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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号的双人床。
凯瑟琳进了屋,把鞋子随便往地上一丢就解开了外衣,她毫不避讳屋里有个中国男人,麻利地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她性感地给王起明送了个飞吻,就故意扭动着身子走进了洗澡间。
王起明趁她洗澡的工夫,环顾了一下这所房子。看了没几分钟,他就了解了凯瑟琳的家境不错。一个学生能在曼哈顿中城,租下这样的公寓,又能在室内装有名牌的音响、电脑和投影的人家实不多见,这足以证明了凯瑟琳的家庭背景。从这样家庭里走出来的孩子,一般都很有教养,这一点,从凯瑟琳的行为举止已经看了出来。富有家庭的孩子们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除了要接受高等教育外,还要让孩子们去攻克一些冷门,因为家长并不一定指望孩子们,在受完教育之后寻找机会去赚大钱,他们更主张他们的下一代,能在学术上有所建树,出类拔萃。
凯瑟琳洗完了澡,满身香气地冲向了王起明,王起明尽管熟知此道,但还是招架不住她满嘴的酒气:“Wait,wait。(等等,等等。)”他的话还没说完,凯瑟琳身上的乳香又迎面扑来。
王起明哪里禁得住这近似疯狂的诱惑,他喘着粗气把衣服脱光,双眼红彤彤的像只饿狼。他像一个奋不顾身的英雄,把赤裸裸的凯瑟琳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奋战着。
几个回合之后,已是下半夜。凯瑟琳抱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说:“中国男人真棒。”不过,凯瑟琳哪里知道,她遇到的是一个足有四个月没碰过荤腥的中国男人。
深更半夜,凯瑟琳突然心血来潮,赤裸着身子跑到桌旁打开了电脑。
“Whatareyoudoingthere?(你要干什么?)”王起明问她。
“ehereeon。(来,到这里来,快点。)”
王起明只好同她一样,硬着头皮来到了电脑前。
“这就是我的论文,现在还没有全部完成,现在正在写几个当代作品的分析。”
“不简单,不可思议。”王起明看着这篇标题奇特的论文说。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想法很好?”
“是,是不同凡响。”
凯瑟琳抱着他,两个人又开始热吻起来。
电脑的荧光屏给这两个裸体,铺洒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他们俩又在地板上翻滚起来。一阵风雨之后,王起明为了给她的论文补充一些材料,增添一点论证,他认真地给凯瑟琳上了一课。他提到了一些当代著名的作家,有王蒙,贾平凹,陈忠实还有王朔,王起明十分细致地讲解了这些作品,还讲述了发表这些作品时的背景,以及他个人对这些作品的看法。
凯瑟琳趴在他的怀里,津津有味地听着。
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废都》,她都读过,对王蒙的《坚硬的稀粥》和王朔的《我是你爸爸》也都不陌生。只不过王起明认为她的理解比较肤浅。他的作用是进一步帮她分析作品的内涵和意义。至于这些文学作品怎么就跟中国的经济起飞互动上了,他是帮不上忙的,反得向凯瑟琳请教。凯瑟琳也没叫他失望,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视角新颖,令王起明折服。
清晨,几辆警车从楼下驶过,刺耳的警笛把熟睡的王起明吵醒。他翻个身想抱着凯瑟琳再睡一会儿,可用手一摸,凯瑟琳睡的那一侧是空的,他睁开眼睛在房间里搜寻一下,还是不见她的人影,他正想开口叫她可又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摊鸡蛋的声音。
他揉了揉眼没有下地,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他虽觉得浑身筋骨酸痛疲惫,但他感到心情极为舒畅,精神异常饱满。
凯瑟琳做好了早餐,端着烤面包、荷包蛋、橙汁和咖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身上仍然是一丝不挂。
王起明看着她那丰满的身材,得意地笑着。
“早餐,Please。”她半中半西地说着,说完就把一个像小餐桌的架子,放到了他的腿上。活像一个跟他生活了多年的妻子。
“你的这个样子很不像一个博士生,倒像一个中国的贤妻良母。”王起明得着便宜又卖乖地说着。
“贤妻良母?贤妻良母是什么意思?”
