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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存在回忆里的事情都会被美化的缘故,如今陆宁华她再回忆起边关清苦难捱的日子都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宁华想及此处轻笑一声:“王韶,你会喝酒吗?”
前世在边关,陆宁华最遗憾的就是从来没有把王韶灌醉过一次。要知道,哪怕是郑铭,也是有过好多次在她面前烂醉如泥的情况。她真好奇,王韶醉酒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况。
完全没有想过陆宁华居然问他这一个问题,王韶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天才答道:“大约是不大会吧,也就和人喝过几次,他们也都不敢灌我,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多少。”演武场每次一批训练完换人的时候,都会有一次酒宴,王韶在他们面前也比较……凶残,没敢灌酒给他,倒是一个个因为离别喝的个米酊大醉,第二天离开的时候一个个脚步和飘的一样。
王韶他也就奇怪那有什么好不舍难过的,大家全都住在锦山上,一共也就那么几千号人,从山头走到山脚,从这座山走到那座山,一共都不要半天的时间。
“没有喝醉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给你摆一桌酒宴好了。”陆宁华笑地贼兮兮的。
王韶不明所以,见陆宁华笑的开心,心头也没什么排斥感,便无奈道:“那便提前谢过小姐了。”
第二天送走了王韶,陆宁华就开始了她粘陆父的大计,经常全城找陆父给送个点心,然后就赖在陆父那里端茶送水打着小工,怎么说都不走。
开始的时候陆父还不怎么愿意,不过他有张良计她也有过桥梯,陆宁华迅速扮巧卖乖,和陆父肃北王府的一众同事打好关系。后来只要陆父赶人,不用陆宁华开口就有人主动说要陆宁华留下。
陆宁华对此得意洋洋。她倒不是恋父到一定地步,而是在学习,无论是陆父还是肃北王府的众人,能混到这个肃北王府高层位置的,也都有着各自所值得陆宁华学习的地方。为此陆宁华充分利用自己年纪小的优势,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是时候就卖傻卖呆,再加上陆宁华小姑娘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怀疑过陆宁华是实际意义上的在偷师学艺,哪怕是陆父也一样。
前世今生,陆宁华对权谋水平都是极为一般的,斑杂的利益关系利用关系在她眼中那是很深奥的事情,混在肃北王府的这短时间,陆宁华全心全意的在观摩学习,飞速一般的长大。
如今她不是只要在前方好好打战,只要会统帅军队就好了的人了。作为锦山之主,哪怕是她并不喜欢这些,也是需要去知道和了解,最好还要能熟悉使用。
忙得和陀螺一样的日子十分的充实,好在陆宁华也一直都没有忘记正事。带来的虎贲卫大多数都给了王韶带去夏关了,就留下几个做护卫的工作,而狼牙卫已经四散开来,十分熟练的打探各种消息,每天传递到陆宁华的耳朵里。终于在过去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后,两个消息落在了陆宁华的手上。
夏关破了,败逃中王韶迅速收拢了一部分溃兵,如今正在回都城的路上。而另外一个消息是岑钰送来的,锦山事物基本结束,等待陆宁华一众归来,郑铭三日后将带领陆府的护卫北上,一切顺利让她勿要记挂。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上面还有一更,没看的请按上一章。
写完了忘记保存一整章都没掉,重新一次的人一脸血啊!!!!!!颓废的趴床上装死,完全不想再动让我心碎的电脑,然后发泄的玩了一会儿游戏,最终继续码这章……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了……orz
大家晚安……zzzzz
☆、第二十八章
一切按预想中进行陆宁华松了口气,销毁了纸条要出门继续去找陆父,结果才刚刚踏出院门口就看到师廉黑着一张脸进来,她还没有张口询问,就听到师廉口气不太好的问道:“你爹爹呢?”
陆宁华不由自主眸色深了一些,随即浅笑嫣然:“我正要出去找父亲呢,师大人有什么事?”
