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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墨也敛了脸上地神色走到里面屈身向背对着门的水吟请安:“主子。奴婢服侍您梳洗!”
水吟慢慢的转过身,神色萎靡中带着些不信地道:“我最近的脾气真的很暴躁?香墨万没想到主子会听到自己在外面与知兰地对话,她以为主子要惩治她,赶紧跪下磕头:“奴婢知罪了,主子您饶过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水吟缓缓地摇着头,身子似没有力气一般跌在椅子上:“我不怪你,我只问你,是不是我最近的脾气都很不好?”
香墨不知其为何突然这般问,但听得她说不会怪罪自己,心顿时放下了几分,大着胆子道:“回主子,您最近的脾气比以前确实是大了不少!”话一出口香墨就后悔了,她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说主子的不是呢,赶紧又补充道:“不过主子您待奴婢还是一样的好!”
水吟极力忍着想打哈欠的举动,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害怕,她的手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怎么也停不住,最后她只好紧紧抓着椅子地扶手不让它抖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香墨倒没留意,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就最近,好象是从淳嫔送沁罗香开始的!”
沁罗香,又是沁罗香,水吟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有些她一直在刻意回避地事正无情地冲击着大脑,脾气变坏,贪睡,精神不振,一切都是从沁罗香送来开始的,现在因为没有沁罗香,她就开始不停地流眼泪,打哈欠,不会有这么多地巧合,这只能说明那沁罗香有问题!
而沁罗香是日夕送来的,难道她……
不,这不可能!水吟不敢面对自己地猜测,可是残酷的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面对,并且一些已经遗忘的东西在这一刻又一一蹦了出来!
佟妃被带走时,日夕眼中那抹三怪的光芒!还有在隆福门遇到李全,永寿宫,不止只有宁妃,日夕也住在永寿宫!
子佩的事也有李全掺与,若李全背后的主子是日夕,那么一切的事都是她在背后操纵了,而日夕,就是她们一心要找的那个幕后神秘人!
假设日夕才是李全背后真正的主子,那么所有原本想不通的事就全部可以连贯通顺起来了!
难怪当初先皇后死时,李全会帮她说话,原来这只黑手一直都在她们身边,可笑她们居然一直都没发现,是她们太蠢太容易相信人,还是日夕隐藏的太好?
水吟的大脑一刻不停地运转着,原先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此刻终于豁然开朗,可是这个真相她……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原来害她们的人就是她们最信任的人!
水吟觉得自己快疯了,日夕,日夕,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李全这个在宫里待了十来年人会死心塌地为日夕卖命,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还有那个沁罗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对她的影响会这么大,那个感觉……感觉就像上瘾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水吟抱着头喃喃自语,是,她不明白,事实的真相让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为什么要是日夕,要是这个她相信了这么久的姐妹,原来她的纯真,她的无邪全部是装出来的,实际上她根本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魔女!
香墨被主子这突如其来的反常给吓坏了,她爬到水吟的脚边道:“主子,您还好吧,要是不舒服奴婢去太医院宣太医来给您看看?”等了半晌都没见水吟说话,她还是抱着头在那边发呆,香墨瞧得担心不已,还是决定去将太医请来瞧瞧,想着她无声地退了出去,留下水吟一人在房里。
心情的震荡并不能阻止身体的反应,水吟身体各个方面对没有沁罗香的反应越来越大,大到她浑身震颤不止,几乎要忍不住在地上打滚了,该死的,这沁罗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她会变成这样!
水吟咬着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行,她要去告诉如儿,日夕这么歹毒,一定不会放地她们的,不过只要如儿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就不会受她的蒙骗了,一定能将她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对,她要去告诉如儿!
一边想,一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可是刚走到门口,她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日夕,这个叫她们防不甚防的女人就站在门口对着她笑,要换了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这笑很可爱,可现在只觉得恐怖无比,水吟惨叫一声逃回了屋里。
日夕扬眉一笑,看来水吟已经知道了,而且瞧她的样子这个沁罗香的效果还真不错,若当初清如那里也用了,想必也会是今日之效果吧,可惜那边有个秦太医碍事,不过没关系,搞定水吟也一样。
她让宫人在外面守着后,自己走进了屋里,门在她身后掩起,当阳光被隔绝的那一刻,黑暗在水吟眼前延伸如带!
