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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摇了摇头说:“只是听闻皇上将自己关在屋里,倒是什么也没听说。公主也和殿下他们澄清了,说凶徒是鬼修,所以你也别担心。”
云若飞诺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跟着无心一路来到了云宫密道的门口,眼看四下无人之际,便一一走进了狭窄的暗道。
随着无心引路,一路曲折的暗道也是越来越安静,三个人一起走着却一句话都没有,气氛有些沉寂。
无心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随口便问:“对了,若飞,当初,你是如何得知琳琅是被藏在了明王府的?”
云若飞看了看身旁的慕容秋水,看她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样子,也借着这话,开启了话匣子,说:“白铭说过,琳琅一开始是被藏在云宫的,可就在白铭他们夜围云宫之时,有人却又将她转移。所以从那时候云宫的处境分析,要想悄无声息的转移一个人,只有一个方法。”
慕容秋水冷冷的说:“你是说,云宫的这个密道?”
云若飞点了点头,说:“而我从密室回明王府书房的迷宫之中,却发现了一丝血迹,当然也有可能是明王府的任何人的,但……明王府里的人都是极为熟悉这些密室、迷宫的,而那血迹所在之地,显然是个死路。”
慕容秋水赞许的点了点头,说:“不错,只有外人才会迷路!所以你推测,他一直将琳琅藏在明王府!他的确很聪明!”
可话音刚落,慕容秋水马上脸色大变,说:“鬼修也知道这条密道,那……他会不会嫉恨王爷此前对他的利用,这……”
云若飞拉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说:“不会的,因为……明王一共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密室,连接这条暗道的密室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另一个,明王如今所处的密室,我相信无情他们都在戒备的保护着。”
无心点了点头,安抚的看了一眼有些过度紧张的慕容秋水,便继续引路。
三人经过了假的密室之后,也绕进了迷宫之中,却从一条死路那,启动了暗格,看到了另一个铁窗,那便是真正密室的入口。
只曾听说,未曾见闻,病榻之上,一头白发的萧允明格外醒目,虽然闭目但嘴里却依旧囔囔自语。
跪在地上的无情给无心使了颜色,云若飞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怕的是萧允明在昏迷之中说出了实话,所以希望无心带走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何等聪明,只是取出一药瓶,递给云若飞,说:“王爷如若未醒,记得给他服用,我先出去看看琳琅姑娘和老前辈那,是否用的上我。”
待她们走后,云若飞便也靠近了病榻,想要扶起一旁的无情,却见他依旧不肯起来,说:“王爷说罚,无情不敢不从。云姑娘,王爷想见你和白公子,怎么只有你一人?”
云若飞倒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一头格外醒目的白发,说:“这……为什么会这样?”
无情低着头,手握成拳,痛苦的说:“以毒攻毒方能醒来,只不过……还是……”
云若飞点了点头,示意无情如果太难说出口也便不用说了,谁能够改变命数呢?既然北冥山下了预言,那便是一定的结局。
她说:“无情,明日便是小年夜了……今年只怕是快到头了。”
无情的拳头渐渐发抖,速来沉稳的他,什么也没说,但云若飞却比任何人清楚他如今的痛苦。她靠近明王,将此前的药小心翼翼的喂他服下,一边说:“无情,如果预言有一日实现,你们会不会怨我的听之任之与袖手旁观?”
无情停了片刻,说:“不会,王爷的话在我们看来就是圣旨,我们都知道这是王爷的要求,与你无关!”
云若飞苦笑的摇了摇头,看着手腕上的七星手环,说:“都是因为它而起啊,无哀说得对,是我欠了你们明王府的人。但你放心,至少我一定会履行之前的承诺,不会让苏老爷存放在玲珑阁的东西,再见天日。”
“你记得就好!”萧允明依旧闭着眼睛,但他却虚落的接下了云若飞的话。
无情赶紧为他垫了好几床的杯子,扶了他起来,却听萧允明说:“谁让你起来的,跪着!”
无情毕恭毕敬的又跪了下去,恭敬的一句不满或一丝委屈都没有。
云若飞早已习惯明王府视萧允明为王的顺从之心,看着他,说:“我记得当初的事,即便……如今这般,我都未曾对逸之提起过半分你们之间的事。”
萧允明嘴角又重现了以前的那种弧度,依旧那么狂妄,说:“你……还是没有打开那个锦盒吗?”
