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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鸨子的意思是,覃初柳很可能已经被送到了很远的地方,而现下他们还在太平镇附近搜索,恐怕搜一辈子也搜不到。
贺拔瑾瑜揉了揉眉心,眉头紧紧地皱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继续搜,萧白带着三个女人,躲藏比逃跑容易。”
靡鸨子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也没说,躬身行了礼便出去了。
贺拔瑾瑜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手指敲击桌面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这声响就像是他此时的心绪,十分凌乱。
他刚毅的脸上现出狠戾的神色,垂在膝头的手紧握成拳,发出咔咔的声响。
“萧白,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贺拔瑾瑜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又根据早前查出来的信息猜想萧白可能的藏身之处,深怕有一处遗漏让他和他的柳柳错过。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串一遍后,已经是下午了。正月午后的阳光很明亮,却并不刺眼,贺拔瑾瑜起身走到敞开的窗前,朝湛蓝的天空看去。
他现在身处采香院二楼的房间里,这里的视野很好,采香院前大半个镇子都能尽收眼底。
看完天,他便冷肃着脸朝有些冷清的镇子看去。他能看到大半个镇子,却看不到他的柳柳。
忽然,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妇人朝采香院的方向走了过来。
贺拔瑾瑜的眉头蹙的更紧,她怎么来了?
想着,他转身出了房间,在一楼恰好与刚进采香院的妇人碰个正着。
妇人双膝跪地,给贺拔瑾瑜行了大礼,“主子,我有要事禀报。”
贺拔瑾瑜抬抬手,“起吧,跟我来。”
因为是白天,采香院并没有开门营业,所以整个楼里除了自己人便没有外人。贺拔瑾瑜也没有特意避开这些人,直接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
妇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边,双手不断地扭着帕子,显得十分局促。
“有什么事,说吧。”贺拔瑾瑜并不看她,冷冷地说道。
妇人垂头,咽了咽口水才道:“主子。那魏氏不对。我从她的妆奁里发现一摞银票,足有五百两之多。”
贺拔瑾瑜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妇人,指了指他对面的位子。“朱红,坐!”
话一开了头,反而不那么紧张了。朱红依言坐下,然后把自己的发现原原本本的与贺拔瑾瑜说了。
原来早前魏淑芬一直伺候张氏,心气十分不顺。朱氏虽然也是大海媳妇,却对她很是客气,这两厢一对比,她就对朱氏有些好感。
后来但凡在张氏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她就找朱氏去说,朱氏没事也抱怨两句。她就更觉得和朱氏的距离近了。
她在安家村没个说话的人,有什么事都要藏在心里,现在终于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她自然是抓着不放,暗暗把朱氏当成了自己的知心人。
特别是在她因为得罪张氏被安贵责罚。朱氏悄悄看过她几回,且还给她送吃食,安慰她之后,她更是觉得朱氏可靠。
于是她便告诉朱氏,她根本不是被什么拐子拐来的,这番说辞不过是安贵怕被人戳他脊梁骨才编出来的罢了。
她还告诉朱氏,她以前嫁过人。只是还没等她与丈夫圆房丈夫就死了。公公婆婆对她很好,早知道在安家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安贵的。
朱氏是贺拔瑾瑜早前为了让覃初柳省心,特派去对付安贵一家的。
早在派她过去之前,贺拔瑾瑜便承诺她,只要她能做三件大事。他便重新给她安排身份,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去到安贵家里这么久,她只做了一件大事,便是给崔氏下药,让她活着比死还悲惨。
已经在安家村蹉跎了几年。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做两件大事,也就一辈子没有办法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她寻思着,既然可能一辈子要生活在安家村,她就要尽量融入进去,和张氏处好关系是不大可能了,那她也就只能在魏淑芬那里下手。
魏淑芬开始与她说心里话的时候她并没太在意,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听到安贵和魏淑芬说话,安贵恐吓魏淑芬,说她若是不好好伺候张氏,让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安安稳稳的降生,他就把魏淑芬送回原来的恶婆婆那里。
朱氏发现安贵的说辞和魏淑芬的说辞不一样。安贵说魏淑芬以前的婆婆不好,而魏淑芬却说她以前的公公婆婆对她都很好。
只这一点,就让她对魏淑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因为只是怀疑,且她还不知道魏淑芬来安家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她也便没把这个发现告诉贺拔瑾瑜。
直到年后她发现魏淑芬的心情出奇的好,她试探着问过几次,魏淑芬却支吾不肯说。
她越发觉得事情不对,魏淑芬的好心情是从年后开始的,而覃初柳也是年后失踪的,失踪前魏淑芬还见过覃初柳……
她开始怀疑魏淑芬,几次去她的房间找她说话,发现魏淑芬的目光总是落在妆奁上。
昨天,张氏的孩子流了,趁着一家人忙乱的时候,她偷偷地潜进了魏淑芬的房间,竟然在妆奁里找到五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这绝对是一个重大发现,她不敢隐瞒,今天借给张氏买补品为由来镇上,赶紧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贺拔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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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齐人之福?
