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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吓到了,鱼我丝毫没看见”毕构气呼呼地说道,又看看自己带来的护卫还茫然不知所以,心火盛
教训道:“看看,都看看,指望你们保护,要是与小宝一样的队伍来场遭遇战,老头子我定会死不瞑目,倒也痛快是?眨巴眼的工夫,便跟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管家常诚面现赧色,凑到近前,小声说道:“老爷,小的已经让护卫头头好好管管,平时他们其实还好,世上也没有几支队伍能像张节度使的护卫一样,是不?”
“行了行了,以前小宝的护苗队刚出来时,我的护卫略胜一筹,后来到舒州,我的护卫略逊一筹,现在……现在不提也罢”毕构兴致索然地摆摆手
说话间,张小宝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一条短裤,手上拿着那把匕首,对毕构说道:“毕爷爷别急,我下去把它抓上来,约莫有四尺长,成精了,您也别说您的护卫,他们那叫以不变应万变就到叶子?”
张小宝话音一落,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痕迹,扑通声中扎进水里
毕构撇撇嘴:“屁的不变应万变,再不练练,到时就成了,至死不变,给我把网准备好,打下手的活还指望人家精锐来做?”
毕构后半句对自己的护卫喊,直接把护卫归在打下手的身份上,也算是明白,为何皇上直接让小贝他们过来,而小宝和鹃鹃不反对
小贝九个孩子的护卫,比起周围小宝的护卫,应是只强不弱
毕构还真猜对了,小贝当初身边被渡边十一郎看见的两个快枪手,连张小宝和王鹃自己都没有,只训练出两个合格的人,全给小贝他们带上了
毕构护卫左右拉网,打算接应张小宝的时候,水面上水花开始翻腾,隐有暗红之色展转在水花之中
过了一会儿,翻腾停止,吐出两口带血的水,朝岸上招手,胳膊肘的位置弯曲着,推着一个东西朝岸边游来,等水浅了,黑鱼的身形显露出来
张小宝往水中一扔,不再去管,甩着左胳膊走上岸,骂道:“想咬我?牙我给它掰下来,把脸给我撞的,里面垫破皮了,呸”
又一口带血的唾沫被张小宝吐出来,看样子果然被牙垫破了
毕构见张小宝受伤,脸色沉下来:“没本事就别下去逞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
“没逞能,我想抓条活的,不然哪能被它碰破,莫说是黑鱼,小点的鲨鱼看看敢不敢说吃定我了,可惜了,想吃鲜的是不成了,拉回去我给您做个半鲜的生鱼片”
张小宝显得很遗憾,最终他还是把黑鱼给扎死了
负责抬鱼的人看到了,黑鱼的眼睛明显不是匕首扎的,只剩下两个深凹,眼珠子没了,估计是张小宝用手指头插的,黑鱼的头上有几道伤口,身子还微微动一小,却根本活不过来了
毕构见张小宝无大碍,指指旁边的凳子:“鱼让人送会去用冰镇上,咱爷俩接着钓,方才说到哪了?”
天还不算太冷,又是快近中午的时刻,张小宝也不套衣服了,就那么穿个裤头坐下来,回道:“说到院了,说我的院好”
“没问你后面的,之前”毕构提醒着
“之前?之前您说老头多,抢着上课,您没课可上”
“再之前”
“没了”
“再之前,我问你是不是鱼年岁大了,连菜都做不成了,有这回事儿?”毕构自己说了出来
张小宝作回忆状,似乎那段时光流逝的太快,在毕构快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面露恍然着色,道:
“对,毕爷爷还是您记性好,有这儿事,那也要看是什么鱼,比如刚才抓的黑鱼尺来长,年岁绝对不小,吃起来味道好”
“人若是老了呢?难道只能混吃等死?”毕构叹息着说道
“哦~”张小宝清楚了,毕爷爷原来是患了退休后遗症,以前是跟着自己跑,后来自己去北方了,不能带着老头,时间长了,老头没事儿做了
当官当久的人又不比平常的老人,可以带带孙子什么的,总想做做符合自己当官时身份的事情,三水县的水云间虽好,却不是他们常年能呆住的地方
“爷爷们都这样想?”张小宝重拿过一根钓竿,手在脸上一下一下点着,边笨拙地单手组装边问
“都这么想”毕构神态消沉
“简单啊,您要是想找个事儿干,一个电报过来,或者让人用电台发个信号,我就给您出主意了,何必亲自过来钓鱼”
张小宝一拍大腿,埋怨地说道
毕构眼睛一瞪:“不过来,你还以为老头子我连路也走不了呢,说,什么差事,有没有工钱可拿?”
