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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听的一愣,她刚才就是客套客套,她可没想到覃初柳会真的让她干活啊!
只是,话已出口,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二姥爷,还有什么活没干。你只管和姥姥她们说,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用到别人的时候就说是自家人,这一套覃初柳也会,且用的比崔氏纯熟许多。
安福搓了搓手,真当崔氏是转了性过来帮忙的。也就没客气,“这两排刚添了草,那边的几排还没有添,水都没添,还有这兔子窝。也要挨排清理一遍。”
安福说的轻松,干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这一个一个小笼子的,挨个清理干净没有两三个时辰可干不完。
等清理好了,又该给兔子喂草添水了。
崔氏不明就里,看安福说的轻松,只以为这活也轻松,还没等覃初柳说话就自己分配上了,“兰兰你去添草,莲莲你就添水,元娘和春花你俩收拾笼子正好。”
还真是会捏软柿子,不敢给覃初柳安排活计,还把自己摘出来了。
“二舅母昨天刚晕过去,咋能干活,娘,你快扶二舅母去一边歇着。”覃初柳对元娘眨了眨眼睛,元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已经猜出了她的意思。
元娘二话不说搀起崔春花的胳膊,“走,弟妹咱们进去歇着,二叔在这房子里住,里面啥都有,进去喝点热水,你脸色看上去还不大好。”
迷迷蹬蹬的崔春花被元娘连拉带拽地弄进了屋,院子里的几个人还没缓过神来,收拾兔笼子的人走了,那这活儿谁干?
“姥姥,既然你说你是来帮忙的,那就麻烦姥姥你把这兔笼子收拾收拾吧,收的大粪都归拢好了,这可是上好的肥料。”覃初柳笑着把最苦最累的活推给了崔氏。
崔氏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覃初柳对安福道,“二姥爷,关于咱们这里的兔子,我有了点儿新想法,我仔细和你说说。”
说完覃初柳便拉着安福躲在了一边,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崔氏看了看赵兰,又看了看赵莲,弄到最后,真正干活的只有她们三个。
赵兰心中叹气,她娘给她姥姥支招她就不同意,覃初柳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倒时候只怕会引火烧身,到最后不仅没让姥姥家发达起来,反而得罪了大姨母这里,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可惜,她娘根本不听她的劝说。
今日她本就不想过来的,她心里知道过来也讨不到好,但是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她娘就哭了起来,直说若是自己亲闺女都不帮忙,她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被覃初柳算计也是活该。
心里这样想,赵兰也不在那里干站着了,抱起盛草的篮子就去喂兔子了。
赵莲一看自己姐姐干活了,也拿着水舀子去给兔子添水。
最后,竟只有崔氏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
想到二妮儿的话,崔氏还是咬了咬牙,忍下了这口气,拿着小铁锹和小笤帚开始清理兔子窝。
“哎,大嫂啊,你可轻点儿,兔子怕吓,你这样会把兔子吓坏的啊。”崔氏愤恨地在兔子窝里一顿乱捅,安福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提醒她。
她一抬头,见覃初柳也在看她,没奈何,只得耐着心继续干活。
“二姥爷,姥姥干活你放心,指定不能偷懒耍滑,咱们继续商量刚才的事儿。”覃初柳把安福招呼过去,继续嘀嘀咕咕。
其实,他们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就是在小声说话,还不时地往崔氏她们那里瞅一眼,看她们有没有认真干活,要不刚才安福怎么能发现崔氏捅兔子窝。
崔氏一早吃过饭就过来了,直到过了晌午才把活干完,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赵兰和赵莲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覃初柳看在无辜的赵莲的面子上,就没有让她们喂第二遍的草和水。
“姥姥,今天就麻烦你们了,你看现下也不早了,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崔氏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她们干了这么多活,覃初柳还能不好好招待她们。
谁知,覃初柳话音一转,“我和我娘都在这里忙活,也没有功夫做午饭,你们还是家去吃吧,二姨母在家肯定都张罗好了!”
