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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韵都用错了,你是不是欺负我语文学的不好?你家写诗仄韵起对平韵乘?还‘聊”不如换成草。”小贝用身子拱了小远一下。
“对对,还是咱小贝厉害,是草,哪得相随踏青草,好一个‘草’字,用‘聊’字的话就出声音了,本应是两情相悦望无言,一出声就打破意境了,高!实在是高,知我者,小贝也。”这一刻,小远体现了自己的天赋,文学水平就是这么高,没办法。
“去问问。”小海不愿意了,指使小远过去:“问清楚了,别把心思都放在我妹妹身上。”
“当然,你作的诗还算不错,跟你姐姐画的画一样美。”小海又称赞了一句,因为小远的亲姐姐小珠眨着眼睛靠过来了。
有了底气的小远,挺胸抬头,朝羊蛋子走过,当准备说辞的时候,打东边传来一阵马蹄声,扭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来,其速似风,其势如虹,至百步之距,方才放缓马速,其人端坐马上,面露笑容,扬声道:“本官公叔合,前来……”
‘啪’的一声枪响,马倒,人骨碌到地上,还未等有所动作,几个人影蹿出去,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动一下,打死你。”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七百七十五章 文采非凡显伤痕'
第七百七十五章 文采非凡显伤痕
“误会,误会。”被按倒在地同时由枪顶住的自称公叔合的人连忙开口辩解。
压着他的人没听他的解释,两人搜身,一人给他戴手铐,未几,搜身的人从他的身上找出来一个凶器,乃是柄长一尺、宽一寸半的匕首,匕首一面开锋,一面锯齿,手柄处用皮条以鱼鳞纹形缠绕。
看到匕首时公叔合冷汗冒出来了,继续解释:“军用匕首,可以割肉吃,后面的锯齿能开罐头,手柄上一点的口子掐铁线,手柄堵头打开里面装了针线还有……”
“闭嘴。”不等公叔合把匕首的功能介绍完,按住他人使劲压了他一下,军用匕首的使用方法不需他来告诉。
问题不在于军用匕首上,是为什么他可以拥有军用匕首,非战斗部门不给配备,他一兵曹所负之责是后勤,另一点他本是个九品官,纵马冲过来还携带匕首所图为何?跑到百步距离还不下马,强弓手百步距离可以杀敌了。
“你们听我说,我没恶意,我是偶然路过,见有一群人围在军械仓库附近,本官恐有遗失,故……”公叔合被人拖拽着来到小贝等人近前时嘴上便没停过。
“累不?知道我是谁?”小贝双手背后,打量着被按在面前跪下还不忘了说话的人,问道。
“你…您…您们……”
“找打哦,欺负我没文化是不是?您们,您们,你发明的词?说,我们是谁?”
“你们,哎呀,怎么可能,莫非,难道,竟然,若本官未曾猜错,便斗胆说一句,您几位是,我,我太激动了,是大唐巡查使呀,本官,下官,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中的高兴了,我,哎呀,祖坟冒青烟了……”
公叔合眼睛瞪圆了,浑身颤抖,挤成满脸皱纹的笑容,上面一排黄牙足足露出八颗。
此一番模样做出来,过了几秒钟他就失望了,小贝等人不为所动。
气氛登时变得压抑起来,当然,只有公叔合感觉到了,其他人心中没鬼,所以不怕。
小贝依旧背着手,在公叔合的面前来回踱步,走了有那么三分钟,方停下脚步,向公叔合问道:“晓不晓得,我这人最烦的两种人是哪两种?”
公叔合紧张地摇头,他现在是真怕了,跟他来之前设想的情形不一样,来时琢磨着弄个纵马奔驰,小家伙们看到自己在马上的风姿,心生向往,让自己带领他们在草原上追逐那天边的流云。
自己再放声高唱,唱出属于草原的厚重、苍凉,唱出来自远古传乘的苍鹰志向,唱出疾风劲草后羊群结队的幸福安详。
从那以后,自己不再是管着后勤的兵曹,弄个七品的官将不成问题。
但结局为啥与心中描绘的不同,是黄沙不懂得小草的心,还是西风吹不出信天游的情?如果chūn的到来无法掩去冬的痕迹,那又是谁让枝头绽绿,如果满腹的才华要像黄河东去,那么这究竟是命运还是天意?也许……。
“你干啥呢?我在问你话,回答一下能死呀?还弄得满目惆怅。”公叔合还在心中想词的时候,小贝的话再次传来。
“下官不知。”公叔合没法再去想了,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再说。
“那我告诉你,我烦的第一种人是一问三不知的,你再说说,第二种我烦的是什么?”小贝又问。
公叔合不敢再说不知道了,人家都烦了,急忙道:“是……什么都不懂的?”