“没有!”
“也是!”萧允明疲惫的说:“反正事到如今,想必你也都知道了……玲珑阁里究竟都藏了一些多么可怕的东西。”
云若飞笑得有些许无奈,看着密室之中的烛火,那烛台旁堆积着极厚的蜡炬,亦如她如今心事的重叠与累积,却依旧不改初心,说:“我这一生都不会去打开它,即便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或许这是我逃避的方式,但这真的是我和他最后的余地。”
萧允明笑了几声,却没有丝毫的令人生气,而且还说:“丫头,我知道你难做了,试问谁不想与自己喜欢的人真诚相待。只可惜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事与愿违与情非得已。”
说完,萧允明又剧烈的咳了起来,云若飞递上的锦帕之上又有些黑血,但大家也都已经习以为常。
她说:“明王,今日……或许以后我都不能带白铭来看你了,我不希望他牵连进来太多。毕竟北冥山千年的规矩究竟衡量的毫厘在哪,我们都不得而知。”
萧允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倒也是种默认,问:“我听说庆公公死了。”
云若飞真的不忍心他继续去管这些事,可萧允明把她找来,为得又偏偏就是这些,所以迟疑犹豫。
然萧允明却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说:“看来,庆公公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被灭口了吧!”
云若飞长叹一声,说:“你还真是操不完的心。皇上此前问过白灵风一卦,问谁可继位,可北冥山却直指唯一人可继位,方能让南国江山延续下去。”
“谁?”萧允明问得有些随意,说:“难道不是允言吗?”
云若飞摇了摇头,说:“无一子可继承,唯有当今太子殿下的孩子,也就是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赶走她
密室之中,几盏烛火灯光暖意,却不及萧允明那一头如雪白发。他疲惫躺在厚重松软的锦被之上,本就惨白的脸如今犹如白蜡。
不知是否因为太过疲惫或衰弱,他竟然没有一点的力气去睁开他的眼睛,即便睁开与否,对于如今的他而言,也无区别。
他细细的听着云若飞的话,没有一丝的震惊,更加没有一点的痛苦,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动不动,甚至开始让人以为他是否又昏迷了过去。
然而,当无情开始靠近,准备一探究竟之时,萧允明终于开口说:“怪不得,他那么早就将允言定为储君,然后又借题发挥的禅位于他,原来就是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未雨绸缪,将来好名正言顺。”
云若飞点了点头,想起庆礼的托付,便说:“此前,庆公公来我府上,将此事告知于我,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殿下唯一的血脉!”
然而她话音刚落,此时萧允明却触不及防的突然睁开了眼,偏偏如今那空洞的眼睛格外可怕,更甚至一拳打在床榻之上,说:“他知道鬼修是谁……秣云海的孩子还活着,他居然活着……我居然没想到,可……咳咳咳……恨!”
“王爷!”无情跪着一步步挪了过来,想起此前萧允明的严厉责罚,他更是一直不敢伸手为他顺气。
萧允明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说:“当年的孩子真的还活着,他居然瞒着我这么多年!”
云若飞看着如此痛苦的他,却还想着这是是非非的忧心费神之事,果断的站了起来,极为冷静的说:“我想皇上没有骗你,只是来不及告诉你!庆公公一直到这时候被杀人灭口,想来就是因为如此!鬼修信得过皇上,却信不过任何人,包括庆公公。”
无情疑惑的看着云若飞,多年来的接触,他极为确定鬼修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人,故而说:“难道就因为他是秣云海的孩子,所以就信皇上不会杀他或者揭穿他吗?”
萧允明听到此处却嗤之以鼻,狂傲的说:“看来,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来……鬼修一直不揭穿苏家的来历,与如今皇上不揭穿鬼修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一样的!”
