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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浑身湿漉漉的,薄薄的衣衫紧紧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脸色惨白如鬼,若非她明眸中含着怒火能灼亮人的眼,飘碧几乎都要以为那是专拖人入水的水鬼。
“为什么这么做?”扶疏俯身看向她,心中愤怒恐慌一下子攫了她的理智,让她恨不得再狠狠掌掴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若非我觉得有人在窥视,不放心跟出来看看,你是不是就想这么死了,啊?”
飘碧呆呆的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小姐这么狼狈,长发湿成缕缕,头上还搭着几片水草,失了她一贯的冷静,却让她心软的一塌糊涂,她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直到这刻她才觉得心酸委屈,才觉得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扶疏十分了解她,若非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绝不会自寻短见。
如今见她只知抱着自己大哭,扶疏心中痛苦惊慌,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个一直发抖的身体,猛地咬咬牙,费力将她搀扶着抱了起来,她沉默着将飘碧往回拖,飘碧踉跄着被她拽着,抵达慈宁宫时,那守门的小太监惊的面色大变,连声音都变了,“扶……扶疏……”
扶疏冲他摇摇头,要他噤声,自己却仍是将人往自己屋里拖。
两人弄出的动静虽小,可却瞒不过此间的主人,太后有心询问,终归还是按捺住了,命人守好了消息,不准任何人走漏风声。
将人弄到了自个屋中,扶疏沉着脸吩咐人提了热水沐浴,热水很快被送了过来,扶疏看着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低低叹了声,伸手便扯住她的衣衫要去解,却见本来尚算乖巧的人突然反抗起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扶疏心中咯噔一声,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那双含了水望过来的眼,那其中的委屈悲愤叫她心中一痛,忍不住狠狠闭了闭眼,她压抑着心中的怒意,低声道,“去洗澡。”
飘碧唯唯诺诺的应了声,踉跄着朝浴桶走去,扶疏见她走路都不利索,起身搀着她进了浴桶,然后,却是一个坐在热水中低声啜泣,一个怔怔发呆。
最后,飘碧哭累了,满心的悲苦在有人能依靠时骤然放松,坐在温热的水中竟睡了过去,听到身体滑入水中的声音,扶疏才猛然惊神,将人小心的从浴桶里拖了出来,伸手将她湿透了的衣衫扒了下来。
这一扒,她脑中的一根弦“铮”的一下,断了。
一时间脑中只闻嗡嗡声。
她紧紧攥着拳,指尖刺入掌心,她似是感觉不到痛意,片刻后才机械的拿起帕子替飘碧擦拭身体,用干净的衣衫慢慢将人裹了起来,就这么穿着湿透了的衣衫,呆呆站在床沿,盯着人看了一夜。
如此折腾一夜,扶疏不出意外的发起了高烧,但她随意给自己配了药喝了,却是同太后告了假,专门守着飘碧。
飘碧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脸烧的通红,身体不自觉的摩挲着床璧,口中还发出些细碎的声响,却并未醒来,扶疏一度以为她是发烧了,替她把了脉后才发现她的脉象十分奇怪,竟有几分中了厉害的淫毒之兆。
那脉象似是淫毒,又不像是书中记载的任何一种淫毒,纵是她翻遍各种书籍,都未有头绪。
“咳……”喉间一阵瘙痒,扶疏慌忙抬手成拳抵在口中,堵去了那咳嗽声,这才小心的配出了个方子,自己又去太医院请了药,自己煎了小心的喂给了飘碧。
飘碧是在第二日半夜才懵懂着睁开眼,她呆呆看着头顶陌生的青纱帐,一时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直到听到破碎的咳嗽声,她才猛然记起那晚自己跳水被小姐救了起来,这才猛地从床上坐起,跌撞着跳下床,便见着那个坐在书案边,边咳嗽边翻书的人。
“小姐……”她无声的张张嘴,想问问她是怎么了,却一时胆怯不敢上前,又怕连累她,便黯淡了眉眼悄悄朝门外走去。
“咳……你,你去哪儿……咳……”扶疏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这人就想偷偷走,她脸色一沉,压抑着喉间的痒意,冷道,“又想去找个……咳咳……找地方寻死吗?”
