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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为了两人尚未发生关系?
心念一动,孤注一掷的古静莲没有迟疑地解开胸前衣扣,在骆雨霁来不及阻止的情况脱下上衣,正在和裙子拉链奋战。
“你在干什么?不要辱没了古家名声。”他抱着胸冷睨着脱下衣物的她。
“我只想让你知道,为了爱你,我可以做任何牺牲,包括我的身体只属于你。”她羞得浑身通红。
即使羞怯,她带泪的眼依然直视他愈来愈冷的脸,光滑雪白的裸身正朝他靠近,企图用着生涩的技巧去挑起他的欲火。
就在她抱住他不为所动的身子,正想吻上他的唇那瞬间,两唇刚碰触在一起,贸贸然闯入的人影陡地发出不好意思的轻呼。
“呃!你们继续,就当我暂时失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叶梓敬立刻掉过头装瞎子,打算离开。
看太多限制级画面会长针眼,为了怕两眼浮肿,还是早点走人,以免坏人好事被揍成黑眼眶。
不过背影挺撩人的。
“你给我等一下。”骆雨霁不在乎古静莲是否困窘,一切难堪都是自找。“把她处理掉。”
“处理?!”不会吧!上等的五花肉耶!“人家是女孩子呐!”太……太无情了。
“不要忘了谁陷害我来当傻子。”骆雨霁一推,就将脸紧埋在他胸口的女孩推给叶梓敬。
叶梓敬手足无措地接个正着。“天呀!你一定要我死无全尸吗?”
美女在怀,坐而不乱,他赶紧脱下西装套住她的裸身以防春光外泄,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沾惹古家女儿,他还想多活两年好娶妻。
“那就死吧!”一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今天有民俗文化展,正好可以带虹儿去见识见识。骆雨霁不负责任地扔下一切“灾难”陪爱人去也。
泣不成声的古静莲跪在地板上,一地零乱的衣物显示她的不堪,抖动的肩膀失去平日的活力。
为免被当成下流的采花贼,叶梓敬逼不得已唤来一名口风紧的女性职员帮她穿回衣物,并等着平复情绪后送她回古家。
情字真是害人不浅,他在考虑要不要逃难。
☆☆☆
小镇是寂寞无奇,一对出色俪人的出现,无疑是所有人焦点所聚,何况他们刚好荣获本镇当月最热门的人物。
原先忙碌的小贩和工作人员停下手中工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将实况—一转述,博取其他人羡慕的眼光。
“棉花糖?捏糖人?还有剪纸师傅,这些我只有在小时候才看得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失传。”
虽然没有失传,但已逐渐凋零,几乎每位都上了些年纪,很少有年轻人参与。左天虹感慨老手艺的没落。
“看你喜欢哪一样,买回去当装饰品。”骆雨霁拿起一只十分精美的手刻童玩。
“才不要呢,会被人笑孩子气。”摊上的东西瞧瞧即可,她可没耐心去整理那些小玩意。
“谁敢笑你,我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揶揄声马上附和。“哎哟!我的大老板,你真是暴力喽,也不怕吓坏小嫂子。”
冤家路就窄,不怀好意的叶梓敬拖着想溜的骆雨尔,大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好报那“一推”之仇。
虽然他不是纯情小男生,好歹也是个品行端正的有为青年,老板自己惹下的祸端不去处理,反而要他代为受过,真是天理何在。
早上他没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听送古静莲回去的女职员说,她走到家门口就昏倒了,害得古家人差点冲到办公室来砍人。
他机伶,先打电话去解释原由,并轻描淡写地掩饰老板的“罪行”,人家才不加以追究。
像他这般优秀的员工哪里找,居然还有恶质老板舍得虐待他,把他当廉价奴工使唤,此仇不报非小人。
“你很闲呀!工作太少了是不是?我很乐意多拨一些事让你做做,以免浪费人才。”他得计量计量。
人才!?我看棺材比较快。“老板英明呀!小的只是领人薪水的小员工,假日也得让人喘口气。”
“假日?”骆雨霁顿了一下才想到今日是周末。“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你该回去‘休息’。”
“NO,NO,NO,老人家才需要休息,年轻人要多运动活络骨骼。”我就要碍你眼,怎样?
