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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解,但是这个时候没空去研究,只好先将疑惑暂搁一旁。
“传说中,在高高的天山之顶,住着上古之神的后人,他们能够治世人的百病甚至起死回生。但鲜少人知道的是,人们说说的神之后人只是一个隐居世外的神秘民族而已。之所以会被误传为能够救治百病起死回生,只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民族——天莲族的每代天命圣女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那就是血能治百病,虽不能起死回生,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天莲女的血都能将人救回,甚至延年益寿。”红醉向我缓缓解释道。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天莲女呢?要去天山吗?向她借一滴血她应该会答应吧?”我大喜。
“天莲族早已灭亡。”柳月祈突然开口道。
“啥?!为什么?”这可是最后一丝希望啊,就要这么破了吗?
“因为世人贪得无厌。”红醉接着说道,魅惑的眸子里却在这一刻闪过哀戚与愤怒,“十五年前,这一代的天命圣女还只有五岁。那日,下山采购的父亲在半山腰救了一个受了重伤青年,将他带回族里让天命圣女医治,那青年得救之后下山,竟悄悄带人包围了天莲族。天莲族的居住地是用阵法隐藏起来的,因而这么多年来,寻找神之后人求救的人不计其数,但却只有有缘人能够进入而其余人不得见。但是那青年却是在圣女的父亲送他出天莲族的时候,偷偷地沿路用萤火做了记号。他不知是从何得知,唯有萤火能不受那个阵法的影响,正确地指引通向天莲族的路。于是,为了抓到天命圣女,他屠杀了天莲族所有的族民……那一天,天山雪白的山顶被血染成了好腥好腥的艳红色……”
柳月祈气息愈发阴沉,而我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阿醉,咱们不想了好不好?”心下一疼,我连忙握住红醉的手。
“……后来,天命圣女被恰好那日上山来感谢救命之恩的青年夫妇救起,他们是圣女的父亲的多年好友。圣女的父亲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女儿交托给了他们。因为天莲女想要踏出天莲族,必须是以已婚妇人的身份,否则有违族禁。于是,圣女的父亲请求好友给女儿一个形式上夫人的名分……后来,圣女被父亲好友带回家,从此埋没于江湖,无人再知她身份。”红醉像是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着。笑容依然妩媚妖艳,却让我感到了无尽的悲伤和愤怒。
“畜生!王八蛋!”我愤怒地猛捶床板,这才明白为何红醉会成为阿祈父亲的夫人,原来中间竟是有着那么多沉痛的故事……
“不要生气,飞飞。我依旧报仇了哟。爹娘教我武功,我学得很认真呢,后来那些人都被我废去了武功剁了手脚,痛苦了好几日才死呢。啊,那个青年人,我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挖出来喂了狼……他的心果然是黑的,还散发着恶臭,我将它狠狠地踩碎了,嘿嘿。”红醉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淡然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虽觉得残忍,但我却能够理解。好心救人却被满族屠杀,这灭族的冤屈与恨意,是蚀骨入髓的。换了是我或者其他人,兴许还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都过去了,乖。那你要救凤焰,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我这脑袋偶尔转的比较快,听完这些再联系之前两人的对话,我隐约发现不对劲。
“没有呀。”红醉眨眨眼,看向凤焰的眸子瞬间褪去那层猩红与冷厉,变得温柔怜惜。
“飞飞和阿焰都有权知道。”柳月祈淡淡开口,若有所指。
“告诉我,你要救凤焰,需要什么代价?”
这世间的事儿,公平的很。有舍才有得,一个往往拥有的越多,他承受的越多。阿醉的血能救人,这是逆天而行,必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像是算命先生替人算命窥探过去未来要折寿,是一样的道理。
因此,人贵知足,万物是自成其规律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是你的逃不掉。最好顺其自然,若非要逆天而行,易害人害己。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当当当!!!求撒花、求虎摸嘿嘿嘿!~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好吧,天莲女的血不会再生。有多少是多少,用完就没了。”红醉一向爽快,耸了耸肩,不怎么在意地答道。
“什么?!”我惊呼瞪眼,“那……要救阿焰需要多少滴血?”
“无心说每日一酒杯,连续十五日就可以了。”阿醉笑眯眯地答道。
“啥?!这样你会死的!!”我猛地站起来,“这样绝对不行,我不答应。”
凤焰的身子是重要,但我绝对不会让红醉拿命来换。
“飞飞,成全我吧,若还不及时治疗,阿焰的身子……终有一日会熬不住的,他的情况在变坏。”阿醉轻轻地说道,语气坚硬如铁。
“可是你会死的!”我矛盾又复杂,低吼她。
“不一定的,只是有可能而已嘛……”红醉浅笑,伸手拂过凤焰的脸,“虽然这家伙老躲着我惹我生气,但是我还是想为他尝试。”
“阿焰是我弟弟,我自然不想他出事。但是你,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会让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我搭上她的肩膀,亦是斩钉截铁。
我们两人各执己见,僵持不下,最后,只好听柳月祈的话,暂时收兵,明日再战。
*****
谁料,我们没有等到第二天,就被无心难得一见的失态给中断了——他居然三更半夜将我们一个个从被窝里拖了出来,集中在凉风瑟瑟的院子里。
“我找到能让阿醉再生血的办法了!”一句话,让睡眼朦胧的我们顿时精神一抖,立刻清醒。
“真的?!”大家俱是紧张,连柳月祈也亮了眼。
“嗯。一本古籍上记载的。只要你吃下回生丸就行,只不过……回生丸千年难求……”说到这儿,莫无心的激动也稍降了些。
其余众人也是一顿,情绪低落下来。回生丸这玩意儿,据说世间罕有,不容易找到啊……
“不难啊,我家,哦不,叶家就有一颗。”唯有我依然笑眯眯的,举手说道。
“叶家?”众人看向我。
“是啊,据说是机缘偶然得来的。”我颔首。
“但我们与叶家对立,怕是……”红醉有些犹豫地说道。
“有我啊!”我咬了咬唇,笑着举手,“我去求叶景析帮忙吧。毕竟做了两三年的兄妹,他应当会帮忙吧?就是不帮,求到他帮就是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那日我受到刺激昏过去之后,叶景析和叶婉婉便被盛怒的众人打昏了扔出了虎狼寨。按照媛媛的话是,原本大家准备将他们宰了一了百了的——有着旧仇的敌人嘛,用不着太心慈手软。但因为顾虑到我——这三年来,叶景析毕竟真心待我好,他们最终没有下手,只是将人敲昏了丢了出去算是替我报了这三年的照顾之恩。
“也对,他对你一直有愧,又对你……咳,这方法或许行得通。”无心摸着下巴点头,扫了柳月祈一眼。
“我陪你去,拒绝无效。”柳月祈语气淡淡而不容拒绝地扫了我一眼道。
“……”我默默闭嘴,顿时拒绝无力。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不的?