“这个呀,你的中文段数还不够,赶明儿,我一点一点给你讲,现在,我得先吃口儿。”说着他大口大口地咽着面包和鸡蛋,大口大口地喝着橙汁,嗓子眼儿里发出了咕咚咕咚的声音。
凯瑟琳咯咯地笑着,心满意足地笑着。
两个人吃过了早餐之后,相互深情地对视了一会儿。王起明把小餐桌往地上一扔,抹了抹嘴就又把凯瑟琳压到了身底下。
凯瑟琳在他身下呻吟着:“噢,呀,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啊噢,我找到了中国最棒的男人,噢……”
考察团今天抵达纽约。王起明开着他那辆租来的林肯,带着凯瑟琳,飞驰在通往肯尼迪机场的高速公路上。
本来,王起明是不打算让凯瑟琳在考察团里搅和的,因为他心里头早就盘算好了,这次要把柏枫和王起天他们应酬得心满意足,是得动点脑筋的,是要对他们耍点儿小伎俩的。在赌场里怎么塞钱,塞多少钱。脱衣舞舞厅怎样进去,该用什么借口,既让他们玩开心,又不给他们增添任何心理负担。这样才能达到这次考察的目的。可是,凯瑟琳来到考察团,不仅不能在这些方面帮上什么,弄得不好她还会添乱。可是,凯瑟琳非要帮他一块儿接待考察团,她讲的理由听来也有道理。她说,这是她提高中文水平的难得机会,这对完成她的论文会有很大的帮助。还说,这是个经济商业考察团,正好与她的论文切题。
王起明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毕竟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没辙,见机行事吧。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一架从中国飞来的986班机,平稳着陆了。大批的中国旅客陆续走下飞机,从他们一脸的正气,浑身上下的打扮上看,这趟班机的旅客,绝大部分都像是来考察的。他们提着行李,拿着证件来到了海关。
王起天走在前头,他不时地提醒着跟在他后头的一队人,千万不要掉队,千万不要跟陌生人讲话。柏处长紧随着他,挪着碎步几乎是寸步不离。崔步成像个搬运工,左右手都提满了行李,肩上还背了几个女人用的随身包。跟在崔步成后面的是牛蓝乡,她的背包没有交给崔步成,她把背包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抱着,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似乎是在防范随时出现在她身边的小偷。在牛蓝乡的后头还跟着两个漂亮时髦的年轻女人。一个是柏处长的秘书小罗,一个是柏处长的关系户莎莎,她俩倒是一身轻,所有吃重的东西都放在了崔步成的身上。队伍的末尾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他戴着一副度数很深的近视眼镜,样子十分斯文。这就是让王起天恨透了的那个邹副局长,就是那个让王起天从副处怎么也提不到正处的那个最大障碍。
王起明拉着凯瑟琳的手,站在旅客出口处的正对面,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出现,凯瑟琳踮起双脚伸着脖子,紧张地向里张望。看样子,她比王起明还激动,就像是在迎接久别的亲人,实际上她谁也不认识。
为了迎接考察团的到来,凯瑟琳还特意给自己做了番精心打扮,她脚上蹬着一双又松又宽、她认为最舒适的大球鞋,上身穿了一件绿色毛衣,毛衣的领口开得很低,她低头时要是不捂着点儿的话,不怀好意的人都能把她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裤子穿得倒是很随意,只不过,这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的裤裆,开得实在太短,那白白的肚脐眼儿都露在了外面。
王起天带着他的队伍,从机场大厅里面走了出来。
王起明和凯瑟琳迎了上去。凯瑟琳不用请不用让的,几步跑到王起天的面前,握住王起天的手激动地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王起天听了眉头一皱,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这词儿听着挺耳熟,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使过。
“噢噢,对,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你的中国话说得真好。”王起天像是刚醒过盹来。他表扬完凯瑟琳,转身握住了弟弟的手,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你,你怎么弄这么个玩意儿来?”
“怎么啦?”
“成何体统?这……你得注意影响。”
“她人挺好的,又会说中国话,走这么多地方儿,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她是来帮我忙的。”王起明向哥哥解释着。
“你公司里的?”