飘碧浑身一震,她眸间溢出泪水,抿着唇攥着拳,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扶疏心口一阵起伏,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狠狠扔下医书,将房门一关便要离去,却终归是担心房内的人,她走了几步后还是叹了口气,又转了回去,隔着一道门微微放柔了声音,“呆在房内,哪儿都不准去。”说罢还是不放心,又去了宝珠房里,轻柔了言语叮嘱宝珠帮自己看好飘碧。
宝珠十分喜欢飘碧,虽然懵懂不知看顾是什么意思,却是很乐意和飘碧“玩”。
看着蹦跳的去找飘碧的宝珠,扶疏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本要朝着乾清殿的脚步一滞,转而向着乐坊走去。
季白的院子里还是原先的摆设,扶疏规矩的站在院中,低声道,“季大人,扶疏求见。”
属于乐官季白的屋子有片刻的静谧,半晌才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何事?”
扶疏看着半敞着衣襟大咧咧出现的季白,面色平静,忍着喉间瘙痒,费力道,“扶疏求一物,此物只有燕国才有。”
季白听出她声音有异,不禁讶异的挑眉,却更好奇她口中所求之物,似笑非笑道,“何物,你且说说?”
“火掌草。”扶疏低声道,此物是她看的一个古方里的一味药,她想用在飘碧身上,可火掌草只有燕国才有,是以她才找上季白。
季白微微挑眉,在燕国乃至全天下,火掌草都难以存活,只有燕国那群附庸风雅的贵族才看重火掌草本身蕴含的草香,费劲心力种植,用来晒干制成香囊随身携带,他想不明白扶疏求这火掌草的用意,他低眉思索了下,才道,“只有晒干的火掌草。”
扶疏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欣喜的点点头。
季白便要她等等,转身进了屋子,他才转入寝居,便看到那人手中握着自己小时候送他的蓝色香囊,静静的递了过来。
轻轻啧了声,季白并不去接,只顾自去翻自己那个青色的香囊,一边同他说道,“你急什么,她问的是我,不是你。”
穆沉渊沉沉看他一眼,“闭嘴。”
季白才不怕他,找到了自己那个,再不去管面色阴沉如水的男人,笑嘻嘻的晃荡着将香囊抛给了扶疏,扶疏笑着道谢,取出那香囊里放着的火掌草便要归还,却被季白笑着推回,“送你了,一定要日夜戴在身上。”
扶疏面色微变,才要推拒。
季白又道,“你若是不戴,这火掌草我可不给你了。”
扶疏这才收下,匆匆道谢后又匆匆往慈宁宫赶。
季白站在院中,看着阴沉着脸小心追着扶疏而去的穆沉渊,不由啧啧叹道,这皇帝陛下,是开窍了不成。
扶疏虽然急着赶路,可总归比不过穆沉渊身负武功,在归途上撞上似乎独自赏景的皇帝时,她还以为是无意中碰上的,根本未想到年轻的帝王特意抄了近路用了轻功,才有了这偶遇。
只是扶疏急着赶回去,并不想与他多做接触,朝他行了礼便要告退,却不想匆忙间两人身体轻撞,她手中的香囊一时没有拿稳掉落在地。
穆沉渊先她一步拾起香囊,柔声道,“这是什么?”
扶疏慌忙接过,随意应付了一句便要走,却不想穆沉渊并未多问,只柔声对她道,“季悯已于今晨离开大鄢返回燕国,以后你可以随意走动,不必总闷在慈宁宫中。”
扶疏一怔,愣愣看她一眼,突然间喉中刺痒,不由捂住了嘴,叫几声咳嗽声泄出指缝,她看出穆沉渊还有话要说,心中不由慌乱了一瞬,“多……咳……多谢皇上,扶疏还有急事,这便先行告退。”
穆沉渊深深看她一眼,目光无意中扫了她指尖紧攥着的香囊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扶疏匆匆离去,却不知那人驻足在原地,目光随着她掌心那团蓝色的香囊动着,直至再看不见,才收回了目光,他背在身后屈握成拳的缝隙中,露出一点青色布料,掌心内劲一动,随着风过,青色的布料随着泛着香味的火掌草碎末顿时四散在了空中。
慈宁宫中,飘碧被宝珠缠着根本无法离开,直至扶疏归来哄着了宝珠,飘碧才松了口气,然而直到屋中只剩自己和扶疏时,她又止不住的紧张,双手下意识的揪住了衣襟。醒来她便发现自己被人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给自己换衣裳的人除了扶疏,不会再有其他人。
想到自己身上那些痕迹已被扶疏看到,她便一直处在紧张中,可扶疏不说,她便只好惴惴不安看着她。
“你中了毒。”扶疏静静看她片刻,掌心捏着那个香囊,“我要为你解毒,你可信我?”
