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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帝修罗淡淡一笑,他不太喜欢与陌生人谈到这种深入的话题,平时,他与别人都是说政务、公事、国情、民…生,从来不会说人生,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必须对每一个人都保持戒备。
伯侥见帝修罗无心与他闲谈,就没有再打扰他,笑了笑,说道:“昨天唐先生说,罗老板有两位故友的坟墓就在我的玫瑰园里,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谢谢你。”说起父母的坟墓,粟宁的心情变得凝重起来。
……
伯侥带着他们来到玫瑰园右侧深处一片小山丘,两座孤坟孤独的屹立在那里,虽然被一片红玫瑰围绕,却还是显得十分凄凉。
这坟墓很简陋,只有两个石碑而已,后面全都是土丘,甚至土丘上都长满了野玫瑰,不过看上去很整洁,没有什么杂草,坟前还有几碟果盘,很新鲜,显然是刚放上去的。
离着十几米的距离,粟宁停下脚步,忍不住热泪盈眶,远远的,她就看见墓碑上的照片,那还是他父母档案里的照片放大而成的,她的家全部烧毁,不留任何痕迹,根本找不到照片,所以原来的玫瑰园主去民…政…局的找了这二张照片勉强砌在上面。
因为是小照片放大,所以很模糊,五官都看不太清楚,只能勉强看到轮廓。
但是粟宁仍然清晰的记得父母的样子,她走到坟前,扑嗵一声跪下,忍不住泪如雨下:“爹地妈咪,女儿不孝,过了这么多年才来看你们……”
帝修罗远远站在一边,不敢走得太近,因为他无颜面对这两座孤坟。
当年他们一家人在这个小城孤立无助,经常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但粟宁的父母从来没有对他们另眼相看,反而一直都很照顾他们一家人,他们受过他们一家无数恩惠,最后不仅没有回报,反而还连累他们无辜惨死,帝修罗从心底感到无比愧疚。
“原来这是你的父母啊。”伯侥伤感的叹息,“我买下这块地的时候,原来的老板没有跟我讲价,只提了一个要求,让我不要移掉这两座坟,他们说,这两座坟是可怜人,让我多多照应着,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做,每天早上出来晨运的时候就顺便打扫一下,所以坟墓看上去还算干净,只是真的有些简陋,墓碑的边角都破了。”
“谢谢你。”粟宁擦着眼泪,哽咽的说,“真的很感谢你,伯侥先生,好人会有好报的。”
“呵呵,我只是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伯侥真诚的说,“你真正应该感谢的是原来的园主,他们当年千叮呤万嘱咐,叫我万万不要向铲掉这两座坟,甚至连价格都没跟我讲,我是看在便宜买来这片地的份上,才帮着打理的。”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帝修罗问。
“唉……”提起那对夫妻,伯侥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他们也是不幸的人,那个老板泰西原本有点小财,有个胖胖的太太,还有一个女儿,他们一家人本来过得挺好的,后来突然飞来横祸,泰西出车祸,双腿截肢,从此以后,他们家就开始败落,他太太因为心疼他而抑郁成疾,又有糖尿病、高血压等各种肥胖症,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泰西和太太治病都花了不少钱,他无心管理玫瑰园,就把玫瑰园卖给了我,带着女儿去一个一个叫金柳的小村子里过日子,起初,我时常还会看到他们,但是这二年就再也没有看到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听到这些事,粟宁和帝修罗的心情都变得十分沉重,没想到泰西老板最后居然会变成这样,那个胖胖的老板娘虽然说话刻薄,为人小器,但心底却很善良,居然早早就去世了,真是可怜。
粟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对伯侥说:“伯侥先生,我想将我父母的坟墓迁走。”
“没问题。”伯侥爽快的点头,“也的确应该迁走了,这里因为种植玫瑰,土壤很松驰,每次下雨我都怕坟墓会倒,将他们迁到一个合适的好地方吧,以后想要拜祭也方便些。”
“谢谢你。”粟宁感激的说。
帝修罗使了个眼色,唐箫便跟随从开始动手挖坟。
“我带你们去那边的亭子坐坐吧。”伯侥指着不远处。
“好的。”粟宁和帝修罗跟着伯侥走到亭子里,伯侥家的长工送来热气腾腾的玫瑰花茶和玫瑰饼,伯侥热情的招呼两人品尝。