“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你说你路过,我现在派人到你过来的地方打听,看能不能问出来你到这里之前找别人询问过我们的行踪,你猜猜结果是啥?”
小贝盯住公叔合的眼睛,一副探询的样子。
“下官知错了,下官打听您等的行踪不是要对您不利,是想…想…学那葵花向阳意,听鼓而动身随旗。”
公叔合表态了,自己也有上进心的,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小人的官员绝对不是好君子。
小贝‘嗯’过一声,背起手又朝羊蛋子的方向走去。
还处在紧张情绪下的公叔合被人放开了,那柄匕首则没收,至于如何来的,不需问便知道,管后勤的自己偷着拿出来用,是一种非常寻常的不正常后勤行为规则。
小远也把羊蛋子拉过来:“跟我们说说你爹的事情,你爹现在在哪?”
比起公叔合的紧张,羊蛋子就坦然多了,主要是小贝等人宣传的好,只抓贪官和坏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也不知道我爹在哪,找吧,总能找到,让我说我爹的什么事情?”羊蛋子的眼睛在小贝等人身上来回地看着,脸上是新奇又高兴的神sè。
旁边看上他妹妹的小男孩儿指点道:“就是说说你爹做了多少贡献,又被他打压了多少回。”说话时他指着公叔合。
“你敢瞎说!”公叔合把眼睛一瞪。
“你吓我!”小男孩儿回瞪。
“我都害怕了。”小远跟着说道。
公叔合脸sè变白,低头辩解:“他污蔑下官。”
“他是否污蔑你我听不出来?需要你指点?”小贝看都没看公叔合。
“下官知罪。”公叔合再不敢出声。
小男孩儿则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对小贝说道:“看吧,小贝,当着你们的面他都敢恐吓我,要封我的口,要是没有你们在,他就能灭口啦,我估计我是长不大了,你看,他还敢瞪我,我可是大唐的花朵,他不说给我阳光,还打算让我心里留下yīn影。”
公叔合干脆把眼睛一闭,头一低,心中郁闷不已,知道无论说什么话都没用。
小贝没再继续针对公叔合,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报复。
小贝的目光放在了眼前库房上,问羊蛋子:“房子架起来有好处?”
“有,我爹怕地上的水气cháo了里面的东西,而且……”羊蛋子皱起眉头组织语言。
公叔合趁此机会出声:“为什么要架起来呢?因为chūn暖雪融地气高,架房架格以防cháo。内中又有墙壁卡,若遇火灾可拔销。”
“谜语?”小贝看小远,小远只得看羊蛋子。
羊蛋子给解释:“里面的东西同样放到架子上,不堆在地上,库房的墙壁里面有插销,拔掉插销整面墙就倒了,遇到着火的时候救火方便,需要快速拿武器,也能拆墙。”
“不错,不错。”小贝赞扬一番,绕起房子转圈,有意进去瞧瞧,门上的锁头挡住了所有人。
“钥匙。”小远表现的时刻到了。
“下官没有,他爹不给我。”公叔合也懂得告状,指向羊蛋子。
“如遇紧急情况该怎办?”小贝问。
“别人有,就他没有,他偷东西,我爹说,其他人管的军械库给他钥匙是别人的事情,我爹绝对不让他偷我爹管的库。”羊蛋子梗着脖子说道。
公叔合一开始没出声,可小贝却看过来,他只好回答:“我是为了试验武器,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把武器卖出去,那是抄家灭门的罪。”
“继续溜达,库房设计的真挺好。”小贝转过身继续朝里面走。
公叔合连忙跟上,还不忘了表功:“谢您夸奖,应该的,我等地方官员当忠心报国无旁骛,肝胆可抛映rì月。”
“是他爹设计的。”小男孩儿不满地驳斥道。
“是羊蛋子他爹设计的,他爹羊奋手很巧,我仅仅把思路说给他爹听,他爹就知晓我的意思,换成本官亲自动手,效果略差一些,这叫用人公正去私利,劳心劳力两相合。”
公叔合面带微笑,言语当中可看出他无私心,而且会用人。
小男孩想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来公叔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气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勤跑两步才跟上队伍,瘪起嘴嘟囔:“真不要脸。”
