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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如眸中闪过一丝柔软,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红唇又抿了起来,“放下吧。”但到底,那声音还是柔软了些许。
扶疏在心中叹气,温顺的将那锦盒放在案上,看她并不想要深谈的样子,只好躬身告退。
梦如冷眼看着她退去,抬手抓过那锦盒,她看着里头那支竹簪轻轻笑了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抬手就将那簪子扔在一旁,“如今我为妃嫔,你是奴婢,姐姐,我一定会母仪天下,到时候我要让你看看,我才是对的!”
第98章 这才是开始
去飘碧那领宝珠回慈宁宫的扶疏,明显有些情绪低落,飘碧担忧的看着她的小姐,低声问她怎么了,但下一瞬她便想起扶疏是从哪里来的了,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失了笑容,声音低弱,“二小姐现在变得好陌生。”
扶疏摸摸她的头,最后同她再说了些话,便又牵着宝珠往回走。
阿姝站在殿门远远看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许久才收回了视线,恭敬地对着缓缓走来的梦如笑道,“娘娘,您约了李美人在沧澜亭一叙。”
梦如的目光有些游移的扫过扶疏离去的方向,点点头,转身朝沧澜亭方向走去。
李菲儿自得宠后,在后宫很是耀武扬威了一阵,人人都道她是运气好,竟然是在田妃被禁足期间得了圣眷,一时间竟是无人寻她麻烦,倒是不停的有人向她示好,这不,听说先前得了圣宠的芙蕖殿如嫔,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约她。
在向沧澜亭赶的李菲儿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赴约。
作为圣眷正浓的李菲儿自然是姗姗来迟,她到时梦如已经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李菲儿便露了娇柔的姿态,远远的道,“如嫔姐姐,我来迟了……”
“我也不过才到一会。”梦如也跟着笑了,起身将她迎到了身边。
李菲儿莞尔一笑,入座后便温言软语的同她说起些趣事,这说着说着,一来二去的便说到了皇帝身上,待梦如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侍寝上去时,李菲儿扬起笑脸来,“妹妹侍寝的日子,怕就在近日了……”
她没有察觉到梦如越来越深的笑容,接过她殷勤递来的茶盏便一口喝了下去。
接着,便是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以及……粗重的喘息和那一阵刺痛……
再然后便是那寒意和痛楚席卷全身,叫她的身体一点点没了生机。
只披了件外袍的季悯满脸餍足,他从李菲儿身上起身,待觉着那尸体就这么横着有点碍眼,随脚便踢开了,懒懒的晃荡去了外间,他见着面色阴晴不定的梦如邪邪一笑,“娘娘好手段。”
梦如俏脸惨白,一只手几乎拿不稳手中的锦帕,“她……她怎么样了……”
“死了。”
季悯答的漠然,好像死的只是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梦如因他这没心没肺的回答惊的呆立当场,却又听到他说,“娘娘,别忘了,这才是开始……”
她颓然的呆坐下来,身边人影憧憧,她感觉有人从身边走过,感觉有人在身边停留,却只觉得这世界偌大,只余下孤零零的一个自己,她觉得冷,觉得……好冷。
李菲儿失踪了。
三日后,宫中的流言四起。
一个说李菲儿在宫外时便有个青梅竹马长大的相好,她被迫进了宫还无意中得了皇帝的宠爱心中难以接受,寻了个机会便偷偷出宫同情郎双宿双栖去了。
一个又说李菲儿其实是无意中窥见了宫廷秘闻,叫人灭了口……
还有人说那李菲儿其实是招惹了深宫冤魂,也做了那千万鬼魂之一……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这第二种传言愈演愈烈,传的是言之灼灼,还说呀,这李菲儿撞见的宫廷秘闻其实就是刘太妃同她永春宫太监总管的龌龊事,气的刘太妃在永春宫大发雷霆,下了死命要查出是谁在传播谣言。
宫中内外,一时陷入了深深恐惧中。便连宫外的李知府也听到了这风声,既担心女儿安危,更担心她做了什么会拖累整个李家,心急火燎的托了上峰打听消息转圜一二。
他那上峰正巧是刘田一脉的,这求来求去便求到了还托病在家的刘方这里。
刘方身着宽大的学士袍,斜倚在矮几上同萧会下棋,此时的萧会顶上长出了稀稀落落的发,同他是会悟和尚时已有了很大的不同。
