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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三年前的一战,你赢了,但整个‘青衣派’却在江湖上彻底的消失了?不奇怪吗?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奇怪呢?可是他们,在坐的各位都觉得奇怪了,为什么那一战后,你赢了,掌管‘青衣派’的钟家却消失了,并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那是他们战败羞见世人……所以才退出江湖,隐姓——”
“住口!杜天成,你还真不怕遭天谴,这般的话也敢说出,战败?羞见世人?呵……我钟家什么时候这般的懦弱?什么时候这般的禁不住打击?这三年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武功底细,以你的身手若想光明正大的赢我爹,做梦!是做梦啊,知不知道?!”
一个回旋转身,就在众人恍惚的瞬间,他一只手早已擒上了那原本是他新娘的娇弱脖子。
“说,你当初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杀害我爹的?连带着将我的妹妹,也一并害了去,她才多大,才多大,刚及笄的年华,就被你一并杀害了去……”
“休得胡说,你快放了我女儿,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抹黑老夫的名声,老夫自视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这般对待老夫,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眼狼。”
“抹黑名声?哈哈……哈哈……你这个老匹夫竟然说我抹黑你的名声,哈哈……真是廖天下之大慨……哈哈……哈哈——”
笑容嘎然而断,他盯着他,眼中如狼一般的绿光,让我心下一跳。
“老匹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你快放了我女儿,她那般的将一颗心全付诸在你身上,你这般对她,你还是人吗?”
“放了她?我放了她?那当初谁来放过我的妹妹?她还不是跟她一般的无辜,可你却对她做了什么?杀死了她,抢了挂在她身上代表武林盟主地位的玉骨,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杀她,更没抢走她的玉骨,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在你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只要你放了我女儿,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没有?你没有抢走她的玉骨,那你倒是说说,你当初号令天下的玉骨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哪里来的?”
“……是……自是你爹亲手交给我的。”
“呵……我爹给你的?若是正当比武,我爹输了,他给你的定不会是这其中的一块,玉骨分为雌雄两块,一个是龙一个是凤,凤在我妹妹身上,龙在我身上,就算我被鸿蒙老人收为徒弟,生活于苍茫之地,他也定会找人将这块龙玉骨拿走,但是,他不但自己没来,就连其他的人,我也一个没有见到,若不是三年前,我偶尔得知家门惨遭灭门,我断不会想到会是你这样的畜生为了名誉与地位害了我全家。”
“不……我没有害你钟家……我……和你爹之间……。”
“呵……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这里狡辩,看来若想要天下同道见到你的真面目,只能由我这方多加点诚意了。”
转过头,他对着身后的女子淡然一笑,那一笑,当真温柔如针,刺的我想上前,却没了那份气力。
是不是心死了?就再也不会因什么而心生怜悯、心生不忍、甚至是心生善念。
轻轻的一下,那刺耳的咔嚓下一刻就被淹没在了不断的抽气声中,转眼间,那含着泪水的螓首便缓缓的歪到了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云云尽量在一两章内给它结束掉啊,请相信偶吧,结局欢喜,结局欢喜,默念经中……
皆大欢喜
原来,人死真的可以如此的简单与容易,只要一下,就一下,就可以让一朵开的正娇艳的花,立刻香消玉损,飞逝天涯。
“暮柔……”
老泪纵横般的脸上已没了往日的风发与初始的镇定,那一行泪水的淌下就意味着他最后一丝坚持都将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钟离修……你怎么能如此残忍?怎么能如此残忍?她对你是那般……的一往情深,你竟然下的了手?竟然下的了手……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杀死,你究竟还是不是人啊?”
僵硬的菱角往旁侧了一侧,避开了那灼人的目光,他冷声道:“这是你们杜家该付出的代价,杀人偿命,以血还血,天经地义。”
目光再一次变得凶狠,他走近他道:“杜天成,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说出当年的丑行吗?”
“丑行?哈哈……老夫当年的丑行……哈哈……豆蔻走了,现在就连唯一的暮柔也走了,老夫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哈哈……好,你要当年的真相是吗?那老夫就告诉你!告诉你这个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杀死的畜生,当年钟家的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老夫约好和你的父亲于九月三日在环峰顶上决战,谁知那一日,直到老夫等到了子时还未见你的父亲,当时,老夫一气之下就来到了钟家,可是当老夫推开门,整个屋子的死寂就扑面而来,当时老夫就觉得不妙,果然……在一个假山旁边,老夫……发现了钟盟主的尸首,经老夫初步判断,他是被人一掌击碎胸骨而死,连带着他的女儿也一并死在了不远处的水里,可……尽管老夫找遍了整个钟家,也未见你母亲的尸首,就在老夫准备出门报案时,忽然一把刀搁在了老夫的脖子上,没有出招,老夫就知道自己的功力绝不是对方的对手,就在老夫以为自己也要惨遭毒手时,就见对方突然仍给我一个东西,接着对方就问老夫:‘是愿意做刀下鬼还是愿意做下一任武林盟主?’怪只怪老夫贪图蝼蚁,选择了后者,直到后来,老夫才知道那个东西就是你口中的凤玉骨……”
“不可能……不可能……钟家是被你灭门的,怎么可能是死于他人之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骗我的,一定是你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本是稳操局面的钟离,此刻竟犹如疯子一般的上前揪住了杜天成的衣领,只可惜对方早已心成死灰,轻轻的招手,唤过旁边一个弟子。
“你去将我放在柜子里第三层的一个小木盒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掌门。”
将盒子里的一张纸递给钟离后,杜天成沉寂的声音再次在寂静的人群中响起。
“这是当年那个黑衣人给我的,他说若有朝一日,有人不信此事,你可将这个给他,真相自然会明了——”
话音刚了,就见钟离展着纸条的手不断的在发抖。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师父……不可能是——”
一道飞镖如寒烈的冬风,刮着人耳际生疼,白纸缓缓飘落,飞镖势如破竹,白光闪过,纸上的一个盘古开天辟地图在那一个侧身中,终是被染上了一迹红晕。
捂着胸口的他,在那柳叶般的飞刀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此刻站在门口的黑衣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师父你?为什么?”
