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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切只是春梦一场。
了无痕迹。
如此过了三日,我才觉得仿佛脱胎换骨般苏醒了过来。
主动要求罗欣带我去花园走走。
罗欣挽着我,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脆弱的水晶般,一碰就碎。
而我,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免牵动伤口而换来一脸痛苦。
“没事吧?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要么先回去休息吧。”罗欣扶住我的双肩,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这点伤口能算什么?要是说手术不好,岂不是有损罗大医师的威名?”
罗欣一笑,双眼深邃而迷人,我不禁摇摇头。
“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罗欣狡黠的眨眨眼。
这个男人绝对有七巧玲珑心,和一双洞彻人心的利眼!!
我转头看着花园中的水池,淡淡的说:“你怎么没改行去学心理学或者读心术也好啊。”
沉寂了片刻,“那有什么用?我想读的人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一声叹息。
我回过身,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性的给他一个拥抱。
罗欣爱一个女孩甚深,甚至用尽了他毕生的感情和热情,去宠,去爱,去呵护,去等待她,只是结果……每每念及此处,我总觉得爱情这个东西真是鸩酒。
“对不起。”我愧疚的摸摸他的头发,早知不该触及他内心的伤痛。
他寂寥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很久了。放不开的人是我,所以没必要道歉。”他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我:“为什么不早些认识你?”
我沉默片刻,换我把头靠在他肩上,想了想微笑,“爱情就是先来后到的。没有假设,我也不喜欢讨论假设。”
假设爱有如果,那么我会选择爱上那个人么?罗欣还会选择爱上那个女孩么?或许爱情本身就没有选择,也没有假设。
两人都彼此无语。
“回去吧。”我忽然觉得冷了。
“好。”我看着罗欣的背影,觉得是一个好大好大的空洞。
情多伤人,爱多伤神。
而我呢?
我又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低沉、缓慢,却充满了温柔……
但是我总是醒不过来,想睁开眼看究竟是谁却始终睁不开眼睛,想抬手抓住他却又发现浑身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来,稍许清醒,顿时感到身边有人,一种强大的存在感。
我侧头以视,也惊动了身边的人。他握住我的手,关切的问:“你醒了?”
是舒翼展!我低头看看他的双手,难道是他么?轻一叹气,我放下心中些许的失望。
忽然一种异香传入我的鼻腔,而我的胃也很配合的发出一声呻吟。
舒翼展笑了,眉眼弯弯,“饿了?正好我带来了养胃的汤。来,喝吧,小病猫!”
“大狗熊。”我轻轻的嘲笑。几日不见,他愈发黑黝黝了。
他挠挠头,连声叹气,“唉,没办法,最近忙进忙出,跑动跑西的,不黑也黑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有人在他背后咳嗽一声,继而冷冷的说:“这里是医院,病人不允许吃非经主治医师同意的食物!”
“欣!”我朝他挤挤眼,虽然他语音冷酷,但是面上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
舒翼展也很配合的侧过脸,愁眉苦脸的说:“啊呀,不知者不罪。主治医师大人,那么我就把这个汤倒了。”说完,打开食盒,让异香充满整个房间。
我自然看到了罗欣双眼放光,脸上露出垂涎之色。
“唉,等等!”罗欣立刻拦住他,“既然都带来了,倒了浪费,不如我笑纳了。”说完就自动自觉的上来提食盒。却被舒翼展一个轻巧的转身避开了,“那边,给你留着了。”舒翼展示意旁边凳子上放着的一个保温杯。
罗欣立刻抛下我,直扑美味汤而去。
“有食物没人性!”我状似鄙视的说了一句。罗欣自然无嘴还击。
舒翼展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罗欣贪吃?”我奇怪的问道。
他先是高深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而我也一贯的采取不说拉倒的态度,直拉棉被要再会周公。
他立刻没辙了,“诶,好好,告诉你。来多了几次,自然就知道罗欣的毛病了,给他准备点好吃的,就行了。”接着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再不喝,汤凉了。”
罗欣此时才稍做停顿,回头骂道:“小子,别以为我这么好打发。还不是看在你跑的勤快的份上,给你个机会!笨蛋!”
