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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皱了下眉,说不上算不算是一种失落涌上心头,浮尘摇摇头,随后拿起遭自己放在一旁的粮食,准备转身离去……
“哎呀呀,抱歉,抱歉,小女子因为一时心急,没有看到前方的大师,正是抱歉啊!”将自己的身子不意撞上浮尘的少女,头未抬,轻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已从微抿的薄唇内传出,不知为何听了让人无法怪罪……
第四十七章
月已高悬,缤纷的烟火后,街道上净是人潮,举目皆可见各处商家摊贩的喧嚷叫卖。
而就在此时,有二道身影出现在这一条热闹的大街上,既不融入他们,却又显得那样的和谐,
“我说阿离,今个早上在首富家见到那个和尚就是小师兄的最得意的徒弟?”一手拿起零食不停的往嘴巴里送,紫苏突然想起今早在花园里看到那诡异的一幕,于是手上的动作一停,问道。
“是啊,”一手刮去留在他家师叔嘴角边的残渍后往自己的嘴里一送,并如愿的看到他家的师叔脸上不可避免的染上红晕,于是他笑了,“据说他不记得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四师叔是在三年前的一个雪地里捡到正在遭追杀的他,并收他为徒!”
“不记得过往?”哦……但是,头一扬,望着此刻笑容灿烂的男子,紫苏了然的说道,“小师兄向来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他会这么容易的出手,我想这背后,大概是有人出钱请他去的吧!”
这个世上,能够让她家那位好吃懒做的师兄出马办事的,无非其一,是她那不知云游到哪的师傅,其二嘛,就是金钱,只要你老兄出的起价码的,没有他老兄变不到的……
听到这样的话,没有太过的惊讶,别离仅仅只是皱皱鼻尖,似乎早料到她一定会这么说,毕竟在这世上能够最了解的他的人也只有他家师叔这一款了,“呦,全让你知道了!”
“还不是全部吧!”一双清灵双目斜睨着他,“阿离,你老实告诉我,他对你,不对,或者该说,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你需要利用的?”
此刻,她想到远在南边的方破天,若说破天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坑蒙拐骗的奸商,而她身边的这位亲爱的师侄却是一个只讲利不讲德的冷血盟主。
“紫儿,这一回你可错了,”抬首望着被烟火划过而照亮的夜空,别离沉吟了许久,半晌,他才缓缓地开口道,“我只是对他感到有兴趣罢了!”
闻言,紫苏侧首看着他专注的眼神,随后轻扬起唇畔。“哦,那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能够引起你兴趣的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呵呵,无所谓,不过……”一手环上她的腰际,一手以指轻点着她的鼻尖,别离掀着唇畔,“但是你不可以太过认真哦,不然你的师侄可是会……”
“可是会……如何?”魅人的俊容、难以抵挡的男人嗓音、以及那双环住她腰际的大掌在在地影响了她的思考。
他的十指在碰着了她的皮肤时,稳稳的一种热力仿佛传了过来,她仰首看着他,不知怎地,心里头浮起了一种愉快可又有点晕陶陶的感觉,愈是多看他一眼也就在她的心中累积得愈多。
难得能够从紫苏的嘴中听到结巴,但却并不急着告诉她他会如何做的别离,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转了一个话题,“你不是想要来逛逛吗?要是再不走,这里就要结束了哦!”
“啊——”听他这样一说,也想到了今晚的目的,于是紫苏的心思果然被别离转移了,扭过身刚想要走,却被对面走过来的人群一撞,往后一跌,顺势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中。
“哎呀,人多,小心了!”
抬首,望着他,再一次的,紫苏不禁微微绯红了双颊。“放手!”
但刚转身走了几步,想到什么似的,紫苏再次停下脚步,并拉过他的手,活似火烧屁股般的向前冲去。
对一路拉着他冲进热闹街道的紫苏,别离初时一怔,却见她紧握住自己的手一路前行,他微微一笑,视线固定在被她握紧的手,殊不知她漫不经心的举动却令他心头漾着一丝酣然,甚至希望这条街很长,长到让她牵着他的手走得更久……
但可惜,这样的更久没有多久——就当他们来到大榕树下,一个卖胭脂香粉和饰品的街摊前,别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对面的拐角,于是,他拍拍紫苏的肩,
“紫儿,我有点事,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吧?”
