微有责怪。
“当你每天只有4、5小时睡觉的时候,不会考虑这么多的。”我看着对面的那位帅哥,或者说二十年前可以称为帅哥,懒洋洋的说道。
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秘密,去哪里约会都是一样,人家想知道总会知道。
我是懒得换地方,如果记者觉得今日我的约会有社会价值,自然会登上头条。
“蕾,你工作很忙?”
“这个工作是不会很轻松的,除非世界和平。”
“那就不要做了,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和尸体打交道,怎么嫁的出去?”
我的工作是法医,和尸体打交道是必然的。
“它们比人更诚实。”说的有点恐怖了。
不做工作谁来养活我和母亲?我还尚未找到如意的长期饭票,一切唯有靠自己。
“父亲,不用担心我。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是的,对面这个男人,即使到现在仍可以称为不失英俊,可想当初是如何的让女孩着迷。
这就是我父亲,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我遗传得到了他大部分的外貌,所以我是感激他的,是他让我的皮相非常的美丽。
但是我的记忆里没有太多他的印象,因为他在我6岁时,和母亲离婚了。
“父亲,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情?”
我下午还要开一个全国法医年会,还要演讲的。
“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年纪比你小的男子在一起。”父亲试探的看着我。
“是的。”我不否认。
“听说,他大学都没有读过?”
呵呵,还用听说?这个城市里什么都不是隐蔽的,要知道什么尽可知道,这就是科技发达的后果。
“不错。”既然都已经下过功夫调查了,我又何必说谎。
“做什么的?”
“生意人。”
调查姓甚名谁,工作为何,年薪多少,有无住房,有无私车,相貌如何,要了解一个人似乎只需知道这些即可。
“蕾,你是堂堂硕士毕业,和他简直云泥之别。”父亲语气有点痛心疾首,仿佛我立刻是失足少女来等待他的救赎。
母亲就全然不是这般。
知道的时候,就问了一句,“和他在一起如何?”
“他让我快乐。”我答。
“不错,能让你快乐,就可以了。”
母亲毕竟是母亲,对我知根知底,能让我快乐的人很少了,所以越发珍贵。
学历高又如何?英皇杨氏,和记黄埔李氏,皆是白手起家,未必有多高学历。以此取人,未免势利!现如今倒觉得,学历高的无非给人打工而已,高级点,也无甚体面。不过这些懒得和父亲讲,他也不会听。
“父亲,有何建议?”我抬腕看看手表,表示我时间无多。
姜是老的辣,我的小小不满立刻被父亲看出。
“没什么,你的事情,我总放心的。”峰回路转,“不过下周三,你云姨的儿子从美国回来了,我想你们年轻人总有些话说,就凯悦吃顿饭,聚聚吧。”
我一挑眉,就是那个H大毕业的博士先生?
“到时,我会通知你的。”父亲末了又加了一句。
赫,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相亲么?我会听从才怪。
云姨,我见过几次,就是我父亲的现任太太。
家底颇厚,因而保养得体,看上去不过四十光景,看得出当初是个美人。
曾经结过一次婚,有这么一个号称奇才的宝贝儿子。
“父亲,我下周很忙。”尝试总要试试。
“难道我要找你吃饭也要预约?”父亲适时摆出父亲的尊严。
差不多,我心里暗想。
“唉……”父亲唱作俱佳,长叹一声,“可是因为为父的作为,使你不相信爱情?”
我格格笑了,差点岔气。
“一个人没有这么伟大。”我正色回答。
这是一个奇怪的城市,一切人的好坏皆有一个标准衡量,给予记分。
而记分的标准则是,你每年纳税多少,有无对城市贡献,创造了多少的财富……
分数高的人,可以出入高级场所,可以住在市区的豪华别墅里,可以享受种种优待。
而分数差的,就要被赶出市区,有些场所也不能进入,比如凯悦。
不过我的分数如今是排名全市第133位,已经够本。
当初父亲和母亲离异,娶了云姨,才让他的排名从原先的3409升到如今的387,全然不管在市郊的我们。
若是我和云姨的儿子结婚,大家的排名皆会有所上升。
呵呵,真是十全好事。
父亲可能都不知道如何查询排名,其实只要去市府交一些费用就可以得到。
看,管理体制还是透明的。
等我走出医院,已是深夜。
被一群老头围攻,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起先还是探讨学术问题,我也就勉强撑出完美的微笑弧度一一解答。
心里暗骂,他妈的,人怕出名猪怕壮,首席法医还真不好当。
后来不知哪个人起的头,纷纷转攻我的个人生活问题,积极扮演热心的月老角色。
头疼,简直不胜其扰。
终于明白年轻也有年轻的烦恼。
一个电话响起,熟悉的音乐使我仿佛见到了救世主。
“喂,蕾蕾嘛?是我呀。”电话里的声音热情而轻快。
“嗯。”最近这么叫我蕾蕾的只有一个人。
“又被那些苍蝇烦了?快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随即挂断电话,微微道歉,起身落荒而逃……
满天的星光,温柔的青草,流水淙淙,和风袭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靠在他的臂湾里,脑子可以空白一片,放任自己的颓废和无序。
“蕾蕾,我们认识多久了?”他问道。
“两年吧,大概,我记不得了。”我睁开双眼,感到了他身上的僵硬。
端坐起身,感到有些事情要面对。
唉,难道我就没有时间休息?