舒翼展立刻好脾气的连声说是是是,随即又挠挠头,显得挺委屈的。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端坐起身,“来人,上汤伺候!”
撇开心中的异样,一再告诉自己,原来是舒翼展,是他一直在你身边……
不知不觉,竟然心又飘向远方,曾经阳光灿烂的下午。
“在想什么?”舒翼展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吃东西都想心事,难怪会得胃病!”
我淡淡一笑,“没什么。”继而轻轻说道:“如果离别能让人痛苦,又为什么要相识?”
在医院休养了好几天,终于获准回家休息了。
临走前,罗欣叫住我,“樱儿,这两年工作是否觉得辛苦了?”
我摇摇头,“还好。”
他捏捏我的脸,“都瘦了好大一圈了,我最爱的婴儿肥都没了。”
我白了他一眼,每次都唤我婴儿肥也就是樱儿肥。
“还要去霍金思么?”他低低的问,“当年你没去,我为你申请了两年的学籍保留。如果累了,来我这里吧。”
曾经,去霍金思医学院朝圣是我作为学生最大的愿望,但是现在我是否还有这样的心情就不得而知了。
“我会考虑的。”我点点头。
罗欣显得欲言又止,最终严肃的说了一句,“地球太危险,还是回火星吧。”
我笑的打跌,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几年不见,变幽默了呀!”
罗欣也只是笑笑,“自己当心。”
回到家里,撒旦跟前跟后的,大大的屏幕上始终挂着两行眼泪,不断激射。
“行啦!”我拍拍它的圆鼓鼓的脑袋,“我又没抛弃你,哭的那么伤心干吗?”
“主人……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屏幕上还开始流下了鼻涕。这是谁设计的程序?何必如此逼真,看的怪恶心的。“我有辱我们satanas系列的名誉……哇……”
我终于受不了了,“闭嘴!”我恶狠狠的看着它,“再吵,把你扔了!信不信?”
立刻收声,怯怯的跟在我后面,不发一言。
我把自己朝水床上一丢,懒懒的问道:“最近有什么事情么?”
撒旦立刻摆出最佳新闻播音员的样式,头头是道的开始讲国际形式,政治局势。
听得我昏昏欲睡,谁要打谁还需要什么理由?拳头硬就打呗,理由事后找好了。有的甚至找了一两年还是没证据,但是人都抓起来要审判了。什么玩意儿!
“现在播报本地新闻。”撒旦切换了一个频道,“本地首富严诚清的杀人嫌疑案仍在继续审理中,据称有一系列相关证据显示,对严诚清的情势不容乐观。”
我皱眉,最不愿听到这事……想起便会……胃疼?还是心疼?
“此外,廉政行动组对严氏旗下的娱乐公司黑幕操纵等事情展开深入调查,涉及其旗下众多艺人和高级行政官员,此次行动被称为‘惊雷行动’。
而在股市上,有一匹黑马崛起,公开收购严氏名下地产和贸易公司,据目前统计,由于严诚清本人涉及官非,娱乐公司遭到廉政行动组调查,导致所有严氏公司股票跌停,现今那家公司已经获得了严氏集团近三成的股票。等于控制了整个严氏集团,大大超过了严诚清本人拥有的17%的股份,而成为第一股东。”
一句话,严诚清的商业帝国,就在这么短短一个月之间江山易主,灰飞烟灭了。
我隐隐觉得,这是一个惊天的阴谋。各方都部署好了,将严诚清一举成擒,好凌厉的手段!
