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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女人都是感性的,所以陛下即使是女皇也必须大篇幅地谈恋爱。猫觉得即便这世上许许多多的女人是感性的,总有那么几个冷静理智的存在。起码我的朋友中就有好几个。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写一个感性的女皇,而不能写一个冷静理智的女皇呢?晋江那么多言情文,爱得天崩地裂,我为什么就一定也要去天崩地裂一番呢?往具体说,长流要坐稳皇位,如果只想着谈恋爱早就死了八百回。再看现实,女人既然整天幻想着天上掉下个高帅富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提高自身,与男人在各方面竞争,争取成为社会主流,那就没资格嚷嚷这是个男权社会,女人各种弱势不公。既然在心态上已经向男权低头,就没资格抱怨被奴役!
当然猫认为现实中有自主意识的女性很多,所以这篇文还是有许多读者喜欢。我也不同意猫是将长流当作男人来写这种说法。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这样呢?为什么女人就必须感情用事,不能干一番大事业呢?
再回到女作者写不出大气文这个题目上来。猫这篇文只能算练笔之作,称不上大气。但就因为女主不以钓男人为人生第一要务,不知前后有多少读者跳出来给我压力。为什么某点男主小说就能争霸天下,晋江女主就必须围着男主转?不围着男主转就是作者大逆不道?
最后要说的是,读者的意见很宝贵,猫也时刻在从意见中揣摩领会,争取越写越好。谢谢。
☆、楚玉凤
火烧云从地平线一直染到天际尽头。漫天殷红仿佛随时会化作血雨洒落大地。
长流立在已经塌了大半边的城楼上;面朝北面,望着玳国的方向。连日来,她硬是把自己弯成一张绷紧到极限的弓,一路跟着洛轻恒的军队穷追猛打;终于将玳人全数赶出大禹。然而这是一场倾尽一切的豪赌;她无比清楚地明白一旦让洛轻恒知晓禹国士兵其实已经粮草不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她不得不追;否则以洛轻恒的心智定然会瞧出破绽重整旗鼓杀个回马枪。幸好她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然而便是此刻;一切都暂时归于平静;长流的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后怕。
嘉陵关回旋的长风中仿佛还夹带着血腥气。被风卷起的沙尘不断打到长流的脸上。感觉到有人接近;长流侧过头瞥见顾非正走过来;不禁微微一笑。
“陛下在看什么?”顾非递过水壶;见长流坐了下来便也挨着她坐下。
“朕原来是在看晚霞,后来是在看朕的江山。现在看你。”长流边说边翻起袖管,却发现原本绣满金龙的衬里已被敌人的血染得一片黑紫,不由笑道:“朕真是脏得很。”记不得有多少日未曾沐浴了,这在从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
顾非跟着一笑,道:“陛下不是要取道西凉么,听说凉王府有个温池,分别引了祁兰山融化的雪水同当地的温泉混在一起,陛下不妨去试试。”一顿,顾非又道:“陛下方才看的是玳国吧。”
“是。不过那早晚也是朕的江山!”她的帝王之路还长得很。玳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起码十年动弹不得。十年之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可惜这次未能斩杀洛轻恒,否则玳国已是陛下的囊中物。”顾非深恨未能替长流报那一箭之仇。
“咱们这次胜得辛苦,代价也不可谓不大。倘若战事不了,朕恐怕国力无法支撑。”接下来她还有许多事要做,说到底穷兵窦武要不得,民生经济才是立国之本。
顾非忽道:“凌照还没有下落吗?”
长流摇摇头,轻声道:“朕已经派楚玉凤去接应了。”
玳国。晋安。
洪记当铺。伙计掀开门帘闪身进入账房,轻声道:“凌头,外头现在风声紧得很,官府下了狠心查抄假币来源。咱们出货量那么大,难保不会有下家扛不住,将咱们咬出来。”
凌照咬牙冷笑道:“陛下交代的事咱们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若是无法脱身咱们干脆杀出一条血路。”凌照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齐整的脚步声。
“不好!凌头,官府的人来了。你快带他们几个从后门走!我留下善后。”虽然之前为了防范未然,同禹国往来的大部分文书都已经被销毁,但难保不留下些蛛丝马迹。如果不清理干净,别说他们一个都走不脱,这么长时间布下的各处暗桩一旦被查封损失不可估量。
“你带他们先走!我留下。”凌照见伙计仍旧犹豫不决,眉间划过一抹狠色,厉声道:“这是军令!”