“有,太有了,拿的钱还不少,他们会主动给您,咱大唐旅游业如今正隆,光是我家的地方便不少,您去溜达,带一帮老头子们去,到个地方您就夸,比如水好了,山美了
想活动活动胳膊,写幅联子,或者作作诗,光是润笔钱,也要比其他人多上十倍,吃喝玩乐,一文钱不让您掏,过段日子,咱旅游业在日本打开局面,还有罗,您不怕风浪大,也过去转转”
张小宝根本不用多想,眼珠子转转,主意涌泉一样往外冒
毕构顾不得自己的钓竿,觉得在水边,秋寒重,比起张小宝认为暖和,截然相反,从怀中摸出来个扁的玻璃瓶子,晃晃里面的葡萄酒,拧开盖子喝上那么两口,长长地呼出口气,说道:
“悔了,早知应该带上姓姚的一起来,老头子我年岁太大,耍心眼子耍不过你们年轻人”
“毕爷爷,看您说的,您过来让我给您出主意,我主意出了,咋还说我耍心眼?您太让我伤心了”张小宝把钓竿往架子上一放,招手时有人拿过来‘净’好的水,他开始擦身子,一会儿好换干爽的裤头
毕构才不信张小宝的话:“不伤心你哪来那么多的心眼?你刚才回忆的时间太长了,手还在脸上点了几下”
“有吗?哦,黑鱼撞的,疼,点一点活血,跟生病了拔火罐和刮痧一样的道理,冰片,冰片,快给我拿冰片,毕爷爷一说,脸疼”
张小宝‘哗哗’地往身上泼水,叫唤着让人给他找冰片
毕构回了张小宝一个,信你才怪了的眼神,问道:“说说,除了去游玩,还有有何目的”
“毕爷爷慧眼如炬,话说来就长了”
“长话短说”
“好,其实,大唐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办旅游业,您一直夸我聪明,我总不会闲的没事儿干,让人浪费钱财去投资
一个是旅游业,对道路有要求,咱修路不是太贵,又不全修水泥路,有钱人过去说出钱,跟当地的百姓一说,有闲暇的百姓会主动去修路,你负责炸石头的火药钱,管个饭,百姓愿意把自己家前面的路修好
人民的力量,哦,是百姓力量是强大滴,他们会很快修出一条价钱少,又走着方便的路,朝廷再拿出钱来,把主路修修,所有的道路就会连通”
张小宝伸出一个手指头,解释他发展旅游的初衷
“其二呢?”毕构觉得又回到了县城衙门中的时候,开始问起来
“其二,我大唐有许多特产,还有矿产,我让人绘制地图的时候,已经探察过了,随着技术的发展,探察的手段多,以前没被发现的资源,开了旅游业之后,投钱的商人会重视
我们记下来,但不开采,能从外掠夺的,一定要掠夺,给子孙后代留下点家产,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会出现一个资源利用的爆发期,我大唐要鼓励对外掠夺”
张小宝洗的差不多了,在那里站着等着风干,又伸出根手指
毕构闭上眼睛沉思,过一会儿,张小宝开始换裤头了,睁开眼睛说道:“对,但跟我们去旅游有什么关系?帮你记资源的位置?”
“差不多,你们旅游的时候带上专业人士,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小贝是大唐巡查使,但她不可能放下学业真的去巡查地方
地方上我家的产业也不是万能的,你们旅游的时候,顺便帮着看看,我不相信你们能被贿赂,您刚才说了,你们一直在斗争,谁拿了好处,帮忙说话,他也丢不起那张老脸不是?”