覃初柳说的里所应当,说完之后,还进屋去把元娘和崔春花叫了出来。
这半天元娘不知道和崔春花说了啥,崔春花再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笑,脸色也好了不少。
“娘,我饿了,咱们回家吃饭吧。”崔春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肚子饿了,从房子里出来就冲崔氏说道。
崔氏一口气梗在喉间,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好半天崔氏才顺了这口气,心里的火气实在压不下去了,早前二妮儿的交代也早忘到了脑后,枯槁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覃初柳,“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累死我这老婆子,你就是没安好心!”
覃初柳也收敛了笑意,淡淡地看着崔氏,“姥姥说的是什么话,不是你说要来帮忙吗?你说你们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就过来帮把手,这话我可都清清楚楚的记着呢!”
崔氏气得眼前发黑,覃初柳却还不罢休,“我和我娘都是实在人,别人说啥我们就信啥,也听不出姥姥你是跟我客套,还是真想帮我们干活!以后姥姥要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若是再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覃初柳干脆把话摊开来说,直接告诉崔氏,你来干嘛就直接说,你若是不说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崔氏双手颤抖地扒这兔笼子,勉强支撑住身子,待眼前清明了,恶狠狠地瞪着覃初柳道,“你了小泼妇,你和你娘都不是好东西,竟想着法儿的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还要坑害我们小河。你看着吧,你们没有好下场,你们都不得好死……”
“住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小河突然发声,制止崔氏继续往下说。
他大步走到元娘和覃初柳身边,把她们护在身后,冷肃着一张脸,连眼睛里也没有一点儿温度。
“这样诅咒人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您也活了这么大岁数,怎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这里是我们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还是早早地回去吧!”小河脸色铁青,若不是元娘拉住了他的胳膊,这些话他指定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到崔氏脸上。
崔氏被吓懵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河这样,好似她再多说一句话,小河就会冲上来暴打她一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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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章 不要他们了!
小河见崔氏扶着兔笼子站在那里,身体哆嗦的厉害,心里不忍,刚要说一句软和话,不想这时候崔氏就开了口:
“你个混帐东西,就为了这么两个祸害就这么和娘说话!我今日就说她们不得好死又能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我告诉你安小河,你今天向着她们,等哪天你吃了亏,手里那点儿银子都落到了这个两个贱|人手里,你……”
“够了!”小河实在是忍无可忍。
崔氏说的对,他不能杀了她,因为她是他亲娘。
但是,他也决不允许崔氏这般诋毁元娘和覃初柳。
早些年他没有本事,没有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元娘和覃初柳挨欺负。现下他长大了,已经比元娘高了,他要站出来,好好保护她们,再不让别人欺负她们,哪怕是他亲娘也不行!
“柳柳,我这些年在刘地主那里干活,一共攒下多少银子?”小河转头问覃初柳。
“一共有八两不到。”覃初柳差不多猜到了小河的意图,也没有谎报。
小河的工钱本就不是非常多,每个月还要交孝顺钱,若不是把钱都给了覃初柳,只怕这些钱早都被崔氏惦记走了。
之前他就和覃初柳说好了,这些钱他也没处花,就全都给覃初柳,任她怎么处置。
覃初柳却一分都没有动,都给他一点一点儿的攒了起来。若不是他的亲事定下来了,说起以后家里谁管钱的问题时,覃初柳突然提起,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覃初柳这里已经有好几两银子了。
“柳柳,给我八两银子。”小河道。
覃初柳没有多问,回家取了八两银子交给小河。
小河看着崔氏,此时崔氏的身子已经不抖了,只脸色还不大好。
“这里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你不是怕大姐和柳柳贪了去吗。我今天就把这些银子全都给你!”顿了顿,小河继续说道,“只一点,以后别来我们家了!”