“差不多吧。”
“来来来。”王起天让大家围过来,他把柏处长推在前面和王起明握手。接着又把王起明不认识的小罗,莎莎,邹副局长一一向他做了介绍。最后,王起明向嫂子牛蓝乡,老朋友崔步成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就急忙让凯瑟琳去租一个十人座的面包车,因为他没想到考察团会来这么多的人。
“好的,我马上就租好。”说完,凯瑟琳转身向机场里的租车柜台跑去。
柏处长望着凯瑟琳背后的曲线和轮廓,笑眯眯地问王起明:“她能总陪着我们吗?”
“能,能,她就是来陪咱们的。”王起明回答。
柏处长满意地笑了笑。他的秘书小罗瞪了他一眼。
“你的作品我拜读过,是部令人深醒,耐人寻味的好作品。钦佩,钦佩。”邹副局长走上前握着王起明的手说。
“过奖,过奖。”王起明从邹副局长的谈吐风度上看,知道他是一位搞业务的干部,不像一般官气十足的行政官员。可王起明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他曾听到王起天说过,他对这位邹副局长很不满,甚至是恨之入骨。但使王起明费解的是,王起天既然那么恨他,为什么这次又请他来美国?大概是想借此机会缓和缓和关系,以排除升官的阻力吧。
没一会儿,凯瑟琳开着一辆崭新的十人座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她还告诉王起明,旅馆也给订好了,是坐落在曼哈顿中城的一家HolidayInn(假日饭店)。还说这是以她的名字,用她的信用卡订的。
“谢谢,等会儿我折合成现金还给你。”王起明的眼里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没有问题。”凯瑟琳说完,就帮着崔步成往车上搬行李去了。
考察团鱼贯而行上了车。王起明对着王起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这就对了。”王起天说着就把柏处长和他的秘书小罗,从车上拉了下来,给他俩塞进了王起明开的那辆林肯轿车。王起天自己没有坐进林肯,他上的是凯瑟琳开的那辆中型面包车。
一路上,林肯轿车里的气氛比较沉闷,王起明只听到后排座上的柏处长,在往小罗的手里点了些什么,还隐隐约约听到小罗骂了声:“讨厌。”
面包车里的气氛可就不同了,考察团看着花花绿绿的曼哈顿,吵着要下车走走看看,特别是牛蓝乡,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到车门让凯瑟琳赶快给她停车。气得王起天揪住她的袖子,把她拖回了原来的座位,牛蓝乡哭哭啼啼地抱怨着王起天:“这又不是为了我,这全是为了你的女儿,玫玫小时候磕的那个疤,到现在都下不去,姑娘家家的,脸上落个疤,长大了怎么嫁人?人家说这药只有美国有,别处还买不着,那药膏往脸上这么一抹,疤瘌立马就没。你不让我买,我早晚得买,再说了,玫玫也没求你个别的,就这么点小事你都不答应,你有良心吗你?”牛蓝乡哭得很伤心。
凯瑟琳的中文水平没有那么高,她搞不懂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要是弄明白了牛蓝乡哭的原因,也许她早就停车了。
崔步成和邹副局长这两个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脸朝着车窗外,看着那离奇怪异的纽约市。
只有那位柏处长请来的关系户莎莎,看看牛蓝乡又看看王起天,看着看着就憋不住地笑出了声儿,笑完了以后突然她变了脸,长叹了一声,说了句:“真没劲。”
听到了莎莎的话,王起天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气急败坏地喊:“我早就说不该叫她来,可她哭着喊着非要来。我,我他妈的怎么那么不长记性呀我。”
牛蓝乡缩回了脖子就再也没了声音。
到了旅馆天就黑了,在分配房间时,王起天差一点儿和弟弟翻了脸,他察看了柏处长的住房,把弟弟揪到一边说:“你赶紧给我弄两套总统套。”
“总统套?给谁住哇?”
“给谁?给柏处给邹局住。”
“可这……”
“别这个那个啦,你就照我的话办吧。亏你还活了这么大,怎么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呀。”王起天把对老婆的气,全都撒到了弟弟身上。
王起明也板起了面孔说:“哥,这是曼哈顿,寸土寸金,就连标准间都在……”
“王先生,请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