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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
“天都快黑了,要回家怎么也得等到明天啊!”他娘说
“你这是畏罪潜逃吗?”他说。
“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随便你怎么想,我不想看见你,所以我要回家,不是畏罪潜逃!”想不到他半天开口说的是这句话,萝雨霁听了火冒三丈。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匆忙?”
“就算我是畏罪潜逃了又怎样?你要抓我去见官?我就不信杀几只破蚕官府就会要了我的命!”
“秋儿,你怎么这样说?事情不都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随便说是小萝做的?”张暮秋娘难得厉声的训他,然后对萝雨霁说:“小萝,别听他瞎说。你看,天都黑了,你一个姑娘家的赶路怎么能让人放心?”
“我不怕黑!”听了张暮秋娘的话,萝雨霁就觉得委屈,忍住要掉下的泪朝外走去。
“秋儿,你到底怎么了?尽说些让人生气的话!你看,现在把人气走了,以后她不来了看你怎么办!”她娘望着萝雨霁的背影,摇着头。
走了几步,见他还是没有来追自己,不由回转身,朝他喊道:“张暮秋,我恨你!”然后走得更快。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把她追回来?”
还没走到村口,萝雨霁便被人从后面紧紧抱在怀里,一惊,但随即闻到了那股只有他才有的味道,才放了心。
“张暮秋,我讨厌你!”忍了好久泪,终于流了出来。
“嗯”!
“张暮秋,你混蛋!”
“嗯!”
将下巴轻轻抵在她脑袋上,握着她的双手,将她紧紧抱住,张暮秋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能这样让他感到踏实心安。怀里的自己将要搂一辈子的人。
“小萝,别哭了,我知道不是你!”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相信我?还摆一副臭脸给我看!”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不相信你!”
“你说我畏罪潜逃!”
“你这样确实会给别人这样的想法!”张暮秋轻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像看看你真生我气的模样,小萝,对不起,这样是不是很坏?”
“张暮秋,我讨厌你!”
“你那么害怕虫怎么会有胆去将那么多的蚕宝宝装在一起,我想如果让我将一屋子的小老鼠装在一起的话还不如自杀好了!”
“你看不起我?我会真的找一窝小老鼠来,吓死你!”
“傻小萝,你将我吓死了谁来娶你?”
“那倒也是,捉一只好了!”
“呵呵!”
“秋郎,万一,真的是我将那些蚕宝宝杀了,你会生气,不理我吗?”
“当然会生气,但是绝不会不理你。我喜欢你,自然会喜欢你的一切,你将它们杀了自然有你的理由。如果真的有什么因果报应,我也会替你承担。”
“秋郎,这样做很傻!”
“是吗?我不觉得呢!”
见他们两人手拉手的回来,张暮秋娘也松了口气。哎,年轻人,吵吵闹闹也是不错的事。
杏花见张暮秋一家人始终不相信是萝雨霁杀了那些蚕,她也不好意思日日上门找她吵,这事儿她心里也清楚,所以只能也自认倒霉。
“你这样做,会让别人误会的!”张暮秋望着她,笑得促狭。
“我又不在乎别人,让他们误会去吧!”
“别说是我给的,不然那个残忍,变态的女人肯定不会要!”
“别这样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哼!”别过头,不理他。
王奶奶望着那些蚕卵,喜上眉梢,说:“暮秋,你真是个好孩子。杏花见了一定很开心,她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的,可把我担心死了!”