“当然,你去吧!”挑着饰品的手一顿,随后没有多问的紫苏耸耸肩。
“紫儿,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客栈等我,知道吗?”端肃着脸色,不见平日悠然只见双目转沉的别离说道。
紫苏愣愣地瞧着他,难得见到这样的他,不可避免的感到诧异,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来,“哦,好,那你自己小心了!”
目送他的离去,紫苏开始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突然觉得少了一个人,似乎有点寂寞,叹了一口气,顿然失去了兴趣的她转身便打算离去,而就在她扭头离去的时候,余光瞄到了一抹让她陡感兴趣的身影,于是再次挑起那悠漫的淡笑,紫苏朝着那一抹身影走去。
第四十八章 番外
入冬后,正是桔子的旺季,阴月城街市,常见金色的桔子堆满市集两旁,批发进货的商人和百姓们来来去去,极为忙碌。
而因此而使得酒馆,客栈的生意一日千丈,但要说这钱赚的最多的,自然该属方破天开设在城内的红樱酒苑。
而举凡是他方大爷投资开设的地方,通常只有二个字能够来形容,那便是‘有钱’,眼前的这一酒馆无疑完全继承了他方大爷的优良风格,所到之处,无不提现了金钱的魅力。
但和先前曾经出现过的那一座金光闪闪地酒楼又有不同的是,这一座红缨酒苑显得格外的清雅,背倚着一片樱花林,苑内是花草扶疏、小湖垂柳,一些偏静喜好清幽的文人雅上大多往这走,二楼更为一些高雅士绅与商人谈事时的饮酒赏景之用。
当一名美艳高雅的黄衣女子和一名俊逸沉默的男子走进红樱酒苑时,在场的人见到,莫不惊艳于女子绝伦的美貌。
“白少夫人,这边请。”几乎就要冻的成为这个寒风刺骨的大冬天里的一个冰雕的红樱酒苑前的掌柜元翁,在见到在三天前通知要来此的娇客,喜不甚喜,一步上前,便带着这群人往二楼最名贵高雅的厢房走去。
经过架在水池上的长木回道,来到了一处雅致的门前,上头挂着碧赋的绿底圆木牌。
灵枫朝领路的元翁颔首后,步进他为她推开的房门内。
一入眼,便是前方开敞的大窗外樱红,银雪皑皑的冬色衬映着厢房内的简单素雅和一个以紫色系剑穗缚着一把剑,背对她的拔挺身影,对方此刻只是迳自饮着酒,没说话也没转身。
“哎呀,好久不见了啊,方大爷,竟来可安好?”这人是刚刚迈进客房的门槛,调侃之语却连连不觉地从她的朱唇中跑了出来,“我说,方大爷,您这是上哪去做的面具啊,还真的很精致,瞧,你都变成了一个忧郁少年。”
而她的这番话,让原打算对她视若无睹的人,不禁纠皱起双眉。
也不等对方有何高见的她,在对方眼前坐下,主动拿起桌上的酒坛并推开小酒杯,直接拿过一旁的碗替自己斟了满满一大碗,仰头自饮,这画面与她高雅艳美的形象甚是不搭,而她亦不在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说,小天啊,你这副少年派的纯情长相、身上却充满铜臭味的气质处处矛盾的德行,真是万年不变呀!”灵枫喝酒的手一停,抬起双眼,细细的端详着他一会,随后咋舌的摇摇头,一口气再饮掉一大碗酒,享受酒劲冲上的感觉后,水袖一擦感到满足了。
对桌的男子已经放下酒杯,为眼前这才貌艳冠群芳而有武林第一美人称号的女子言行,只是不屑的发出一记‘哼’后,继续演绎着他那一副他方少爷即将破产,明天就得留宿街头的万古愁的样子。
“我们有二年未见了吧,想想以前,我认为你只荼毒了你家可怜的妻奴白少伦,什么时候,你的功力有了上升,开始荼毒周遭的每一个人了?”撇撇嘴,方破天掀过封坛油纸,拿起酒坛,仰首一灌,男子气概展现无遗。
“那你可不要得罪我了哦,我竟然有折磨武林高手的能力,看来杀你方破天可不费吹灰之力。”闻言,灵枫拍拍手,大喜道。
挑衅的话当下令方破天眉目一竖,一拉紫色剑穗,长剑顿时凌空而起,翻落在方桌中央,这明显的回敬却并没有吓到灵枫,只是心中一异,看来对于紫苏孤身一人上魔宫,他可是把担忧积满了他全身,无法也不会对着当事人发泄的他,只有转移目标,对着别人,他现在可以说是一只见谁便咬谁的大老虎。
“废话少说,你到底为何而来?”额鬓挑浮的青筋终于绽出,深锁的双眉加了点扭曲的怒。
