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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继续说道,“诸葛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的主意,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守护的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擅自做主!”
这么些年,他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对诸葛尔说话。
诸葛尔枯槁的手紧紧地握着茶盏,半天也没说话。
最后,他只长叹一声,到底是妥协了,“是我想岔了,你确实长大了,在不是当年那个受了欺负就抱着我哭的小娃娃了……”
说到以前的事情,傻蛋也有些感慨,那时候若是没有诸葛尔,没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兄弟,他的命也早就断送了,哪还能有今日。
“诸葛先生,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打算,这份情意,我记在心里”,他捶了捶胸膛,“以后,这辽河郡的事情还少不得诸葛先生你帮衬,咱们之间,可不能因为这些个小事生了罅隙。”
诸葛尔笑了,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这还用你说!”诸葛尔呷了口茶,最后还是摇摇头,“我还是不看好那个小姑娘,不过你若是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
傻蛋也没指望诸葛尔现在就能理解他,那就等着瞧吧,早晚有一日,所有人都能看到覃初柳的好。
出了正月,覃初柳又开始忙碌起来。
兔子的数量越来越多,一个人光是喂草料喂水清理兔窝已经是十分吃力了,根本没有精力再出去割草。
覃初柳就打算再请一个人回来帮着安福一起养兔子。
正巧这些天小河被安大海和张氏烦的不行,覃初柳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找到小河说了自己的打算,小河听后有些不赞同。
“我大嫂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怕他们把兔子都顺走了?”小河摇头道。
覃初柳嘻嘻一笑,“我怕什么!就是现在咱们有多少只兔子我也不知道啊。”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自从把兔子交给安福之后,除了永盛酒楼来拉兔子的时候给她钱她出面。其他的时候她就没管过那边的事情,大事小情都是安福在管,就是安福把兔子烤了吃了她都不知道。
不过,她相信安福不会,也相信安福会看好兔子。
“你就放心好了,给他们一次机会,你就和他们说好了,若是这次做的不好,以后可别再来找你了,你也不会这么心烦了。”覃初柳信心满满地道。
小河看她这个样子。最后也点了头。
大海和张氏一听让他们帮着管兔子,工钱和安福一样,高兴的不行。
特别是张氏,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捅了捅大海,很是得意地说道。“我就说吧,小河毕竟是你亲弟弟,还能不帮衬着咱们。管兔子可是个好活,你没见二叔自管兔子之后人胖了不少吗,指定是……”她凑近大海,耳语了几句,继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大海心里也觉得这是个好活。下定决心好好干。
小河观察了他们几天,看他们干的确实不错,早出晚归,差不多一天都跟兔子在一起,心里也放松了下来,不再管他们。只张罗起长工的事情来。
过了正月,长工也要上工了,这些人都是在刘地主那里干过的,都认识小河,对他也很客气。
他们来的第一天。小河把覃初柳介绍给这些人,这些人才知道他们要给个小姑娘干活。
就有几个人心里打鼓了,在下面捅捅鼓鼓,覃初柳也不在意,直接就告诉他们,“在我这里干活也没有那么些说道,工钱一分也不会少,干的好了还有赏,干的不好吗,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这几句话倒是有些气势,心里打鼓的人心里有些忌惮她了。
等去了地边上给他们盖的房子,他们心里就更有底了,这里的房子,比他们家的房子还要好些。
虽然也是土坯房,却十分的宽敞,被隔成了三个人一间的小屋子,不用好几十号人挤一张大炕,一个人还有一个可以上锁的柜子,也不用担心丢东西了。
除了住的房间,还给他们盖了灶房,里面碟子碗也都准备好了。
“粮食、菜会有人定期送过来,你们不用管,饭也不用你们做,你们只要干好我安排的活就好了。”覃初柳对这些人说道。
在别的地方,给长工做饭都要另外请个厨娘,一个女人整日给一大群男人做饭,日子久了总有些不好的传言,所以覃初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请厨娘。
她把做饭的事情交给了戚老头儿,请了长工,他整日也没有事情做,正好他喜欢灶房里的活计,让他去给长工做饭再合适不好过了。
覃初柳能插手的也就是这些,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小河了。
安安静静地过了两天,就又来事了。
这天上课,南烛和紫苏都有些无精打采的,特别是紫苏,好似还哭过。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覃初柳拉住紫苏,“紫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哭过了?”