回到家,见萝雨霁在院子里专心致志的给他爹的花草浇水,他不知道是自己修了几世的福,才能在今生遇见她。
昨天萝雨霁去了轻音家,带来许多蚕卵回来,说刚巧她姐夫也有养蚕,便讨了些卵回来。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这些就当做是自己应该负的那小小的责任。
张暮秋不知道她带这些蚕卵回来的时候,心里有没有害怕。
秋去冬来,萝雨霁便在张暮秋家还有轻音那儿来回的住,山上再也没有回去过,她早就将修仙这事忘得彻底。
“小萝,你去看看,秋儿怎么到现在还没起床!”张暮秋娘将碗筷摆了还没有见到他。
“秋郎,起床了!”打开门见他还躺在床上,“秋郎!”上前轻轻推了推,才听见他哼哼了几声。
“你生病了?”见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萝雨霁问。
“嗯!”张暮秋此时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慌慌张张把他娘叫进来,他娘摸摸他额头又将手伸进被窝里,身子滚烫,“这孩子是发烧了!”于是急忙出去叫他爹找药来熬,自己端了碗酒进来给他搽身子。
萝雨霁到厨房悄悄的扔了几根头发进去,秋郎吃了,马上就会好。
萝雨霁端着药碗,细心的喂了起来,他吞一半,洒一半。
吃了药,张暮秋情况好了许多,自己已经可以撑起身子靠在床上坐起来。
“秋郎,难受吗?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萝雨霁心疼的说。
“我没事,你别担心!”
“昨夜下雪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太好了,等我好了,给你在院子里堆一个漂亮的大雪人!”
“好!”
萝雨霁知道他现在还在生病,便也不和他多说话,静静的坐在旁边端端药,倒到水。
“秋郎的烧,为什么还没有退?”已经五天过去了,为什么会病得这么严重,连她的根须都不起作用。
“也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情况!”张暮秋娘叹口气,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高烧不退,他们也没有法子。
这些日子除了能喝下点药,张暮秋什么也吃不进去,因为发着烧,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望着他憔悴的容颜,萝雨霁难过得直掉泪。让他看见了,又心痛的劝解半天。转念想他是病人,自己不应该让他面前难过,于是就偷偷的躲在一旁伤心。
又过了两天,萝雨霁实在等不下去,张暮秋娘打了声招呼便找轻音去,她和子吟总有法子。
☆、第六章 改命离别
“秋郎生病了!我将自己的根须给他吃也没有用,人间的大夫也半点法子没有,他到现在还高烧不退。姐,你说,怎么办?”
“那你试着渡些气给他,看有没有用!”
“万万不可,人,妖有别,自然气息也是有别。如果给他渡了气,反而是害了他。”子吟阻止,“我这里还有几颗药丸,你拿去给他吃,看有没有用!”说完三颗红红的药丸便浮在他手心。
“谢谢你!”拿过药萝雨霁便急忙回去。
已经将那三颗药喂给张暮秋吃下,情况仍然没有好转。她心中着急,又去找紫银娜。
“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子吟,你可还有其它什么更厉害的药没有?”
“看来他今生的命,也就到此了!”子吟摇头。
“子吟!”轻音喝住他。
“你胡说,怎么会!”萝雨霁反驳。
“生死有命,不能强求!”
萝雨霁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轻音连忙将她拉住。
她说:“姐,我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死的!”
轻音说:“傻东西,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我不放心你,还是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吧。”
“姐,你不用去,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萝雨霁制止她,去了也只是多个人烦恼罢了。
轻音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回头看着子吟说:“那人,真的没治了?”
“真没治了!”
“我担心那小东西。”
“担心也没有,她自己会处理好!”
回到张暮秋家,她娘说刚刚醒了会儿又睡过去了。她双眼红红,想必刚才哭过。
“张婶,秋郎不会有事,你不要担心!”
“嗯,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他爹到别的地方找大夫去了,这世上总能有医治好他病的人。”
“没错!你先去休息,秋郎让我来照顾。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等他好了你又病下了!”
“恩,辛苦你的,小萝!”
回来的路上萝雨霁想到了一个方法,也不知能不能行,但是不管怎样她都要试试。
萝卜精强忍着巨痛,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喂张暮秋喝下。
“小萝,你给我喝的什么?”感觉不像是药的味道。
“你别说话,乖乖的喝了便是!”