贺拔瑾瑜当机立断,派人去安家村神不知鬼不觉地审问魏淑芬,他交待手下人,“若是问不出我想知道的信息,你也不必再回。”
那人应是离开,贺拔瑾瑜又把目光落到垂首端坐的朱氏身上,“这件事可抵两件大事,待我大婚之后,必然还你自由。”
朱氏惊喜地抬起头看贺拔瑾瑜,眼睛里已经有了蒙蒙泪意。
早些年她跟随茗烟姑娘,后来茗烟姑娘落得那样的下场,她能活下来已是侥幸。
莫说是完成三件大事得自由,就是让她一辈子窝在小小的安家村,她也不敢有怨言啊。
现在,她的主子已经明确答复她,等到他大婚之后,她便自由了。
距离贺拔瑾瑜和覃初柳大婚,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这世上再没有朱红,她只是她自己。
朱氏喜滋滋的从采香院离开。她前脚刚走,靡鸨子就进来了。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小壶酒并几个小菜和一碗黏糯的粥。
“主子,现下有了些线索,您也该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了。”靡鸨子十分忧心地说道。
贺拔瑾瑜几日没有合眼,且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了。
贺拔瑾瑜和朱红说话没有背着他们,所以靡鸨子这才赶紧趁着贺拔瑾瑜心情还算放松的时候把吃食端上来。
果然,贺拔瑾瑜看到托盘上的东西没有像早前那样直接摆手让人端下去,而是淡淡地说道:“放下吧,你且去忙你的。”
靡鸨子躬身应是,这才恭恭敬敬地退下,忙活着加派人手继续找人去了。
贺拔瑾瑜独坐在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酒下肚,火辣辣的感觉便从口舌直接传到胃里。
不是他不善饮酒,而是这些天寻不到覃初柳。且还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他的喉管已经起了一层火泡,莫说是喝酒,就是喝水也疼的不行。
不过。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必须让自己重新打起精神,有了线索,说不准不几天就能寻到柳柳了。
他派去安家村的人是第二天回来的。
“禀主子,问出来了”,那人回禀道:“她说早前一位姓萧的公子曾在无意中救过她婆婆,为了报恩,她答应嫁去安家村,帮他打探覃姑娘的消息。
“送信这些都是萧白叫人吩咐她做的,并给她五百两银子作为报酬。覃姑娘被骗来太平镇后就安置在她公公婆婆家里。”
“在哪?”贺拔瑾瑜霍然站起身来,急急问道。
“在镇边年前新修的善堂边上。”
说是年前。其实就是在覃初柳从京城回来不久,萧白突然花钱在镇边修了一个善堂,说是冬日将近,用来收容无家可归的人。
早前贺拔瑾瑜也怀疑过他这一举动,但是派人查过却什么都没查出来。他便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这里面可处处透着玄机。
当初他修善堂的时候,因为怕善堂修的太小容纳不下多少人,他特意和周围的几户百姓协商好,占用了他们的部分院子。他不仅补给百姓银钱,还重新给这些百姓家的院子修了石墙。
早前派人在镇上寻人的时候不是没去过善堂那边,只是那边人的生活一切如常。实在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萧白,他其实早就布局好了。帮助太子赚银子的事情败露,也不过为他劫走覃初柳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契机罢了。
贺拔瑾瑜咬牙,他还真小看了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走,去寻人。”贺拔瑾瑜命令道,率先出了采香院。
等贺拔瑾瑜找到老妪和耳背老头儿的时候。覃初柳早已经被转移走了。他问老妪事情的经过,老妪也没瞒着,把覃初柳在这里那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只贺拔瑾瑜问她现下覃初柳在哪里,她却摇头道:“不知。萧公子只说带着覃姑娘去看花灯,之后就再没回来。”
去看花灯?前天晚上才转移走的!