粟宁本来没有胃口,但碍于伯侥的热情招呼,就尝了一点,忍不住赞叹:“嗯,真的很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等下我让工人包一些给你们带回去吃。”伯侥微笑的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粟宁从心底觉得,这个小城的人真的很纯朴,跟他们相处,不需要花太多心思,更不需要用心去防备,人生真的应该如此简单才对。
修帝弥出有。粟宁一边吃东西一边与伯侥闲聊,说起小城近年来的变化,帝修罗的话不多,默默品尝着玫瑰花茶,欣赏周围的风景。
突然,唐箫匆匆走过来禀报:“粟小姐,您快过去看=看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突然,唐箫匆匆走过来禀报:“粟小姐,您快过去看=看吧,您父母的坟墓里面什么都没有。”
粟宁心里一惊,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慌忙站起来,心急如焚的走过去。
帝修罗立即跟在她身边,体贴的扶着她。
两人跟着唐箫走到坟前,果然,坟墓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粟宁惊慌得手都抖了起来。然突出帝粟。
“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挖开看过。”伯侥急切的解释。
“别担心,也许泰西怕你父母的骨灰受损,所以提前移到别处了。”帝修罗安抚道。
“是啊,要不我们去见见那位泰西先生吧,问问清楚。”LILY提议。
“我要见他,我要马上见他。”粟宁的情绪十分激动。
“你别激动,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帝修罗不停的安抚粟宁,唯恐她的心脏病再复发。
“唐箫,你赶紧去查查金柳村在哪里吧。”LILY低声提醒。
“好……”
“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吧。”伯侥说,“这件事我也想弄清楚,正好也去看看泰西。”
“那麻烦你了。”帝修罗客气的说,随即对唐箫命令,“备车,马上去金柳村。”
“是。”
……
离开玫瑰园的时候,夜已经落幕,天际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没有完全昏暗,却没有多少光明。
其实夜晚出行对粟宁的心脏病恢复是没有好处的,但是帝修罗知道,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今晚是不可能睡得着的,而且会一直揪着心,抑郁寡欢,所以,他必须尽快弄清楚真相。
有伯侥带路,很快就找到了金柳村。
这里之所以叫金柳村,是因为靠近金柳河,而河岸上种着一排金柳树,即便在晚风中,依然风景悸人。
可惜现在没人有心思欣赏这些风景,车里,粟宁的手一直捂在心口,垂着眼眸,心事重重,眼中的忧伤那么浓郁,让人看着就心疼。
“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帝修罗握着粟宁的手,轻声安抚,“泰西是个好人,他不会骗你的。”
“我知道……”粟宁强忍着心脏的刺痛,低沉的说,“我知道他不会骗我,我只是担心……”她的声音哽咽了,眼泪掉下来,“根本没有骨灰,因为他们被烧得灰飞烟灭了……”
帝修罗心里一惊,他差点就要忽略了,当年粟宁的父母是被火烧死的,熊熊大火吞噬了她的家,连房子都烧得只剩下框架,更不要说是尸体。
当年出事的时候,她因为心脏病严重复发,正在手术台上,根本就没有参与父母的后事,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她身体暂时平衡,才乔装回到小城,从村民那里打听到是泰西夫妇帮她处理父母的后事,可那时后事已经处理完了,她没有亲眼看见父母的骨灰。
所以这些年,粟宁一直都抱着奢望,希望大火及时灭掉,警方多少收集到了她父母的一些骨灰。
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的奢望都被打破了。
她很害怕,很害怕得到那样的结果……
帝修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粟宁,只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发丝,他能体会她现在的感受,就算他亲手挖掉母亲的坟墓一样,此时,她的心也一定很疼很疼……