“想活动筋骨尽管来找我,我包管你乐得忘了祖宗八代是谁。”骆雨霁饱含威胁的拳头在他眼前摆弄。
叶梓敬连忙退了几步陪笑脸。“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真没风度。
“斯文败类。”左天虹啐了一口。
“嗄?!小嫂子可是指我?”不会吧?他是斯文非败类。叶梓敬指指自己。
骆雨尔光笑不开口,突然他视线一扫,身体倏地绷紧,神色慌乱地靠近大哥。
“大哥,你看那批人来者不善,你先带小嫂……左小姐避一下。”差点学叶痞子唤她小嫂子。
骆雨霁可以不在乎自身安危,但一涉及心上人呀!他马上紧张地护住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想带她离开。
可是一反常态地,左天虹一副见到熟人的模样,笑容可掬地挥手致意。
“你认识他们?”
“蓝天帮四代帮主身边的七大护堂之一,虎啸堂主石虎,很帅的刀疤吧!”
他看看领头的男人那身冷肃气息,无法理解虹儿欣赏角度的偏异,律师怎会认识道上的兄弟呢?
“左律师,请接受敝帮的委托,任何代价我们都愿意付出。”石虎如释重负地半曲着身。
她故作为难的说道:“可是我正在度假耶,实在抽不出空为人辩护。”
她的故作姿态看在石虎手下的眼里,简直是不知死活,其中一名手下甚至抽出腰间的刀,冲动地将刀往她脖子一搁。
四周情势一转,三个大男人急得跳脚又近不了身,惟恐那人手不稳伤了她。
石虎倒是很冷静地喝斥手下。“小三,不许伤了左律师,快放开她。”
“不行啦!大哥,这女人太跩了,需要教训教训才会学乖,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拿乔。”
骆雨霁心急的一吼,“你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你无法活着离开这个镇。”
小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江湖生、江湖死,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我是她的男人,你拿我代替她当人质吧!”骆雨霁情急之下想出惟一的办法。
“他是你的男人?”小三敬他是条汉子。
左天虹有些感动他的蠢行,眼含笑意地安慰他不要紧张,她自有脱逃之术。
“蓝天帮愈来愈低级了,以前我还当它是黑暗势力中的一股清流,原来不过尔尔,和市井混混没两样,”
“虹儿,你不要再说了。”骆雨霁真怕她的挑衅会引来杀机。
“放心,他们有求于我,不敢随意动杀念。是吧?石虎。”除非有人要陪葬。
干这么多年律师,察言观色是第一要件,光看她挑下不少龙须,若没人要她的脑袋倒是奇怪。
天蓝的保护不在话下,而她多少也习了些防身术.必要时她的能力可不逊于当警官的暴躁妹子。
“左律师,请看在我们一片诚意的份上、接下这个案子吧!”石虎已是身心俱乏,再也找不到人愿意出面。
“诚意?”她淡淡一掀嘴角。“刀子架在我脖子叫诚意,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话一断,左天虹左手肘往小三腹下一击,趁他痛呼之际握住他持刀的右手,快、狠地过肩一摔。有点跟的鞋往他右手腕一踩,细微的碎裂声表示他再也不能用右手持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天诛地灭。
拍拍手上灰尘,左天虹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走向骆雨霁,以慵懒的姿势依偎在他怀中,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似地靠着。
惊愕比不上她完好无缺的回到他怀里,骆雨霁双手紧紧地搂住她温暖的娇躯,以戒慎的眼光盯着石虎等人的一举一动。
叶梓敬和骆雨尔也没闲着,以护卫的姿态站在他们身侧,以防这伙人再度偷袭。
“蓝天帮可不是小帮派,石虎,你何不另请高明,小女子无才无德帮不了忙。”
石虎脸一凛。“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绝不敢惊扰你的芳驾,但全台湾只有你有办法救人。”
“我?!你太抬举人了。”混口饭吃而已。
“台湾司法界的传奇,你是我们唯一的救赎者。”只有她敢将麻烦揽上身。
传奇!传奇!她迟早会被这两个字害死。
左天虹自认是位很普通的律师,她不过是敢向权威挑战,不畏惧恶势力的威胁,加上对案子独特的兴趣,每回都引起广大媒体的回响,而这要怪她记者妹子天绿。
人怕出名猪怕肥,无意被冠上“传奇”,想摆脱就难,她是有口难言呀!