飘碧一怔,惨白着小脸去看她。
看她这般懵懂不安的模样,扶疏也不期望她现在能回答自己,只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是站在书案前,将那香囊解开,取出一点火掌草来,她本要将那香囊随意安置在桌上,想起季白的话,心中一动,便要将香囊收在怀中,她看着那蓝色的香囊,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方才心焦难耐,并未怎么关注香囊的颜色,终归按捺下心中的那一丝不确定,将香囊放入怀中。
将火掌草轻轻研磨,扶疏脑中思绪千回百转,忽然就想到了穆沉渊,想到了男人的话,那人方才说到,季悯已离开大鄢,那个一直威胁着自己性命的季悯走了,她心中稍定,但转瞬间面色一僵,她突然想起季悯身上那奇奇怪怪的毒,想到他来大鄢的目的,想到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人会遭受的磨难,研磨着火掌草的手猛地一抖,她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瞪着飘碧,颤抖道,“飘碧,你是哪一年生的?”
她知道飘碧是阴月阴日所生,往常她便是按照这个日子为飘碧庆生的,在民间,只有为女子寻亲家是才会问道详细的八字,飘碧年岁还不大,是以她从未问过她的八字,只是此刻她心中慌张害怕的,十分害怕飘碧的回答。
飘碧愣愣的看着面色突然白起来的扶疏,呆呆道,“我……我是阴年生人……”
“咣当”一声,扶疏一个站立不稳,累的桌上烛台跌落在地。
一时之间,烛台在地上翻滚,两个同样面色苍白的人遥遥对视。
只是一个懵懂不安,一个震怒悲哀。
第103章 有弱点便不再无敌
“怎……怎么了……”飘碧从未见过扶疏如此失态,她看扶疏像是难过的要哭出来,不由紧张的上前一步,不安的看着她,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遭遇。
扶疏狠狠咬着牙,艰险中才将恨意和难过压在心底,勉强摇摇头,但她心中怀疑飘碧会和季悯有牵扯的缘由,想要问又怕再揭她的伤疤,只好勉力按捺下这个念头。
飘碧沉默下来,她紧张的绞着手指,又想起自己那****的身体。
扶疏只稍稍一想并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由轻轻叹了一声,“我会治好你。”
她说的郑重,飘碧原本还是心慌不安,此刻心下却突地一定,她眨眨眼,眨去了眼中的泪水,低声道,“恩。”
自此,飘碧便在慈宁宫扶疏房中住了下来。
太后并未多说什么,倒是使了郑嬷嬷过来添置了些东西,平日也让宫人多看顾着点。这其中,要属宝珠最开心了,几乎是****缠着飘碧,倒是让飘碧没了伤心抑郁的时间。
扶疏也曾去过芙蕖殿,想要向梦如说明飘碧的情况,只是梦如不知是次次错过还是避而不见,自那次后,她几乎再未见过梦如。扶疏无法,只好使了人去告知梦如飘碧的下落,之后,再无芙蕖殿的下落传来,就好似,她与芙蕖殿的联系,也因为飘碧的离开而断的干净。
这样行将十日后,被禁足储秀宫的田妃终于解禁,后宫妃嫔顿时又是身处水深火热中。
田妃善妒是深刻在她骨子里的,她得不到摇光帝的心,甚至连人都得不到,因此嫉恨着哪怕得了帝王一丝一毫宠爱的人,是以当她重见光明,在她禁足期间得宠的女子,几乎人人自危。
于是,在永春宫的刘太妃同慈宁宫的太后不出几日就被几位哭哭啼啼的宫妃求见。
一个说田妃莫名其妙就掌掴了她,哭叫间还将那红肿的脸露出来,太后同太妃一见,果然是肿了,将那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生生的打像是个猪头。
另一个则是全身**的裹着件披风,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哭,“田妃姐姐二话不说将臣妾踹进了湖中,臣妾……臣妾都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个更惨,是由着宫人放在担架上送过来的,那是个擅舞的妃嫔,不过是被穆沉渊夸了句舞姿绝美,尤其是腿型优美,传进了田妃耳朵里寻了个机会就杀了过去,生生将人的腿弄折了。
这样的事一多,即便和善如太后也是撑不住了,更遑论刘太妃早已称病躲在永春宫不出。
太后最终无法,只好将田妃召了过来狠狠训斥了一顿,但顾忌着她背后的刘田两家,到底不敢训的过分。田妃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