她们在里面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日夕笑着进去笑着出来,等知兰和香墨进去的时候,只见自家的主子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一下子好象老了很多似的,而桌子上比刚才多了一个长形盒子,式样与当初盛沁罗香的一模一样!
远在重华宫的清如并不知道水吟这边所发生的事,更不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正向她袭来,而这场洁劫的制造者正是她的“好姐妹”乌雅日夕!
清如还是像以前一向,每日却向皇后请安,以后孩子生出来,按理该叫皇后为皇额娘,皇后显得也很高兴,不仅免了她的礼,叫她坐着就好,还陪着她一并去慈宁宫告诉太后这个好消息,那一天太后也很高兴,宫里孩子并不是很多,而且正经主子所生的仅只有两个,其余均是庶妃所生,她嘱咐清如要好生调养,保重身体,为皇家开枝散叶,同时还赏了好些贵重的药材。
除了皇后外,便是与恪贵嫔聊得投缘,而且她也很喜欢玄烨,总不是来清如宫中坐坐,日夕和月凌亦是时有往来,唯有水吟,自上次一叙后就再也没来,清如去瞧她也是避而不见,总说身体不舒服,清如虽有所担忧,但也无可奈何。
册封之前的日子每一天她都是在欢喜中度过的,除了生死未知的哥哥,还有远赴他乡寻夫的嫂嫂漫雪还没有消息外,一切都完美无比,这一刻清如只觉得如在梦中,仿佛世间的好事全降到她头上了。
第三十九章 沁罗香(2)
八月十二,这个中秋节前唯一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同一时刻延禧宫也正式准备妥当,只待受封仪式完成后便迎新贵嫔入住,而重华宫也会在她离去后封闭起来,等以后的新人入住。
这天一早,天色还没大亮,重华宫里面是一片忙碌景象,无数本宫或从其他宫中调过来的太监宫女穿梭其中,而仪仗与车驾已一应在外等候,只待其登车,从宫里出来到车驾前早已辅好了长长的红毯,务求新贵嫔脚不沾尘,红毯上洒满了各式花瓣,香气绕鼻!
清如端坐在梳妆台前,长发轻绕直垂腰间,在她手边摆的是赶制出来册封所穿的吉服,吉服的肩上缀了好几颗南珠灿然生辉,尤其是在这将明未明的天色里。
今日的发髻绵意梳的尤为用心,一丝一缕无分毫漏下,珠花垂环一一带上,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枝鎏金环丝墨玉步摇,墨玉本就难得,何况是如猫眼般大的墨玉,这步摇福临赐下来时本是一对,不过她如今是册贵嫔,只能带一只,等以后册了妃便可带一对了,纤长的珠子垂在左耳边,晃动不已,至于右边的发髻上就带了一排环扣流苏,做成宫叶状,其流苏垂下短短的不过寸长,从而突出另一边步摇的华贵动人!
梳完头发后便是整妆容了,当日福临赠的花钿分带在两边,眉心中间画的则不是星辰状,而是一片红枫,与唇间的朱红一般颜色。
待其起身后,湘远与子矜一人一边拿了吉服给她换上,贵嫔之册礼非同一般。所以这吉服也是精致的很,且不说肩上的南珠,光是衣服上地刺绣就繁杂绕眼。
清如望了自己在镜中的影子一眼。唇边逸起一缕浅笑,一应俱全后她便在众人的搀扶下往宫外地车驾行去。花盆底鞋踩在耀眼的红地毯上无声无息,有地只是众人的笑声。
车驾到太庙时正是吉时,清如随着专司的嬷嬷,一一行礼,直到最后她才跪在帝后之前。福临与皇后也是换上了朝服,待其叩拜完毕后司仪官颁下金册金印,与妃所得是一样的,不过有大小之别,直贵妃以上方由金印换成金宝!
