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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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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嫔妃不知深浅,纷纷恭维太后好眼力。皇后有些不明就里,但仍陪笑道:“太后谬赞了,这个孩子虽是德行不错,但若论德冠后宫,却不敢当了。”
  “噢?”太后半忧道,“哎哟,这女人啊,若是容貌不济,再加上品行不得,这入东宫呢。。。。。。唉。。。。。。不过,既然是皇后娘家的女孩儿,这,太子,”太后转头嘱咐道,“今儿个,哀家可把话放在这里了,既是你母后挑出来的人,你可要好好地待人家姑娘。”
  这话的确说得万分地不留情面,皇后低低的垂着头,紧握着帕子,底下的嫔妃寒蝉若噤,谁也不敢说一句话。良久,皇上带着尴尬的神色说——母后,这,您看,这乔家小姐在下边跪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让她们起来?
  “唷,”太后道,“还是皇帝心疼儿媳妇。得了,起来吧!”
  乔家的女孩儿带着半羞半恼的神色,慢慢地起了来。大概是因为跪得有些久,不留神没站稳,一下子又歪在一边。
  “哟,”太后道,“这就站不住了么?看来,你这宫廷礼仪,倒真该好好学学。”
  出人意料地,乔家小姐突然恼怒地冒出来了这么些个话——太后息怒,霁月方才进宫,的确不知礼数。若论求全责备,还是等霁月过些时候学全了礼仪再说罢。
  “住嘴!”皇后忙喝止,“霁月,满嘴里胡说些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论得到你放肆么?!还不快给太后跪下!”
  尽管脸上不服气,但乔家小姐神色一震,又跪回了地上。
  我向太子那边望去,只见太子面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反应。
  “哼,”太后冷笑道,“这般的,还没进门,倒先敢在孝仪宫对太婆婆说这般的话,素闻中原是礼仪之地,竟出得了这般的人。皇后,你也不用找什么管教嬷嬷,把乔家小姐带回你的宫里,你亲自好好调教调教吧。”
  太后说罢,拂袖而起。皇帝皇后赶紧跟在后边。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乔霁月在孝仪宫的殿外跪了整整一夜,太后不耐烦她,便让皇后来接她。结果,皇后又让她在勰凤宫殿外跪了大半天。至于是做给谁看的,只怕个个心怀鬼胎。然而初入宫闱,就做得这般的不堪,以后的日子,有她难过得了。
  
  这么好的把柄,若是太后不抓着,我倒也觉得奇怪了。即便面子上不予追究,每日的礼教温习,也不拿好脸子给她看。尽管勰凤宫离孝仪宫远得紧,但乔霁月大大地让皇后当初在孝仪宫没下来台,弄得她这个做姨母的皇后对她的行为举止也是鸡蛋里挑骨头,有的没的,也会喝斥她两句。倒是皇上——大概如同太后说的,真的是心疼儿媳妇——一直替她在给太后和皇后说好话。
  但我却是越来越糊涂了,既然已经否定了我和太子的婚事。太后为什么会象个小孩子一样,一直与未来的太子妃过不去?难道她还抱着改弦更张的看法?又或许?不管如何,这一切都让我猜不透,直到我后来身着红衣嫁为人妇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明白了太后的用心。
  自从太子大婚的消息宣布,我就很少再离开孝仪宫,多数宫中的大宴小宴,我是能躲就躲。这个做法居然得到了太后的默许,或许,她不想让我这么早就成为太子妃的靶子。毕竟那天,一个外戚之女敢公然对太后出言不逊,这就已经很能说明外家对这桩婚事下了多少的赌注,也说明了皇帝和皇后对这桩婚事及太子未来的信心。
  所以,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不若无情。
  相见不如不见。。。。。。
  有情不若无情。。。。。。
  我一笔一笔地在纸上烙下这繁复的字句,心绪反而变得冷淡而苍白起来。末了,索性将笔掷出窗外,瘫坐在椅子上。
  窗外“阿哟”一声。我连眼皮都懒得抬,吩咐芝兰——去看看,砸着哪个没缘法的,赏他几两银子罢。
  芝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看了,半晌,都没个动静。又隔了一会子,门扇咯吱一声响,一个身穿深绿色皇子服的男子闪了进来。
  是皇四子。
  我忙起身请安。他摆摆手道,罢了。继而笑道,“你要赏我多少银子?”
