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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他看了眼我,道:“这间屋子本不叫‘洗铅阁’,它的原名叫‘梨花簟’,在杜家大小姐十六岁生辰那年,她许了一个愿望,因我是她的二师兄,所以她指明这个愿望由我来实现……”
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见他看着我,微微一怔,稍后我就明白似的笑道:“所以,她就将‘梨花簟’这个名字改成了‘洗铅阁’,意思是希望你能洗尽铅华尘埃落定,将一切都放下,是吗?”
点了点头,他将目光投向窗外。
“梨花簟,梨花簟,她说此名太过凄凉,不如另外改个,重新来过。”
从床上翻身下来,见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楞了一下,我直接走向桌边道:“其实她说的也对,梨花这个词是凄凉了些,再加上这个簟,与‘奠’同音,难怪她不喜欢。”
喝下盏内的一口凉茶,贯穿到底的凉意让我满足的吧唧了一下嘴,果然,茶乃夏季之良品啊。
忽然,背后突来的一股火辣视线,让我下意识的猛的转过头去,只回头一瞥的瞬间,他眼中的怪异就消失不见。
低头沉思了片刻,我终是将这一现象当作视而不见。
人家既然有意隐瞒,我又何必挖空心思去猜?
“好了,既然你都说完了,那接下来就轮到我说了。”
见我站了起来,他定了定目,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淡然一笑道:“清韵姑娘,有话但说。”
“好,第一,我想问荷生怎么样呢?”
“……”
见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急了。
“到底怎么样呢?你快说啊。”
估计是见我眉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他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你放心,他暂时没事。”
还好,好好,没事。
咦?不对啊。
“什么叫暂时没事?”
轻轻一笑,他一口白牙在我的眼前晃的尤其闪亮:“这就要看你了。”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我某些被遗忘的前尘往事就像潮水落下,石头出来般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说你这句话是啥意思啊?当初你跟我说这句话时,我就觉得奇怪,啥叫看我了,俗语说的好,正所谓一个碗碰不响,若是你不跟我一起折腾,就算我有滔天的本事,也掀不起浪来啊。”
白了他一眼,我重新一屁股坐回圆凳上,拿过茶壶就倒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心里有些火需要手上某个动作来发泄。
眼看着原木色的茶几里四个茶盅都被我倒的满满的,他伸手一拦止住了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会配合你一起来演那场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没有榜单,所以更的少了点,呵呵~~~~~
不过我存着了~~~~
(*^__^*) 嘻嘻……
天气炎热,亲们以防中暑~~~~
姗姗来迟的荷生
茶嘴上的最后一滴水落在了桌子上,我笑了笑:“谁知道了?”
“因为你够聪明,也够胆识。”
低着头,我依然嘴角轻勾道:“那么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是你利用我的理由吗?不,或许应该说是我对你的价值所在。”
停在我手背上的修长大手微微一颤,连带着手心上的那点薄茧,也摩擦到了我的肌肤。
“但也因为这一点,我不得不与你针锋相对。”
“呵呵,是啊,我们是如此的相像,相像到能轻而易举的看清对方,或许这就是我们遇见的理由,遇见了就相互去倾轧,只为了各自的的谎言不被拆穿,也许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我们是一样的。”
抬起头,我抽开被他压在手下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在他微扬的眉毛中,我笑道:“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种人,都是不得不去撒谎的人,你有你理由,如同我有我的理由一样,同样,为了不让这些谎话被拆穿,我们要一直的骗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们没了撒谎的理由为止。”
在他紧盯我的目光中,我转过了头,看向窗外一片艳阳。
良久,我才呢喃道:“其实……你没有那个必要的,我的谎只不过是为了生存,和你的不一样,你无需担忧我会有朝一日威胁到你。”
“人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件好事,如果……早知道我们是如此的相像,我当初定不会陪你演那一场戏。”
“呵呵,人生永远是不可预知的,对于你当初的一番‘好意’收留,我只能用不去干涉来回报于你,这是我给你的保证,可以吗?”
末了,我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荷生。”
他所要做的一切,我并不想知道,更不想去“助纣为虐”,每个人一生都有他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他们的人生,别人无权干涉,我不想当什么救世主,自己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我只是个小女子,我所能做的就是凭借着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来守护好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受伤,至少不能让他们因我而受伤,这就是我人生中必须要完成的一部分事情。
我没去看他的表情,但我却能听见他起伏不稳的呼吸声与窗外已经鸣叫的知了融合在了一起,霎时紧,霎时松,虽轻浅,却还是入了人的心里。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低头一笑,掩去眸中那一抹绿的光华,我转过了身。
“是不是要我离开了这里,你才肯放心于我?”
“放心?对于一个聪明人,我永远不会放心于她,那样就等于自己将自己置于败兵之地,对你,我只能选择暂时的相信,不过,你若真的能离开这里,对你,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见他嘴角又重新有了淡淡的笑意,我也回之一笑:“是啊,惹了这样的麻烦,我若能安然的离开,真是我莫大的福气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是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只是这个当初,我是不得不那样为之啊,若我有的选择,我又何必行那小人之事去骗人?何况还是骗别人的感情,光是这份缺德就不是我所愿的,何况还是骗个对自己有感情的人。
只是……
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号,除了智取以外我还能怎么救荷生?
