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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喂,你们知道咱们的这条街巷,最近常见到官府兵马,是出了什么大案吗?”
晌午,该是用膳的时候,几个刚做完买卖的小贩坐在酒馆二楼的窗边,位置居高,俯望下方街道,不久前,才见一队官兵穿梭,今又见一队人马隔开人群快速奔走而过。
“喔,最近这几个月,处处可见这种情况,最近江湖上被灭了不少门派,死了不少人。”
其中一人一手拿着酒壶,边替众人斟着酒,边说着他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听说,我们这里亦刚发一起呢!”
“随着命案的不断发生,这些官老爷们可是不断加强着兵力,四处巡逻,仔细搜查客栈,现在就连城门的守卫也变的特别的严格,规炬甚多,如今的江湖啊,真的让人心惶惶啊!”
“灭门?是什么江湖大盗做下的案件吗?”一个不曾在江湖上混的老百姓,对于江湖上的事自是一知半解。
“至今都没有查到到底是出自谁之手呢,惨啊,一个一个死不瞑目的样子。”这边是一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迷茫尊容,那一边却是一脸嘘吁惋惜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人会如此泯灭良心,就连好多的稚儿都不肯放过啊。
“这个我也听说了,你们知道灭门血案,我家第一个远方亲戚就住在那附近。”上千余人,一具具死不瞑目,沁沁而流的鲜红,一股窒冷的恐惧感使得周围的人又是一惊,皆是无法呼吸,“而且我听我那亲戚说,被杀的那一门派,个个死相恐怖,身上多处抓痕,伤口就好像,就好像是人被野兽撕咬过一般,惨不忍睹!”
“你们说,这个凶手会不会是魔宫……”但他的话未完,便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嘘,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个笨蛋,你忘了这里可是魔宫的大本营,这话要是不甚传入他们的耳中,你还想活吗?”唉!大家胆子都小,别尽来吓人。
说起那位外表看来一派华服贵气,那不输女子的无瑕面庞,在加上那令人无法寻思的凶残言行的魔宫现今当家战陨修,人们的心中无法克制的总会涌起一股恐惧,但恐怕越是异于常人,越是令人在茶余饭后谈论他的一言一行。
“不过我听说,最近这个凶手将目光瞄上了不少的富商。”
“富商?”
“听说都是一夜致富的那种,哎,咱们这里的富商可都要注意了,否则要碰上近来四处杀人的凶手,出了意外那可真是不值!”
大伙替枱面这几桩流言汇整后,同时小老百姓们不忘发出这是什么世道的感叹。
说来说去、传来传去,觉得议论够了,大家举杯敬酒,继续作乐。
在这些人的临座旁,隔着一道竹帘后的小厢,有一道身影始终端酒品饮,敛眉兴味的专心听着这些闲扯话。
“哎,若说这江湖上什么是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有的,应属这酒后舆论吧,上至皇族、下至百姓,连谣言都可爱的让人怀疑随时有刺激的发生,在这儿,谣言永远都有新生的生命力。”听罢后,扬扬眉,举杯一敬坐在她对面的二个人,笑饮这杯酒。
雅逸出众到令人瞠目的少年,深紫色锦缎翻衬雪色外袍,飘长的发丝,以紫白两穗带绾东起垂下的紫白,结穗随落肩之发轻扬,清睿的眉宇内敛而温雅。
寒冬已来临,重重密云占领了天际,不让丝毫的阳光重返大地,而自云间缝隙里探出的阵阵寒风,则俯探向大地,将大街上来往的行人吹拂得不得不拉紧厚重的衣衫抵御,或是纷纷躲进道路两旁的店家里避冷。
然而在路上行人已减少许多的这日里,在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客栈中的生意不但不减反增,里头人山人海、热闹滚滚,且挤进客栈里头的客倌里十人中就有九人是女人,而原因就出在靠近窗户边的那张客桌上。
风姿翩然的少年,仿佛早就料到恢复本来面目之后,人们投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抹惊艳的视线,但早已习惯他人目光的莫紫苏若无其事地喝着这里珍藏的名酒,寒风吹来,袭向她那双耳别着明珠耳饰,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也因这对耳饰的缀映,隐透一丝女子的清灵端雅,一时间竟令人不敢认定他或她。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相对于她的闲意,一道哀怨到极点的男音下一刻自她身后响起,伴随着的是一张泫然欲泣的苦瓜脸。
“我还没有玩过呢!”紫苏想也不想地就打回票。
“行,你继续玩,但是请你玩的时候,能不能放下酒杯,你重伤未愈,这样喝酒行吗?”迟迟不归,带伤狂饮,负责当她跟屁虫的凌晨,简直想动手将她敲晕直接扛回家省事,不然就对她的汤药里下药,好让她十天半个月醒不来,不再造反。
“唉!在下也就那么一点流连风花雪月、饮酒纵情的乐趣,如果只是因为一点点的小伤,就被剥夺,那人生岂不是变的无趣?”紫苏悲哀的语气,却笑得一脸灿烂与潇洒。
凌晨翻翻白眼,“待你那口中所谓的小伤要了你的小命,到时你再有那割舍不掉的乐趣,也会变的无趣!”