*****
柳月祈派人悄悄地将叶景析约了出来,地点是在城中最有名的酒楼——甄月楼。
甄月楼最隐秘的房间里,我与叶景析面对面而坐,气氛颇为尴尬严肃。
叶景析静静地凝视着我,神色复杂黯淡,不复以往的刚毅俊朗、精神奕奕,看起来反倒有些颓然憔悴,只是,眸中的温柔却是依旧。
我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纷乱不已。
他曾是我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可原来,他却是曾经毁了我一切的人之一。这骤然而巨大的转变,让我一下子变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飞飞,对不起。”沉默了半晌,他终是率先开了口。
“我……”我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脑中一下子闪过前些天想起来的一部分记忆片段:七岁那年,在一年一度的宫廷白花宴上,是他救了偷溜去御花园玩耍却被人推进莲池里的我。
那是我们的初见,之后,父皇特别恩准他与我们这些皇子公主一同上课,我们便渐渐熟了起来,常常几个小孩子玩在一块。就连后来阿祈来了,我渐渐喜欢上阿祈,我们也不曾疏远——阿焰的失踪让我更加依赖他这个“哥哥”。
在想起这些事儿之后,我真的无法再笑着摆摆手,对他说没关系,我原谅你。
他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视为亲哥哥的好朋友,可他却亲手带着军队帮助我的亲妹妹谋朝篡位,血洗了我的皇宫,背叛了我。
“果然都是注定好的,任凭我再是百般强求……也强求不来……他们,应该都和你说了吧?”他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笑容像是哭。
“……嗯。”我心下沉沉的,犹豫着点点头。
“对不起,飞飞。对不起……这句道歉,我欠了你整整三年,如今,终于可以坦白地说出来了。”他双手交叠,抵着额头,深深地闭了闭眼,嗓音低哑。
“……当时,为什么那么做?我不相信,我视为亲哥哥的你竟会背叛我。”我心中始终抱着丝期望,我多想他告诉我,他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这样,我心中那股受伤的疼痛感兴许会减少一些。
他沉默了很久,这才抬起头,暗哑地说道:“……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为了财富,一时,糊涂。
所以,他的背叛没有任何其他被迫的理由。
我心下猛地一痛。
“那,为何又将我救起,带回叶家?”既然选择背叛,不是应该斩草除根,舍弃一切吗?又为何将我带回家,费尽千辛万苦抹去我的记忆,让我以一个全新的姿态活在他身边?
叶景析身子顿了顿,这才深深自嘲地看着我答道:“……是我太贪心,两者都想要。”
……是我太贪心,两者都想要。
两者……
权力地位,和我。
我突然感到愤怒,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大声说道:“你说谎!”
若真的是这样,他大可以将我的新身份拟定成为未婚妻什么的而不是妹妹!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定是有所隐瞒……
他微微惊诧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我没有。”
我定定地看着他,很久没有再说话。他也是沉默不语,神色隐隐有些挣扎哀戚。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我想要再生丸。”好半晌,我才坐□子,开口道。
他有些讶异地抬眼看我一眼,果断地点头:“好,我马上去拿。”
“那东西不是珍贵吗?你就这么给我?”我有些错愕,没想到他竟这么干脆。
“再珍贵,也比不上你。”他露出我熟悉的温柔笑容,淡淡而认真地说道。
我一愣,心下忽然有些难受。
为何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不管是这三年还是青梅竹马的曾经,他一直是我很重要的人,可就一下子,我们中间便隔出了一条黄河,再也无法谈笑自如。
这世事,怎这般无常?
“……谢谢。”我唯有客气而生疏地道谢。
他点点头,起身出门:“等我。”
*****
怔怔地看着叶景析离去的方向,我心下五味陈杂。
“或许那天我就应该让阿骁他们杀了他。”忽然有人在我身后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我回神,看向一直呆在门外横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的柳月祈。
“长得有些讨厌。”他挑眉,面无表情。
我嘴角一抽,伸手戳他:“那你以前还和他做兄弟。”
我是昨天与阿醉他们闲聊才知道,阿祈与叶景析曾是兄弟一般的好朋友。
“所以现在不是了。”他扫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看不明白的阴霾。
“你恨他吗?”我忍不住问他。
阿祈看着淡漠冷然,但其实,他对感情是极为专注和重视的。
“恨不恨应该是你这个受害者的事儿,与我何干。”他顿了顿,答道。
“……我会告诉你,我原本是想让你帮我恨的吗?我自己恨不起来……”我嘿嘿干笑,眼睛放光地看着他。
这样就两全其美了!我就不用这么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