“刘兄,该你了。”萧会落下一子,久等不见刘方继续落子,不由抬头缓言催促。
刘方这才回神,却没了心思下棋,只将棋子扔于一旁,将宫中李美人之事说与萧会听。
萧会听完略有些沉默,许久才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刘方便笑。
萧会无甚尴尬情绪,只淡淡道,“习惯了。”
这番做派却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刘方也便不强求,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却没深想,至于那李知府所求之事,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宫中因此事盛怒不已的刘太妃给了哥哥面子,不与李家计较,反倒为寻到李菲儿之事出了一把力。
这事沸沸扬扬闹了一阵子,在半月后,有人在荒郊发现了一具衣不蔽体气息全无的女尸,几经查探证实是宫中失踪许久的美人娘娘。
随即便有人言之凿凿,纷纷证明这女子是和人私奔来此,和她的情郎一言不合动起了手……
也不知是受了上头的压力还是因为其他,京缉司是匆匆定案,将那结果层层上报,一时间,举朝哗然,纷纷在心中嘲笑这摇光帝被人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此时端坐上书房的穆沉渊随手扒拉着卷宗似笑非笑,“这手伸的可够长的。”也不知是在说的谁。
陈展静静立在一旁,见他得了空,便将近日自己查探到的呈于他案头,道,“这是阿白借游历在外收集的资料,他昨日来信,说是差不多该回来了。”
穆沉渊闻言点点头,目光缓缓落在无风无雨的窗外,淡淡道,“看在阿白的份上,朕就暂且放他的十九王叔一马,且让他在我大鄢皇宫再逍遥一阵。”
第99章 归来
李菲儿失踪一案尘埃落定,让梦如一颗摇摆不定的心终于是落在了实处,她渐渐将目光放在了宫中其他女人身上,这之后,她同季悯的合作越来越默契了,往往是一个将人弄来,一个享用完后便将尸体处理了,奇迹的是,那几个女人的死并没有让人引起任何的怀疑。
这样过了几个月后,出外游历的乐官季白同九殿下穆沉意,终于要回宫了。
这日穆沉渊下了早朝,便带着陈展径直来了慈宁宫。扶疏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叫陈展一把抓住拉着往外拖,“小意儿点名要你去接驾,快,快来不及了。”
他这般越过穆沉渊对扶疏动手动脚,穆沉渊也不说话,只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也开口道,“恩,小意点名要你去,谁都可以不要,就只要你。”
他说这话时,声音极其温柔,就那么定定看着你,虔诚而又专注的像是在表白,而非是在替人传话。
扶疏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脸热。
于是,前头是陈展拉着扶疏急匆匆的走,后边是穆沉渊带着李明远慢条斯理的跟着。
几人到了城外的石柳坡,才等了不过片刻,原处便有一辆装饰极为简单的马车慢慢驶来,坐着不停甩着鞭子的车夫是穆沉渊特地拨给两人在明面上保护的侍卫甲一,远远见到石柳坡上等着的几人,不由笑着转头对马车里的人道,“殿下,大人,小的看到皇上他们了。”
他话音才落,里头就响起穆沉意活泼的过了份的声音,“什么什么,看到扶疏,有看到扶疏了吗?”他小小的身子几乎兴奋的快要从马车里蹿出来。
正说话间,那马车已经在石柳坡前缓缓停落下来。
此刻穆沉意欢快的从车里奔了下来,那速度快的扶疏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听着他欢快的叫着扶疏,慌忙伸手去接。
少年的身体已经有了重量,一径儿的摔入她怀里,那力道撞的她站立不稳,下意识就踉跄着往后退去,她担心摔倒会伤到穆沉意,只好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少年,认命般闭上了眼,只是预想中的疼痛久等不到,反而是等到了一个宽阔熨帖的怀抱。
穆沉渊将她和穆沉意揽在怀中,肖想了很久的人此刻就在怀中,那白皙莹润的耳垂就近在咫尺,他几乎就能看清那上面小巧可爱的绒毛,然后他便看到那可爱的耳垂在近可明见的速度下缓缓变红。
实在可爱,他心中腹诽,嘴上却聪明的没有开口,甚至没有贪恋揽着扶疏腰时那不盈一握的触感,很是自然的放开了手,压低了声哑然道,“小心些。”
扶疏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慌乱的点点头算是应了,旋即抱着穆沉意在角落里站好,低声训道,“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万一摔疼了怎么办?”