众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四下里观看,后勤部门的规划还真不错,房子整齐排列,过道宽敞,比起外面的路面来说,同样是化了雪,下了小雨的后勤部并不泥泞,地面铺了沙子,踩上去松软但不湿鞋。
“外面不如军营,来时可是让我踩了一脚泥,既然军营能铺沙子,外面的路上在知道我们来了的时候,怎不安排后勤的官兵铺一铺?就当检验下工兵们的作战能力了。”
小贝回想起先前走路一踩一脚泥,越走越难受的经历,气呼呼地说道。
小海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不觉得公器私用有什么不对,可以当成一次演习,后勤部难道连个路都铺不出来?那叫什么后勤工兵,当初的翼州后勤营是怎么做的?不指望现在的后勤也冲到前面直接接丈,但该做的事情总要做好吧。
看小家伙们抱怨,队长张虎笑着出声:“你们只想到当地工兵能力,为何不想想过来的人是否应该先适应?是小公子不让,并不是当地无准备,小贝你们真想看看九原的后勤能力,明天午后安排演习,好不好?不动用咱们家的力量。”
“哦,是哥哥不让,明天午后能让他们出动,哎呀,不能提前泄露了秘密,把他看起来,谢谢虎子哥哥。”小贝兴奋起来,指向公叔合说道。
其他孩子们也很高兴,尤其是当地的孩子,明天有活动,人多就热闹。
那个爱说话的小男孩儿跟着说道:“我们也跟你们走,不会泄露秘密,跟你们去酒楼,你们请我们吃好东西。”
“好的,我们没有别的事情,请你们吃东西。”小贝答应的非常痛快。
公叔合同样高兴,故作矜持地说道:“下官还不是很饿,吃不下太多东西,只能聊为陪衬,还望不要见怪,至少下官的心思……”
“谁说跟你一起吃了?今天晚上哥哥会给我们做好东西吃,你指望我请你吃?你的是酒楼做的份饭,三十二个菜你可以选六个,两荤两素两个凉盘,还有一份汤,主食不限,餐后有果盘或者茶水。”
小贝丝毫面子都不给。
公叔合被噎了一下,虽说酒楼的份饭也不错,可总归比不上跟小家伙们一起吃,犹豫了下,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官。”小海接过话:“仅仅是个九品官,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我们可以与任何一个普通人吃饭,惟独不能轻易与官共餐,以免你们吃过饭,到处宣扬巡查使与你们关系亲密。”
“是滴,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宁肯陪着百姓一起难过而哭,也不可能对你们露出笑脸,真有需要的话,姐姐会跟你们笑,你想试一下?”小贝附和着。
公叔合使劲地摇起脑袋:“不用,份饭很好,下官知足了。”他可是知道,宁惹阎王怒,莫见魔煞笑,阎王遇到了张王两家似乎就变得不值钱了,如夸赞德艺医学院的俗语,阎王道人三更死,我说五更便五更。
“真知足了?”小男孩儿不忘了落井下石,可见公叔合平时的人缘如何了。
公叔合忍着对小男孩儿的气,笑着回道:“真的真的,饱时淡饭莫怨怼,贫时饥寒可回味?若挑烹炒无脍炙,天不罪人人自罪。”
“几个意思?你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小远弟弟,你告诉我。”小男孩儿没明白什么意思,扭头问小远。
“他说饱的时候不要觉得吃普通的食物不香,要多想想以前饿得要死的时候,本来已经有了烹和炒两种做法的菜了,还非得挑剔脍与炙两种做法没有,这样的人老天爷不罚他他也好不了。
其实我们家酒楼煎炒烹炸都有,更不用说脍与炙两种做法了,就是生的东西跟烧烤的东西,比如生羊肉、生牛肉、生鱼肉那些东西。”
小远皱皱眉头,给小男孩及其他几个当地的孩子讲解,他有点反感这个公叔合,闲得没事总拽文,而且还是那种跟顺口溜、儿歌似的文,显摆什么。
“哦。”小男孩儿点点头:“生牛肉没吃过,牛都用来耕地了,生羊肉不好吃,生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