覃初柳话音一落,紫苏的眼泪珠子就断了线似的往下掉。然后一把抱住覃初柳,呜呜哭诉道,“柳柳,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人……”
正文 第两百一十章 换亲
覃初柳抱住紫苏,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小声地问道,“怎么了紫苏?发什么了什么事?”
紫苏哭的伤心,根本就没有功夫回答覃初柳。
南烛也停下了收拾案桌上东西的动作,皱着眉头看着紫苏哭,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
本来沈致远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紫苏的话略略停下了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紫苏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头走了。
哭了好一会儿,紫苏才渐渐收住眼泪,由着覃初柳用帕子给她擦眼泪,抽抽噎噎地道,“柳柳,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让我嫁人,我,我不愿意……”
“嫁给谁?”覃初柳蹙眉问道。之前也没听安冬青说过要给紫苏说亲啊。就是紫苏自己之前也从没说过这件事,突然说起,太突然了。
还不等紫苏说话,南烛在一边艰涩地说道,“都是因为我!紫苏你放心,我绝不同意你嫁过去!”
事情还牵扯到了南烛,覃初柳更加好奇,左右学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她便直接问道,“南烛,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说说,说不准我还能帮上一把呢。”
紫苏一听覃初柳说能帮一把,登时就来了精神,很是豪迈地用袖子抹了眼泪,唔哝道,“柳柳,我爹最听你的,你去劝劝我爹,让他别让太爷爷把我嫁出去,我不愿意。”
然后,紫苏又细细地给覃初柳说起事情的缘由。
事情是这样的,安广荣有个和他一起当过学徒的老朋友,现下在隔壁镇上开了家医馆,安广荣就动了心思,想让南烛去医馆跟着锻炼锻炼。
那个老头儿家里到了曾孙辈人丁不旺,只一个曾孙和一个曾孙女。
曾孙女自小跟着学医,也算是有些本事。只是那个曾孙,先天有些不足,学什么都比别人慢。有些傻呆呆的。
老头儿也打听了安广荣这边的情况,听说安广荣有个聪明伶俐的曾孙女,就动了些心思。
正月里的时候老头儿亲自来了一趟,见到了南烛和紫苏。两个孩子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于是便提出和安广荣换亲,还答应在南烛娶他曾孙女前可以到他家的医馆学习。
安广荣重男轻女,最看重的就是南烛,他想了很久,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对南烛有利无害,就这么应承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安广荣还压着这件事,出了正月后,他便打算让南烛去医馆学习了,于是才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让紫苏嫁给一个半傻子,她怎么能愿意。
还有小高氏。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奈何这是他们家的当家人做出的决定,她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也没用啊。
“你爹也同意了?”覃初柳气愤地问道。
穷人家里的男娃娶不上媳妇,拿家里的女娃去换个媳妇来,在现下这个时候并不少见。可是家里稍稍宽裕些的可没有愿意换亲。
至少安家村这么些年就没发生过换亲的事,难道这第一桩就是要把紫苏换出去?
“我爹自然是不同意的,”紫苏回答道,“可是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他虽然是里正,可是家里的事情却还是太爷爷做主!”
覃初柳也觉得事情难办了,安广荣做决定的事情,她还真不好插手。
紫苏看覃初柳沉默下来。已经收住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柳柳你最聪明,连你都没有办法了,那我,那我……”剩下的话都被哭声淹没了。
南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狠狠地砸在案桌上。“若是用紫苏的后半辈子换来我去医馆锻炼两年的机会,我宁愿一辈子不出安家村!”