师廉蹙眉,不想和陆宁华多说,转身就要走,不过马上就像是想起什么来的一样,回来拿走陆宁华手上的送点心的篮子。陆宁华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他很清楚,不过并不放在心上,他也不是真心侍奉肃北王为主,陆宁华要做什么只要不妨碍到他都不会去管。
只不过看着陆宁华尚且稚嫩的脸庞,师廉终究是有些心软:“这几天好好呆在院子里,别到处乱跑。”师廉话音刚落,门外急促带着金属碰撞的脚步声迅速靠近,一群人踹开了院子的大门进来,看见师廉立时冷声道:“师大人,王上让您和我们一起回去。”
这样的局势令陆宁华目瞪口呆。师廉苦笑,重新把手中的点心篮子还给陆宁华,用极轻的声音喟叹道:“我倒是没想到,王上居然会如此的迫不及待。”
握住篮子的手紧了紧,陆宁华连忙压着声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关战败牺牲了五万余人,需要几个人领罪而已。我知道你爹爹有路子,我大概还能拖三天,让他通知一下其他人快些走。”
最后一个字才落下,带队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过来了,用力往后拉着师廉的手臂,师廉顿时脚步不稳踉跄了几步:“嘀嘀咕咕什么呢!”说着,那带队的狠狠的甩了陆宁华一眼,目光里全是怀疑。
师廉捂住手臂,那带队的力气使了十分,现在应该都红肿起来了,抽了一口冷气师廉才冷声道:“十余岁的稚女,王上也要见吗?”
听师廉的话,那带队的冷哼一声,倒是想起这里是颇为被肃北王重用的陆徽林的院子,明了了陆宁华的身份,知道不是他随随便便可以动的。只是目光却是浮起几分暴戾,对着手下道:“把这位师大人带走!”
呼啦啦一群人来,呼啦啦一群人又走。陆宁华目送他们离去,眼睛渐渐眯起来,想起刚才师廉的话倒也不敢轻离院子,招过一边的一个虎贲卫:“去把老爷叫回来,就说刚才近卫军冲进院子我被吓蒙了,如今哭得喘不过气来,劝我的话都和没听到一样,被魇住了。”
那虎贲卫很干脆利落的应下,然后又问道:“是只要老爷一个人过来吗?”
“嗯,不过放心,只要提起是近卫军,就不会有别的人来。”陆父在这儿可没有什么生死之交,贸贸然和陆父过来而可能得罪这里最大的肃北王,是个人都会算值不值得。
听到陆宁华的传话,陆父自然是马上告罪赶了回来。一回来入了陆宁华的屋子,陆父就看到陆宁华站在桌子旁研究着地图,走近仔细一看,赫然是这都城一带的地形路线,只是画工粗糙,看起来像是临时弄出来临时用的。
路上虎贲卫已经大致告诉了陆父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了,不过见到陆宁华安然无恙陆父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后道:“本来想拖到三方交战的时候,王上没有精力关注我们的时候再走的,现在看来要马上开始准备走了。”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陆父讽刺地笑着:“这整个大燕都已经从根子里烂掉了,这肃北王的地界也是依附着大燕过来的,哪里会有什么好的。师廉和我这一批人,靠着实力占据了高位,那些从原本位置上被踢出局的人自然是心怀不满。如今这样的结局不过是这权谋倾轧之下的结果罢了。”
“如今这还是危急的时候,他们居然还想着这些?”陆宁华虽然在这段时间的学习里隐约感觉到了底下的暗流涌动,只是却是完全没有想过,会事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没有脑子吗?!”陆宁华怒道。
陆宁华这样的反应让陆父多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摸了摸陆宁华的头,叹息了一声:“若是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天赋……”陆宁华的成长陆父完全都看在眼里,虽然取得的成果都很不错,只是陆父一直都觉得这事因为其他人的多有帮助有关,比如家中的两位老师,甚至于是郑铭王韶两个人。如今陆宁华跟在他身边,他亲眼看着她机敏的反应和暴怒时候毫不掩饰的气场,顿时明了这段时间来陆宁华的所作所为。
只是陆父也就是叹一声而已,他是不会将自身的所学传授给任何一个人的,他负了自己入学派时候的承诺,他便没有了将所学相授的资格了。
略微冷静了一些,陆宁华才对着陆父问道:“师大人会有危险吗?”