“是!”伙计即刻闪身上了二楼。
凌照摸出火折子,刚想将多年经营付之一炬,忽然听到前头有动静。还未等他冲出去,便见到一个戴着斗笠的人闯了进来,他还来不及发问,对方已经摘下了斗笠。
“是你!”来人露出一张清秀美丽的脸,虽称不上年轻,却有种一般女人没有的英气。
听出凌照语气中的讶异,楚玉凤秀眉一展,笑道:“陛下特命我们这一干娘子军来接应你。跟我走吧。”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三百。都是好手。”
“那太好了!你跟我来。”外头官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照不再迟疑,燃起案几上的一摞账簿,闪身飘上楼梯。
楚玉凤跟着他跳出二楼的一扇面朝后巷的窗户,只见凌照将手中物什点燃,随即果断按下机关。顿时一枚枚带着火舌,大约长三寸的钢钉迅速扎入身后房子的木板里。这些钢钉的头上都包着浸过豆油的纱布,一点就燃。风一吹火势便大了起来,顷刻间便以燎原之势将当铺吞没。楚玉凤见了心中大呼过瘾,一边吹哨一边提起一口气飞奔跟上凌照。
官兵为火势所阻,待他们追到后巷之时却已不见人影,只得无功而返。
楚玉凤跟着凌照兜兜转转,最终闪进一条安静的巷子停了下来。凌照三急一缓地叩响一户人家门口的铜环。很快便有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探头出来警觉张望了片刻,见凌照亲自带了一个商人打扮的女人来,亦不敢多问,闪身让二人进门。
进入三进的内堂,凌照才难掩焦急地问道:“战事如何?”
楚玉凤摇摇头,轻声道:“我是从海上来的,出发得早,什么消息都没有。”
“也好。如今各关卡都查得严,边境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码头港口反倒松懈得很。”凌照听楚玉凤也不知战事,心中虽急,却也无法可想。
楚玉凤点点头,道:“事不宜迟,带着你的人赶快撤。”
凌照神秘一笑,道:“我这儿有一样东西,你见了保准走不动路。”楚玉凤虽然被封了将军,但她出身海盗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只不过因着她与陛下私交甚笃,又有从龙之功,还顶了个武榜眼的名头,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罢了。
“哦?”楚玉凤天生便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闻言果然大感好奇。
凌照却不再说话,命人点了火把,带着她走入一个酒窖之中。
凌照起开一坛酒的木塞,将火把凑近,让楚玉凤看清楚。楚玉凤果然双眼放光,笑道:“还真是银子!真是有你的!陛下肯定高兴。”一顿,她沉吟片刻道:“不如这样,咱们等天色暗些,我去雇几辆车来,让我的人连夜把货搬到船上去。天一亮咱们就起航。”
凌照点头同意道:“我看可行。宵禁以前搬完就行。”
二人这一等便等到落日时分。偶尔有邻里看见陆续有几辆装饰普通的马车出入,也只以为平常。如今人心惶惶,甚至坊间有传言禹国会随时打过来,因而不断有人举家北上逃离晋安避难。
待那批装满银子的酒坛全都上了楚玉凤的船,凌照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这都跟战船差不多了。”如果他没看错这应该是一艘战船的雏形,两侧的挡板应该就是用来射击的。
楚玉凤笑道:“算你厉害,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陛下曾授命我在津哲船厂督造大型战船,只是玳人穷凶极恶来势汹汹,仓促之间我还来不及大展宏图,只能先用这个试验品下下水,干一笔小买卖。”
凌照不禁捧场道:“楚将军将来定是称霸海上的女中豪杰。”
“我本来就是啊!”说罢两人相顾大笑。
黎明的一线曙光照在大船扬起的白帆上,这艘船悄悄驶离晋安的码头,向着光明的所在破浪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结局的猫伤不起啊。
127。终章
一只苍鹰飞过广袤蓝天;震动数次翅膀后向着地平线滑翔俯冲。苍鹰的目标是素有沙漠绿洲之称的邺的王庭所在地月亮湾。曾经这片土地是大自然鬼斧神工创造出的奇迹;沙漠中让旅人休憩的宁静所在。然而晞元一年的春天;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这片仿佛天上明月般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转眼间便化作了修罗地狱。无数邺人的鲜血染红了月亮湾原本明净无垢的碧水。薄雪在明媚的春光下缓慢融化着,澄澈的雪水顺着仿造慕云皇宫所建的王庭的金色琉璃瓦上滴落,却洗不去春草上的血迹;化不开活着的邺人心头上那道鲜血淋漓的伤疤;更冲不散王庭贵族们对刚刚经历过的惨烈一战的恐惧。