“那家公司叫什么?”我随口问撒旦。
“以前是一个快停牌的公司,但是忽然咸鱼翻身了。”我摇摇头,机器人什么语言?咸鱼翻身?这分明就是有人借壳上市,幕后操纵。
可是单凭楚尚云一个人?恐怕没有这么有实力吧。我暗暗寻思。
虽然出院了,但我还是没有即刻回去上班。仿佛一瞬间,以前那种拼命工作的力量如奇迹般消失了。
每日就在家中,闲来翻翻书,听听音乐,做做SPA,何等惬意。
最最重要的是,那个恼人的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再也不曾唤我去出过庭。阿米托佛,何其有幸。
“叮咚!”门铃声响起。
“去看看是谁?”我斜倚在贵妃榻前,懒懒的翻着时尚杂志,拿起一个撒旦刚洗的草莓,对着它颐指气使。神仙般的生活!我心中暗乐,之前太想不穿了。
“送快递的!”撒旦嘟嘟囔囔的说。
我奇怪的走向门口,却见舒翼展手捧着一大束烈火般的玫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家撒旦教养有待改善呀!”他明显对撒旦把他归类为送快递的有点不满。
我轻笑,“莫要和它一般见识。”侧身让他进门。
“怎么今天上班都有空来我家?”我示意撒旦去泡一杯咖啡来,记得他是爱喝咖啡的。
今天他穿了非常正式的西服,另一只手还拿了一个文件夹,似乎是去上班的途中临时变道来的。
“眼光真锐利!”他笑了笑,忽然轻声的说:“还记得我爱喝咖啡?”
我拈起桌上的一颗草莓,挑挑眉,“做律师的,加班加点忙的不可开交,大都喜欢喝咖啡提神吧。”
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不过,我现在爱上喝茶了。”舒翼展把花塞给我,“本来今天要参加一个会议,路上忽然想起,还没祝贺你出院,便买了束花聊表心意。”
我接下了,“谢谢。”转身拿出一个花瓶,把花放了进去。
“灿若彤云!”我赞了一句,远看那些红玫瑰的确非常的妖娆而美丽。
“你喜欢?”舒翼展的眼中盛满了喜悦,“在买的时候还一直拿不定主意买什么花,你才喜欢呢。”
我淡淡一笑,“其实比较喜欢百合的风骨,不过也很欣赏玫瑰的芳魂。”
舒翼展挠挠头,“难怪你病房里总是放百合花的,啊呀,我真没想到呢!”
“没关系的,谢谢你的花。”我轻触丝绸般细腻的花瓣,隐约想起了什么。
舒翼展忽然抬腕看表。“要走了?”我问道。
他点点头,拿起文件夹,一会又放下了,“借用一下洗手间。”笑的有几分羞涩。
我示意撒旦带他去。
桌上的文件夹静静的放着,我神使鬼差般拿了起来,翻开一看。是一个收购兼并的项目。目标公司是:九天娱乐集团。我眯起双眼,这不是严氏旗下娱乐公司么?而收购公司则是:南风投资控股公司。
南风……这个名字听来很熟悉,但是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接下去粗粗一翻股权结构,南风最大的股东是寰宇(国际)!寰宇国际,我忽然明白了!
听到了舒翼展走近的脚步声,我立刻放下文件夹,退至沙发上坐下,心中疑问重重。以至于舒翼展跟我打招呼走人的时候,我还在发愣。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似乎我已经找到了开始的方向。
寰宇国际,这个名字典出水连桓和林羽贻,实际是水连桓名下的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投资性公司。南风投资,莫非就是最近股市上那匹黑马?
那么在楚尚云正面攻击严诚清的时候,水连桓则在幕后操纵股市,收购兼并严氏名下的企业,而舒翼展呢?也参与了整个的过程?这是为什么?
我忽然觉得整个人都在发冷,抱住自己的胳膊。回想自己在庭上昏倒的瞬间,面前站着让自己心痛的人,而背后,则站着信任的人……都在嘲笑我的愚蠢和蒙昧么?
看着桌上的玫瑰,魔魅的仿佛如噬血妖魔一般……对了,百合,医院里的百合又是谁送的?舒翼展刚才所言证明了他没有送过百合,是罗欣?不可能,罗欣根本对花粉过敏,不会买花。
我抱着头,仿佛难以理清其中的很多细节问题。难怪罗欣对我开那样的玩笑,莫非他知道点什么?
立刻站起身,我半点也坐不下去了。我要出门,非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不可。
第11章
冲出了家门,我反而彷徨犹豫了起来,我该找谁去解开这一切?茫茫然的,我走向了仁心医院,先去找罗欣吧,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