**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终于到达了金柳村。
伯侥不确定泰西的家到底在哪里,所以大家只能下车一家一家的打听,问了好几家,终于得知泰西的家在村西那个青灰色的小楼。
一行人立即开车前往,来到这栋所谓的青灰色小楼,大家都傻眼了。
小楼破旧不堪,墙壁都掉灰了,院子里乱七八糟,堆满了杂物,一只瘦弱的小黄狗在院子里不停的乱叫,面前的瓷碗被舔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污渍都没有,可见它已经很久没有东西吃了。
“这里真的是泰西的家吗?”粟宁有些不安,印象中,泰西是一个非常爱整洁的人,从来不允许自己居住的地方有任何脏乱,可是眼前这个房子,跟乞丐的锅几乎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一层小楼而已。
“肯定是的。”帝修罗的下巴朝小黄狗身上仰了仰,“你看那只狗身上系的铃铛,跟当年那二条恶狗的铃铛一模一样。”
“真的。”粟宁也发现了,“泰西特别喜欢养狗,看来这里真的是他的家。”
得到了确认,她急忙往房屋走去,帝修罗拉着她,向唐箫使了个眼色,唐箫上前去敲门:“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问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唐萧推门进去,找了一遍,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家,真正是家徒四壁。
“唉,我看泰西肯定又是去喝酒了。”伯侥皱着眉说,“他自从变成残废之后,整个人就开始自暴自弃,后来老婆死了,他更是颓废,卖地的那点钱治病花了一部分,给了一些女儿,自己留了一些,天天在附近的酒吧里喝酒。”
“我们去酒吧找找吧。”粟宁很着急,一刻都等不了。
“让唐箫去,如果他在那里,就直接把他带回来。”帝修罗向唐箫使了个眼色,唐箫带着二个随从,跟伯侥一起往酒吧方向走去。
……
“我们上车等吧。”帝修罗扶着粟宁上了车,LILY和另外几个随从在外面候着,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见人回来,粟宁坐立不安,心急如焚的说,“修罗,不如我们去酒吧看看…吧,我想快点见到泰西。”10IVa。
帝修罗看到她迫切的样子,不忍拒绝她,只得点头道:“好吧。”
他们开车前往酒吧,很近的距离,几分钟就到了,看到这个酒吧,帝修罗的眼神变得复杂,竟然跟他母亲以前驻唱的那个酒吧装修得一模一样,就连酒吧外面那几个灯柱都一样,还有酒吧里传来的歌声,也跟他母亲的歌声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位置不同,他还真的以为他穿越了时光,回到七年前的多瑙城……
帝修罗的目光有些迷茫,盯着灯光绚丽的酒吧,思绪回到许多年以前,那时,他还很小,牵着帝星泽躲在后台,看着他母亲在台上驻唱,看着台下那些色米米的男人赤果果的打量母亲,用一种原始的目光窥视她,那时的他,恨不得变成一只野兽,冲过去将那些男人撕成碎片……
“修罗,修罗!”粟宁的呼唤声传来,打断了帝修罗的思绪,他回过神来,搂着她走进了酒吧。
打开门,绚丽的灯光倾泻而来,一群男人的尖叫声,呼喝声带着兴奋的欲…望在酒吧里此起彼落,帝修罗扫了一眼酒吧,目光定在舞台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旋转的高脚凳上,用古典的麦克风唱着古典的爵士歌曲,正是他母亲以前最喜欢唱的那道“王妃”……
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
那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
谁忠心的跟随充其量当个侍卫
脚下踩着玫瑰回敬一个吻当安慰
可怜
像蠢动的音乐教人们怎么成眠
不知名的香水窒息的鬼魅
锋利的高跟鞋让多少心肠破碎
弯刀一般的眉捍卫你的秘…密…花…园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
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
我都想用石堆隔绝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那催…情的音乐听起来多么愚昧
你武装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