“你很清楚,能让我慕灵枫这么不要命的杀到你的地盘,永远都只有一个人。”笔着一根手指,她朝他绽出个大大的笑靥。
“而这唯一的一个,竟不是你相公。”对于这一点,方破天的心里对白少伦充满了可怜,堂堂明月山庄的少庄主,在爱妻心中地位永远可以往后挪。
“当我慕灵枫的相公,就该有做好永远后挪的准备。”灵枫倨傲地扬高了下颔,无比神气地睨了他一眼,而后,徐徐地再朝他伸出一指道。
相较于眼前这位眼神,反应皆神气无比的她,他则显得意兴阑珊,没大啥兴趣去听他们家的闺中之事,于是他话锋一转,淡淡地问。“说吧,她还要我做什么事?”
“我若说,她需要救助呢?”
“一个能力、本事不但非常人可敌,连你慕灵枫过人的智慧都不见得有她认真起来时的聪明,她……何须靠人救?”掺杂了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的低沉嗓音,自打某人上了魔宫之后,便没有把心悬下的心的方破天嘴边轻轻逸出。
他记得,那年是一个临近端午的炎热夏日里,他受了重伤,被他的双亲送到了天山,认识了那时,在那一群都是男人的天山,唯一一朵小花,打一照面就敞开心胸接受他的,甚至是比他还大一岁的紫苏,同时,也是日后一路伴着他长大到的青梅竹马。
自她敞开双臂接受他的那一日起,他便知道,他恋慕着她……但,同时他亦知道,她……永远都不会似他一般时时刻刻想着她、惦着她。
在她的眼底,他所摸索到的就只是一派姐与弟,全然没有半点属于她对自己的情愫。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他那样,走进她的内心,让他小小的占有一席之地。
哪怕是一个小角落也好,他都想要住进去。
只是就算住进去了又如何?她能够给的,他能够得到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第四十九章 (番外下)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显得几度莫落,抬起头,灵枫刻意瞄了他一眼,
“我很早以前就听说,你爱慕我们家的紫苏,却无法开口?”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将爱慕放在心底,并毅力多年不减的男人,什么时候才有打算直捣黄龙了,大声的讲出了。
完全不想她会提及这事的方破天当下顿住了他那脑子里许久不曾有过造反的思绪,抬头无语的面对着那个开口就如同照妖镜般的童年伙伴。
对这事冷眼旁观许久的慕灵枫,好整以暇地拿起酒杯轻摇,再次开口说道。
“撇开你介意年龄上的差距不说,告诉我,你究竟在介意什么?”
压根就不想把底给抖出来的方破天语气颇为僵硬的问。“我能不能不从实招来?”他明明就隐瞒得很好,为啥这位虽是童年的上伙伴,却因为大家平时都很忙而不常聚会的她会知情?
灵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以指弹着桌面,神情不屑的说道,“就你那个性,就你那点掩藏的道行能瞒的了有心人士多久?”
深明灵枫的个性,也知若是他今日不交代个清楚就别想脱身的破天,在挣扎了许久后,总算是拖出他从不告诉外人的事实。
“既然我们三个是打小就认识的,你就应该知道,在她的身边……早就有了人守护。”
“哦……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就只想当个单纯的青梅竹马?”灵枫却不客气站起来,双手叉腰地拆穿他的原形,“哪时起,你的脑子里也装得下这些所谓的仁义道德了?”
“我没得选。”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很想早个一年出生,早在别离认识紫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并与她的人生有了怎么也拆解不开的缘分婚约。
可是老天就是不肯让他成为那一个幸运儿呀,任凭他再怨再无奈,他还是得接受那个对他来说太过沉重的青梅竹马的棚锁,而后再紧咬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