两行清泪昭示着此刻曾经就算再怎么风霜不欺的人也仿佛一下子被不可置信的打击打的支离破碎。
“一个死人,用得着你这般的还为她挡刀么?”
见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钟离顿了一顿,有些默然道:“她终是钟离的妻子,就算死了,身为相公也要护她周全的,不是吗?”
“呵,钟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情种,但——你偏是这样,我偏要她尸骨无存——如同你娘那般——呵呵……”
“我娘?我娘?我娘竟然是你杀的?”
“呵……不止你娘,还有你爹、你的妹妹、乃至钟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是我杀的,全是你口口声声叫了七年的好师父杀的,怎么?这种一心想要报仇,到最后才发现真正的仇人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很爽吧?哈哈……这个局,我真是设计的天衣无缝啊,先是让你亲手杀死自己至亲的人,然后才蓦然发现自己的仇人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叫了七载的师父,爽啊,这种感觉远比那个小贱人背叛我的感觉要爽数百倍了啊……哈哈……哈哈……”
“人们都道鬼怪可怕,殊不知这世上最可怕的还是人,鸿蒙老者,你这般的对待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弟,又是何苦呢?上一辈的仇,无论谁对谁错,都已经是上一代了,你这般的牵连无辜,不但害的他差点杀死了自己刚成婚的妻子,就连现在还要赶尽杀绝,做人,还是莫要太毒了的好。”
“什么?姑娘的意思是我的女儿还没有死?暮柔还没有死吗?”
朝着那个想过来求证,而又怕女儿的尸首再次遭到伤害的老人浅浅一笑,我道:“杜掌门,你我别离不到一载,如今连我的容貌都认不出来了么?呵呵……也难怪,这般的脱胎换骨,认不出来自是正常,能认出来的,都已经死了,即使没死,也是陌路……”
看了一眼杜天成,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过往,无论是仇也罢、恨也好,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都已经在心里化为一潭枯水,无波无痕。
“至于暮柔姑娘有没有死?我想鸿蒙老者应该比我更清楚,对于一个死人,他是没有必要再补上一刀的。”
隔了一层的纱帘后是一双我看不透的眼,那双眼太过深沉,也太过犀利,我不想去猜究,也不想去揣摩,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日子,若这种日子可以不给别人带来麻烦,我甘愿就如此平凡的一直过下去。
“传言,驱鬼师可以嗅见生人的魂魄,看来这个传闻,倒是真实。”
“先生过奖了,我没有你那般的有眼力,我所能倚靠的就只有我这一双能看见别人所不能看见的眼睛,若一个人真的死了,生魂我定会看见,而如今,暮柔姑娘就算毫无知觉,可那一息尚存的气息与体温,无一不证明着她并没有死去……也证明着钟离公子是对她有情的……”
说这一句时,我看了眼杜天成,不为其他,我只是想告诉他,能在这般的海仇面前还手有余情,足可见他对她是真的上了心了。
“呵呵……姑娘好一颗七窍玲珑心,只可惜……”
眼皮蓦地一跳,“只可惜什么?”莫不是钟离胸口的那一刀上带有剧毒?
“姑娘无需猜测了,老夫身为鸿蒙老人,一生不屑用毒,钟家那小子的胸口一刀,没有沾染丝毫的毒液,倒是姑娘你……一生总是为别人考虑,就不曾想过自己么?”
眼神勿的收紧,我看向他,头一次我想将他看的清清楚楚,这种如雾般的危险感,让我心神十分的不宁。
“不知道姑娘是否还记得香火俺?”
“你?你竟然就是香火俺的那个老人?”
“呵……那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老夫当初对你说过的一番话?”
见我思索,他缓缓摘下斗笠,脸皮轻扯道:“若要逆天,必一命换一命,本来老夫是想将你的命数拿走,然后套的他来入瓮,可没想到老夫那痴情的徒儿,却在偷偷听完我和你之间的对话后,第三日就找到了老夫,央求老夫来救他的哥哥,可笑么?那般一个不相信是他哥哥的人,他却在最后时刻以这样的理由求老夫救赎他、救赎你,呵呵……可惜五行未连,这般的逆天,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为什么要答应他?”
拳头紧篡下,是我那透可清见的筋脉,指尖入肉,竟是如此的痛心彻骨。
“呵呵……姑娘说话可真是好笑,老夫为什么不答应他?老夫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供自己驱使的鬼魅,老夫不像你们这些驱鬼人,天生下来就有鬼魅甘愿为你们卖命,可老夫却没有,老夫要修行,老夫要得道,老夫要逆天,老夫要覆了这天下,就必须得有鬼魅为老夫效力,自作孽不可活,为何天作孽就尚可恕?老夫要骂这天,要骂那些俯瞰世人的神仙,凭什么他们可为,老夫就不可为?凭什么有些人坏事做尽还可作威作福?凭什么老夫……”
眼神闪烁,他似因回忆某些痛苦的经历而眉头深锁,眼里一片悲伤。
“……天负我,我必覆天,她那般的对我,我就要让她的儿子生生世世不得轮回,生生世世为我效力……”
猛的抬起头,他突然对我笑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了,若不是你,那贱人的孩子学会了‘十二祭’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