“不会。”陆父答道,“顶多关押,现在后方基本稳定,师廉与我等这般负责稳定后方的人便不再重要。可若是此次得胜,再一次扩充领土,定然还是需要他出来主持大局。”
短视。陆宁华十分头疼的给肃北王下了这个定语,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乱世初期的时候,势力主确实是不乏这样的人。不把自己的部下谋臣当作人来看待,无用丢弃有用便在用,至于他们的情绪心情如何,全然不是他们所考虑的东西。
既然决定要走,陆父也十分果断的速战速决,完完全全抛弃自己手上的事情决议立时收拾东西而去。陆宁华也火速联系赶回来的王韶,让他别回都城一路沿山地过来,至她与陆父最终决议撤离的地点新阳集中。
陆父这十数年来游走各方势力,这撤退的本事决计不小,两人乔装改扮了一番又让人在陆府装作他们还在的样子,混杂在人群中步行离开了这肃北王的都城。
大约走了几里路,陆父又带着陆宁华转了小道,弯弯绕绕了好一段路最终到了一户人家。那人家口不能言,而且腿脚也不太好,见者陆父带着陆宁华来也没有多问,马上就起来准备起马车。
☆、第 29 章
上了马车,陆宁华松了口气,却听到陆父压着声音道:“警醒点,现在应该有追兵过来了。”
顿时陆宁华一凛。
“午间的时候师廉过来,应该就已经被盯上了,安排的人员大约也就只能晃这么一下子。”说完,陆父立即对着车夫道,“不入城,立时往东!”
“不是去新阳吗?”陆宁华诧道。
陆父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府中的人在城里呆太久了,我已经不能完全信任。当时指不定有人在什么地方偷听,即便是没有,府中肯定不可能所有人都逃得走,若是被抓住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嘴巴不严谨……所以说,这样的情况临时定才是最安全的。”
陆宁华咬牙,她已经通知王韶了!
见了陆宁华的表情,陆父也大约知道了点,道:“新阳已经被朝廷蚕食了,不出三天就会划入朝廷的地界,届时那些人自然会知道新阳不可去,到时候找机会联系他们就好了。”
压下心中的担心,这时候即便是考虑这些事情也完全于事无补,如今最紧要的还是逃离这个地方才是。不过……如果一直往东的话,就算不是去新阳,那也是往着肃北王和朝廷两方交战的前线走!
即便是按着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来说,那个地方不安定的因素也太多了。且不说是前线这一点,单单是那些见过陆父的将士都是很大的威胁。
“别想了,闭目养精蓄锐。”语毕陆父就靠着墙角完全不顾马车的颠簸闭目休息。
陆宁华咬着下唇,眼睛不住的往窗外瞄去。狼牙卫她不担心,平日里都是四散开来的,有的还不在城里。比较担心的是贴身保护的虎贲卫,虽然说已经让狼牙卫们照应掩护他们离开。只是如今的精英卫也只是刚刚建成没有多久,陆宁华也不确定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这一次带出来的有五十余人,几乎是精英卫的四分之一,如今的锦山损失不起。
此时陆家院子门口,早前来抓师廉走的那位领队抓起陆家的仆从衣领,狠狠的将那仆从甩在地上:“陆择应该已经出城门了。北边北蛮军夏关受创,血气上涌不分青红皂白只要不是蛮人都乱砍乱杀,应该不会往北边去。东方西方南方,所有路上都派人去追。”
“闫将军,这些奴仆是不是抓去审问审问,说不定能打探出什么来。”闫伏手下的偏将指了指地上一群颤抖不止缩成一团的仆人,道。
闫伏瞥着那群人,眼中的暴戾完全掩饰不住:“陆择那家伙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消息?那只比千年狐狸还狡猾的家伙!全都给我压到菜市去,斩首示众!”
闫伏这话说出口,那些仆人一大半都瘫在地上,没瘫在地上的全都不住的磕头求饶。待到发现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时候,才有一个人尖叫出声:“我知道!!!我知道老爷他们去哪里!放过我,我全都说!”
“呵。”闫伏低笑拔出刀,“知道那又怎么样,陆择嘴里头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会是真的。”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两日后,郑铭从一只信鸽脚下拿出字条,看完上面的消息凝眸。
“新阳吗?”
…………
……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