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ゴ罅康牡缥摹桓龉┦构菔褂茫灰桓龉└衤澄谑褂茫灰桓龉┖>虑楸ň质褂茫灰桓龉┛烁癫褂茫换褂幸桓龉┟骋淄ㄑ妒褂谩U绞庇行矶嗑缕鞑拇游鞣皆送剑骋淄ㄑ墩妓樟ㄑ兜陌俜种耸;⒍俚目烁癫稍蓖箍仆ㄑ妒笔褂玫氖且惶酌苈氡镜母粗萍挥迷谒樟つ鞲缡构萦肽箍浦涞拿骋撞ǖ郎稀!�
战后不久,一名叫梅雷迪斯·加德纳的美国优秀密码分析员就开始对在芬兰战场上捡到的一本残缺不全的苏联密码本进行了研究。加德纳在美国武装部队安全局(即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前身)工作。虽然这个密码本的大部分已经遗失,但上面还有一些无线电通讯中的一些最普通的指示词组,例如“拼法”、“拼法完”等等。这些词组使用得非常普遍,因为每个密码本都有它自己的限定词汇。如果发报人在密码本中没有找到合适的词组——这种情况是经常出现的,例如某个人的姓名——他就得把这个词按字母一个一个地拼出来, 并在词前加上“拼法” ,在词尾加上“拼法完”,以提醒对方的注意。
加德纳用这些常用词组同过去苏联人的电文通讯作了对比,发现某些波道有同种密码重复使用的情况,这说明苏联在使用同一个一次性密码本。他逐个对那些用同一密码本编码的通讯进行了“吻合”,并设法破译。起初当他声称他破译了苏联密码时,没人相信。后来他对华盛顿到莫斯科的大使专用线采取了一次行动,并取得了辉煌的战果。这时,人们才开始重视他的贡献。他破译的密码是一句英文,叫做“防御不能赢得胜利!”这句话前面有“拼法”,后面有“拼法完”。加德纳发现这句话原来是电文发出前一天美国出版的一本有关国防战略的书的书名。于是美国武装部队安全局把这个机密告诉了英国,英国那时的密码分析工作是世界上第一流的。从此,英美两国就开始了破译密码的联合行动,这项工作持续了四十年。
这个行动的代号起先叫“新娘”,后来又改为“药品”,最后定为“维诺纳”,并且只在英国称为“维诺纳”。这个行动进展甚慢。在浩渺的通讯中找出可以吻合的信号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而且即使找到了这种信号,也不一定能破译两边的电文。加德纳捡到的密码本不全,而破译密码人员只能用“间接”情报。例如,只要他们发现了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的克格勃波道和纽约与莫斯科之间的贸易波道里有吻合信号,他们就能用“间接”情报破译贸易通讯。“间接”情报是根据电文日期在航运公告、货物记录、船舶抵离时间、潮水时刻表等方面收集而来的。根据这些情报,密码破译员就可以猜出贸易通讯的内容。只要破译了吻合信号的任何一边,都能给密码本提供更多的词组,从而有助于破译吻合信号的另一端的电文。
英国和美国联合研制了一种用于扩大“维诺纳” 破译范围的关键设备, 叫做“窗口索引”。每当我们破译了一个词组或短语,就在这个索引上记下吻合的通讯。英国人开始用更为先进的手段做索引,他们在破译词或短语的两边加上两组未破译的词,一段时间以后,窗口索引就出现了重复。这种重复使已破译的词组带出一组未破译的词组并为破译新的词组提供足够的间接情报,并扩大窗口索引的范围。另一种用于破译密码的新技术是“拖曳”技术。如果通讯中出现“拼法拼法完”或者各种名词,而密码员又不知道这个拼出来的词缺少哪些字母,那么就把它输入电子计算机,让计算机把这些词“拖曳”到其它波道,计算机然后输出一张列有重复词的一览表,由密码分析员从反面对重复的吻合信号进行分析研究,从而破译“拼法且并法完”序列。