转移去了哪里?老妪不知道。贺拔瑾瑜也猜不出,这条线索就断在了这里。
贺拔瑾瑜不死心,一边叫人暗中观察老夫妻,一边重新布置找人的范围。
这些天他派出去的人绝大多数都在太平镇附近几个镇子寻人,而真正留在太平镇的人倒是不多。
其他镇子的人没发现异常,那么萧白很有可能还留在太平镇。
太平镇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柳柳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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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幽幽,覃初柳独坐在小院儿的房檐下,听着一边房间里其乐融融的说话声。
“娘,莫要再吃了,已经吃了两碗饭了。”萧白耐心十足地劝说他娘少吃点。
他娘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早些时候偶尔还会清醒,现下已经完全没有清醒的时候。不光是这样,她还不知冷热,不知饥饱,若是没有人看着她,她可能光着身子出门,也可能活活撑死。
“鸡,鸡,好吃……”她的语言功能也逐渐退化,已经很难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好吃,那咱们明天再吃好不好?今天就不吃了,这鸡啊,放一晚更好吃。”赵兰也帮着劝。
一般情况下,赵兰的话比萧白的话更好使。果然,赵兰刚说完不大一会儿,萧白就端着托盘从房间出来了。
看到呆坐屋外的覃初柳他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柔和地说道:“现下天寒,莫要在屋外待太久,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
夜色沉沉,月影淡淡。覃初柳往萧白的身后瞅了一眼,讥讽道:“萧白你好福气啊,兰妹妹堪称你的贤内助,你既已经有了她,何必要为难我,难道你还想享齐人之福?”
自从她被转移到这里之后,萧白也一直住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他们每日吃的米面、蔬菜都有人送,住在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出去。
覃初柳也可以随意地在院子里活动,但是她想要做什么那却是不能的,因为暗中有人看着她。
早前她不知道暗中有人,还以为萧白真的自信到一点儿都不怕她往外报信的地步了。于是她便趁着萧白去陪他娘的时候悄悄溜到院墙边上,把自己的一支发钗扔了出去。
结果当天晚上,萧白就拿着那支发钗来找她了,还明确地告诉她,“我已吩咐人暗中保护你。”
什么保护?分明就是监视。
这件事之后,覃初柳确实老实了很多,她轻易不与萧白和赵兰说话,只暗自想着逃脱的法子。
距离三月之约还剩下一个多月,贺拔瑾瑜那边却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心里也开始动摇起来。
也正是因为动摇了,她才开始想着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萧白走到她身前,垂头看着她,“柳柳,你在我心中无人可以取代,你莫要多想。”
覃初柳仰头戏谑地看着萧白,“你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要享齐人之福?”
顿了一下,覃初柳又笑,“人家是一妻一妾和和美美,那我想问你,我和赵兰,谁为妻,谁为妾?”
萧白定定地看着覃初柳,好一会儿之后,他也笑了。
“柳柳你能问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