“你说的什么意思?”覃初柳发现了些玄机。
南烛不懂覃初柳问的什么,干脆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大致重复了一边,“我绝对不会用紫苏的幸福换取去镇上学习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你太爷爷答应换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去镇上的医馆里多学点儿东西?”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南烛点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还有,还有我的亲事……”
覃初柳眼珠子转了转,安抚地拍了拍紫苏的手背,“这件事我有了些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你们且先等等,最多三天,肯定能有个结果!”
其实,覃初柳心里已经有七成把握了,但是事情总有个万一,她不能把事情说的太满,否则真有个万一,紫苏和南烛会更加失望。
饶是这样,紫苏和南烛都高兴的不行。
特别是紫苏,立即破涕为笑,拉着覃初柳的手就不松开了。
若不是元娘看下学那么久了覃初柳还没回家,派了谷良来找,他们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呢。
当晚,覃初柳又把第二天要做的事情从头捋了一下才睡去。
第二天吃过饭,覃初柳就去了太平镇。
正月她都没怎么来,所以到镇上就先去了永盛酒楼和成衣铺子。
和郑掌柜、武掌柜分别聊了好一会儿才去办正经事。
她去了再遇傻蛋的那家医馆,医馆依旧冷冷清清,前厅一个人都没有。
覃初柳找到老大夫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打瞌睡。
覃初柳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摇了摇头,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会认真带徒弟的样子。
老大夫见是覃初柳来了,心里感叹——这小祖宗怎么来了,面上却十分恭敬,“柳柳来了,呵呵,真是稀客啊。”
谁没事会来医馆做客!覃初柳有些无语,与老大夫闲聊了一会儿,便说起了这次的来意,“我有个朋友,自小学医,现下想来医馆里多学学,只是我看你这里……”
老大夫一听就明白了,连连摆手,“他来了我这里我只会耽误他。还是找个像样的去处吧。”
他也知道自己这里不像样!明明医术不错,怎地就非得摆出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覃初柳也就在心里想想,嘴上什么都没说。
“唉!”老大夫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脸的兴奋,“我倒是想起个好去处。”
覃初柳饶有兴味地听老大夫说道,“就是那华家医馆,华老头儿最善接骨,其他方面也不错,且这老头儿为人最是热心肠,让你那朋友去他那里,那指定把自己脑子里那点儿东西全掏出来。”
华家医馆?
覃初柳马上就想到了华老大夫和他的孙子华令朝。
上次揭穿赵长松的妾室的谎言,帮着二妮儿洗脱罪名的可不就是这华家医馆的华令朝吗。
华老大夫为人耿直,若是他能收南烛为徒。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谢你老大夫,我这就去找华老大夫!”覃初柳起身与老大夫告辞,迫不及待地去了华家医馆。
华家医馆与老大夫的医馆截然不同,这里来看诊的人很多,且非常有秩序。
覃初柳不好意思直接插队进去。便默默地排在了最后面。
还是出来劝华老大夫休息一会儿的华令朝看见了覃初柳,走过来问她,“覃姑娘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已经几年不见,真没想到华令朝竟然还记得她。
“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事想和华老大夫说。”覃初柳笑着答道。
“那覃姑娘跟我去后堂等着吧,爷爷兴许要忙好一会儿呢。”华令朝建议道。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覃初柳在后堂枯坐了一个多时辰,华老大夫才忙完进来。
他也是记得覃初柳的。除了最开始为了二妮儿的事,后来他还给覃初柳看过胳膊。
所以一进到后堂,华老大夫就问她,“你这胳膊可全好了?”
覃初柳站起身如实回答,“全好了”,说着。还转了转手腕,活动活动胳膊,一点儿都看不出曾经伤过。
华老大夫有些惊讶,“诸葛老先生给你看过了!”
覃初柳笑而不答,这件事若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