清如接下锦匣抬起头,正好对上福临温和如春的目光,不需要说什么他地心意她便明白,也许她不是他的唯一,却是他所珍视的。能得皇帝如此待之,也算是了然无憾了!
册封仪式完成了,清如便来到了延禧宫。。三www五555sjs网cn。以后她就是这里的一宫之主了,至于重华宫。不论是如答应。还是如贵人,宛嫔。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八月十二与八月十五只相差了三天,中秋佳节一应宫妃用过晚膳后俱到皇后的坤宁宫中赏月,这一天众人的目光自然大部分停留在清如身上,有不甘的,有愤恨的,但更多的是羡慕,这一天来地不仅是宫妃,还有几位庶妃和皇子皇女,有孩子在倒也热闹,其间玄烨显得比较懂事,并不多与兄姐们嬉闹,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处久了的缘故,他很喜欢靠在清如身上,不知情的人见了,不定以为他们真地是两母子呢!
不过直到散席,清如都没见得水吟来,差人去问,只说是病了,不必挂心,最近水吟整个人怪的很,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避而不见地样子,该不会是有什么事了吧,清如如此想着,暗自决定明日一定要去瞧瞧。
然第二日,她还未出门,便有人报说容嫔求见,清如赶紧叫人把她请了进来,然这一见之下将她吓了好大一跳,水吟地样子比半月前竟似憔悴了很多,脸色发黄,还有黑眼圈,而且精神似也有所不济。
“姐姐,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你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我去找了你几次,他们都说你生病不见,到底是什么病,瞧太医了没,要不要我叫秦太医来给你瞧瞧,他医术好,要是真有病一定能瞧好的!”清如着急之下便要叫人去宣秦观,哪知水吟像受了什么惊吓似地,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不用……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瞧过了,没事的!”水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看在清如眼中却是觉得心疼,但水吟不愿说她也不好勉强,与其凑得近了又一次闻到其身上熟悉的香味,与上次闻到的香味一样,看来她还在点日夕送的香,水吟用香从来都不喜欢老是用同一种,怎么这一次却用了这么久!
“前几日你册封的时候我没来给你祝贺却是我的不对,今日人好些了就特意过来看看你,你……可还好?”水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知怎的,清如总觉得水吟今天怪异的很,说话也总是吞吞吐吐的:“我一切都好,倒是你教我担心的很,觉得你这段时间都怪怪的,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水吟畏缩着躲过清如询问的目光:“哪有,我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你别多想,对了,你肚中的宝宝怎么样,有没有踢你?”
清如抬手掩唇笑了一下道:“姐姐好生三怪,这孩子才两个月大哪会踢人啊,你是不是急着要做他的干娘了,不过你再急也没用,非得到明年才会出来!”
水吟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地道:“呵,是我太着急了!”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日夕最近有没有到你这里来过?”
清如不解其怎得好端端问起日夕来,逐说道:“有啊,这几日经常来,不时还送些小玩意给我解闷,最好玩的是她还拿了个拨浪鼓来,说等孩子出世后给他玩,她呀自己都还没长大呢,叫我说,这拨浪鼓她自己留着玩最合适!”
水吟突然紧张起来,感觉她整个人都拱了起来,紧紧抓着清如的手臂道:“她送了些什么给你,快拿过来给我看看,快!”
水吟不知多久未修指甲了,那指甲又尖又锐,虽隔着秋季的衣服,清如手臂的皮肉还是有些受痛,水吟今天的表现明显不正常,特别是在说到日夕以后,清如疑惑地道:“东西都在那里!”她指着对面的一个矮几上,上面零散地堆了些东西,都是日夕送来的,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水吟扑过来每一样东西都抓起来闻闻敲敲,似乎是在找什么,等全部都看了个遍后才停下来,悬在心头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还好没什么问题,不待清如发问,她一脸严整地对其道:“你记住,以后不论她送什么东西来,你都先拿给秦太医看一下知道吗?”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日夕,为什么日夕送来的东西要给秦太医看过才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清如反手握住水吟追问着,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没……没什么!”水吟慌张的说着,推开清如的手走到另一边,但清如显然不准备就此罢休:“若没什么,你刚才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肯定有事,姐姐,我和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