萝雨霁叹口气,没用,即使喝了她的心头血也没有用,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他去了?望着外面飘舞的雪花,突然,想起在月老庙前遇见的那个大胡子。这一切都被他说中了,他既然能看出秋郎的命格,自然有法子医治他。
于是把张暮秋娘叫来照顾他,自己去月老庙找大胡子。
用灵识寻遍的大街小巷,哪里有那个大胡子的身影,从太阳西下到月亮升起,都没有找到人。
“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萝雨霁绝望的躺在雪地上,“秋郎,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我真的好没用!”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在她无助的脸庞,然后变成泪珠划过,没入发鬓。
脑中浮现那日他们在月老庙理祈福的情景,于是起身朝月老庙走去,她想看看当初秋郎缠上去的红丝线还在不在。
一进庙里,便清楚的看见那个站在龙凤柏下面的男子,萝雨霁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要让心脏就这样跳出来,他不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大胡子。
萝雨霁踉跄的跑到跟前,身子直直的朝他跪下,哀求道:“公子,求求你救救秋郎,他已经生了好多天的病,求求你,去救救他!”
“救了他又如何?他总归是难以活到明年春天。如果不是你救他,怕现在早就让鬼衙勾走了魂魄,现在也只是在拖日子罢了!”
“我不信!”萝雨霁哭着摇头,虽然她知道凡人的寿命短暂,可她不愿是这样的短暂。秋郎今年才十九,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做,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那夜为自己画的像才只起了一个头,他还没有和自己洞房花烛。
“每个人的命运司命簿上早就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你不信!”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救救秋郎,你一定有办法的!”萝雨霁将头重重的磕在雪地上,俯身不起。
“你和他也有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时光,既然拥有过,又何必强求太多!”大胡子转过身,望着眼前的龙凤柏。
“求求你,救救秋郎!只要你将他救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即使要我的内丹,我也双手奉上!”
“天意难为!我又怎会稀罕你那小小的内丹?“大胡子叹气,“罢了,你快些起来,我领你去希济那看看,你看了自然也就会死心!”说完一念诀萝雨霁就变回原形,一颗通体透亮的雪白萝卜。大胡子又将它缩小到人的手掌般大小,从地上将它拾起放进衣袖中腾云而去。
“这里是哪里?”萝雨霁被大胡子拿出来后立刻变成人形,四处打量。这里云雾缭绕,并不是凡间能有的景象,屋内用具摆设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周围洋溢着纯真的仙气,“这里是天庭?”
“你怎么这么胡闹?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居然带了个妖到我这里来!你不是陷害我吗?”不等大胡子回答,一阵痛苦的声音便从宫殿外传来。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白衣黄袍的仙人。
“将关山镇张暮秋的命薄拿给她看看!”大胡子朝黄衣仙说。
“你说什么?”黄衣仙人听了惊了一下,抬高嗓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将关山镇张暮秋的命薄拿给她,看看。”大胡子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拜托你快些将她带走,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黄衣仙又摆手,又摇头。
“只让她看一眼。今世她和张暮秋有过一段情缘,现在他也命在旦夕,我这样做只是想要让她死心,认命!”
“那就只偷偷看一会儿!”黄衣仙叹口气,又对萝雨霁说:“你看了以后千万不可泄露出去,明白吗?”
“恩!”
黄衣仙从里间拿了一本面上雕花的金黄簿子,慎之又慎的翻开一页放到萝雨霁手上说:“这就是……张暮秋今生的命格,你随便看看就是。这都已经是定下的事儿,任谁也改变不了,别强求!”
接过那本薄薄命薄,萝雨霁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果然,今生秋郎的命就终结在明年的春天。忘记了之前答应过黄衣仙只看他今生,忍不住迅速的翻着后面几页看。
黄衣仙见她在看张暮秋后面几世,吓得连忙一把抢过命薄,生气的说:“我不是说过只能看这一世的?”
“为什么秋郎每一世都活不过十九?为什么?”她真的想将它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