张小宝又伸出一个指头
毕构听了点头,朝张小宝示意,让他到近前
张小宝刚刚穿好衣服,睁着眼睛凑过来
毕构抓起张小宝的手,把十个手指头全掰开,说道:“别等我一条条问,自己说,一直说到第十个指头”
“哪有那许多?”张小宝不干了
“再说脚指头也算上”毕构不放
田园大唐第五百五十章心无田园在远山边种田来边建房H~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五十一章 朝堂之上莫言钱'
毕构纠缠着张小宝,让张小宝把所有的打算都说出来
张小宝则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被问急了,就敷衍几句,比如说其目的还有让一群老人,在游玩的时候,发现当地的特产,带回来交给自己,自己琢磨着能不能种植,尤其是珍贵的药材
此等小事根本不值得张小宝去管
至于还有没有大事,当然有了,但张小宝不想全跟毕构说,否则出去旅游,心中记挂的事情太多,老人们会玩不痛快
只有等到需要的时候,张小宝才会让人传信给老人们,让他们帮忙办一下
毕构见实在问不出来,只好暂时放弃,又继续钓鱼,今天他跟草鱼对上了,连续又钓了几条草鱼,终于是兴致耗尽,说水中的其他鱼全让黑鱼吃了,跟张小宝一同向回走
张小宝陪着毕构往衙门赶,顺便让人拉网捕鱼,倒是打上来不少鱼,各种淡水鱼加在一起能有三百来斤,拿回去,算是护卫们中午的加菜
其实不只张小宝吃鱼,弘农还专门组成了一个网鱼的队伍,大水一冲,很多鱼直接随水流进到田中,等水一退,再想出来会难上加难
水深的地方直接用网,水浅的地方,人挽起裤腿,手拿钩子下去刨,在其他地方张小宝调集的食物还没过来之前,把鱼熬成汤,让干力气活的人就着馒头,或者饭吃
毕构匆匆来了,得到一个答复,却不能马上又匆匆回去,在衙门中找个管账的活,也发挥点余热,白天抽出一个来时辰,到退了水的街道上溜溜腿儿,瞧瞧工地的热闹场面
每次见到卖力气干活的百姓,先要感慨一番,其家俱破者,其人失亲者,没见一个抱怨过,全是努力地做事
越是如是,毕构看向立在南门外的严正就越咬牙,恨不能用刀,一下下把严正的肉片下来,然后煮着吃,可又知道,那会便宜严正
“小贝真聪明,是个好孩子”又一日,毕构来到南门外,看着被牢牢绑住,经受风吹日晒,发乱如麻,皮裂似败革,双目无神,嘴瘪瘪的严正,心中十分解气
夸一句小贝,是因为小贝当初一见严正先让人抓起来,然后敲掉牙,并说出了不让其痛快死去的话
小贝当时如不懂事,一句话让人把严正杀掉,那也太便宜他了
严正被立在南门后,一直没近距离看过毕构,此时见身边又多一人,还站着不走,以为又是一个过来骂的,费力地扭头去瞧,或许能博得点同情,给家人留条活路
见是一老者,华发满头,霜髯飘飘,背负双手,昂然而立,知道不是个寻常人,用沙哑的,低得快让人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一人罪,一人受,家人俱不知”
毕构见对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叹息一声,道:“严正,可还记得老夫?”
“你……你是……?”严正使劲地睁睁眼睛,打量起身边的人,突然惊觉:“你,你是户部尚,太子詹事,毕构,毕……隆择,一人事……一人当”
“是前,前户部尚,还当过河南尹,老夫当河南尹的时候,没遇到过弘农般的事情,老夫自认不是个好人,却也比不上你心狠,你的罪,莫与老夫说,老夫不管”
毕构本大算使劲骂两句,又突然没有了那个心情
“可……保我……幼子幼女?来生……”
“甭与我提来生,我只问今世,老夫一农耕之人,保不了谁,不用说你的孩子,换成谁他也不敢保,陛下亲点张小贝九人到此,何人敢插手?
陛下的问诏已发往日本,陛下的罪己诏,不日便会出来,日本敢不放你家人回来,王鹃就敢集我大唐精锐,炮舰配合之下强攻日本,哪怕生灵涂炭,哪管血染山河
不过,或许张小宝会心软,能变通一二,但你要先活着,像现在一般活着,否则你死,张小宝会让你家人替代你受罪,该吃吃,该睡睡,别让人用强”
毕构恐吓了一番,又以严正家人做胁,背着双手,晃荡地走远了
身后的严正,昏暗的眼眸中又出现了一丝希冀,嚷嚷道:“我要喝粥,喝粥,我要活着”
毕构还真不清楚,火车上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就商量好对策,给别人做个样子,溺死严正的家人,其实会把他们带走,带远远的,带出大唐
张小宝实在舍不得杀严正的女儿,又怕不灭门,威慑力不够
毕构是怕严正心神跟不上,死掉,那样无法给别人看,需要他活着,让以后每一个到地方任职的官员看看
衙门中的张小宝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