“凌晨。”闻言,紫苏转首上上下下瞧了这个似乎已经忍受够的她的人一眼,接着对他绽出春花般的笑颜。
“干嘛?”没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凌晨反倒恐惧戒慎地瞧着她那别有所图的模样。
“你说我们要是回去的晚一点,我家的师侄会如何?”懒懒地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紫苏在听完身边的那些小道消息后,心中不禁一动。
“你家的师侄一定会拔了我和我表姐的皮!”很想就这么拎着她回家,却又深知,若是没有答应她提出的任何请求如此回家,向来便是溺叔至上的某人则会立马宰了他们,于是凌晨一手抚著作疼的额际,一边无奈的大叹,“我说,莫公子,您还想干什么?”
“对了,凌晨,你的功夫如何?”紫苏挑眉悠饮一怀酒,随后放下酒杯,望着他,对于他的问话不答,然而问起了问题。
“勉强能够接上你那位师侄几招吧!”双手环胸的凌晨,在她神色愈看愈诡异时,忍不住想离她远一点,但对她的话,他仍是老实回答。
“几招啊?”紫苏满意的以手支颚,扬眉笑睨,突地,“对了,凌晨,你认识对面的那个女子吗?”
瞧她往这里不知来回望了几眼,怎么,认识凌晨?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正欲饮下的酒碗重重落桌,双眼睁得宛如牛眼,更让紫苏渍渍称奇的还是凌晨那一张大棱角的面庞竟微微泛红。
也不待紫苏研究透此刻挂在他脸上那一抹神奇的表情时,只见他豁的站起身,并三步并作两步向那位女子走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紫苏举杯的手一顿,一道可疑的想法跃上自己的脑海,他……
而就在她还在为自己的猜测感到质疑的时候,去而复返的凌晨又再次落坐到了她的身边,而不同刚才的离去,此刻在他的身边又多了一名女子。
“莫……莫公子,现在正是用午膳的高峰,你不介意她和我们拼一桌吧!”凌晨腼腆地搔搔发,面色微微泛红地说道。
侧过脸庞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了凌晨好一会,就在凌晨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时,紫苏像是看透了什么般,淡淡对他说着。“行,当然没问题。”
“小女子风静云,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而就在紫苏在打量着凌晨的表情时,风静云瞬间已到紫苏的眼前,轻轻一个俯身,同时缓缓扯扬薄柔的唇介绍自己,待她抬起头,对上紫苏的容颜时,不禁一怔,但也只是一怔,随后又恢复到了一派的冷漠。
将她细细地打量一番的紫苏,随后挑着唇畔的笑意,抱拳悠漠一应。“在下莫紫苏!”待她坐到自己的面前后,紫苏又扭过头,“我说凌晨啊,你刻意翘掉你家老人们为你安排的相亲,是为了她吧?”刻意压低了音量,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凑近他身边,紫苏勾起嘴角笑着说道。
“莫公子,这玩笑可开不得……”凌晨脸上的笑意顿时明显地变得有些僵硬,并在她直视的目光下不自在地微微将眼撇开。
开不得吗?真的很想拿一张镜子让他瞧瞧,打从眼前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觉间无法克制的笑意铺满了他的脸庞,而这点俨然已经乐过头的他,似乎完全不知道。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的紫苏再次挑起那悠漫的淡笑,拿起放在热水中被温热的酒壶斟了一盏酒,朝着风静云一敬,“风姑娘,你和凌晨是旧识?”