  “瞧皇四子这话说得,”我赶紧解释,这会子,我在宫里的地位极为尴尬,说话做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妙,“我当砸着个小太监呢,谁知这下砸坏了皇子。玉儿可是万不敢当的,还求皇四子大人大量,别和玉儿计较。”
  “我说过要计较了么?”皇四子轻轻地笑着,径自走来看我的字。
  “皇四子别。。。。。。”我想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好字!”皇四子笑道。
  我能感到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热,这般的文字让人看见,委实不雅。于是讪讪地上前把那些个儿纸收起来,道,“闺阁文字,是玉儿自己随便临得,没什么好不好的,只让四皇子见笑了。”
  四皇子听了这话,淡笑道:“是么?”,过了一会子,又淡淡地说道,“苦了你了。”
  我一时语塞,怔在那里,横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以为你已经料到这些事情了,”四皇子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很坚定,“我一直以为你猜到了。。。。。。你还是喜欢他,玉儿,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什么吗?”
  “啊?”我应了一声。
  “太子一直就不是对你情有独钟。如果他是的话,你就算是洛神附体,也无法征服他。”四皇子看着我,“所以,不要再作无谓的幻想了。”
  “谢皇四子提醒。”我艰涩地说道,“玉儿没有,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四皇子温暖的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道:“江南新进的蜜汁花露,正合女孩子用,早上配着滚白水点一下就得了。你留着吃吃看。”
  我愣了一下,刚要推辞,他却摆摆手道,“收着罢,不错的。今后心思多放些在自己身上,少去想太子的事情吧。人生许多奈何之事,只凭想,只能苦了自己。难得的,是你能不能在那一瞬间看开。”
                  恩断
  “玉儿,开开门,”,太子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开门,算我求你了。”
  我轻轻地抿着皇四子送来的花露,全然忘了这东西不适合在晚上食用。月亮透过窗格子朦朦胧胧地打进屋子里,却又被屋里的烛光比得没了颜色。我木然地听着太子在门外焦急的叫声,坐在屋里一言不发。
  “小姐,”芝兰犹犹豫豫地劝道,“开开门,让太子进来吧。”
  我不作声。
  隔了一会子,外边没了动静,我估摸着太子该走了,于是吩咐下人——都去休息吧,我也乏了。
  下人们从边门下了去。我慢慢地挪到铜镜前,拔下发簪子,解了头发要梳洗。
  “玉儿,”窗口竟传来一丝声音,我吓了一跳,“人都散了,还不许我进来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吩咐芝兰,去拿些点心来。而自己则慢慢地从梳妆匣中捻出一个小小的红纸包。
  你既不走,我便成全了你,然而前时恩已绝,今日休怪奴也。
  
  “玉儿!”他急急地走进门,想要抓着我。
  然而我却淡定地福下身去,道:“给太子请安。”
  “玉儿。。。。。。”太子的声音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你在怨我。”
  “不,”我冷冷地答到,“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玉儿并不敢对太子有任何怨言,况且太子并未作什么,何来怨言?”
  太子颓然坐在绣墩上,道:“我早已知道,你会如此,可这一切,并为你我所能左右,父皇执意要为我聘娶中原女子,我又能如何。。。。。。唉。。。。。。”
  太子长叹一声,低着头,没了言语。
  听了这句话,我竟有些心酸,于是,我装作淡淡地别过头,道:“这些,玉儿知道。”
  太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我低着脸,却递上一杯滚开了的花露,道:“站了半天了,口不渴么?”
  太子接过我手里的茶,竟愣在了那里,一时间,只会直直地看着我。
  “您不渴么?”我迎上他的目光。
  “哦。”太子这才回过神儿来,道,“你,你。。。。。。不怪。。。。。。”
  “您不是最喜欢喝碧水茶么?” 我带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但声音却很冷,“怎么,不可口?”