少年白玉似的脸上是信任而又明亮的笑容,“我知道扶疏能接住我,扶疏不就接住我了吗?”
“……”扶疏,实在是无言以对。
季白就倚在马车上看着他们笑,见他们闹的差不多了才施施然下了马车,他拉过在一旁角落当隐形人的陈展,挑着双波光潋滟的凤目低声道,“咱们的陈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陈展颇有些郁闷的黑着脸瞅他一眼,动动脚步就想从他边上离开,却被季白一把拖住了。
“三哥动作也慢了些,到现在都没搞定。”他说这话时,舔着嘴唇,一脸看穆沉渊不起的模样。
陈展脸不由更黑了些,“他俩不合适。”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季白简直都要笑出声,“简直愚蠢憨厚的像个要被人抢走妹妹的傻大哥。”
陈展的拳头都要捏紧了,这家伙就不能继续出去游历吗?
季白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般嗤笑了声,摇晃着朝穆沉渊走去,他虽在外,可那消息却还是灵通的很,早知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是以对扶疏身着女装并不意外,只是在扶疏向他行礼时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弄的扶疏脸不由的臊的更红。
“三哥,这外头的世界实在新奇的很,三哥也该找个时间出去走走。”他说话间凑近穆沉渊,在一个什么方向都看不到的角度里,将一样东西放入了穆沉渊怀中,旋即笑着拍拍他的胸口。穆沉渊回他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回以淡淡一笑,“确实,被你说的,朕都想抽时间出去走走。”
几人说话间便上了各自的马车,行事低调的往宫中走。
不过片刻,那石柳坡隐蔽处便出来些人影,又四散而去,不过半日的功夫,烨城各大派系的官员都收到了消息,摇光帝带着人匆匆出宫去见的,原来是乐官季白和九殿下穆沉意回来了。
言官那里,还有人特地描述了乐官季白和摇光帝之间的接触,将两人对话、动作、神态等等无一不细,直把言官惊的恨不得立刻上书,要请摇光帝尽快广纳后宫,断袖之癖可是不利大鄢千秋万代。
自然,这些扶疏都无从得知。
自从穆沉意回来后,她身后就跟了条甩不脱的小尾巴,她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穆沉意还是同原先那样,对宝珠看不大上眼,两个人三天两头上演你争我夺的戏码,扶疏有时候觉得自己养了一儿一女,天天想着怎么教育这两个。
但是看她如此忙碌和忙乱,太后和郑嬷嬷倒是看的高兴了些,扶疏还敏锐的发现原本总是愁容满面的太后如今都有些笑容,看起来愈加年轻和惬意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在某个人终于看不下去后结束又很快的开始。
刘太妃可受不了穆沉意整天跟在一个宫女身后,她特地召见了穆沉意,将他压在永春宫训斥了一个时辰,只可惜将人放出去后,他便跟一只快乐的小鸟般飞着去了扶疏身边,把刘太妃恨的快背过气去。
她心中寻思的要武力镇压,可惜穆沉意和扶疏的身后是穆沉渊,自刘方称病不朝,她觉得被她养大的摇光帝在渐渐教会她一个事实……在大鄢,权大不过皇权。
第100章 只希望她变成女人时,没有知觉
沧澜亭中,久未见面的叔侄难得坐在了一起。
季白与季悯不愧是燕国皇室中人,均是长着一副能轻易勾煞人心的俊俏模样,若非季悯脸上那道有碍观瞻的疤痕,恐怕会有无数的女人前仆后继。
此刻季悯便眯着一双与季白相差无几的凤目,眨去了眼底的阴鹜,露出个淫邪笑意,“怎么,我的好侄子约我出来,也想给你十九叔送女人不成。”
宫中传闻,这燕国悯王可是那****在世,时不时就爱招惹宫中女子,被他招惹过的可都没有好下场,虽然他之前做的事都十分小心,可这流言不知何时起来,弄到现在都没女人敢靠近他三步远,就连柳梦如也忧心忡忡的说最近很难帮他找到处子。
他是唯二被流言席卷之人,倒不像是刘太妃对流言这般敏感勃然不大怒,非得找到流言的源头,他倒是有些享受那被人人惧怕躲避的日子。
“十九叔在大鄢呆了也有几月了吧。”季白较季悯而言,可当真是妖孽出世,他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