“是的!小女子是洛阳人,几年前在一场意外中偶遇凌晨。”拿起酒杯,望着酒杯中的酒,久久,抬起头,风静云淡抿着唇角,眸瞳冷敛。“而这一次,小女子从洛阳远道而来,只是想请凌公子帮一个忙!”
“哦,我还以为你是来找他叙旧的!”紫苏一饮而下淡舔过唇边酒味,而后扬起双眸缓缓对上身旁那一双清冷的视线,不意,在接触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杀意,少见的深沉之笑在紫苏唇梢绽扬,“不知你想请他帮你什么呢?”
她将手中的酒一口饮下,随后芳容上的神情逐渐变冷,“我要请他帮我武林盟主!”
第三十一章
风雪已停总算自云层中露脸的朝阳将雪地上的一切照射的亮目刺眼,将大地铺成一片银白世界的雪地中,二串脚印缓缓踩过。
走出客栈,告别那位想要等着可澄不愿和她一起走的莫公子,将人借走,走至城里最繁华热闹的一带后,风静云停下了脚步,四下看着这座据说有她要找的人存在的城镇,在来来往往的大道上,不知到底该找谁去问她要找的人的下落的她,犹豫了一会,回首看了看身后,在见到后头那个打从在客栈见到自己,还是笑得一脸呆相的男人后,咬咬牙,当下勾勾手指。
应她的召唤,凌晨很快地来到她的身旁,审视着她过于苍白的面色。
而后也不待她想要说什么,凌晨快她一步开口道:“你饿不饿……”瞧她,芳唇上半点血色也没,定是风尘仆仆地从洛阳赶来,刚才在客栈里也只顾着和紫苏拼酒,为她感到心疼不已的凌晨,直在心里猜想着,不知她自离开洛阳时,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自从家中发生变故,早已不在是千金小姐的她,这几年挨过更冷的天候,也饿过更长的时间,才这几日,对风静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对于他的关心,风静云只是反应冷淡地看他一眼。
“吃点吧,你一定都没有好好地照顾好你自己。”凌晨拿出从客栈中打包的粮食,和一壶装盛得满满的清水。
没伸手接过的风静云,不悦地望向打断她的问题的男人,但转而一想,反正他一时也跑不了,她也想问问一直藏在她心中的问题,于是两手环着胸间,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何这样的关心我,你对我,到底有何目的?”
记起自己第一次与他相遇,当时是他从一群想要对自己劫色的土匪中救了下来,他的表情就和现在的一样,摆着一贯温和的笑容,对着自己嘘寒问暖,只是她不明白,是因为他对自己怀有什么样的目的,还是他天生就是拥有一副悲天怜悯的菩萨心肠,如若不然,为何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他都可以摆出这样的表情……
“没有。”就在风静云抬头打量他的同时,凌晨却赶紧摇头否认,诚心诚意地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她。
望了他手上的东西,风静云的眸子里仍是清楚地写满了质疑,摆明了还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也知道对于她来说,或许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要她取信于他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他绝无害意的凌晨,在想了老半天后,微微低垂着头,清清喉咙,对她说出真心话。
“我只是不忍心……”
她扬起黛眉,“不忍心?”这男人有没有搞错?
“对。”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些,且双耳微微泛红。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是不是你对所有帮助过的人都是如此的不忍心?”风静云不以为然地轻哼,遭遇了家变之后,这几年在江湖上的闯荡,早就让她见识够了人心的恐怖。
但任凭她嘲讽的凌晨执着不改地再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前,“请妳吃点好吗?就算是几口也好,只要你吃完了它,你要我帮的忙我一定会帮。”
她神色冷漠地问:“不吃呢?”真怪,她饿不饿究竟关他何事?
而在她的心中同时也盘算着,若是不打算找这座城镇的地头蛇凌家的族长帮助,自己又有多少胜算……但若是只凭一个人的力量,在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有可能在这里,想找到那位行踪飘忽的人,是不是又会像以往那几年,疲于奔波……
“我会一直烦着你。”他老实地告诉她答案。
烦她?望着他们二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