也许下次该败个案子,以平不败之绩,好将传奇两字从身上洗去。
“抱歉,我头发生病了,将有一段很长的疗养期。”南台湾的烈阳害她的头发都分叉了。
“你……”石虎的口才没她好,说不出软化人心之语。
“既然说不出话,那我先走一步,你慢慢忙吧!”她好笑地挽着骆雨霁继续逛文化展。
“咚!咚!咚……”
一个接一个的咚声,让好奇心重的叶梓敬回头一瞧。“小嫂子,你看看这些七矮人好吗?”
“什么七矮人……”她睨了睨,很不屑地算了一下,当真是七人。“人家爱跪是他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啧,你真冷血,和老板是同类人,你们都是冷血一族。”一点都不温柔,冷漠得不像女人。
“冷血的人活得长,不懂事的小青蛙。”左天虹用骗小孩的语气戏弄他。
“我……哪里像青蛙?”还加个小字,太侮辱人了。
当他们沿着冷冷的水泥地观赏民俗艺品,石虎等人双膝及地的跟着,粗糙的水泥磨破了他们的长裤,渗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镇民在一旁指指点点,骆雨霁被他们视死如归的义气感动,人生若有此忠肝义胆的知己,就不枉来世上一遭。
“虹儿,你帮他一回吧!”
左天虹颇感趣味的眼一溜。“我没说不帮呀!只是想考验石虎的耐性罢了。”谁教他老摆着一张酷脸。
“你喔!心真邪。”可他就爱她的邪气。“去知会一声,不要废了他的脚。”
“是,骆大青天。”她俏皮地朝他一点头。
走到一行“矮人”面前,左天虹冷冷的丢下一句,“这个案子我接了。”
石虎和众位手下面露喜色,一再地感谢左律师愿伸出援手。
☆☆☆
一大清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非常适合兜风,她收拾好行李打算趁骆雨霁去公司坐镇,好来个不告而别回台北处理蓝天帮的委托案子。
可是一打开门,她就知道老天爷不想她太好过,非要送个离别礼物当“伴手”。
小镇生活是没什么情趣,有的只是三姑六婆的闲话家常,上一趟传统市场买根葱,包管你熟知镇上最私密的事,当然她是话题中人。
古家女儿感情因她这外来者而受创,多少在镇民心中留下不讨喜的印象,但慑于骆家的势力,他们只敢在私下抱不平,不敢多说一句毁谤话。
大概因为她默不吭声的平稳气质,反而引起镇民的好奇心,将她归纳成神秘的乔家继承人。
“要进来坐一坐吗?”
古静莲不安的直绞手指头。“他……不在家?”她很怕遇到他。
“他不在,上班去了。”她不拐弯抹角,对于城府不深近乎无知的女人,她不需要要心机。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她惊讶地抬起头,随左天虹步人古色古香的乔家大宅。
“小镇是没有秘密可言,谁都知道我床上睡的男人是骆雨霁。”不用脚指头也猜得到。
他是个贪而无餍的男人,但也是一个体贴的情人,至少不会一夜连要好几次,累得她隔日挺不直腰。
不过,他在清晨的欲望特别旺盛,有好几回她睡意正浓时被吵醒,陪他玩了一场汗水战才肯罢休,如果古静莲早一个小时到,包管她看得眼睛充血,哭着跑回去叫妈妈。
“我……我希望你能离开骆大哥。”古静莲嗫嚅地说道,眼底有十分坚决的请求。
“你希望?”左天虹愉悦地轻笑,笑她的天真。“你该很清楚,并非我去缠他,你没有权利要求我离开。”
她咬着下唇颤抖。“我的意思是你非本镇人,为何不早点回到你原来的地方,这样他……他就不会……”
古静莲单纯地认为只要左天虹一离开,时间会沉