“成,你说吧。我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嘛?”我微笑着。
成轻抚过我的脸颊,“你太敏锐了。”
敏锐到他未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这到底是一个女人的幸还是不幸?
“有没有想过要结婚?”成看着星空,心不在焉的问。
“尚无。”实话实说。
“为何?”
我浅笑,“我和尸体在一起的时间超过12小时,哪个男人敢娶我?”
他的喉咙里也迸发出一丝干涩的笑声。
“可曾受过父母的逼迫?”
“家人了解我,深知此事不可强求。”我没有和他提起过我的家庭。家人自然只有母亲,父亲不算。
“蕾……”他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直说无妨。”我心一沉,已经做好准备。
“我……我父母希望我尽快成家……”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无辜,饱含愧疚。
“所以……”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他避开我的目光,并未继续。
我暗暗叹了一声,歪着头,问:“贺礼10万不知道够否?我不想费心挑选,而且你也未必喜欢。”
成不语,低头片刻,转望着我。
“你犹如那颗星星,高贵清亮,却也让人望而止步。可能我要的是一个凡俗的妻子,不是清冷的女神。”
我哑然失笑,要分手了就要表示愧疚以示自己还有良心?
大可不必。
按捺下心中微有的涩意,我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杂草,“记得送喜帖给我。”
“我送你吧。”
“不必了,我自己有车。”挥挥手,我潇洒退场。
他愿意继续愧疚也好,无情也罢,反正彼此是退出对方的生活了。
站在自己的家门口,我累极,轻声道:“开门……”
大门霍然敞开,我慢吞吞踱了进去,一脚踢掉鞋子。
“主人,你回来啦~~”一个悦耳的男中音,却听上去有些幼稚。
“撒旦,我要洗澡。”
“好的,主人,十分钟,水温47度。”
空荡荡的房间,复式两层,就我一个人住,如果没有撒旦管家,大概和狗窝无甚区别。
因为我不会做家务。
母亲依旧住在老房子,说不习惯市区。
市区的确没什么好,但是我要上班,住的近好多睡会儿。
撒旦晃着他那圆滚滚的身体,来到我面前,“主人,喝牛奶!有助睡眠。”
天……AI也太发达了,现在的撒旦俨然是我慈母翻版。
虽然距离他出厂只有4个月。
听着撒旦汇报一天的电话记录:
……
“唐医生,23日有个年会,望你出席。”又是无聊的会议。
“樱儿,何时返家,我有事同你商量。”轻柔的语调是我最熟悉的母亲大人的。
又有什么事,唉……
我,唐蕾樱,是全国著名的、也是最年轻的高级法医,用市长的话是本市的荣耀;是朋友口中的蕾,熟悉些的是蕾蕾,唯独只有两个人可以叫我樱儿——母亲是其中之一。
看来我倒是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区别对待,也提醒我自己要扮演好每个角色。
“主人,早点休息!”撒旦尽忠职守的站在我身边,一板一眼的说道。
“嗯,好。”虽然嘴上应着,但我的手指依旧在键盘上运指如飞,输入一串最为熟悉的密码。
照例收信,却尽是帐单。从信用卡到水电煤房租,一应俱全,让人看的委实气闷。
只有一封信吸引了我的注意。
纯黑的背景,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字:“I’ll be back soon。”
我不禁噗哧一笑,这个家伙,竟然要回来了。
思绪飘浮之间,一个窗口便弹跳了出来。
“蕾,你回来了!”发消息的人是自小同桌兼竞争对手柳飞絮。
柳飞絮,我,还有林羽贻是从小学直到高中的同学。
飞絮是一个非常好强的女孩子,每每考了第二名,就非抓住我追问半天不可。
做了些什么题目,上了什么补习班,老师指点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