  “哦,不。”太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说罢,忙忙地将茶灌了一大口,品了一下,却皱了眉头,道,“有些个甜丝丝的。”
  我不接口,只是将他的茶杯斟满,依旧冷然道:“一点都不甜,您再尝尝。”
  太子有些惊异,但对上我不容置疑的目光,只得又端起茶盅,饮了一口。半晌,道:“真真甜的。”
  我看着他混杂着惊异和不解的面容,幽幽地吟道:“不记亲殿里,曾与奴相望。而今才半盏,轻尝起惊惶。音容常如故,心绪何堪伤。。。。。。”
  “别说了。”太子起身,半笑半忧地说道,“还是这般的不讲格律,信口胡邹的。乍离了几日,你却是一点都没得变。”
  “我没变?”我恨恨地道,“那,太子,您呢?”
  “我并没有变。”太子急急地道,“天地良心,我竟是一时一刻都没忘了你。”
  “没忘?”我当真就要流泪了,“若说没忘,有谁能信。这几日,你若是待我可有在海西一半的心意,我也领了!”
  “宫闱之中,如何比得了荒蛮之地?四处又无人作探,总比宫中要畅快些吧。宫中自有两层亲祖,我又能怎的?”太子解释道。
  “荒蛮之地?”我愈发地难过了,“既是荒蛮之地,太子为何一心一意地要在荒蛮之地流连许久?玉儿本是荒蛮之人,自然是无才无德,不堪配太子。”
  “玉儿,我不过一时心急,并非有意贬损于你。”太子道,“你玉人儿一般的女子,我如何轻视得?”
  “是啊,若非我有如此之貌,太子恐不会垂青于玉儿吧。”那一瞬间,我不知怎的,想起了安姬,当年,她也是怀着一腔不甘,在韶华尚在的时候遭人遗弃,个中原因,一样是不足为外人道。我心下不由得更加酸涩,轻轻吟道:“以色侍人者。。。。。。爱弛而恩绝!”
  “做什么,这般的轻贱自己。”太子近前一步,“我从没把你当作这般的女人,你这却是。。。。。。”
  “当与不当,还有甚么分明?”我的双手绞在一起,自己把自己抓的生疼,“在旁人看来,还有什么分别?!”
  “玉儿,我管不得旁人,”太子幽幽地叹道,如果你的心未变,那么,我去和父皇说,让你进太子宫中侍奉,我们定然要守在一块儿。”
  “然后呢?”我道。
  “然后?然后我一定好好的待你。”
  “然后呢?”
  “然后?还什么,哦,是了,要你为我诞下后嗣。”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
  “别说了!”我恨恨地打断他,“然后让我给你的正妃屈膝下拜!然后,让我一辈子没有正经名分地随着你!为什么?我好歹也是海西名门,为何要与中原女子一争高下?!哦,也是,玉儿在太子眼中不过是出身荒蛮,哪里有什么名门可言?便是做小,亦是无上的荣耀了!”
  “玉儿!”太子喝道,“你何时变得如此了?什么名门,当初我在海西与你初次相逢时,断不曾料到,你竟有这般的心思!”
  “你不料?”我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太子有何不料?太后当初带您去海西,为的是什么?而现如今,我又为何要屈居人下?难不成是玉儿做错了什么?!这些个,您有什么不料的?”
  “说到底,造化弄人。”太子苦笑道,“玉儿,我这遭来,只求一个心安,你我之间。。。。。。”
  “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牵连!”我拭去了泪水,断然答道,“太子请回吧!”
  “玉儿!”太子皱了眉头,“你怎么。。。。。。”
  “太子,”我背过脸去,忍住所有的眼泪,冷冷地答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陌人。何况于你我?”
  “玉儿,你不应如此,你。。。。。。变了。。。。。。”
  “是,我变了。一入宫闱,连太子都变,我又为何不变?”我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他,“譬如,您方才的这杯茶,早就不是碧水茶了。掺了中原的蜜汁,不甜也难。”
  太子看着那剩的半杯茶,负气地举过来一饮而尽。拔腿就要出门。然而临在门口,还是低低地说了一句——然而,我是不会变的。
  我看着饮下放了乱神散的茶水,看着他从我的门口前消失,这么些日子的委屈再也搁放不在心里,眼泪一行行地淌了出来。或许,是我错了,他从没有把我当作海西的一枚筹码。。。。。。
  
  然而,还没第二日,我的疑问就被彻底打破了。
  …
  腊月初二,太子大婚。
  原定的婚期是腊月二十七,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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