“不过,你也务须太过担心,毕竟想要你离开这里的远不止我一个人。”
“嗯?”难不成我又在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给了我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后,他道了句:“想知道的话,去前厅看看便知。”
再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决定铤而走险。
“去就去,又不是猛兽虎穴,有什么好害怕的,哼。”
我挥一挥衣袖,带着满袖的清风出了门槛,远远的,我还能闻到青铜的兽炉里飘出来的丝丝香气和那风中几不可闻的一句叹息声。
“三年了,竟然有人在三年后,才知道那个字的含义……”
我不是傻子,更不是个义气用事的莽撞少年,所以综上所述,我是个骗子,而且是个前不久还说不想行小人之事的女骗子。
原因很简单,我没有去前厅,不是我怕那里有什么豺狼猛兽,而是我担心荷生。
虽然他说荷生暂时没事,但很抱歉,我不是很相信他,可能我真的和他一样,我们都是很小心翼翼的一种人,就算别人给了我们保证,我们还是心里觉得不踏实的想去亲自证实。
或许我们的性格就注定了当初我们定会相遇,就算我撒谎撒的漏洞百出,我想他还会将我留下,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与磁场吧。
不出我所料,荷生果然被安排在了客房内,看着一个身着枣青色衣裳的丫鬟提着个食盒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前面刚掩上门,我后面就蹑手蹑脚的将它推开了。
随之“吱呀”的一声,我突然心跳就加快了几拍般的犹如雷鸣。
顺了顺胸口,我刚嘀咕了一声“不要紧张……”就被一声稍显微弱的声线给打断了。
“……是谁?”
见那熟悉的音调如梦幻一般的重现在我的耳边,我突然有些不敢出声的怕自己惊扰这份因他的重生而带来的澎湃之感。
估计是明明听见有人进了屋,可却没人说话,静默了片刻,他的声音里突忽的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惊喜。
“……是你吗?清韵——姑娘……”
张开嘴,刚想回应,忽然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在我的脑中一闪而现,转了转眼珠,下一刻我闭上嘴,顺带连着鼻子也一起捂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向床边走去。
“……清韵……是你吗?”
又是一阵似小猫般的试探,让我的心更是雀跃不已。
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床的那边响起,我估摸着很可能是他见久久没人出现,这会子打算起身,想看看到底是谁来着?
只可惜我躲在了柱子后面,中间又隔了道厚厚的帘子,这会子别说是人了,恐怕是人影他都难以看到。
呵呵,这样子刚好如我所愿,只要等他来到了这里,我就猛的从前面跳出来,当场给他个措手不及的惊喜,嘿嘿……
“笃笃”,“笃笃”……
突然门外传来的一阵停顿有秩的敲门声,将我和他的注意力同时吸引了过去。
“崔公子,老爷有请。”
寥寥几个字,却让我和他同时一惊,若不是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定会和我面面相觑,只可惜,他在低头思量了片刻后,方才将头抬起,隔着一层纱帘,我听到他的声音隐隐的似穿过层层的林木。
“麻烦姑娘的传达,荷生稍后就去,只是……”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不知姑娘可知清韵姑娘身在何处?”
“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
又是一番低头,他淡淡道了声谢后,便重新走回床边。
看着他朦胧的影子在帘后整理着衣衫,我收回了视线,靠在了粗大圆滑的梁柱上。
若说那杜家老爷找人传话说要见我的话,倒还可以理解,毕竟我和他女儿之间的那点破事这会子恐怕是早已传的满城风雨,就算他再不见人,估计也有所耳闻了。
可是,这件事明明扯不到荷生的身上,为何他却让人来找他而不找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偶要评评噢~~~~~
(*^__^*) 嘻嘻……
杜豆蔻要嫁人了
丝丝暖风吹过我的发梢,打着卷儿穿过弄堂,撩起有些厚实的纱帘。
双眼微眯,看着窗外那一片亮的有些刺眼的阳光,我嘴角无力的扯出一个上翘的弧度。
为什么总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就又起了啊?
就算是要起也得给我吃了点甜头再起啊,那样我也好有力气和他们去打地道战,如今……
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那快要出来的朦胧身影,我终是在心内一声轻叹。
唉,天鹅肉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不过……
等我摆平了这件事后,我就带着咱家的荷生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那时,嘿嘿……
天鹅肉会有的,幸福的生活也会有的,只是现在却不是我和他长相思守的时候。
随之帘子被掀开了一角,我将自己的身形隐的更深,待的门重复了两声“吱呀”后,我才敢将头探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刚刚我没有看他,但总觉的他在临关门时,视线好像有意无意的看向我这边。其实他怀疑屋子里进了人,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我刚刚进来时,是发出了一些异常的声音,但奇怪就奇怪在他为什么不查看一番,就直接离去?
是他怕让杜老头久等,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是谁进了他的屋子?
他被叫走了,没有理由我还留在原地,学他同样整了整衣衫,我昂着头,四方八稳的也从正门走了出去。
反正如今我在“空洞派”已是臭名昭著,如今又有毫啥子可怕的?哼……
大老远的,我就看到名为“天下一聚”的会客厅内挤了一群人,仔细一扫,除了我所料知的那几位外,竟然还多了两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其一是一个全身上下裹在黑衣里的彪悍青年,那结实的臂部肌肉仿佛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