云若飞无奈的一声长叹,说:“对于皇族而言,有什么比血脉更加重要!鬼修兜兜转转借了吴南一事,虽然多少都是因为我暴露了身份而让他开展了这个计划,但……也足以可见他对南国江山的野心。”
一阵沉默之后,萧允明却冷冷的笑了起来,那种骨子里的不屑与狂妄,居然让云若飞开始怀念与感激,原来他终究还是那个萧允明。
果不其然,萧允明悖逆的说:“这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鬼修不过是想利用我杀了这些皇族,真是可笑,他居然也妄图什么名正言顺,真是可怜至极!丫头,你知道真正危险的是什么吗?是鬼修和秣云海一样,依旧认为他们才是这个南国江山的真正所有者!”
关于这一点,云若飞不置可否。
毕竟以当初南帝的地位,要在那么多位皇子的夺嫡之中胜出,靠得不就是秣云海的运筹帷幄吗?可偏偏文太后背信弃义,甚至不顾情分,不仅毁了一段佳话也种下了这怨恨。
然鬼修想启动神器,不仅是希望南瑜国复国,更加是希望改变秣云海以及他自己的命数。
云若飞由此再一次想起名扬当初的执念,看着如今的萧允明,她犹豫踟蹰,不知是否告知。
可不等她作出决定,萧允明便问:“丫头,听说她是在别院附近招到袭击,她是不是去找你了?”
云若飞看向了一旁跪着的无情,见他为难的点了点头,方才明白原来萧允明真正找她来的目的是因为这件事。
但无情那低得越来越低的头,以及萧允明说话之时气息不顺的样子,让云若飞不敢说,不停地斟酌着字眼。
萧允明难受的挪了挪身子,说:“她……在密室之中说得每句话,我都听见了。她是不是去找你和白铭,是解答解除神器封印的方法还是问七星手环与神器之间的关系?”
云若飞自然知道萧允明恐怕是除了白铭以外,对神器最为了解的人,更加更甚过她这个当事人,所以也无心为名扬辩解或隐瞒,只是说:“虽然锦盒我没有看过,但是,白铭说过,苏老爷的遗物本就属于苏家,长公主作为苏夫人,是完全有资格去取出来的!”
萧允明气愤的又是一拳打在软榻之上,无情恳求的看着云若飞,让她服软的说:“可是,你或许也知道吧,这个神器只有我才可以打开!”
“可,你知道不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很危险,是很容易被鬼修利用,而且……节外生枝的!”萧允明说完后,似乎想起什么,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险些摔在地上。
无情本能的伸手去扶萧允明,却似乎又想起什么,将手抽了回来。
萧允明无力的跌倒在软榻一旁,气愤的说:“该死,这都是什么药,怎么一点内力都使不上来。”
无情见他这般无能为力,终究还是扶起了萧允明,而显然这一次他并没有太过抗拒,由着自己将他扶回软塌之上。
云若飞有些心疼的斥责的说:“你如今这般境况,还准备去哪?”
萧允明嘴角依旧勾勒着那猖狂的笑,还没来得及解释,所有人就都听到无心进入密室的声音。
无心一进来,便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走到云若飞的身边,有些紧张的说:“若飞,琳琅给你留了一封信,就匆匆离开了,你快看看。”
云若飞马上接过信,看着信上的寥寥数字:若飞,沈大哥突然失踪,我说过这一次换我去追他。此事突然,我还未来得及告知公子,毕竟如今的他疲于各方势力。对于你,我心中牵挂,只可惜此生我不愿再负君心,唯有辜负七星之命。
云若飞欣慰一笑,也不再多言,只是抬头回应着每个人疑惑的表情,说:“琳琅去追沈大哥了,此事就交给琳琅去处理吧!”
萧允明在无情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说:“沈君翰一身武学修为,本就是江湖最强的高手,如今却化为乌有!鬼修如今到底还有什么手下,居然可以有这般的武功。”
见他问起,忠心不二的无情便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特别是被白铭收起来的那把小刀以及他的再三叮嘱。
萧允明皱起眉头,细细品味着那句话,重复着说:“故人,给我交代?白铭的故人,还有谁呢?丫头,我听他们说起过北帝耶律宏与白铭倒是称兄道弟,难道是他吗?”
云若飞马上摇了摇头,毕竟那时候的北帝就她所知,已经在宫廷之中,怎么可能会是他。
然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之中又突然出现了一个窈窕的女子,她身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