他特意强调了“我们家”。把崔氏当作了外人,崔氏心里不好受,就是那八两银子也没让她的心情好些。
小河见崔氏不接银子,便直接拉过崔氏的手,把银子放到她手里。
“以后我在大姐这里吃住,干活也没有工钱,往后除了一个月一百个孝顺钱,我不会再拿一个钱。你也别过来找大姐和柳柳的麻烦,我现下手里管着好几十个汉子,随便哪一个伤了你们都不好!”
小河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但是说出的话却更加的犀利。
话里话外都是要用这八两银子和崔氏、安贵划清界限的意思,且还警告崔氏,若是敢动元娘和覃初柳,他不会亲自动手,但是他手下可有不少人。
崔氏呆怔怔地看着小河。好半晌之后,才讷讷地问小河,“小河,你这就不要娘了吗?娘生养了你一回,这些年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就为了两个外人不要娘了!”
说着,一串伤心泪便从混沌地老眼里滑了出来。
小河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脑子却清楚的很,“娘,你摸着自己个儿的良心说,你除了生下我,为我都操了什么心?小时候的事儿我不记得,但是村里人记得的可不少。大姐一个十五六的姑娘,背着我还要下地干活。后来,我记事儿了,大姐怎么喂我吃饭,怎么给我做衣裳我都清楚的记得。
“就是大姐和大姐夫成亲了。我的衣裳也都是大姐做的!娘,你仔细想一想,你这些年都为我做了什么?”
小河的眼睛也湿润了,只是他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能感受到拉着他胳膊的手在颤抖,他知道元娘指定是哭了。
“大姐,你莫哭,以后柳柳嫁人了,就由我来照顾你!”小河转头,轻且缓地对元娘道。
自己的儿子要给别的女人养老,崔氏听到这里,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已经躺在自家的大炕上了,安贵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二妮儿和赵兰、赵莲小心翼翼地守在一边。
“小河……”刚喊出这个名字,崔氏已经忍不住流下泪来。
“以后别给我提那个混帐!”一直没吭声的安贵突然发起火来,“那个畜生,算是白生养他了。以后咱们就当没他这个儿子,我倒要看看,他跟着元娘能得了什么好。”
崔氏挣扎着爬起来,拉住安贵的衣裳,“是不是小河送我回来的?他看到我晕了是不是吓坏了?我就知道,这孩子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话,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他娘,元娘和覃初柳算什么东西,小河怎么会真心对她们。”
安贵扶住老妻,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这是小河给咱们的八两银子,咱们生养他一回就值八两银子!这样的儿子要他干啥?你晕过去了,他把你送到家来,也没说给你请个大夫,也没说多照看你一会儿,放下银子转身就走了。老婆子,我问你,咱们要这样的儿子干啥?”
说着说着,安贵也流下了眼泪。
自上回他动手打小河的时候起,他心里就有预感,小河再也不会回到他们身边了。
果然,今天小河面对他们的时候那般决绝,就连昏厥过去的老娘都没有多看一眼。
小河,是真的不要他们了!
夫妻两个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儿,二妮儿就在一边看着,也不敢上前劝慰。
终于止了眼泪,崔氏把那八两银子紧紧地攥在手里,狠狠地说道,“咱们小河自小就听话懂事,他指定不会这般对咱们,指定是元娘和覃初柳那两个贱|人从中间撺掇,小河才会这样的。”
安贵见老妻还是拎不清,长叹了一口气,“老婆子,小河对元娘的感情比跟咱们的感情深,咱们和元娘不对付,他指定会向着元娘啊。他小的时候就能为了元娘不回家,现下大了,更有主意了,咱们但凡说元娘一句不是,他就要跟咱们翻脸了。”
崔氏脸上还是恨恨地表情,显见是没把安贵的话听进去,这次,她是真的恨上元娘和覃初柳了。
此时元娘和覃初柳却没有功夫想崔氏到底会不会恨她们,她们只揪心关在屋里不出来的小河。
小河从崔氏家里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元娘怎么劝说也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