晞元一年,凉王聂湛采用大迂回战术,绕开邺的王庭主力,率领骑兵翻越祁兰雪山;孤军深入邺军侧后两千余里;对邺王庭展开奇袭,大获全胜,俘虏王子、相国、将军、都尉等共计百余人,歼敌约三万余。留守王庭的木恒王和涂斜王亲率三千余人投降。自此,拓跋族的部落联盟土崩瓦解。
聂湛骑在马上,眯着眼睛逆光看着无数苍鹰盘旋俯冲,对准绿洲上的腐尸猎食。亲眼看过月亮湾,他才明白邺人对西凉一望无际的草原的渴望,对丰沛的水资源的热切,对弱肉强食自然法则的习以为常,对其他生命的漠视。生命不息,掠夺不止,这就是邺。
聂湛回过头去,垂下眼帘,不再去看哀哀哭泣的妇孺,不再去听她们用邺语对他的诅咒和谩骂,调转马头向西凉进发。
连续半个月穿越戈壁雪山,昼行夜宿,聂湛所率的西凉骑兵终于返回祁兰山脚下,此次远征的始发地。然而他没有想到女皇陛下会亲自率领大军在祁兰山下等他。
蓝天下旌旗蔽日,人马齐整。聂湛一眼便看出眼前的队伍较之他出发时又有了新的变化,那是只有经过战争残酷洗礼才会磨砺出的军容。
长流策马上前,大声道:“凉王此次远征大获全胜,一路辛苦。”一顿,她又将目光缓缓掠过聂湛身后的西凉兵马,用了五成内力将声音远远送出去,“将士们辛苦了!”
聂湛跳下马背,单膝跪地道:“有劳陛下前来迎候。”聂湛一跪,西凉士兵自然跟着跪下山呼万岁,一时间声震雪原。
长流这才跳下马背,一个箭步上前,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托起他的手臂,笑道:“朕从前听你说过西凉春天的美景,不知凉王可否做东请朕前去游历一番?”
“自然可以。”聂湛即刻笑如春风,仿佛是全天下最好客的主人。
原本嘉陵关的守军,包括顾正、顾怀都留在了嘉陵关参与重建工作。现在跟随长流的只是从京营带出来的骑兵和余下的数百亲卫。然而经过汾阳一役,就连用兵如神的小王爷也丝毫不能也不会轻视这支队伍。
说好了是游历,长流便不再骑马,而是改坐马车,一路游山玩水,仿佛真的心事全无。
宽敞的马车中,聂湛落下一子,笑道:“陛下好没道理,骑我的马,吃我的粮草,驱策我的人。”
“债多不愁。”长流无所谓地摆摆手,轻声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欧阳仑?”江淮跟莫行柯两个在老六的指点下直接绑了沈梦生,逼着葛彤这个护主的苦命诸葛将那批被调换的军粮给吐了出来。既然聂湛将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那不管他本人有没有直接或者间接参与,明面上的主谋只能是欧阳仑。
聂湛自然明白他必须就此事给长流一个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为了回报各位的支持,照例先买送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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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元旦当天开,附独家番外之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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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了,猫说说这篇文的缺点。这篇文一开头几章的叙述风格跟后来,尤其是后半部完全不一样,直接导致了一个问题。第一章就是恶搞风格,可能会让很多喜欢看剧情流正剧的读者立刻退散的,而喜欢恶搞的读者留了下来,读到后面却发现本文其实是正剧。前后风格不统一其实是文章大忌。但是,怎么说呢,这不是猫有意造成的。写开头两章的时候我其实对这篇文的走向还不是非常明确,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构想,并且当时猫觉得自己的水平还不足以驾驭这个题材,所以这篇文只有两章的时候停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