这种技术还不很完善,往往破译一两个词组就需要一个月。当然有时也有进展很快的情况,例如美国人在华盛顿大使专用波道里就发现了录音讲话的全文。这个技术还常常碰到一些新的棘手的难题:例如怎样用非正统的方法使用一次性密码本,或上或下是否折叠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这些问题给寻找吻合信号的工作增加了相当大的困难。另外密码本也有问题,它们有的已经被修改过了,而大使、格鲁乌和贸易波道使用的是一种按字母顺序排列的密码本,很像一本词典,因此,密码人员只能从电文词组的拼法上猜出该词组在密码本中的大致位置。而克格勃使用的密码本是一种特殊的多卷任意排列密码本,这使吻合克格勃波道密码的工作人员伤透了脑筋。“维诺纳”所涉及的各项工作是非常艰巨的,几年来,英国政府通讯总部、美国国家安全局和英国军情五处雇用了大批的研究人员在世界各地收集“间接”情报,然而,在截获的二十万件电文中,我们所破译的还不到百分之一,并且其中有许多仅仅只是破译了几个词。
但从我们掌握的反情报和秘密世界的态度来看,“维诺纳”行动对英美两国的情报部门影响巨大。四十年代末期,我们对克格勃的纽约至莫斯科和华盛顿至莫斯科波道的破译工作中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从破译的电讯中,我们可以看出,整个战争时期和战后苏联在美国的间谍活动是相当多的。电讯中有一千二百多个化名,由于这些化名经常是“拼法拼法完”序列的一部分,因此最容易辨认,尽管我们不一定能破译这些化名。我们估计在这一千二百多个化名中,有八百多个化名是苏联发展的间谍。他们是低级联络人,在情报网中占大多数。他们中间有些人也很重要,例如有十四名间谍就在战略情报局(中央情报局的前身)里面或者周围工作,另外五名间谍能够以不同方式出入白宫,根据破译的电文,其中一人曾乘坐过艾夫里尔·哈里曼大使的私人飞机从莫斯科飞回美国。然而最富有威胁的是,苏联人在美国原子武器研制单位里安插了一批间谍,另外还有一批间谍甚至能够看到一九四五年英美两国政府的每一份重要文件,包括丘吉尔给罗斯福总统和以后的杜鲁门总统的电报。
用破译密码的方法获得的线索,使许多案件都得到了解决。现已查明,麦克莱恩就是偷阅丘吉尔电报的间谍之一,克劳斯·富克斯和罗森堡夫妇是核间谍当中的一部分。我们把破译密码本的地理线索和美国国务院高级官员阿尔杰·希斯长期的行动进行了对比,发觉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乘哈里曼飞机的间谍。但是我们在反情报和密码破译上尽了最大努力也没能查出大部分化名。
英国的情况同样糟糕。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美国战时和战后一直在跟踪往返于苏联与美国之间的无线电通讯,而英国丘吉尔却在战时同盟时期曾命令停止一切反苏情报工作,政府通讯总部也是到战后才重新跟踪苏联通讯的。因此,英国所获得的通讯少得可怜,而且仅仅只破译过一次,那就是从一九四五年九月十五日到二十二日对克格勃莫斯科至伦敦的波道进行了一个星期的破译工作。
在通讯中我们发现了一些发给苏联驻伦敦使馆的克格勃官员鲍里斯·克罗托夫的电文。克罗托夫专门负责指挥高级间谍。这些电文发来的时候,苏联在西方的情报机构正在遭受某种危机。苏联驻加拿大使馆的年轻格鲁乌密码员伊戈尔·古曾科刚刚带了大量的资料叛逃西方国家,并向加拿大和美国揭发了苏联安插在这两国的间谍。古曾科还向英国揭发了一个名叫艾伦·纳恩·梅的核间谍。莫斯科中心发给克罗托夫的大部分电文都是些命令,告诉他怎样对付下级。这些电文里共提到八个化名,其中三个是斯坦利、希克斯和约翰逊组成的间谍网,两个是形影不离的朋友戴维和罗莎,此外还有三个。周末,莫斯科和这八个间谍的通讯全部中断,以后多用见面的方式来联系,除了特殊情况,通讯每月进行一次。
在我刚刚接触“维诺纳”的时候,我曾有幸看到通讯总部复制的莫斯科至伦敦的克格勃波道的通讯记录。通讯总部每次破译了电文中的几个新密码以后,就对电文进行复制,并在复制件上盖上“绝密影印维诺纳”字样的图章,注明发报人和收报人、发报日期和时间、波道和方位(例如克格勃莫斯科八仑敦)、电文级别(平电还是急电)等项目,分发给少数的高级官员审阅。下面就是类似的一份电文:
电文
你们 74689和 02985 47199 67789 88005 62971的来电关于拼法希克斯拼法完55557 81045 10835 68971 71129目前要格外谨慎 56690 12748 92640 00471拼法斯坦利拼法完 37106 72885每月一次直到进一步通知。
发报人签名
(这是一份没有完全破译的电文,也是我们面临的一种挑战。)
“维诺纳”所提供的机密是很可怕的;因为它很不完整。破译的电文清楚地告诉我们,这八个化名都是重要间谍,苏联人曾在一九四五年九月对这八个间谍和克罗托夫采取了保护措施,因为苏联人知道我们发现了克罗托夫在指挥这些间谍。但是电文却无法帮助我们认出这几名间谍。通讯总部只送发经过他们核对的电报译文,其中包括没有完全破译的电文。他们送发译文时往往附有一页写有对电文中的奇怪词组进行猜测的译文草稿,这些古怪词汇无法进行核对。由于破译的词组不断增加,电文需要重新印发,因此,一份电文往往会重复出现多次。
斯坦利,我们肯定他是菲尔比。戈利金曾听说过斯坦利这个代号。戈利金说菲尔比与克格勃在中东的行动有关,然而我们却没能在电讯中找到证据。希克斯几乎肯定就是伯吉斯,电讯中不仅提到间谍网,而且还模糊地提到希克斯的脾气。约翰逊大概是布伦特,但电讯中也没有这方面的证据。其他五名间谍仍然是个谜。我们可以排除麦克莱恩的嫌疑,因为一九四五年九月他在华盛顿。显然这些发现对我们调查米切尔有很大帮助。这五个化名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藏在军情五处。我一遍又一遍地阅读了电文的破译部分,心里非常着急,我一筹莫展。记得我曾怀疑过,军情五处的高级负责人在我们破译电讯以后十几年里,每晚是怎样入睡的。
最奇怪的是,一九五四年“维诺纳”在大西洋两岸停止了。密码分析工作在四十年代末和五十年代初得到了初步发展,由于经受了种种曲折,后来的进展缓慢,现在几乎陷于停顿状态。人工“吻合”已经达到了人类思维能力的极限。而当时的电子计算机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把“维诺纳”推向新的发展高度。“维诺纳”陷于停止的另一个原因是:一九四八年苏联人对他们在世界各地使用的密码程序进行了更改,并取消了所有复制的密码本。澳大利亚的最后一次“维诺纳”行动由于这些变更而遭受了损失。在这以前,澳大利亚的“维诺纳”行动是非常成功的,甚至连英国人和美国人都得依靠他们的行动来收集苏联人的电文。澳大利亚人当时并不知道英美两国在搞“维诺纳”行动,那是事后英国人才告诉他们的。只是在苏联间谍的渗透不断扩展时,尤其是影响到外交部时,我们才把获得的情报用摘要的方式向澳大利亚政府通报。不久,在军情五处的帮助下,澳大利亚终于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组织——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
我们到五十年代初期才知道苏联改变密码的原因。原来破译苏联密码的事走漏了风声,泄密者就是美国武装部队安全局的青年职员威廉·韦斯班德。韦斯班德其实并不知道苏联人的损失,直到一九四九年菲尔比参与这项工作时,苏联人才了解他们损失惨重。霍利斯是在一九四八年参与这项工作的。后来他去澳大利亚帮助他们成立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他刚刚回国,澳大利亚的“吻合”就停止了,苏联人虽然可以取消复制的一次性密码本,但却无法阻止我们对他们一九四八年以前的电文进行研究。一九四九年菲尔比调驻华盛顿,这使苏联人得以监视我们破译工作的进展情况。苏联人知道我们在“维诺纳”泄密后,迟早要解决寻找更多的“吻合”信号所存在的各种技术上的困难。一九五四年,“维诺纳”基本上停止了。
几年以后, 我安排梅雷迪斯·加德纳访问英国, 并请他帮我们在英国继续搞“维诺纳”行动。加德纳是个不爱说话的书呆子,根本不知道其他密码分析员都怕他。他常常向我谈起他在自己办公室里是如何进行“吻合”工作的,并告诉我有个名叫菲尔比的抽烟斗的英国年轻人经常在他工作时拜访他,并从肩膀后偷看他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